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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视,各自醉笑,他们都喝了不少酒。
笑声渐渐落下,采星轻问厨子:“他们找过你了?”
“找过了。”厨子点头,并不问采星嘴中的他们是指谁?
“现在轮到我们来找你了。”
采星懒懒得站起来,他醉的已经脚下踉跄了,却还是去灶台上摸了两壶酒,将其中一壶递给厨子。
“酒是钓诗钩,我今天不想听诗,只想和你说一会儿话。”采星打开酒壶塞子,与厨子手里的酒壶碰一下,自顾大口饮酒,一副不怕喝死的架势。
厨子不甘落后,这口酒喝的并不比采星少,满意的打了一个酒嗝后,笑对采星说:“我喜欢喝酒的人,所以,我和你说的话,一定不比和他们说的少。”
采星得意,对摘月晃了晃酒壶,夸赞一句:“师姐,你学会了吗?这就是酒的力量。”
开过一句玩笑后,采星再和厨子碰酒壶,小酌一口:“我很好奇,为什么一个厨子,有资格去西南妖界观礼?”
“厨子也有许多种。”
“请问你是哪一种?”
厨子饮酒醉笑,挺起胸膛,说的如此骄傲:“做菜最好吃的那一种。”
这是一个完美的答案,做菜好吃的厨子,无论到哪里都最受欢迎。
远途赶脚,如果能带厨子同行,这是一件莫大的幸事。
采星点点头,细说一名好厨子需要的功力。
听觉,视觉,味觉,嗅觉,都要高于常人。
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要运用自如,尤其是一双手。
一把铁菜刀,雕尽万物生。
如果没有一双灵巧的手,就做不出如梦如幻的菜品。
一个雕工极好的厨子,能用一块豆腐,雕出西极乐的十八罗汉。
这除了有天分,还需要多少年的寒暑之功。
所以,采星问了厨子第二个问题:“你做厨子多少年了?”
“从我有记忆以来,我一直是个厨子。”
人生如果只专注一件事,就算是再蠢的人,也会在这件事上做出一点点成就。
彩星再次点头,再次与厨子碰酒壶,壶嘴凑到嘴边时,突然收起笑容冷问:“你亲历了无常屠妖,却能躲过一劫,凭的是什么?”
“谁会忍心杀一个好厨子呢?”厨子面色不改,立即作答。
“原来厨子这个行当,在关键的时候还能保命。”采星笑谈一句,饮尽壶底,转头对摘月耍赖:“我又喝多了,能否借白君鬼使之手,将我扶起来?”
摘月心里不情愿,毕竟她是一个姑娘家,和男人贴这么近,总让人羞涩与不自在。
但却不得不扶,因为两个人出来查案,总得互相捧场,不该互相拆台。
采星很自然的将胳膊架在摘月的瘦肩上,对厨子深意的一笑:“我们还会有再见时。”
厨子胖的站不起来,对采星举了举酒壶:“下次再见时,我做一桌菜,大家把酒言欢。”
采星软软的向外走去,临要离开厨房前,回头醉笑的看厨子一眼,说着胡言乱语:“这桌菜的味道,一定五味杂陈,我现在已经闻到一些味儿了。”
厨子不再说话,喝光了壶里的酒,随手将酒瓶抛到一旁,沉沉的再睡去了。
走出妖界时,天光将明,摘月再也忍不住了,甩开采星的胳膊,任他坐在地上,满嘴的不高兴:“咱们什么也没问到,白来了一趟,我看你倒是喝得很开心,可这与查案有什么用?”
“不白来,不白来。”采星醉笑,长叹一声:“我至少知道下一件事该做什么了。”
第四百二十九章 三个疑问()
采星醉醺醺的躺着,在妖界结界门外。
摘月气鼓鼓的站着,听着采星说胡话。
他刚才和那个胖厨子,说了一大堆无关查案的话,让人丝毫没有头绪,现在却说知道下一件事该做些什么,他实在是醉的不轻。
“师姐穿白裙子很好看,再加上有几分骄傲,确实很像地府白君。”
采星醉语朦胧的夸赞过摘月,随即皱起眉头叹息:“只是师姐的无常斩只要出手,就像要劈碎天地一样,这种打法又实在太不白君了。”
“你才和白君见过几面?说的好像挺了解他似的。”摘月不服气,说的不以为然。
“我何必了解白君?”采星爬起来,反手扑打身上的白雪,说得摇头晃脑:“鬼使一职,是勾来死人魂魄,再引回地府审判,若出手就是杀招,把魂魄都打死了,该拿什么交差?”
说完这句话,采星得出结论:“所以,师姐的无常斩,一定要练到收放自如,才能更好的胜任白君职位。”
他说的似乎有理,却听得摘月轻笑,轻叹如兰:“师兄可别忘了,我这个白君鬼使只是冒充的。”
“就算是装样子,也要装得逼真一些。”此时天际微微泛白,采星慢慢醉步,对摘月认真的说:“无论如何,为了万物平安,师姐该学着与无常斩心意相通才对。”
能与法器心意相通,这是任何仙家都梦寐以求的事,摘月当然也希望这样。
但无常斩的由来,却有些复杂,上面镶着两个法宝,一个是嵌在剑身上的天精石心,一个是绑在剑尾处的红色头绳。
注在天精石心上的法力,摘月只炼了一小半,其余一大半是白无常炼成的。
而红色头绳,全都是白无常炼的。
可以说无常斩这件法器,几乎是白无常送给摘月仙子的,所以到了今天,摘月仙子并摸不到与无常斩心意相通的法门。
摘月紧咬红唇不说话,低下头,几分惭愧,这些都被采星看在眼里。
他装作一切都没看到,继续徐徐醉步,嘴中喃喃自语:“我听说,要与法器心意相通,可以用血祭的办法。”
血祭?
