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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得几乎要哭,晓梅拼命催着暮风快逃。
“想要渡过此劫,唯独我有办法。”
说过了厉害,白无常又卖起了关子。
“你是个坏人!”晓梅眼泪崩出,几乎要打他:“要是你们不报官,怎么会害这么多人?”
已经报了官,还能有什么化解的办法?
为保公主余生的喜乐平安,马暮风只能向白无常低头:“请高人指条明路。”
傻小子,你无端掏我后路,我不吓足你们,出不了这口气。
吓过了,也该帮你一把了。
“公主随野男人出逃,是双双死罪。”说过明目,白无常话锋一转:“不过,公主如果与自己的未婚夫婿夜游大理,就是浪漫情话。”
换一个说法而已,马暮风眼睛一亮。
白无常一脚踢软马暮风的膝盖,让他跪向燕晓梅的方向,嘴中笑骂:“傻小子,还不快对公主报你的名字。”
“罪臣马暮风,参见六公主殿下。”
马暮风?
燕晓梅一脸懵懂。
好熟悉的名字,好像前几天才听过。
不就是……
“没错。”白无常读懂了燕晓梅的诧异:“他就是流鼻涕的矮胖子。”
“怎么是你呀?”
摸摸马暮风的头,燕晓梅破涕为笑。
笑得比明月还美,笑得点亮大理夜色。
第一百六十五章 勾你的魂()
夜,似乎总是很静,但你用心去听,会听到最美的声音。
夜里有风与草的甜言,有星与月的恋语。
还有花开的声音,独世骄傲,俏立凡尘。
今晚的夜,有一串儿银铃清脆的笑声,比所有的声音都美。
是燕晓梅的小手,摸着马暮风的头发,莺莺燕燕的笑。
十年前的矮胖子流鼻涕。
十年后的英俊少年,风度翩翩。
怎能不让佳人欢喜?
暮风低着头,任晓梅摸乱发丝。
见他还跪着,白无常心里有气,一把揪住他的后衣领,将他拎了起来:“见过了君臣礼,该马上起身,大街上跪老婆,丢大丈夫的人!”
见他欺负暮风,晓梅上前护住,挽住暮风的大手,瞪起星眸:“关你什么事?你凭什么说他?”
亲亲密密缠在一起,没有桃面飞红,像多年的夫妻。
燕飞马腾,晓梅暮风,本来就是命中注定,偏绕了一个大圈子。
“你这个小丈夫人品不好,我是带你教训他。”
清官难断家务事,白无常无理也要狡三分。
“公主好好想想,他深夜爬进你的窗子,冒充公主雇的江湖客,已经犯了欺君之罪。”
口口声声报官问罪,难道我一国公主还会怕你吗?
将暮风的大手越挽越紧,做足一副恩爱的模样,一声冷笑:“我们已经定了亲,今晚夜游大理,谁也没犯罪!”
“用我教的话,来堵我的嘴?”白无常被噎得没词,转头问暮风:“你要是不管管你老婆,我就跟她说说跑马占地。”
马暮风福至心灵,若不是有眼前这位高人相助,公主早已远走他乡,自己多年的心愿怎能如愿以偿?
对白无常深施一个礼,诚心有声:“多谢高人的成全。”
仰天几声笑,白无常些许得意:“不是我成全,是你老婆太花痴,你要还是个矮胖子流鼻涕,你看你老婆嫁不嫁你?”
敢说我花痴?
气红了脸,晓梅不服气:“你是什么人?敢对我说教?等下官兵来了,先问你个冒犯公主之罪!”
“嫁了眼前夫,忘了北方娘。”白无常乐得与小姑娘斗舌头:“你还好意思问我的罪?”
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晓梅气得直跺脚,摇着暮风的大手。
“公主,等你我完婚后,我一定叩请圣旨,陪公主北上寻亲。”
暮风心诚志坚,满目疼爱,看得晓梅低下眉目,红云烧脸。
看过了夏风含情这一幕,白无常捂着腮,丝丝流流的吸着气,接着取笑两人:“大街上亲亲我我,不怕酸倒了别人的牙。”
一场爱恋,被他成全,马暮风心里欢喜,对白无常再次施礼:“请高人务必要饮一杯我与公主的喜酒。”
晓梅转过身,轻轻一声呸:“谁说要嫁给你了?”
她喜上眉梢,窃窃偷笑,始终不放开牵着暮风的手,是未嫁的娇羞。
“喜酒不急着喝,有件事,要劳烦你老婆帮个忙。”
再次稳住了六公主,白无常要说出来意。
“难道高人在大理国有难事?”马暮风急问,目光切切:“家父是大理国铁衣卫首领,小弟也有官职……”
“怎么?还没成亲,就怕老婆受累?”逗了马暮风一句,白无常不再嬉笑,面色认真:“这件事,唯有六公主能解题。”
“还以为你瞧不起我呢,没想到也有求到我的时候。”
咯咯一声笑,晓梅摆出公主的高傲:“有什么为难事,和本宫说说吧。”
“我要勾你的魂。”
什么?
还以为他是戏言,逗得晓梅莺燕作笑。
笑了几声,依然见白无常面色沉定,晓梅倒吸一口冷气。
难道他不是在开玩笑?
马暮风横出一步,挡在晓梅身前,紧锁英眉:“请高人不要玩笑!”
仰天长叹,白无常苦笑,对晓梅暮风道出实情:“天地间,有一个厉害的人物,她将自己的天魂寄在六公主的魂魄中,随六公主世世轮回,永不分离。”
他难道在说神话故事?
怎么着落在我身上?
