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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瑞埃尔终于忍不住开口。
或者用如梦方醒来形容更加合适?在刚才过去的一刻里,那个人简单的动作和平和语声似乎带着一种浓厚的欺骗性,竟然让她一时间没有察觉到其中蕴含着的无比可怕的危险——对于这个世界。
掌握了那种方法?
那不就是说,眼前的这个人已经具有了可以吞噬神力的能力?不是依靠那个邪恶的神器,而是他自己确确实实的获得了这个能力?
但仅仅发出声音,便已经被打断——爱德华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然后下一刻,他们已经离开了半位面,静立在爱德华法师塔顶层房间。“不要多问,我不会告诉你太多的事情的,因为这件事情……大概比你想的还要危险。”
怎么可以不问?
这可是关系到整个世界存亡与否的可怕事情——又一个!不过最为重要的是,如果说潘铎瑞恩的事情对于眼前这个家伙的来说还近乎于强制和牺牲,那么现在,他就彻底的成为了那个怪物的复制品,一个同等可怕的存在!
艾瑞埃尔刚刚张开嘴,便有什么东西又打断了他,
房间之中的魔网产生了一瞬间的混乱,一点光泽在两个人的面前构造成了类人的身姿。
“法阵大体的构造已经完成了,但是我需要测试一下,那么,我们是否可以开始?”
冰冷而不带有任何情绪的声音甚至难以分辨出男女,所以爱德华花费了一瞬的时间,才辨认出密斯拉分身上的神力特征。
只能单纯依靠神力的特质,是因为此刻魔法女神的这个分身,甚至不再拥有完整的人类形态,而是一个黯淡光芒勾勒出的‘团’,纤细的光泽构成的四肢像是干枯的枝杈一样从她的身体上延伸出来,看上去颇有几分可笑,但在光团的上半部分,那简易的像是三个黑洞的眼睛和嘴巴,又让这种可笑变成了分外的诡异。
“需要我的帮忙?但是不是还没有完善吗?”
“主体构架的运行需要测试。请快一点。”
爱德华沉默了一瞬,然后转过目光。“好好地留在这里,不要到处乱跑。等着我回来。”他说道。
他的声音低沉、冷静,口吻中充满了毋庸置疑的严肃——让炽天神侍几乎反射性的点了点头。而在她想要说什么之前,爱德华已经伸出手在她的下颌上一托,然后低下头。柔软火热的触感就在艾瑞埃尔唇瓣上面扩张开来,让她猛地张大了眸子。
这一吻热烈但却短促,就在艾瑞埃尔想起要推开那个人之前,他已经放开了她,退入一道空间的门扉之中。
羞怒的感觉顿时在她的脸上燃起一片红云,一直垂到了脖子根。她咬着下唇,怒气冲冲地瞪着那个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散开的传送的光泽之中。四下飞散的光点旋转着,随即消散,整个空间里静谧下来。只剩下周遭那种属于那个人的淡淡余味,还有正在逐渐从她唇上散开的某种余韵。
“……等你回来再跟你算账!”艾瑞埃尔用手背猛地擦了擦嘴唇,咬着牙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诅咒,但是随即就皱起了眉头——刚刚这句随口而出的话。实在是充满了太多的**的意味。
“千万别跟过来……”爱德华低声自语道。
细微的声音在空旷的通道之中层层回荡。最终变成一种空洞的嗡嗡回响。
这是一条极为整洁,宽敞的走道,平整光滑的地面一尘不染,仿佛镜面一般的反射光泽,优美而细密的纹路间或其中,但与地面相比,四周的墙壁却要粗糙的多,嶙嶙的岩层刻痕宛然。似乎是某种巨力直接劈凿而成。只有每隔一段区间镶嵌于岩壁间的小型法阵,用清幽的光泽证明着此处形成并非出于天然的伟力。
通道冗长深邃。即使被层层灯光映照,尽头依旧隐藏那朦胧的光晕里,但爱德华仅仅只走了七八步,便已驻步在另一端尽头的大门前。
目注着那高有十尺,却沉重坚厚犹如一堵墙壁的门扉,他深深地吐出一口气,然后伸手按上那门扉。
随着岩石构造的铰链转动,咯咯的沉响像是一只怪物的咆吼呻吟,门扉向内展开一尺厚度的本体,然后露出其后庄严而壮观的大厅。
爱德华的目光在那座厅堂之中流转,然后不由下意识的屏息片刻……或者有些时候,宏大这个词汇之中的含义,必须当你身临其境才能清楚的体会。
这座位于勃艮第地下最深处的大厅,拥有着足够让人赞叹的超过了整个城市的面积,常人的视力在这里几乎无法触及另一端的环形墙壁,岩石构成的穹顶上,仍旧垂落着无数的钟乳,然而它们只会给整个空间增添上深邃而粗犷,迫得人喘不过气来的沉重威势,也和打磨得光洁如镜的地面上,那细节处堪比发丝纤细的巨型法阵形成明确的对比。
或者, 那无数的线条,体现着另外的一种宏大……那种繁琐而精细的,由无尽的数量建立起的微观的世界。
爱德华缓缓走进那厅堂时,两扇沉重的门扉,即在他身后缓缓关闭,发出低沉的轰鸣。
心灵术士抬起头,目注着密斯拉。
魔法的女神……就静立在法阵的中心。
只是与爱德华平时的印象不同,此刻,那个纤细的身体被包裹在一件厚重却朴素,长长的黑色罩袍里,宽阔的罩袍微微垂落,唯有袍脚与袖口违抗了重力的法则,它们斜斜的展开,舒张,恍如在风中飞扬的,黑色的羽翼。
但这羽翼却又静止不动,凝固了,与它们的主人,那位女神一起,构成了充满着动感,却又无比凝滞的雕像,画卷,或者……幻境。
无数的符文,正在在那个巨大的法阵之中升腾,七色的彩光,才让她显露出一丝神祗的威严。
兜帽垂落,在她白皙的面容上压下一道深邃的阴影,但却又能让每一个与之对视的人,看到那双闪烁着一丝阴影的剪水双瞳,此刻,那双眼眸正平静的注视着面前垂手而立的心灵术士,然后。她抿起的樱色双唇边,带着一个细微的弧度,即使那面孔上仍旧带着冷漠的苍白,但是这笑容已经足够倾城!
