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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些没经过训练的人,大概是不会上战场的吧?如果我真的被抓去当兵,一看见要训练,我就跑了好了。”
老骑士愣了愣,哈哈大笑。
相对于少女,这个老人发现自己到真有点喜欢这个半途旅伴的反应,稳重,谨慎,虽然带着佣兵的落魄,但也很聪明,即使是路上偶遇的素昧平生,他也真有心多收这么个学生——至少应该比那些贵族子弟要更省心一些。但作为一位培训者,老骑士自然擅长看人,几乎不用仔细观察,就知道这个年轻人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隐藏了贵族身份,在进行某些试炼的大家族子弟?还是落魄的小贵族后代?又或者,仅仅只是个佣兵而已?
好像都有可能,又好像都不对。
“陛下病重,三个皇子却又……那位帝选侯却又在这个时候扩张骑士团。显然肯定是要拥立那位小皇子了……现在图米尼斯的那些法师的奴隶正在加紧进攻,前线恐怕……唉,但愿不要出现什么问题才好。”
“我倒是听说,那位亚历威尔德皇子,已经自称皇帝了……”
“都是平民的胡言而已,当皇帝,哪有那么容易?各个神殿的肯首,还有仪式,而且,亚历威尔德皇子殿下可不是愚蠢的人,如果真的称帝,他要如何面对他父亲,他的几个弟弟,还有……唉,总之,他是有智慧的……”
“马德兰里之前被图米尼斯人突击,结果倒是把整个肯德姆罗斯防卫圈搅扰得人心惶惶,图米尼斯人都退走了,他们还在说什么远距离精准传送,让大军突袭任何地方……现在的这些贵族真的是……唉,不过是一次骚扰就打飞了他们的大部分胆量,也不想一想那些图米尼斯人如果真的有什么强大的力量,还用得着放弃掉占领的城市,转而在前线一点点蚕食?”
老人见多识广,也健谈,打开了话匣子,便渐渐涉及到了某些敏感的事情,让身边的三个年轻骑士频频皱眉。幸好前面地平上一座城市已经近在眼前。
这里是肯德姆罗斯防卫圈的西南方外围,不过距离伊利里亚万森丘陵附近的城墙还有些距离,只是一座建筑在小山上的堡垒,容纳不到万人,但这种堡垒可不比那些看上去很威风,但打起仗来却可以被绕过的大城市——它就在运输线的周边,对于攻击者是非常讨厌的钉子……攻打下来,至少要损失几千人,绕过去,不但补给困难,还有可能背腹受敌。
当然对于旅者而言,这座城市不过是半路落脚的地方,可入可不入,然而当四骑经过那小山脚下,那城堡的大门开启,一行百多骑就从其中冲了出来——城市之间的骑兵训练和调动,也并不算是什么问题,只是这一群却看来不像,策马从山上狂奔而下的势头,格外惶急。尘烟鼓动,把躲避一旁的几个人几乎盖成了土人,气得女骑士不由高声咒骂!
不过面前尘烟散尽,老骑士目光在远去的人马上停驻了一会,忽然开口:“走,去看看出了什么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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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九十四章()
然而当四骑经过那小山脚下,那城堡的大门开启,一行百多骑就从其中冲了出来——城市之间的骑兵训练和调动,也并不算是什么问题,只是这一群却看来不像,策马从山上狂奔而下的势头,格外惶急。尘烟鼓动,把躲避一旁的几个人几乎盖成了土人,气得女骑士不由高声咒骂!
不过面前尘烟散尽,老骑士目光在那远去的人马上停驻了一会儿,忽然开口:“走,去看看出了什么事。”
“老师!老师!”
“算了吧,没有意义的,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了,他什么时候会放弃这种机会了?”
“师母大人拎着那个大锅瞪着他的时候啊?”
“可现在师母大人都已经被召唤到神的身边,我们用什么办法拦住他?”
