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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对行正处慌乱时刻,听来刘贵妃的话后更如火上浇油,气火冲天,几步上前,狠狠甩了她两巴掌,啪!啪!“臭婆娘,再敢说一个字本相马上把你拉出去让男人踩你个稀巴烂!”马上,听不到刘贵妃嚣张的声音。
我又恨不得大笑几声,痛快!痛快!再甩刘贵妃几个巴掌就更痛快了!刘贵妃,你也有今天啊!!!
一通的脚步声出去后,听到了关门声。我正要带王德才离开,突听来刘贵妃恨恨地叫了一声:“杨恋蝶!!”我大惊,难道她发现了我。
李玉洁小声问:“娘娘,你叫她做什么?”
刘贵妃恨道:“那小蹄子有安身的地方却不把本宫叫上,让本宫受尽屈辱,来日出去后,本宫必好好地跟她清算这笔帐!”李玉洁附合道:“就是,娘娘如此尊贵之躯却受了曾对行那贼子的辱骂欧打,说来,都是杨恋蝶害的!”……
我再也听不下去,拉了王德才走。
哼!刘贵妃,你想跟我算帐,先顾好自己吧!杀意顿生:是你逼的,别怪我!心头闪过千百条把刘贵妃拆成零件的念头。
第七天、八天、九天,我都躲在地道中度过,食物的供应也是王德才出去找的。跟我不一样,王德才的身份没有败露,还可在皇宫里行走。但即使如此,他仍探不到何飞的下落,究竟何飞是生还是死?我揪着一颗心,迟迟不敢放下。何飞,但愿你没事!
听王德才说,靖王爷的大军已临京城墙下,支持太子一派的,其实是以前四皇子陈浩一派的王爷亲兵们,已与靖王爷交上火。这次的交火很激烈,支持两位皇子的藩王们都表明了态度,或是支持太子,或是支持七皇子,径渭分明,打得难解难分,昏天暗地。拜兵乱所赐,皇宫内的大搜捕停了,其间我时不时换了太监衣服偷偷转了一圈,很想转到楚宫去,却不敢;很想蓦然回首,撞见何飞,却没有。
三天,虽是短短的三天,我却像熬过了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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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闷啊;感觉断了一个多星期;这思路和灵感都断了;写着有点怪怪地;跟之前的灵感接不上了郁闷啊;有什么东西吃了能接灵感的?)
皇宫生死十日 15
天朝二十八年夏,四月底。
靖王爷李石调集五十万大军,又从各地铁杆候王中借兵五十万,挥百万大军直扑京城。一路上,屡遭大股小股军队的阻挡,但丝毫不阻他势如破竹的攻势。
此时,大军如潮水般攻陷京城四大城门,直逼皇宫。
皇宫此时已然乱套,曾对行与太子如无头苍蝇在宫墙下阻挡敌攻,然而他们心中清楚,皇宫迟早将沦陷,他们生命的尽头已然到来。
我在地道内听到外面乱杂的声音,急着出去看。王德才拦住我:“夫人稍安忽躁,此刻出去万一遭了叛军的毒手可如何是好?还是等大局已定,再出去……”
此刻心急如焚,哪还顾得了这么多?“不行,我要出去!何飞是死是活尚不明,七皇子也不知可安好?若是让我躲在地道中什么都不做,我会疯掉的!”推开地道的门,从床下钻出去。王德才慌忙跟在我后面。
乱!到处是一片的乱!哭哭喊喊的宫女,跑上跑下的兵士,还有趁火打劫者……
王德才急切地说:“夫人,这乱的,去哪啊?”
是啊,去哪啊?我一阵的迷茫——
“去楚宫——”去凌波楼看看陈望可好?带着王德才向楚宫赶去——
“蝶儿——”
听来这声如生死相隔的呼喊,我呆了,不敢回身去看是否真的是他在喊,怕回头时发现的只是如这三天无数次的幻觉一样——
“蝶儿——”是他!是他那深情的、低哑的呼唤!
我猛然转过头,他,全身血迹地站在我背后。
何飞一步一步地向我走来,有些气乏,有些苍白。我怔怔地望着他,泪水在眶内打转,“你去哪了?怎么现在才来?你知道吗,我等了你好久,好担心你!担心你受伤了,担心你……明明只是短短的三天,怎么等待的日子像千年的长?你是故意的吗?故意不来找我,故意惩罚我,是不是?如果是,你做到了,因为我这三天的心,只住着你……”
何飞苍白的脸展开一丝温柔的笑意。
我忍住要掉下的泪,“我说过,我讨厌欠人的东西,欠了人的东西,是要还的!不过……我现在要谢谢你,因为,你给了我还你的机会,谢谢……”
何飞缓缓走进我,像山一样站在我的身前,注视了我半晌,只说了两个字:“傻瓜!”
泪,就要缺堤了——
“夫人——”司徒尚武宏亮的嗓子惊喜地喊了起来。
我含着一眶要掉的泪水蒙蒙地望去,司徒尚武也满身血迹地带着一队侍卫过来,远远地欢叫:“太好了!夫人无恙真的太好了!”走到我面前,看到我的那眶泪时,愣了愣,又望了一下我身边苍白的何飞,“夫人,怎么了?”
泪,缺堤而下——我再也不忍,由着它奔流,由着温热的它流过冰冷的心。司徒尚武急了:“夫人、夫人怎么、怎么哭了?大军到了,我们该、该高兴……”
我不敢看向何飞,怕忍不住哽咽,只是对着司徒尚武灿烂地笑,而泪水浇在灿烂的笑里。“我、我哭、是因为我高兴……我高兴、太高兴了……”
司徒尚武傻傻地笑:“是啊,是该高兴了,我们去把贵妃娘娘解救出来,就、就大功告成!”
