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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奇怪的招式,嘴中放出狠话:“如果施主今日不能让我信服,休怪小僧掌下无情!”
白衣人看着祥罪和尚的手掌,轻轻点头:“看来妙音大师,已将他生平的最后绝学破天罪手,传给了你。”
也许是怕祥罪突然发难,白衣人移步到大师们的身边:“想证实这件事,并非是我一人之力所能达到的,我需要夜兰手的金钩,还有肖没盐的本事。”
夜兰手是女侠,本来就有侠心侠胆,若能查清未解谜案,她自然愿意出一份力。
妙音大师是林竹儿与肖没盐的救命恩人,能肃清妙音大师的成佛之日,肖没盐当然也不会拒绝。
“金钩钓蟑螂,没盐做棺材。”
这是白衣人要他们帮的忙。
可是,蟑螂与棺材又与丢刀之谜有什么关系?
想查清这件事,要到水鬼愁涧里去看一看。
水鬼愁涧激浪翻涌,能击碎小船,所以常人是万万下不去的。
若是将人装在棺材里,就能下得去。
但这里还有两个问题需要解决。
棺材如果是普通的棺材,下去了也毫无意义,所以棺材必须是透明的棺材,或者说至少是有一个窗的棺材,这样才能从里面看到外面。
这是第一个问题。
第二个问题是,人在棺材里怎么呼吸?
蟑螂是远古昆虫,早在人类之前就生活在这个世界上。
生命力如此之顽强的蟑螂,一定有它的独到之处。
蟑螂当然也呼吸,但它可以闭气长达十日之久。
如果棺材有夹层,夹层里布满了蟑螂,再让蟑螂将吸进去的气,吐给人用,人就有可以呼吸的空气。
这种想法听着玄之又玄,但蛊师就可以做到这一点。
何况,肖没盐的身上还有一株千年金灵芝,而灵芝是补气的佳品,这便又多了一层保障。
让蛊师抓蟑螂并不难,但让蛊师抓几万只蟑螂,确实很难。
而夜兰手的金钩,丝线轻巧,手出如电。
旁人抓几万只蟑螂,也许要耗费一个月之久,夜兰手用金钩钓抓几万只蟑螂,只需要肖没盐做棺材的时间。
这口棺材很大,大的像一条小船,如果不将棺材做的这么大,也装不进去几万只蟑螂和三个大活人。
白衣人,夜兰手,肖没盐,都先后进了棺材。
肖没盐的手很巧,棺材盖子可以从里面扣上,绝不会透进一滴水。
昔日的水鬼愁涧,永远不变的激浪翻涌。
人不常在,水长流。
载不动,许多是非恩仇。
林竹儿与祥罪和尚,亲手将棺材吊下水鬼愁涧。
表面的水浪激荡,棺材剧烈的摇晃,当渐渐沉入水深处时,一切都变得安安静静。
悄无声息时,白衣人突然轻轻念起一句话:“龙凤虎雷云天,林竹儿肖没盐。”
这是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让人似懂非懂。
能听明白的地方,就是林竹儿与肖没盐的名字。
黑暗中谁也看不见谁,只听到夜兰手不耐烦的问:“你在说些什么?”
“我在说妙音大师的传人。”白衣人似乎在笑,解释着自己之前说的话:“都说妙音大师有四位弟子,是九天雷云,在收了九臂蜘蛛后,就该有五位弟子了。”
他说的是废话,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
“妙音大师生前有两大登峰造极,武功与杂学。”没有人问他,他却自己说的热闹:“其中,杂学之大能,妙音大师已经传授给了林竹儿,再有林竹儿传授给了肖没盐,所以林竹儿与肖没盐也理应算是妙音大师的传人。”
林竹儿与肖没盐不是妙音大师承认的弟子,但他们确实与妙音大师学了本事,这是足以铭记一生的荣耀。
先说过了杂学,再说起了武功:“龙腾九式,遮天彩凤,白日旱雷,月夜星云,破天罪手,这些是妙音大师独创的高明武功,他分给了五个弟子,似乎应该叫九天雷云罪。”
说到这里,白衣人顿住了声音,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其实妙音大师还有一招绝学,名为翻浪白虎。”
“可惜,可惜。”肖没盐咂咂嘴:“这一招没有传人,是武学的遗憾。”
“你错了,这一招是有传人的。”白衣人轻笑:“这一招的传人是吴牙虎。”
此言一出,夜兰手与肖没盐大惊!
“龙凤虎雷云天,林竹儿肖没盐。”白衣人又重复了之前说的话:“现在你们应该知道,这些才是妙音大师的所有传人。”
“你的年纪,虽然稍长,但也不过三十岁而而,吴牙虎殉刀的时候,也许你才刚出生。”夜兰手冷笑一声:“我们为什么要信你?”
