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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魔法固然无所不能,但神更应该是全知的,怎么可能被人类的法术蒙骗住?
同一时间里,外围那些不知所措的围观者中,有至少一半人在随之点头,这可怕的一幕,让牧师们心中闪过几分不详的感觉。可是却又无法接受眼前这一切。
为何神祇会如此震怒,竟然对于两个虔诚的信徒降下神罚?能够当上地方上的主祭和副主祭,他们的虔信根不容置疑……如果不是被cāo纵了,却又为何发疯似的毁灭自己神祇的圣物?
而眼前这个罪魁祸首,又是如何做到这种欺瞒神祇的行为的?
这个问题,不仅仅是在几个牧师的脑海里,也在整个广场的人群之中逐渐散播开来,但仅仅是疑问——毕竟想要解答它们,需要的知识可不是这些见识少得可怜的平民所能接触到的。
事实的真相,或者也不算复杂。
七级灵能切脑术。
那两个倒霉的家伙,当然并不是受到了魔法的束缚,甚至不是被简单的灵能所禁锢。心灵术士只是简单直接地,将他不需要的部分给剔除了。
切脑术,顾名思义,就是将对手的一部分脑组织切除的招数。
或者更加类似于一种灵能化的,外科手术。
通常来说,这个灵能对于落点没有什么选择,就是为了让对手一时半会儿之间不会死,却又好不了的一种伤害——很可能就是由那些灵吸怪们发明出来的,源自于他们进食之后产生的某些灵感,也可能是用来让他们的食物不至于跑掉,又不免除其新鲜的办法之一,要知道那些怪物们从来是很挑剔的,啃食尸体可不是他们‘高贵’的习惯。
不过,当显能者拥有了一些其他类型的知识,就可以将原的能力,发挥的更加强大了……
将那两个牧师的整个颞叶给剔除出去,花费了不到一个沙漏的时间,然后,一个黑暗女士的牧师施展的复原术,让损失的脑子立刻就被重新治疗了回来。只是人类的大部分记忆,却不可能随之被拯救回来,于是再用一个篡改记忆给这个老人增加一些虚假的记忆,一切就此结束。
对于一个足够水准的传心者而言,想要让一个人xìng情大变而又看不出破绽来。确实是易如反掌的,不是吗?
信仰?渎神?
连记忆都被清空人,还哪有什么信仰?
根据灌注的记忆,就算是让他们去吃屎,他们也会乖乖去吃,而且那表现,绝对会是一只吃惯了屎的狗!
而神祇的神识。虽然强大,却也不可能面面俱到,而且也不会因为某个普通的信徒而降下什么什么神力,他们关注的东西,只有灵魂,只有灵魂产生的信仰!因此。一个教徒忽然改信,又毁坏他的象征这种事情,他很难在降下神罚之前还来感应一下怎么回事。至少就爱德华所知,这个世界的神祇,绝非全知全能,他们的注意力远超常人,但并非无限。不可能分配到每一个信徒的身旁。
所以这真相,恐怕只能被掩埋在那个心灵术士创造的,名为谎言的黑暗中,即使是晨曦的光辉,也无法将之照亮。即使这位神祇降下的神罚徒劳地将两个倒霉蛋化为灰烬,也只能反让他自己的声誉,越发地受到了质疑罢了。
“邪恶之徒!这一切……都是你的yīn谋,你这无耻的恶魔!我要。我要与你决斗!我要代替兰森德尔陛下,消灭你这个妖言惑众的异端!”
一切在一时间想不明白,但一切却又并没有那么简单的结束——周围人群里越来越大的窃窃私语,让兰森德尔的牧师们感到恐慌,在这种不安驱使之下,他们似乎只能能地将事情归结到最简单的方式中
他们向前迈了一步,但很不幸。这一步是重重地踏进了那个人布下的陷阱之中。
“消灭?因为我恰好说出了事情的真相,所以你就恼羞成怒?道理说不过别人就想要用武力?”
对于那几个愤激地挥舞着棒槌的棒槌,黑袍中的心灵术士只是回以一声嗤笑。cāo纵声音的效果之下,他的声音远远传扬。送进场地里每个人的心中:
“兰森德尔陛下的信徒还真是一些‘明’的人啊,我记得就连zhōng yāng山脉之中的兽人多少还有个什么长老仲裁的制度呢?或者晨曦之主陛下给予你们的教导,是谁忤逆他,谁就必须死?啊,我上回听见这样形容一个神祇的时候,是在说谁来着?暴政之神班恩?还是兽人之神格乌什?”
“闭嘴异端!不许用你那污秽的言语再来亵渎陛下的存在!”
接二连三的嘲讽下,忍无可忍的牧师们几乎疯狂起来,久居和平之地的生活早已抹掉了他们的危机意识,当最后一丝理智也已经飞走,他们甚至忘记了那些弓箭的威胁,就这样试图直接冲向那个大放厥词的黑袍人,撕烂他的那张嘴来维护自己神祇的声誉!
可惜,愤怒或者可以增加力量,却并不能弥补实力上绝度差异。
那个人仅仅是挥了挥手,一道道十尺长的触手就从地面上,墙壁间向外伸展,接二连三地将这些可怜的人给绑缚起来,那些魔法的触手如此牢固,挣扎开一条,便又有一条出现缠绕,速度之快,甚至不容他们施展神术反制!而附着其上的那种力量,更不是这些低阶的牧师们,能够反抗的。
他们只能在那些黑sè的黏滑物之中扭动,愤怒的咆哮,看着那个近在咫尺的黑sè人影慢慢抬头。视线落在大殿墙壁上那枚用玫瑰sè、红sè和黄sè宝石组成的rì出图神徽上。
“亵渎?真是个有趣的词汇,这样好了,我就干脆来说说,到底是谁对于兰森德尔陛下做出了亵渎。”
他说道,声音洪亮:“看一看吧,建筑这座兰森德尔陛下的神殿,需要多少钱?主体雕像的金箔,镶嵌在窗户上的水晶,墙壁上的那些壁画,还有那些宝石的装饰,我给你们打个折扣,这少说也需要以十万记的金币吧?这些财产,都是从哪里来的?你们几位的家产么?”