晓梅不解,听他继续说下去:“如今,这个厉害的人物,要收回她的天魂,所以才差我来大理国寻六公主。”
三言两语,讲清原委,白无常点了点头:“我是森罗鬼使白无常。”
平日只闻鬼锁人,今夜竟见活无常!
此话一出,震惊晓梅暮风。
如果无常勾魂,晓梅岂非要香消玉殒?
他刚刚成全了一桩婚配,转眼就要变仇人?
马暮风不知所措,将手中金轮架起,催促晓梅快逃。
晓梅愣了一下,却指着白无常的鼻子笑:“你在吹大牛,如果你是白无常,随便就能勾走我的魂,何必和我商量?”
她笑的天真烂漫,仿佛在笑天下最可笑之人。
笑音未落,凭空飘雪。
半空中一声冷艳:“白无常,你做完事后,我有话问。”
寻音抬头,见到一个冰雪美人,虚渡半空。
踏风御雪,手缠皮鞭,她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神通。
有她现身,晓梅再也笑不出来了,真真切切的相信了眼前的白袍汉子,就是大地府的白君无常。
就算拼死,也不能任他伤害晓梅的性命。
一对金轮,削向白无常的咽喉,马暮风已经出手。
招式快如闪电,使出平生绝学,却没能抵住一声鞭响。
皮鞭响过,金轮破碎,马暮风心里大惊。
金轮是上等好钢锻造,千锤百炼,无坚不摧,竟然挡不住一记皮鞭!
一个白无常已经很难对付,何况他还有这么厉害的一个帮手。
心知活命无望,马暮风紧紧搂住燕晓梅,耳边山盟海誓:“晓梅别怕,黄泉路上,有暮风陪你!”
这个男人肯为我去死,就算他是矮胖子流鼻涕,我也爱他一生一世。
小手搂住他的腰,晓梅亲亲他的脸:“我不怕。”
临死一吻,天地动容。
马暮风勇气无边,对白无常英雄大吼:“我们不怕你,来呀!”
“不愧是皇家血脉,将门之后!”看着紧紧抱在一起的两人,白无常由衷的一赞。
赞过后,再露出让旁人安心的笑容,皱眉问向两人:“谁说勾了六公主的魂,她就得死?”
第一百六十六章 琴姬()
雪山之夜,冷风徐徐。
再冷的风,也吹不凉颜笑眉欢喜的心。
冰花雪林里,五颜六色,被满月映的晶莹剔透,像少女爱慕的心。
怎能不爱慕他呢?
他那么宠我,肯让我枕着他的腿入眠。
偷眼看了小哥哥几次,他却一直望月。
唉,就这样吧,谁叫我没有月亮美呢?
心里落寞时,转念又想,小哥哥不看我的睡容,是因为他有君子之风。
轻抚瘦脸,她窃窃偷笑,对黑无常的爱慕,又更深一层。
只要心里喜欢,总能找到夸他的理由,这就是在爱情里的女孩儿。
再看几眼小哥哥,带着醉人的梦,她甜甜入眠。
满月繁星,漫天舞雪。
这是北冥雪山独有的奇景。
雪中月,分外明。
辉映黑君的俊容,点亮沉睡的眼睛。
星眸闪烁,枕在腿上的佳人一声冷哼:“黑无常,敢与我共眠,你会死的很惨。”
轻轻起身,放空小妹,黑无常独步北冥。
“你再走一步,我立即让颜笑眉没命!”
挟持弱女,喝令黑君,阎魔十足卑鄙!
堪堪停步,转过身来,看她有什么本事卖弄?
舞袖生风,阎小妹化雪为琴,虚坐清风。
将雪筝横在膝头,小妹又要拨动雨弦。
她似乎特别喜欢弹琴伴语,黑无常越说她弹的刺耳,她偏要弹给他听。
十指抚弦,却不能灵动。
此时阎小妹才发现,本来的纤纤素手,已肿成了馒头。
是颜笑眉推冰化墙所致。
美人羞怒,打翻雪筝。
翻手如兰,幻化出一只冰刀短刃。
“不能弄弦的手,我要你何用?”
左手举刀,斩向右手。
铁索略过,折断冰刃,黑无常强压怒火:“我已认输,你不必再试。”
两声艳笑,小妹不屑:“你以为你是什么大人物?何须我反复试你认输的心意?”
嘲笑过黑无常,看着红肿的双手,小妹恨意满声:“我选颜笑眉,就因为她是无瑕之身,这双手,却被你毁了!”
“冻伤已去,略有余肿。”黑无常为保住颜笑眉的双手,只能出声:“两日内,余肿必消。”
对答时,锁链头一直被他掐在手里,一双鬼目片刻不离小妹的双手。
唯怕小妹再次自残,他还要出手施救。
一切关心,都被小妹尽收眼底。
笑黑君多情,小妹扬起纤眉:“我剁颜笑眉的手,你心疼了?”
任她自说自话,黑君无声相对。
“她的手,在我手里,我若执意摘下,你拦得住吗?”
拦不住,永远也不可能拦住。
她若此时一口咬断手上的筋脉,颜笑眉的手必将致残。
铁索虽然有通天的本领,还能抽碎颜笑眉的头颅吗?
她冷目逼问,黑君只有摇头。
见黑君服软,小妹笑的恣意。
做足一番美艳的模样,小妹俏笑:“我每天必须得听足琴音,心情才会好一些。”
俏笑过后,巧说黑君:“现在我的双手红肿,弹不了丝弦。听不够琴音,我的心情就会不好,我心情不好时,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巧说之后,说出厉害:“比方说,摘个手,剁双脚什么的。”
再演一副小女儿的乖巧,细眉微皱,轻叹如兰:“我这个坏习惯,总是改不掉。”
星眸流波,嘴角扬起坏笑,娇问黑君:“黑无常,你说,这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