这并不是一个陌生的词,但听起来却很邪恶。
一般妖怪炼妖器,常用血祭的办法,比如说,杀几百头狼,斩几百条蛇,或者,杀一些人。
可是,采星是荡魔仙,他怎么会突然提出血祭的办法?
摘月两眼狐疑,采星摇头失笑:“师姐该不会以为,我是想让你滥杀无辜,来祭无常斩吧?”
摘月没有理他,好似默认了。
“冤枉,冤枉,天大的冤枉。”采星苦笑,连连喊冤,接着又说:“我是说,用师姐的心头血来祭无常斩,也许可以达到心意相通。”
心头血?
他说的这么容易,难道还要把心挖出来吗?
在摘月皱眉时,采星继续笑说:“心头血只是在胸口上划一剑,有血沾到剑上就行了。”
“那,会不会很疼?”采星说了这么久,摘月终于问一句。
“要划出血,多少都会疼一点吧?”
若是能与无常斩心意相通,威力便能收放自如,也不至于一出手就毁了半座琉璃宫,二出手就险些要了花青莲的命。
摘月咬紧红唇,已经下定决心,劈手拔出无常斩,放出一束冰光蓝。
在她闭上眼睛,将剑横在胸口时,听到采星急说:“师姐住手,我是和你开玩笑的。”
他这句话如果说得稍慢一些,无常斩就真的要尝到摘月之血了。
开玩笑?
该死的采星,这种事也敢随便玩笑吗?
要不是无法控制无常斩的威力,摘月真想一剑挥过去。
看到摘月星眸中的怒火,采星也知道自己惹了祸,尴尬的吐了吐舌头,求饶似的说:“师姐别生气,我有一套剑法,可以传给师姐,能让师姐与无常斩心意相通,就算我将功折罪了,行吗?”
看他那副嬉皮笑脸,摘月沉下面目,并不是怪他刚才没有分寸的玩笑,而是他身上已经有太多的不解之谜了。
“采星师兄,你懂得可真多。”摘月冷赞一声,终于不能再忍,问出第一个疑问:“你怎么会知道花青莲和苗六的故事?”
“仙人有未卜先知的能力。”采星醉笑:“师姐别忘了,我虽然不成才,但至少也是个荡魔仙。”
这是一个稀里糊涂的答案,但往往稀里糊涂的答案,才让人更难分辨真假。
摘月不予置评,问出第二个疑问:“你怎么知道,是白无常带着花青莲的魂魄,来妖界找苗六?”
“这是我猜的,但不是凭空猜想。”
采星搓搓脸,说着自己的理由。
任何人死后,魂魄都被鬼使勾走,花青莲当然也不例外。
能被花青莲的眼泪打动,带她到妖界去寻苗六,这么温情的事,只有白君才能做得出来。
“师姐可别忘了,黑无常是蛮不讲理的女人,连菩提祖师爷都骂过,她怎会怜惜女人的眼泪?”
听他这么一解释,似乎合理。
地府勾魂使只有黑白二君,如果黑无常做不出这种事,那也只有是白无常做的。
摘月同样不回应他的答案,笑得更冷,问出第三个疑问:“你怎么能将妖魂妖灵,打入蒋大少的体内?这并不是用猜想就能完成的,而是实实在在做出来的。”
在采星长叹时,摘月手中无常斩,指向采星咽喉,娇音喝问:“你到底是谁?”
“师姐现在就动手,会不会太早了一些?至少也要让我说出答案。”
采星不躲不闪,回答的面不改色。
我是荡魔仙,终日与妖魔打交道。
杀几个妖魂,抓几只妖灵,本来就是我的看家本领。
将妖灵投生转世,对于我来说,并不是难题。
“师姐对这个答案还满意吗?”
摘月准备好的这三个疑问,自以为一个更比一个难,却没想到在采星嘴中,都被轻易化解了。
难道是我疑心太重,冤枉了采星师兄?
在摘月犹豫的时候,听到采星醉笑:“所以,师姐现在可以练剑法了吗?”
第四百三十章 重回大漠()
武人常说,百日练刀,千日练枪,万日练剑。
剑是兵器中的君子,纤细而文雅。
剑有千百种,高手的剑,都是独一无二的。
剑法无形,以多变取胜,想练通其中的变化,至少要十数年的寒暑之功。
道家兵刃,多用剑和拂尘,摘月仙子自幼入道门,也是练剑者。
她的剑术并不弱,若在武林中,甚至于堪称高手。
追魂剑,索命剑,伏魔剑,玉女剑,柔云剑,素心剑,这些成名的剑法套路,摘月全都练过。
劈碎半座琉璃宫的那一剑,是追魂剑的第九式,百鬼回巢。
这一招实则是虚招,只为自保,却没想到用无常斩使出的这一招,竟然威力无穷,毁了东南妖界的半座宝厦。
险些取了花青莲性命的那一剑,是柔云剑的第一式,雨润红霞。
这一招只是挽一个剑花,柔柔弱弱的,为的是诱敌深入,后续百招连绵,取对手性命于剑下。
熟悉柔云剑法的剑客都知道,雨润红霞的力道如果轻一些,用来切豆腐刚好。
在无常斩的威力下,切豆腐的剑法,也变得能震荡雪原了。
此次查案,摘月两次出手,不是她下手狠辣,而是她的确控制不了无常斩的威力。
采星说要传摘月一套剑法,让她练过之后,可以与无常斩心意相通。
摘月本来就对采星的身份有所怀疑,因为采星平时一副嬉笑懒惰的模样,居然能在东南东北两大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