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见齐三爷还有微微气息,白君便伸出单掌,运了些真气,揉了揉了他的后心,助他重回气息。
一声倒勾的喘息,齐三爷再次还阳,摸了摸脖子上的铁索,心里更苦,这不是梦。
“齐老三,你可知罪?”
“二位大仙,求求二位大仙,求求你们……”黑君手上的索链松了松,齐三爷磕头如捣蒜,使出全身力气,把额头磕出血来。
“看你磕头用力,还算虔诚,可愿意赎回阳寿吗?”白君的声音也放缓,这让齐三爷有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生路就在眼前,要拼命去挣!
几乎撕破喉咙的哀叫:“愿赎,愿赎,求二位大仙成全!”
“你平生造下恶业无数,此刻阳寿本该绝断,但我阴曹地府也有好生之德,此次给你机会赎回阳寿,愿你能诚心把握,否则……”
“把握,把握,绝对把握……”一听能赎回阳寿,齐三爷已容不得白君将话说完了。
“好,我现在就教你赎回阳寿之法,你要听真记下。”
不敢喘气,不敢磕头,生怕弄出动静落下一个字。
支愣着耳朵,听白君继续讲下去:“占人房产需要归还,霸人妻女需要归还,抢人良田需要归还。枉法之财须行善举,修桥补路,接济穷苦,舍粥放粮,都是捷径。从前你做过多少件坏事,今后你就做多少件好事,直到你的黑财散尽,才能赎回阳寿。这才是阴阳平衡,坐享阳寿的根本。你听懂了吗?记下了吗?”
散尽全部家财?
倒吸一口冷气,没有立时作答。
脖间索链立即箍紧,喘不上气来,听到黑君冷声:“无须多言,即回地府!先将贼子剥皮开膛!”紧接着便像拖死狗一样,将齐三爷拖向门口。
双眼翻白,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从嗓子眼里挤出声音:“我赎,我赎。”
索链未松,听到白君出声相劝:“黑君手下多留情,好使阳间慈善钱。”
听了劝言,黑君长出一口气,松了松手上的铁链。
一口气又缓了过来,咳得快吐出肠胆。
再也忍不住,伏地又痛哭,连声说:“我一定做好事,散钱财,二位大仙饶命吧。”
黑、白二君再也无声。
齐三爷磕了一阵头,没听到任何回应。便壮着胆子抬起头来,看到会客房里的烛火又重新燃起。
黑、白二君人去无踪。
一切如旧。
瘫坐在地上,摸了摸脖子,倒吸一口冷气:“难道是梦?”
心念刚起,邪风又至。
屋内瞬时漆黑。
又听到白君的声音飘荡在半空中:“你若是反悔,我们便也反悔,你不想散财行善赎回阳寿,我们就锁你回地府交差一拍两散。”说完,又传来一阵阴冷的笑声。
半空中,听到哗啦一声铁链响动。
再次将头嗑出鲜血,苦苦哀求:“不敢反悔呀,不敢反悔呀,二位大仙可别误会。”
“你在阳间做什么,我们在地府都能看到,你若再敢反悔之心,就想想那剥皮剜心的苦楚吧。”
“不敢,不敢。”磕了几万个头,不敢抬头看。
“你今天挟持了四个卖艺人,已记录在生死薄上了,再加你一条罪刑。”
“不是挟持,不是挟持!”立即出声强辩:“那四个人是我请的客人,他们是外乡人,我特意为他们接风的。”
心里暗自庆幸,幸亏没来得及对那异族女子下手,否则黑白无常今日怎能饶他?
“嗯?既然是客,为什么他们现在无酒无肉,被拘在偏房?”
白君勃然大怒,喝问:“难道你敢骗我们?”
“不敢,不敢,小的刚处理完手头事务,这就要过去招待,大仙误会呀,误会呀。”
几声哀求后,白君缓下声头:“好,我姑且再信你一回,等下我会看着你是如何款待这四人的。”
“一定诚心诚意,绝不敢有半点怠慢!”又磕头,只把一个大好头颅磕得血流满面。
眼前一亮,房内烛火再次燃起。
跪了好一会儿,才敢偷眼上瞧,又没了黑白二君的身影。
齐三爷慌乱的逃出会客房,再也不敢怀疑这是梦了。
顾不上头疼,扯着脖子大叫仆人:“快!快!吩咐厨子做上等酒席,把家里藏的好酒全都给我搬出来!”
注:
愿2017年,所有朋友都顺顺利利,健健康康。
本书读友群已经建立:五八三九,八九二七四
愿有兴趣知道剧透及有兴趣共同讨论读书的读友加入。
另招募读友群管理员及本书评论区管理员。
有申必过。
第四十三章 壁虎精()
人间如果是太平盛世,则一切清明。
若逢乱世,会多有妖魔邪祟横行。
可惜对百姓而言,人间少有盛世。
山越来越陡峭,路也越来越崎岖。
车轮辗在碎石上,马车就算再宽大,也左摇右晃。
前面的路更颠簸,白无常驻停了车,绕到车厢后,打开门板。
见到白无常相顾,薛血雪立即埋怨:“怎么赶的车?晃来晃去的,快把我们颠散架了。”
“人能自保,酒却不能。”白无常眼神关切,探进车内:“我来看看我的酒打没打翻。”
“对,对,对,全天下,只有酒才最重要。”薛血雪损完他后,指了指黑无常。
黑无常端坐闭目,似在养神。
他手中的铁索已经放出,锁着四壶酒,安安稳稳。
“有小爷照看,一定万无一失。”白无常放下心,奇怪的问:“小爷的铁索有劈天盖地之功,居然能为我护酒,我真有这么大的面子?”