“没办法……”
“他经常这样?”
“只要是军事行动,奥兰老师就会想要看一看,了解一下各地的士兵的战斗力,就算是几个稻草骑士杀盗匪……你怎么会在这里?”
女骑士转过头,随即不但瞪大了眼睛,连红唇也张得老大……显然忘了自己此刻是在奔驰的马匹上,于是尘灰立刻就给了她一点儿教训,让她险些咳嗽得从马上掉了下去。
女骑士的失态其实并非个例,其他两个骑士也在回头瞪眼,看着那匹瘦弱的牡马轻松地跟在他们的半纯种战马后面,跑得一身轻松——战马和驽马的速度本应相差一半以上,那是天生的资质决定。即使是负重不同也不可能更改,只要不超过某些界限。马匹在最开始的几个沙漏刻度里的奔驰速度是无关重量的。但那匹怎么看都没有多少血统的马儿蹬踏着比战马短了一尺的腿,却紧紧衔着几个骑士的身影。一尺不落。
这究竟是什么魔法的作用?
确认那匹马身上的魔法波动对几个骑士来说并不是容易的事情,所以这尴尬的沉默一直持续到他们重新追上那位老骑士,才大体确定那匹马身上什么魔法都没有。而疑惑并没有因此消减,反而更多出了无数。
是那种传说中的外形拙劣却有着优良天赋的变种马匹?又或者是某种不为人感知的法术?这个家伙到底是被泰摩拉女神拂罩的幸运儿,还是深藏不露的贵族子弟?
又好像都不对……
幸好,策马狂奔了不到半个沙漏,前方的喧哗就让他们暂时放下了这个难以得出答案的思考……老骑士策马静立在一处小小的坡道上,注视着其下凌乱的战场。
其实也称不上什么战场,虽然已经有了不少死人。
大路的中央。几辆载货的马车,围成了大半个的圆阵,马匹已经卸下,围绕着内部的一辆箱式马车,十几具衣衫褴褛的尸体匍匐周遭,血痕满地。车阵之中十几个身穿马夫袍服的家伙各持武器警戒着外面的一群盗匪。
说是盗匪,其实也没有多少威胁……人数再怎么大约也不到五十,身上穿着的破烂勉强可以称之为‘甲’,实质不过是绑着木板和铁片的麻布。手中的武器也就是草叉和打毂连枷,少数几柄长剑和斧头上也免不了锈蚀斑驳,至于坐骑就更谈不上,本身那一具具因为缺乏食物而黝黑削瘦的身体看上去不用刀砍斧剁。一阵大风就能刮刀——这自然也就是那些商人们能够支撑到援军到来的重要原因。
“饶命啊,饶命啊……我不是强盗啊,我只是被他们抓来的啊……”
“各位骑士老爷饶命啊……我们也不想抢劫啊。但是两位伯爵大人进行了一场领地战争,我们的收成全毁了。没办法……”
“我们家里还有老人和小孩儿,等着吃饭啊……”
百多个骑兵蜂拥而至。围成了这一片凌乱的最外层,对于‘盗匪’那些破烂转杯而言木杆骑枪已经是凌厉的杀器,于是这帮倒霉的家伙转眼间已经崩溃,最外围的几十个扔下了手里的破烂武器跪倒在地,哭号求饶的声音乱得像是几百窝马蜂。
所谓领地战争当然不是攻城略地的大战,而是地方贵族之间的争执——乡下的领主老爷们可没有那些大贵族优雅,怒火上头聚集自己的骑士和私兵来一场大规模的私斗并不算是少见的事情,甚至帝国的法律都允许——只不过要求他们在一块划定的范围内依照严格的限制进行。
毫无疑问这是个相当不错的策略,当没有什么战争能够令骑士和士兵们增添荣耀的时候,就用另外一种东西来满足他们对于荣耀的追求。只是对平民来说,这样的遭遇几乎等同天灾——贵族们才不在乎田地、农场甚至一些倒霉的村庄是不是被划进了战场的一部分。可在这种夏秋之交,补种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失去了即将收获的粮食,除了当强盗来拼死一搏之外,他们就只有集体自杀一条出路了,如何选择自然是理所当然。
“一群倒霉的农夫啊?真是人间惨剧。”灰发的年轻人草草扫了一眼眼前的局势,轻笑出声:“这是哪里来的新手商人?对付这样的杂碎居然还求援,是嫌死得不够快吗?”他带了带马头,转向几个骑士:“奉劝各位一句,我们还是快点离开这里的好,不惹鬼神不招灾。”
“胆小鬼!”女骑士冷笑:“就那么几十个强盗有那么可怕?这里可是有……”
她的语声半途顿住,忽然明白对方意有所指……那些强盗当然是完全没有什么可怕的地方,他们已经与缴械没有什么差别,但这个灰发的家伙所说的意思,好像是另有什么危险?