你好像对此一点儿也不存在畏惧。
她的语声震动着空间,然而又不是声音,而是通过另外的一种介质传递过来的意念。
“你的意思是,我应该怀疑你?尊敬的女神陛下?”人类笑了笑。迈步向前:“怀疑你立下冥河誓言的诚意认为你会背叛,或者是怀疑你对于魔法的掌握认为你会失败?更何况你刚才已经解释过了,这只是一个启动的实验。根本还不是正式运行的不是么?”
魔法女神沉默下去。
不可能一点儿也不恐惧,这可是一个将所有一切孤注一掷的庞大赌局,就算是拥有百分之百的绝对保证,也不可能会心无杂念地认定一切顺利,那么他到底是哪里来的信心?而这信心的源头,又是什么呢?
“你已经知道了。”
“知道什么?这里是一个陷阱?你根本就不打算真正分离我和潘铎瑞恩,只是想要将我和它一起封锁在这里面?”
那个人温和的声音带着细微的笑意。仿佛正在诉说的,是情人间无关紧要的玩笑:“或者是你已经潜入了我的半位面,哦。不,不只是半位面,还有王权法杖之中,那个用于禁锢神的空间?”
沉默又一次降临在这空间里。
在那一瞬。似乎那巨大繁琐的法阵上。不断闪动的光晕,也被这沉寂所渲染,那个瞬间,周遭的时间停滞了流动,仿佛多维宇宙从某个轴线上一折两段,将这整个世界里所有的一切,都封锁在了永恒的静止之中。
谁也不知道,这静止持续了多么长的时间。或者几秒,几分钟甚至是。几千年。
“问题就在你给我的神则里面,是吧?”
最终,仍旧是人类开口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他仍旧风轻云淡地诉说着:“那里面不只是有黑暗女神的神则,还混杂了一小部分的你吧?然后,你借助这个混合,占据了所有人,啊,是神祇的主要精神位置,说实话,我很佩服你的这个决断,胆大心细,预料准确,而且敢于冒险。”
“你早就已经想到了这一点?不,应该说,你如果想不到,那么才真的很奇怪……但显然,你也同样敢于冒险,甚至是压上一切的冒险。”
魔法女神的目光,在那个人类身上停驻,无形而又沉重,犹如破天之剑,片刻之后,她才终于开口:“事实上,我并不打算这么做,我也真心的希望能够解开你和潘铎瑞恩的联系,解救你……但是现在,已经不行了。”
“啊,我知道,两个原因。”人类仍旧在轻松的笑,似乎没有感受到半点环境的变换:“第一个,是你已经得到了潘铎瑞恩力量的秘密,所以,我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对吧?”
魔法女神唇角最后的一丝微笑,也在此刻褪尽。
“作为主神,又是魔网的执掌者,你的才智,显然要比兰森德尔那个神术施法者和战士混合出身的笨蛋强多了,他能够研究出来的东西,你没有理由完全找不到答案,虽然他是得到了潘铎瑞恩的一个念渣,可是你却甘冒奇险,亲自将自己放进了王权里面,这种胆量,如果没有获得与之相应的报酬,那所谓的命运,就真的是完全不公平的东西了。”
他稍微扬起了一只手,让那银色的戒指,闪动了一下:“这个东西,并不是很完全,应该说,潘铎瑞恩只是一时间将他铸造成这个样子的,他没有加以完善。所以存放神则的部分,它只能约束你们的行动,但是却不能抹杀你们的本心,只是强迫你们听从命令而已,但我没有命令的时候,你们就是自由的,你在掌握了潘铎瑞恩使用力量的方法之后,甚至可以反客为主,在其中自由活动了,这一点真的有点麻烦。”
“不,你错了,他不是没有加以完善,只是……没有时间完善而已。”魔法女神叹息了一声:“最先出现的王权,不是这个样子的,它只是一支红色的法杖,具有吸食神力的能力,被称为神灵杀手,他在上古时期重铸了一次,由金精灵。”
然后,魔法时代又重铸了一次,由奥术师?
是的,金精灵将之重铸,让这法杖的力量可以为任何人所用,而奥术师……他们给神则提供了一个束缚的可能,也正是这个改进,才让我们不得不加快了对于它的
你也无法保证,所以你需要进行很多东西
我没得选,你也没得选,你知道,我也知道,所以,这个险我是一定要冒的。
我那点小算盘和读心术只适合玩猜拳,让我布局,我是很难做出好的东西的,甚至连我自己手里的都会弄得一团糟,所以,我也只能多拉东西进来,规则就像是一把尺子,清晰地规定了所有,想要让它模糊,你只能和其他的重叠起来,一道规则完美无瑕,两套就不一定了,规则越多,变数越多,也就越难以掌控,我之前很渴望力量,觉得只要有了力量就可以得到一切了,后来事实又告诉我,力量不是一切,规则才是,无论多么强的力量只要忤逆了规则,就就会被反弹,所以你们这些规则的持有者,这些秩序的代表才会掌控这个世界,你们鄙视用纯粹的力量的笨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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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