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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数十呎高,几乎接续殿顶的石像下,同样有一个人影,他静静地站立,和周围寂静诡异的氛围浑然一体……他也和那些叩拜的兽人们一样,拥有浓密的体毛。然而那些呈现出洁白色泽的毛发梳理得整整齐齐,就像是一个智者的长发和胡须,将他的脸庞也映衬得并不浓绿,那不同于同类一般的雪白长袍,在这黑暗之中,更是越发的显得明亮耀眼。
竟然有着一种隐然的,被称为神圣的气度。
“征兆终将浮现,浮现回应征兆,有人穿越千万的时空来此,握住那银色的灾厄……不祥必将重临大地……于过去、于未来,于现在……它无所而在,无所不在,它曾毁灭,又曾复活,如此,而至永远。他执掌着多个世界的钥匙,以此开启连接彼界的大门……它是唯一,他不是唯一,唯有力量,方为掌控……”
灰白的人影开口,像是诵读,又似命令。嘶哑的声音沉重而艰涩,但是平静的叙述,却并非是兽人的语言。而是已经沉溺于不可知的久远年代,曾经创造了某种力量的言灵。
那种低沉的声音并不宏大,然而却伴随着黑暗与狂风,从山巅向空间中飘扬,风声一瞬之间竟然似乎与颂读的声音相和,若潮汐般轻轻起伏着……让整个神殿,神殿之外的整个山顶,整个群山,甚至整个中央山脉,都仿佛能够听得见这宣告。
启示,直至世界的边缘。
。。。
第十九章 国家法师()
上一章的场景,其实我是很喜欢的,但大家确认为与故事无关,好吧,那么您不妨选择无视……幸好还没有上架,也并不存在注水的问题。
还有有人说我威胁……冤枉啊,我可从来就没想要用太监这个理由来威胁谁……只是叙述一个无奈的事实罢了。
总之,是求收藏……
——
爱德华听不见任何的声音。
准确的说,他感觉不到任何的事物,手脚都已经不听使唤,一切的感知都被切断,就连时刻在心中响起的,灵晶仆的声音,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切都缘起于那银色的光泽。
他曾经试图控制那光,但很快便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如愿——想要攻击的恶魔正在融化于这光泽之中,但,他的身体也正在随着光芒的浓郁,逐渐消失。
唯有视线还能随心的移动……但入目之处,不过是一片银白。
原本是身体的地方也已经是空无一物,就像是整个人都变成了无形的幽灵,漂浮空中——这种感觉带着几分熟悉,似乎是和自己曾经经历过的那次底下的冒险之中,那个房间里发生的一样……只是现在这种危机的关头发生,自己毫无抵抗能力的身体究竟会遭遇到怎样的事情?
重重地疑虑从脑海中翻涌,不过很快就一一消亡——在他面前,银色的薄雾不断的变淡,从单纯的颜色里分离出武术的光影,在他隐约注意到时,这模糊的光影已在汇聚成为景色的轮廓。
一切,就像由虚无之中诞生。
白色仍旧是视野中主要的色调,它构成了一片掺杂着些许苍灰的手……或者,用手骨来形容更加合适?
肌体和鲜血似乎已经在某些不可替代的因素,也许是漫长的时间之中消逝,只剩下苍白而干瘪的皮肤,膜一般的缠绕在精细的骨骸之上。然而与周围的一切融合时,让人入目的第一个印象,并不是恐惧,而是莫名的震撼——那纤长的骨节,从空气中勾勒出无形的线条,勾结成为一个个金色的,巨大的符文,不断生成,不断泯灭。因此而迸发开的光芒,将周围的一切都变得虚无,朦胧。
分开的云层、崩裂的大地、闪电从黑沉沉的天空中像是金蛇一样无数道降下、地隙中涌出岩浆卷起无以伦比的赤红、毁灭的力量奔腾着,所过之处一物无存。天地之间的颜色,似乎正在变为简单的红与黑。
是这双手的力量?是……自己的……力量?
爱德华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一切从虚幻演化为无比的真实,那一双手掌在眼前跳动不休,金色的符文扭动,皲裂,却将巨大到恐怖的力量从一片片撕破的空间罅隙之中拉扯出来。震动的空间之中暗淡的银色网络与金色一起跳跃,如同遵循着这优美的法则,在舞出壮丽的韵律!
这是一个施法者的感觉吗?
那么如果我记住这个感觉,会不会也能够连通魔网,成为一名货真价实的施法者?
脑中忽然转过古怪或者正确的思路,爱德华努力的瞪大眼睛,试图记录下那双手掌的某些动作,甚至是与某些符咒的联系,然而面前那双手的动作却在不断的变快,到了最后简直超越了人的反应,只有闻所未闻的符文在脑中不断回荡,但猎人一时间根本无法明了其中代表的意图……
唯有那种冥冥中的感觉在告诉他,‘自己’正在使用的,一定是个恐怖的法术……
那么,
需要攻击的敌人在哪里?
就在那里。
在视线的终点,崩裂的天与地的尽头,那个巨大而又渺小的存在……光构成了顶天立地的巨人,云层在他的身周翻卷破裂,威势无论!
但视线仅仅是接触到那身影,爱德华心中却有一丝明悟——真正的存在,实际上就是那光芒之中,微小而几乎不可查的一点,那才是所有光的中心,光的源头。
也是敌人的本体。
他举步,那巨大的光之巨人便向前,他抬手,光辉已经如海浪一般翻涌汇聚,当那手掌落下,无尽的光芒便重新充盈了爱德华的所有视线!