“你是说,这些城卫军……”
“这帮城卫军不是来救援的,是来趁火打劫的。那些农夫劫匪。本来就不过是个‘原因’而已,他们要做的可能就是连着这些匪徒和商人一起杀了。否则。光是一个冲锋就可以把这些盗匪干掉,根本没有必要做出包围圈。这是打算一网打尽一个不留的意思啊……”
老骑士缓缓开口,伸手拔出骑士剑:“我本来以为他们至多是勒索而已,没想到还真是要下手了。小朋友,真是抱歉,把你也给卷了进来。”
灰发的年轻人微笑不语,却也没再拨马离开。
因为逃走,已经有点晚了。
“你们几个是干什么的?为何在这里?我们怀疑你们跟这次的抢劫案有关联,立刻扔掉武器,下马受缚。跟我们回城接受审讯!”
十几骑原本就游弋在包围外侧的士兵反应很快,几句话的时间里已经逼近了坡道,确定眼前这四骑身上并没有任何家族的徽号之后,立刻杀机大起,那当作画皮得连串疑问还没有结束,便已经纷纷举起了手里的弩机。大陆上关于弩弓的禁令已经发布了千年,即使是轻十字弓在大部分地方都是违禁物品,正规的城卫军中也不例外,虽然这种对付中阶骑士以下的敌人都有致命杀伤力的武器各个大中城市都会有所准备。但是非到了被围城之类的紧张时刻,不会轻易交给士兵装备。
正是由于如此,面前这几个明显能力不足的家伙才如此有恃无恐——他们手里的弩弓可不是那些软趴趴的就算对手能力超出了他们,在十几架弓弩的威胁中。也不得不乖乖就范。
“老实点,别想耍什么花样,看清楚了。我们手里这可是出自魔法之城勃艮第的上好弓弩,钢臂的上等货。就算你穿着铠甲,也照样可以打穿……”领头的家伙得意洋洋。然后就有个惊喜的发现:“咦,还是个女骑士啊?这下有乐子了……”
词尾化作了半声嘶哑的鸣响,因为女骑士甩手一扬,就把一柄小小的刀子钉在了他的喉头,让他手舞足蹈地从马上一头栽下。抽搐的尸体让灰发的年轻人挑了挑眉头。
擅长用飞刀的骑士,倒是头一回见。
实际上那也算不上是普通的飞刀,说是某种变形的飞斧倒是比较切合实际,半圆的锋刃宽有一掌,但投完之后回手一收,那刺穿了敌人喉头的武器就又返回到了她手里,再扬手,再收……刹那间就又有两个不知所措的倒霉蛋从马上一头栽下,鲜血飞溅。
这个时候剩下的十个倒霉蛋才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这个时候对方的三人已经分别一夹马腹,手中长剑如虹,战马嘶鸣间又是三个人或被穿心或被破喉,而且巧妙地借助死尸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