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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玲珑,乌娘子和摸天道人。
摸天道人站在演武台中央,他听到地仙们喊着水玲珑和乌娘子的名字。
乌娘子凌风虚空,点名水玲珑,此时听到天上飘来一声笑:“水玲珑不敢和姐姐争先锋,就有劳姐姐打个头阵,小妹跟在后面捡个便宜吧。”
笑声自天而降,不能辨别方位,声音虽然轻飘,却让在场的几千人都能听到。
有这种功力的人,除了水玲珑,不做第二人想。
“如此,前两阵已定下了。”摸天道人长叹一声:“乌娘子第一阵,水玲珑第二阵。”
乌娘子冷笑一声,飘飘落下身形。
“按决战规矩,三阵全胜者,此战为赢家。”摸天道人环视群雄,再问一句:“不知哪位英雄想赢下第三阵?”
问题将落,立即有人高喊:“第三阵之主,非观主莫属!”
提议声响起,几千人附和。
此战之初,摸天道人是幕后推手,三阵当中,他居其一,似乎不能推脱。
“地府坏我仙家规矩,我当尽力一战。”摸天道人双手抱拳,对满堂人行了礼,嘴中谦谦有声:“若我输了这一阵,从此劈柴喂马,无颜再论英雄。”
简简单单一句话,立即引来满堂彩!
众人都以为,这是摸天道人立下的必胜誓言,果然有慷慨之气。
唯有在暗处的摘月明白,此战未开,地府已经赢了。
饮尽十坛酒时,乌娘子说的干干脆脆,她要站在地府那边。
所以,地仙与地府的第一战,也许是乌娘子对阵水玲珑。
不管她们谁输谁赢,地仙已经输了一局。
而第二战者,是由摸天道人顶上。
别人不知道,摘月却知道,摸天道人就是采星。
采星是天庭荡魔仙下凡,按理说,他该帮着仙界。
可他与摘月一路,见识了太多的地仙虚伪,也见到了摸天道人和探云的卑鄙。
采星有一颗侠义心,他不会帮着这样的人,在他们死后,也不可能替他们完成计划。
所以,第二战,摸天道人必输。
而第三战,压根儿就不会有第三战。
多年以来,除了地府的人,没人知道黄泉路在哪里。
此次仙鬼之战,之所以能成行,是因为探云被地府的人杀过,又死后还阳。
这不是摸天道人和探云编出来的谎话,这的确是一个事实。
西北妖界,妖祖更迭,探云也去观礼。
好好的一场观礼,却因为无常屠妖,西北妖界变成杀人现场,探云在那时被人杀死过。
他之所以有死后还阳的造化,是因为阎小妹雪埋西北妖界,断了查案线索,探云是人,死后不被天火焚化,所以魂魄在地府里游荡,成为查案的唯一线索。
是白无常给他残破的尸体重新装上四肢,带他再返人间,利用他与摘月重逢,开启查案之路。
也因为摘月的侠义心肠,自正中妖界开始,从没变过,白无常替自己选好了接班人。
三战的人选已定,人群中有按捺不住性子的高喊:“砸森罗殿,抢轮回门!”
好英雄,好杀气。
这不是一场公平的决战,更像是土匪打劫。
人们在呐喊,让摸天道人命令探云指出黄泉路,大家共抢丰都城。
摘月暗想,这下难办,探云已死,该谁来引路?