不,不只是那光,还有那令人恐惧,不由自主颤抖的威严,那威严如海,包裹一切,如山,碾压一切,如剑,撕裂一切……即使没有声音,即使明了眼前不过是一个幻觉,但爱德华还是情不自禁的想要缩起身体……
毫无意义的动作,似乎换来了一个结果……
一切的一切即将重新被光芒吞噬,七彩的光泽,却从视野的中心诞生。
那是熟悉的光泽,熟悉的形体——带有枝叶花朵的树枝,散发着一种并不带有的生命的冷光色彩,可每一片枝叶却又拥有着栩栩如生的外观和精美细致的纹理。无数昂贵的金属,无数珍奇的宝石,将之都萦绕在一种无法形容的华丽光泽之中。
“找到它……找到你曾经失去的……”
听觉重新恢复了,熟悉的声音,在脑中回响。但七彩的光泽,却在眼中泯灭……他们逐渐淡去,恢复为银白,恢复为漆黑,一切的一切,都变得无影无踪。
然后是嗅觉,是触觉……土壤的气息,火焰的气息,可怕的威压感觉逐渐地退去,疲乏与疼痛取而代之……如针一样刺戳着每一寸的肌肉,每一分的骨骼,爱德华呻吟了一声,用尽全力才勉强抬头,能看见眼前的景色——那记忆中,似乎只过了片刻,又好像是千年之前的景物。
漆黑的天空,沉郁的大地,飞舞而消散的雪白的会粉,他就坐在地面。
那巨大的刺穿了自己肩膀的恶魔已经消失,周围惊恐的佣兵与骑士不见踪影,甚至连身后,或者周围的房舍,一切都如梦似幻般地不见了……只有地面上凌乱翻起的土壤,以及视野中那些被摧毁的残垣断壁,作为一切都并非梦幻的明证。
目光垂下,落在自己的身体……肩头与后背的服装已经被撕扯掉了小半,露出其下精瘦的身体,不过并没有想象中,被恶魔穿透的模糊血肉——破洞之下,肩头臂膀都完好无损,夜晚的冷气与呼吸中细微的温暖,也能感受无疑。只有那沾染在残破衣服边缘,触目惊心的血痕,以及其下新生一般粉嫩的皮肤,说明着曾经发生的事情。
“重生了啊?真是厉害……”
舔了舔因为紧张而干枯的唇皮,猎人喃喃道,他抬起左手,仔细端详着中指上那枚戒指……幽幽的戒面上光泽不显,金属丝线编织的戒身依然如旧,但猎人的心中,是无尽的震惊与彷徨——还有一种异常的焦灼——他在回忆,回忆刚刚看到的一切,那些宏大的力量,那些恐怖的敌人,以及那柄华丽的树枝一样的宝物……仿佛那全部都是和自己血肉相连的东西,此刻却被人强行掠夺……
随着逐渐缓和的喘息,身体的颤抖正在平复,心情也随之慢慢安宁……然而,爱德华却知道,自己的心中,已经被烙印上了那种独特的悸动。
疲劳并没有与伤势一起恢复,相反,每一块肌肉都在小小的休息之后爆发出惊人的抽痛,但深深地吸进一口气,仅仅允许自己静止了三个呼吸,爱德华便开始挣扎着站起身体。用手用力地搓了搓微热的脸庞,好让自己清醒一些,脑海里的思维在逐渐地加速,于是他将那些梦幻暂时封存,转而考虑一些极为重要的现实的东西。
首先,自己的运气不错。
被卷在腰腹之间,那灰色的布片已经扭曲成了一团,不过也因为这种柔软,它极为侥幸的逃过了破损的劫数,从法师腰间掠夺过来的腰带,此刻也正好好地系在自己身上,至于说灵晶仆……意念所至时,身边的一块泥土便自行翻起,黑色的石块八条长腿一弹,已经落上了心灵术士的肩头。
“刚刚那是怎么回事你到底用了什么力量如果有这种能力为什么不早一点使用你难道不知道力量使用了才有意义否则的话就是……”
只是刚刚回归原位,这块聒噪的石头便将连串的疑问扫射不休,不过爱德华却并不回答,只是强制自己开始奔跑。
如今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供浪费——虽然不知道自己的意志在经历刚刚那段梦幻的时候,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从周围的狼藉来看,事情绝不会那样简单,所以,当危机过去,事实上,光是恶魔便已经足够称得上是极大地麻烦,如果里苏里城各个神殿之中派遣来了一些神官或者圣武士,而自己又恰好在被发现在这种地方闲逛,那么便少不得要引来一场麻烦。证词,检测,问询……虽然并不担心那些神祇的仆人会做出什么栽赃的行为,可毕竟……
决断是否正确,无从得知,不过,时间上似乎有些晚了……
就在他跑出了五百尺不到的距离之后,周围的空气便产生了一轮剧烈的震荡——浅紫色的光线在空气中荡漾出一轮轮的细微光泽,景物扭曲了,继而重新着色……当那种轻微的震颤最终结束,周围的空间里已经站着十数个人影,
爱德华眯起眼睛,注意到人影们身上颜色各异,却镶嵌着银边或者金边的宽敞罩袍,以及那罩袍之上,交叉着火焰,与两根木棍的徽章……不由得微微叹息。
准确的说,那是长枪与法杖,传说中,图米尼斯王国国家法师的徽章。
这是在整个大陆上,唯有图米尼斯王国拥有的编制,据说他们都是由能力并不很高的法师组成,但却直属于城防,戍卫一系,权力宽阔,一般混编于城卫系统,专职解决城卫军们难以解决的超自然问题。
如果是平时,爱德华想必不会介意尝试与他们接触,但现在却是唯恐避之不及……可惜有句老话说得很好——世界总不会如你所想。
“这里有七个人,统统带走!”其中一个法师举起手,呢喃出一个模糊的咒文,于是一抹光泽在他手中砰然炸裂,向着各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