“你们何必信我?”白衣人笑得更喜乐:“反正离棺材沉到河底还需要一段时间,不如听我给你们讲一个故事,是妙音大师与吴牙虎的故事。”
天下战乱,税赋沉重。
赚一点点钱,要交许多税,百姓的日子经常入不敷出,实在不知道熬到哪一天才能熬出头。
寺庙是一个唯一不收税的地方,尽管日子也过得清苦,但总算能吃一口饱饭。
许多穷人家养不活的孩子,经常送到庙里出家,有的干脆将婴儿往山门口一放,是死是活听天由命。
这一天清晨,又发现了被放到山门口的婴儿,生的灵目慧珠,唇红齿白。
老方丈将襁褓纳在怀里时,婴儿的小手拉着他的胡子,居然在笑。
笑声脆亮,几分奇妙。
老方丈与这婴儿非常有缘,尽管他在庙里的辈分最高,也坚持收婴儿为自己的关门弟子。
并赐法号——妙音。
第三百六十六章 女菩萨()
坐香,早课,午斋,劳作,听经,禅定,入眠。
这是出家人在寺庙里的全部生活。
僧人也要行脚,行脚的时候要托钵乞食,低头观自在。
所谓托钵乞食,就是我们常说的化缘。
真正的僧人,持“不捉金钱戒”,化缘时,只乞食,不收钱。
所以低头观自在,就是指行脚时,要低头走路,这是不让僧人去看花花世界。
行脚途中,要露宿野外。
经文有戒律,行脚僧人可以睡桥下,树下,坟茔之地,这是不让僧人借宿,以免打扰世俗。
妙音喝着米汤,从婴儿长成了少年。
他天资聪慧,不到十岁时,已能背下师父传授的经文。
他肢体灵动,在十六岁时,已成为寺中达摩院的第一高手。
他心思灵巧,在二十岁时,你能精通各项杂学,占卜算卦,医术星相,无一不精,甚至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学通了南疆蛊术。
师父有些担忧,怕他入了邪门歪道,但学会蛊术确实有一个好处,从此寺庙里的庄稼,再也没闹过虫灾。
在妙音二十六岁的时候,师父圆寂,由他师叔接任方丈之位。
妙音博学多才,自小受尽师父宠爱,少年时不免有些骄纵,曾经得罪过如今的方丈师叔。
在庙里的和尚,虽然人人都念经,但也不是人人都有佛性。
师叔得了大权,果然小肚鸡肠,他让妙音去做了火工头陀。
火工头陀,只是名义上好听一些,说穿了就是做饭的伙夫。
师父在的时候,庙里是每日一餐,过午不食。
如今,师叔改了规矩,加了一顿早饭。
和尚每天睡的就很少,妙音还要做全寺的早饭,天不亮就要淘米摘菜,起火熬粥,他几乎一天一个时辰都睡不上。
寺庙里自己种的菜吃完了,妙音每天都要下山买菜。
山上山下的这样跑,幸亏他有一副好身手,如果换做常人,早就要被累死了。
妙音经常去一个农家老汉的园子里摘菜,夫妻两人对妙音都非常好,每次都将秤挑得高高的,在妙音临走前,还要在他的包袱里塞两个煮熟的地瓜。
一来二去,感情日渐浓厚,老人们似乎把妙音当做了他们的儿子。
这天夜里,下山的时候还满天星斗,捡菜的时候已经乌云密布。
等交易好了青菜,恰巧下起了大雨。
雨丝如箭,猛烈地能将大地射穿。
虽然妙音惦记着要回寺里做早饭,他执意想走,却得到了老夫妻俩的挽留。
“小师父,雨这么大,上山的路又滑,半路摔一跤可不得了。”
老婆在劝他,老汉干脆就攥住了妙音的手:“你哪也不许去,就在老汉的屋里等雨停。”
他拉着妙音就往屋里让,又赶紧叮嘱自己的老婆:“你给我们爷俩弄几个素菜,我要和小师父喝一会儿。”
妙音实在拗不过他,被他强强推上了炕桌。
和尚不能饮酒,妙音连声拒绝,却听到老汉问:“酒是粮食酿的,又没杀生,小师父为什么不能喝酒?”
“杀盗淫妄酒,是我佛对世人的戒律,和尚更不敢破戒。”
老汉吧嗒了一口烟,和妙音说起佛法:“我听说,佛祖说的不能饮酒,是在说不能饮醉酒,因为人醉了酒,嘴里就会有怪味道,会熏跑身后的护法。”
老汉边说边倒了两杯酒,又抽了一口浓烟,扬眉问:“小师父,我听说的对吗?”
他说的虽然不全,但基本无误,妙音双手合十,只能点头:“施主善解佛法,必能为家人带来无量福报。”
“小师父年轻,身体又这么好,只饮一杯酒,不会醉的,佛祖也不会怪你。”
老汉将酒杯推到妙音眼底,与他轻轻碰了杯,先干为敬。
妙音不得已,只能陪饮。
但有一件事妙音却想错了,年轻与身体好,真的和酒量无关。
在老汉的几次劝说下,妙音勉强的喝了三杯酒。
胃里翻腾如火,心跳擂动如鼓,妙音醉了。
他无论如何也不肯睡老汉的床,可是此时脚下无根,也回不去寺庙了。
雨仍然未停,妙音睡在老汉田地旁的棚子里。
多日的劳累与辛苦,再加上有酒醉助力,妙音睡了一个酣畅淋漓。
半梦半醒间,见到一个女菩萨躺在自己的身边。
女菩萨的声音温柔,轻轻咬着妙音的耳朵:“小师父,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们早晚会有这一刻。”
女菩萨的手很软,轻轻除去妙音的衣裤,摸遍了妙音的全身。
妙音虽然熟记戒律,但也是方刚之躯,再加上酒乱佛心,菩萨温柔,情欲倾泻,不能再收拾起来。
在梦里,妙音放纵了一次,与女菩萨缠绵悱恻,做下了不能说的羞事。
梦醒后,恍若隔世。
低头看,床铺凌乱。
闻指间,胭脂留香。
心念动,旁边无人。
若说一切是真,那女子是谁?
若说一切是假,自己又怎会不着寸缕?
妙音慌乱的穿好僧袍,不敢再逗留片刻,摸黑冒雨回到了寺庙,连青菜都忘了拿。
独自惆怅了许久,苦想了多日,始终分不清,一切是真是假?
日子照旧,妙音仍然去老汉的园子里抓菜。
始终再也没见过,梦里的女菩萨。
也许只是一场春梦而已,好叫佛祖笑话。
直到有一天,妙音来到老汉屋前。
平常的这个时候,老汉早已等在园子里,今日却不见人影,难道家里出了什么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