拿袖子拭干脸上的泪水,我慢慢让脑袋清晰起来:刘贵妃,要去救她吗?我跟她之间的隔阂已不可能消除,日后,她怕又是另一个曾仪儿。
司徒尚武追问道:“贵妃娘娘是不是在汉阳宫?”
“嗯。”我轻轻地嗯了一声。
“如此,属下和夫人一起去救娘娘。”
我淡淡一笑:“还是大人去吧,大人走得快,也能救得快。只是,到了汉阳宫不要告诉娘娘大人是恋蝶说服过来,就说大人不愿追随曾对行之流祸国殃民,愿随娘娘赴汤蹈火。”
司徒尚武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说?属下确是被夫人所感化,为什么要瞒着娘娘?”
皇宫生死十日 16
我笑了笑,这正直的男儿就是一根筋,以后,怕是吃亏的主。“大人常在宫中走,难道不知道娘娘与恋蝶的水火不容吗?若说你是被我所感化,怕是迟早得遭娘娘的猜忌。”
司徒尚武老实却不傻,常在宫中混,见识不少,马上想通其中厉害,“多谢夫人指点,若他日用得着属下的地方,属下在死不辞。”
“嗯。你去吧。”
司徒尚武领了一队人马向朝阳宫赶去,我不由笼起淡淡的愁。
“怎么了?”何飞关切地问我。
对他,我不想掩饰什么,把从地道听来的话告诉了他,“娘娘此后就是太后,怕是我以后的日子就难过了!本想趁乱了结了她,只可惜……”想起当初落在曾仪儿的手上,受尽了折磨,我就不由地瑟了下。这样的苦,我再也不要去承受!
何飞笑了笑:“这有何难?在司徒尚武未到之前派人先下手!”
我一怔。何飞回身叫了两名没与司徒尚武照过面的士卫,唤王德才带他们从地道赶去。
我仔细看着何飞苍白的脸,又仔细地在他血迹斑斑的身上看着。何飞负着手,笑说:“看什么?这些都是别人身上的血,我还活得好好地。”
我不相信,女人的第六感告诉我不是这样的,“既然没事,为什么你的脸色和嘴唇这么的苍白?虽然我没学过医,但略知你这是失血过多,你,是不是哪流血了?”前面看不到,我转到他后面去看。
何手无奈地双手抱胸,“真的没事!瞧把你吓的。”
背后也看不到伤痕,我狐疑地在他全身打量了一圈,竟找不到任何破绽。何飞又笑笑说:“这回你总该放心了吧?”
这次我留意到他有一个衣袖口子的血迹最浓,疑窦顿生:“没事就好,咱们也走吧。”上前几步,突然身子一歪,向地下跌去——何飞慌地伸手恰好扶住我的身子。
我猛然抓住那个手,看到了——我看到了——
抓他手的那个手颤抖着,嘴唇颤抖着,全身跟着颤抖着:“你的手……为什么骗我……你的手指呢?”他的左手包着厚厚的纱布,还有鲜红的血迹,我看到——他的拇指和食指——没了——
“你的两个手指呢?哪去了?”
何飞轻描淡写地说:“没什么,不就是刚才与人互砍时伤到了。没什么的,命在不就好了。”我早已止住的泪又盈了一眶,失声喊道:“不!你骗我!我知道,是三天前的!是为了护我而断的指!”何飞,你这样叫我拿什么来还你啊?
何飞又是那无关紧要的神情,又只说那两个字:“傻瓜。”
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怨我恨我啊,你怎么能这样地无关紧要?
喉咙里,堵得紧,心口,也堵得慌。
天,突然打了一记响雷,乌黑乌黑的云朵遮住天空。“小蝶、小蝶!”竟是陈望唤我的声音!
何飞苦涩地一笑:“他来了,我该从你的心挪走了。你不用觉得愧疚,其实你根本就不欠我什么……好好地照顾好自己,还有……你的孩子……”
“你明明知道,你越是这样,我就越是愧疚……”
“那、你就当我是故意的……”
“小蝶——”陈望听气喘吁吁地跑到我跟前,抓着我大声喊:“小蝶你骗我!你根本就没地方躲!听雨都告诉我了——”
我望着他憔悴的脸,百感交织:“你好我就好……”陈望一把把我搂在怀里,像个孩子哭出来,“我是你的男人,应该是我保护你的……为什么是你来保护我……难道我就这么不可托付吗?”
枕在他怀里,我跟着他一起痛哭,但,我这泪是为谁而流的?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陈望哽咽道:“我发誓,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保护你,此情不渝,此生不悔!”
天,又劈了一道雷,接着雨哗哗地倾盆而下。
不知这誓言是否如这雨,下的时候哗哗地响,下过后,渗入地,都不见……
………
(更新时间:早11点前;晚20点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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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生死十日 17
(网络太差;到现在才接上网线;耽误了时候;不好意思;这是不可拒因素;呵呵;别骂了)
……
雨越下越大,我们都躲到了暮云宫避雨。突见王德才慌张地从里出来,在何飞耳边轻语了几句,何飞皱起了眉头。我心下一跳,惊觉不妙。趁着陈望与听雨聊的那会不注意,向何飞处靠了靠,低声问:“怎么了?”
何飞压低声音说:“只差一步,被司徒尚武赶到,只砍断她的一条腿,两名弟兄也死在司徒尚武手里。”
心情顿时跌到谷底,以后的后宫生涯要精彩了!陈望向我开怀地招手:“小蝶,过来,我有话跟你说。”他信赖单纯的笑容,生起我无奈的罪恶感:陈望,若是你知道你最亲爱的母亲差点死在你最心爱的女人手上,你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