采星低下眉目,他在指出黄泉路之前,长叹一口浊气:“有争战就有生死,希望诸位兄弟人人都平安。”
摸天道人招呼徒弟搬上一坛酒,祭过了天地之后,他砸碎酒坛,顺着酒浆流走的方向,带着众人上路。
有水引路,就能打开黄泉路的入口,采星踏上熟悉的路。
众人随行,路越走越黑,天越来越寒。
每一步,都结冰。
狂风肆虐,吹灭羊脂火把,眼前一片阴森,几豆鬼火招摇。
路经途中,不断听到鬼哭狼嚎,有些人的牙齿已开始打颤,阴风阵阵,足以让人心寒。
前面有数千个火星闪烁,黑暗中仔细辨认,是数千只野兽的眼睛。
野兽是吃人的,所以它们的眼睛猩红,像未燃尽的炭火。
摸天道人蓦然停下脚步,转头对地仙们朗朗有声:“我们现在踩在阳关道上,再一步就是黄泉路。”
黄泉路,是一条不归路,没走过的人,永远也不明白。
不过,就算再不明白的人,也一定知道,不归路就是有去无回。
丰都城,就在黄泉路的尽头。
在百态观里,每一个人的吼声,都是英雄豪杰,每一个人的气魄,都能独战丰都城。
到了这里,只要再踏出一步,就是鬼界,却没人说话了。
有聪明的人,开始喊着一个名字。
乌娘子。
这的确是一个好主意,乌娘子是打头阵的人,理应由她最先踏上黄泉路。
经过这句喊声的提醒,所有人都在喊乌娘子。
喊声齐整,像欢迎凯旋的将军。
“好,就让我来敲敲门。”
乌娘子自人群里纵出身形,第一个踏上黄泉路,飞向丰都城门。
丰都城门上有纵横的寒钉,这是鬼卫门司最喜欢玩的把戏,用这些钉子来吓唬来丰都城的新鬼魂,让他们多上一些供。
“丰都城的,开门迎客。”
乌娘子落下身形,看着这些寒钉,叫了三次门,却无人应声。
没人理?这好办。
乌娘子单掌凌风,使了一招隔空摄物,拔下朱漆门上的三根钉。
钉子被拔,城门里立即跳出人来,是一个红发獠牙的厉鬼。
“是哪个炸不烂的鬼,敢拔爷爷的钉?”
厉鬼手执两柄板斧,眼睛瞪得滚圆,满嘴鬼吼鬼叫,痛骂拔钉之人。
待看清楚拔钉子的人,是一个有味道的女人时,鬼司门卫狞起浪笑,调戏一句:“你要是没钱孝敬我,可以陪我睡觉顶债。”
第四百五十五章 第一战()
世上的大多数人,都死于寿终正寝。【。m】
所以到地府报到的鬼魂,拖着前生的形状,也大多是些老人。
偶尔能见到几个枉死的青春女孩,会让鬼卒们眼馋不已。
丰都城门被人拔了钉子,鬼卫门司跳出来,正在怒不可遏,一副要杀人的架势。
但他看到拔钉子的是一个女人,他立即露出丑陋的笑容。
乌娘子是女人中的女人,她一副婀娜身躯,眉目冰寒,像受了委屈而无处宣泄的女人。
少女青涩如酸梅,美妇最是蜜糖果。
懂女人的人都明白,在乌娘子这个年纪的女人,是最有味道的时候。
可惜,鬼卫门司不认识乌娘子,所以才敢调戏她。
乌娘子笑了,笑容美丽,话音无情:“我就站在你面前,你想睡我,还等什么?”
女人的声音若是无情,最让男人觉得诱惑,若能将无情的女人压在身子下面,就好像征服了天下。
鬼卫门司也笑了,他抬起脚,要走向乌娘子,但都还没跨出去,立即摔了个狗吃屎。
他的眼前,只能看见乌娘子的鞋尖。
他想爬起来,身上就像背了万重青山,压得他一动不能动。
无情的声音再次响起,乌娘子在冷笑:“我放你起来,你去告诉阎老大,丰都城今日有灭顶之灾,让他赶紧从被窝里爬出来,点齐兵马,出来迎战。”
乌娘子说完这句话,门司跳了起来,压在他身上的万重山力量已经不见了。
被女人这样戏弄,门司顿时恼羞成怒,一斧子劈将过去,想将眼前不知死的女人纵劈成两半。
斧头上挟着阴煞寒风,门司确实动了怒气,这一斧绝不落空。
阴煞应声而落,确实有东西被劈成了两半,不是乌娘子,是丰都大城门。
现在已数不清这座城门,被翻修过了几次,反正每一次砸碎城门的,都是门司打不过的狠角色。
门司浑身鬼心眼儿,他立即醒悟,眼前这个女人,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所以他跑回城里找靠山,司刑官牛头马面。
滚滚寒风冻住黄泉路,牛头马面像巨塔一样从天而降。
一柄乌钢叉,一支黑缨枪,扫清万千鬼,他们是无人敢惹的煞神。
“谁敢在我丰都城胡闹!”