“……是信徒们的捐献!那是为了表达对于晨曦之主的无上崇敬之情,他们……”
“哦,是信徒们的捐赠是吧?”心灵术士冷笑一声,根不容那位牧师将辩解说完:“哦,他们捐献这东西是给你们的吗?我要是没记错,这些钱财是捐献给兰森德尔陛下的是吧?那么为什么被你们拿来用了呢?”
“我们并没有拿来用!作为服侍晨曦陛下的忠诚仆人,我们自然有资格。不,仅仅是卑微地居住在此地,启迪众生,教导他们伟大的晨曦之主的教义而已!”
“好答案,这样吧,我们来看看兰森德尔陛下的教导,嗯……努力帮助所有人类和他们的盟友。为他们播种新的希望、新的思想和新的繁荣。播种新的作物、养育正在生长的万物以及为重生和复兴而工作,是神圣的任务……因生从死中来,总有另一个黎明,可以容你将劣势转为成功。需更重视救助他人的行为,它们比严守秩序、形式和上级命令更为重要。”
心灵术士抬起头,轻声念诵道。
这篇字。是被刻蚀在每一座兰森德尔神殿门楣上的祷词,也是这位神祇对于他信徒的基要求。
“……这里面好像没写到有关于他需要钱财和装饰神殿的问题?但却有指导你们要帮助他人条款,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认为,这些钱财来就是为了用作帮助他人的目的而存在的,却被你们自作主张的用在了修缮神殿上?”
念完那短短的百多个单词,他顿了顿,然后慢慢转身。面向身后越聚越多的人们:
“如果有这么多钱的话,我认为至少岗多城之中,是不应该出现乞丐或者无可皈依的人的。对吧?岗多城里的乞丐,加上穷苦的人,不过数千人。而十万金币,均分下来,也足够他们衣食无忧的生活几十年了吧?但事实是如此吗?岗多城的子民们,你们来回答我。事实是如此吗?你们得到了救济吗?”
“没有……没有!”人群中,一个有些不自信的声音响起来,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很快就汇聚成为一片:“晨曦神殿从没有救济过穷人!”“他们的救济就是在光辉rì发放一些黑面包!”“晨曦陛下仁慈,但牧师们从来就没有免费给什么人治疗过!”
“肃静,我还有话要说。”黑袍人抬起双手。向下压了压,然后转向那些挣扎的牧师们中的一个。
“据我的了解,你是叫……林塔西格,是吧?你是七岁的时候被教会收进的。十四岁正式成为兰森德尔陛下的见习牧师,今年你三十六岁了,但这些年你从来没有从事过任何劳动生产,也没有跟随任何冒险者进行探险寻宝活动,那么我可以认为你没有什么财产,对吧?但事实上,你在城内有一座商铺吧?就在橡木街中段,如果我没理解错误,那里是岗多城的商业街?那座商铺贩卖布匹,但主要的商品,是来自于幽暗地域的丝绸吧?我将它的价值定在一万金币,你认为这合适吗?”
“你!你……满口胡言!满口……胡言,你……”
一时间,那个兰森德尔的祭司已经头晕脑胀,他伸出手指点着那个人,全身仿佛被电击一般抖个不停。嘴里面反反复复,却只能吐出这一个词儿来,连声音变得格外滑稽:“我……那个店铺是我的,但是兰森德尔陛下并不禁止……”
“对,兰森德尔陛下并不禁止牧师经商,但我问的是你是不是贩卖高价的丝绸?”
一瞬间,整个广场上已经是落针可闻,每一个人都在凝神,捕捉着那个黑袍人的每一个字。
别的东西也就算了,但钱,或者说物质财富这种东西,向来都是最容易引发人心中的存在之一,而,则是嫉妒的同路人——而且如果说一座商铺,在平民眼里还不算什么大事的话,那么‘来自幽暗地域的丝绸’,以及‘一万金币’这两个词组,可就足够让所有的围观者的神经紧紧一抽。
这个世界并没有开发出养蚕剥茧的技术,所有的丝绸,都是源自于幽暗地域生产的蛛丝,而那种蜘蛛凶暴嗜肉,只有那些幽暗地域的物种才能驯服它们,地表根不可能被培养。因此颇为珍贵,在岗多这种不甚繁华的城市,那几乎是贵族们也要珍惜使用的稀罕物。
其实如果是一般的商人,丝绸买卖也不算是什么大问题。民不举官不究,那些贵族老爷们可不会傻乎乎的断了这些让自己享受的奢侈品的来源,但是一个应该是正义善良的兰森德尔牧师经营的商铺里却有这种源自于幽暗地域的商品?这其中的问题,可就着实令人难以回避了。
还有,一万枚金币,那是什么概念?一个穷乡僻壤的城市三四年的税金?就算是城主大人也不见得如此富有!
“你……我……”
“你想说谎吗?我再问你一次,那些丝绸是属于你的吧?”
“就算是。但是那是……”牧师的脸孔涨得通红,但这一次,却是几乎一个字也说不出了。
“你开店的钱,是从哪里来的?回答我!”
“是……是教会借给我……”
兰森德尔并不禁止他的信徒拥有产业,而这位善良神祇良好的名声也让他的信徒容易得到商家的信任,所以在一些小城。也不乏依靠着神殿的势力经商的牧师,至于说丝绸,那种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