他轻回:“我护的不是酒,是你的借口。”
借口?
这话只有白无常能懂。
有酒,便有借口,可以不与红菩萨真的发生交合之事。
看来昨夜香艳的场面,没能逃过小爷的法眼。
关上车门,继续赶路。
黑白心照不宣,薛血雪却听不懂。
小女孩儿好奇,想知道原由。
看着黑无常那副冷峻的面容,还是忍住了。
车已走到山口。
再次停车,稍作休息。
听到远处有人招呼。寻声望去,是七、八个赶路人,这些人行装不一,衣着有的朴素,有的华丽,看样子不像是同伴。
人群走近,一个粗衣壮汉问白无常:“你们是要过山的吗?”
白无常点头,粗衣壮汉又问:“我们也是要过山的,我们有八个人,你们有几个人?”
没来由的摸人数,这人什么意思?
白无常不答反问:“兄台有事?”
“算算人口,要是集齐了二十个人,咱们就能过山了……你们到底有几个人?”
“为什么要集齐二十个人才能过山?”
瞪着他,一副嘲笑原表情。粗衣壮汉大声说:“你出城前没看城墙上的告示吗?这山里有妖怪,想要过山,必须在白天正午的时候过,也必须得集齐二十个人。”
“白天能镇慑妖气,所以正午过山我还能懂。”白无常满面疑惑:“集齐二十个人的用意又是什么呢?”
“这你就不懂了吧。”粗衣壮汉得意的笑了,脸上有着教书先生一样的神气。对他说教:“县衙老爷请法师给卜了卦,法师说了,每个人身后都有护法,只要集齐二十个人,就有二十个护法,妖魔就不敢近身了,所以过山就绝对安全了。”
“你信?”
“当然信了。”
真是民风纯朴,天真浪漫。
看着白无常古怪的表情,粗衣壮汉有些生气:“这是大法师卜的卦,难道还能有假?”
神棍到处都是,冒名骗钱之徒。
白无常不答再问:“大法师卜这一卦,收了你们多少钱?”
“听说县衙给了一百两金子。”粗衣壮汉怕白无常又质疑法师的威名,瞪起眼睛替法师吹嘘:“大法师很厉害的,有一把镇妖剑,抓几千年的妖,不在化下!”
一百两金子?
恐怕至少五十两被县官拿了回扣。
摇扇驱汗,反问粗衣壮汉:“既然大法师这么厉害,为什么不让他把这山里的妖给抓了呢?”
“因为,因为……”
这个问题难答。
对啊,为什么法师不去抓妖呢?
答不出来,满脸通红,迁怒于白无常:“你这人,没看告示不知道厉害,别人跟你说,你还不相信,难道进山后被妖怪吃了才知道后悔吗?”
咒了他两句,粗气壮汉顿足走向一块石坐,一屁股坐下来,喘着粗气。
这人气性好大。
暗自一笑,走向粗衣壮汉,还没开口,又被他奚落:“不是不信吗?怎么又过来跟我们凑人数了?”
“我有一个问题要问,还有一句话要说。”
粗衣壮汉没好气:“问吧,说吧。”
点头一笑:“问题是,山里的妖究竟害没害过人?”
粗衣壮汉没答,一个老者颤微微的出声:“要是没害过人,大家会这么害怕吗?已经死了十六条人命了。”
好极了!
既然害过人,就莫怪我做文章了。
向老者拱手,转身便走。
背后粗衣壮汉大声问:“你不是还有一句话要说吗?”
回头看看等待聚齐人数的众人,指了指山口的平坦处,笑说:“要是在这里摆个茶摊子,能供十九个人歇脚,一定生意兴隆。”
扔下这句话,一声清笑,扬长而去。
路人们面面相觑,谁也没有做声。
已有两个商人暗暗盘算,这确实是个难得的商机!
正在各自动着心眼儿的时候,突然听到那老汉惊恐:“大家看,他……他怎么敢自己进山了?”
众人抬眼观看,只见刚才那中年汉子独驾一辆马车,已驶入山口。
老汉疼惜的长叹:“好好的一条汉子,就要被妖怪吃了。”
走进山谷,果然妖气弥漫。
山峰有迷雾压顶,到处都是腥骚气。
溪水潺潺的声音,听起来都像催命的咒怨。
白无常也不再催马,任它们信步。
行至山泉边,见泉水晶莹,便跳下马车,鞠水洗脸,倒也爽快。
抖了抖手上残水,听到女子的嬉笑声。
寻声望去,见到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儿在山间扑蝶追蜂,玩的自在。
女儿初长成,正是窈窕时。
嘴角扬起,凑了过去,对小女孩儿说:“蝴蝶美丽,可以做伴,但你为什么要招惹黄蜂呢?不怕它们蛰你吗?”
咯咯一笑,放飞手中的蝴蝶,对白无常甜笑:“黄蜂不敢蛰我,我是壁虎精,专吃小虫,它们闻到我的味儿就被吓破胆了,我要是现出真身,还不吓死它们?”
刚成精的小妖,心智还不圆全。
她的声音好听,白无常又凑近一点:“原来你是妖,难怪敢在山里玩耍。”
“你呢?你是什么成精的?”她天真浪漫,歪着头回问他。
“我?”摇头一笑:“我不是妖,我是进山里来求差事的。”
“你要不是妖,还是快点走吧,这山里的妖可多了。”
小女孩儿好心,劝了他一句,上下打量一下他,又笑着说:“像你这样的,不够我们一顿分的。”
上下看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