牛头冲天怒吼,舞圆了钢叉,横劈黄泉路。
这一叉的威力,贯通天地,寒风挟着冰砂,从黄泉路一直卷向阳关道。
冰砂所过之处,死伤食人的野兽无数,地仙们纷纷凌空躲避,有腿脚慢的,难免被割出伤口。
马面眼尖,看见阳关道上有人群,立即刺出黑枪,顺着黄泉路直杀过去。
好可笑的千家地仙,见到两座山一样大的鬼怪,竟然有人被吓破了胆。
此战未开,已经有人在逃窜。
世上有胆小的人,就有勇往无惧的人,地仙中也不乏豪杰人物,面对枪叉的寒风,有几百支厉剑迎敌,挟着仙风,挡住阴煞。
牛头横起钢叉,立在黄泉路和阳关道的交界处,看清了眼前有一片森压压的人,气得双眼冒出鬼火,奋尽全力,一声大吼:“谁敢踏我黄泉路,来我叉底做鬼魂?”
吼声贯天彻底,震的人脑中嗡嗡直响。
不愧是和九天荡魔祖师交过手的人,仅这一份豪杰气魄,就让许多人甘拜下风。
马面随后而至,将钢枪插在阴阳路之界,他一声未发,周身散出寒气,地府寒冰在他足下蔓延,一直爬上阳关道。
有牛头马面挡在黄泉路和阳光道的交界上,地仙们不能再前进半步。
有本事不济,又胆小怕事的,已经开始慢慢向后挪着,躲在人群的最后面。
丰都城就在眼前,抢了轮回门,就能掌管生死,如此大的诱惑,怎能让地仙们不战而退?
按照先前商量好的计划,有人高喊乌娘子的名字。
她是打头一阵的人,现在该出来迎敌了。
乌娘子凌在黄泉路半空,对地仙人群一声冷笑:“第一战,我想战水玲珑。”
所有人都惊诧,乌娘子怎么糊涂了?
她是仙,应该战鬼才对,怎么突然点名水玲珑?
不光地仙们惊诧,牛头马面也惊诧,刚才马面破空一枪,已经扫清黄泉路,竟然没伤到这个女人?
牛头舞动钢叉,刺向半空的乌娘子,破天暴喝:“给我滚出黄泉路!”
乌娘子身形婉转,整个人绕在钢叉之顶,像灵猴攀藤,唇角冷笑牛头:“蠢牛!你仔细看看我是谁?”
牛头被她一声骂,凝起眉目,看她的面庭,这女人竟然有几分熟悉。
乌娘子不理纳闷儿的牛头,又冷笑问马面:“他是个蠢货,所以认不出我,难道你也和他一样蠢?”
马面仔细端详乌娘子,立即眉目大惊,似乎认出她是谁:“你是第三……”
“算你长了一双贼眼。”乌娘子再次冷笑,高傲的扬起头:“我是乌娘子,三代黑无常。”
三代黑无常,短短五个字,震慑所有人。
不是乌娘子糊涂,而是她临阵倒戈。
难怪她对白无常说过,仙鬼之战,她会站在地府那边,原来她曾经是地府的鬼使。
牛头仰天大笑,笑声扑朔震天:“故人相逢,痛快,痛快!”
笑声过后,牛头横起钢叉,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