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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飞尘沉了眸,在她说出“形影不离”四字时,笼在衣袖中的食指微微弯曲,好半响他听到自己的声音缓缓道,“你家小姐的脸是如何恢复的?”
碧儿一瞬间便变了脸色,慌得跪了下去,“皇上,小姐好不容易才恢复容颜,皇上千万不要……”
“混账东西,怎么与皇上说话的!”段玉恒一声喝,吓得碧儿再不敢说其他,只得老老实实道,“王爷出征前曾带过小姐出去游玩,只是当他回来时,身边却并无小姐人影,奴婢去问,王爷只说,小姐暂时被他安排好了,我们大可不必担心,所以奴婢后来也不敢问什么”忐忑的看了龙飞尘沉下的眸子一眼,她继续道,“后来,也就是半个多月前,大半夜的小姐突然回了王府,奴婢一看,小姐的脸竟然好了,当场便喜不自禁,至于小姐的脸为何好了,奴婢确实不知”
“你说她那日回来时是半夜?”龙飞尘凝眉问。
“是,而且小姐回来后便一直郁郁寡欢,所以具体发生了何事,奴婢实在是不好问”
龙飞尘沉默不语,好半响才扶了碧儿起来,“你安歇吧,不用跟人说我来过这里”
二人出了瑾王府大门,龙飞尘急急忙忙的翻身上马,“你派人去打探,方圆五百里内,医术卓越之人,若是找不到,便派人继续扩大范围的寻找。同时,在民间大肆张贴布告,若有人能医好娘娘的病,朕答应他一个要求,无论是什么,朕都会办到!”
“是”段玉恒掩了眸间诧异答应了声,侍奉皇上这些日子来,他从未见过皇上对谁这般用心,这水氏……他没敢往下想。
很快,方圆五百里,所有医术卓越之人的画像被一一送入宫中,经由段玉恒挑选后将最可疑的十副画像呈于龙飞尘眼前。
瑾王府
离龙飞尘离去不过不久,瑾王府的大门又被人敲开,这次门外立的却仅仅只是一人,所用帷帽遮了容颜,但那身气质绝对无人能比,陈伯愣了愣,好半响才道,“公子找谁?”
“我是瑾王好友,特意前来探望”他淡淡出声,好听的嗓音恍如一泓清泉流进陈伯心里。
“公子请”
踏步入了瑾王府,陈伯为他奉上茶,“实不相瞒,公子,我家王爷已于一月多前出事,朝廷虽然是秘不发丧,但我们都知道,王爷这次是回不来了”陈伯说着啜泣起来,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担任王府管家,虽谈不上与瑾王有何深厚感情,但瑾王待人素来温和,从不委屈了他们,眼下主子出事,做奴才的怎不凄凉。若不是心念了主子,或许这个王府早便散了。
听他说完,白御寒心中默默,伸手取下头上帷帽,顿时一时光彩似都被他夺了去。
陈伯怔愣的看着他,纵然是见过王爷那般绝美的人,眼下看到这个男子他还是犹自反应不过来。
白御寒淡淡看了他眼,触到他怔愣的目光微微一笑,那笑容恍若满山冰雪融化而来,春风拂面。“老伯先无需太急切”白御寒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其实这些我都已经听说了,但瑾王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他会没事。我这次来,是想找你们夫人,上次虽说治好了她的脸,但到底她没过多停留,我怕有什么复发情况,所以来看看”
“夫人?”陈伯面色一变,“实不相瞒,夫人半月前便被皇后带进了宫,哎!”他深叹口气,“夫人有孕在身,那可是王爷唯一的血脉,若是这个时候出事,那我们怎么对得起王爷!”
白御寒听完,眸中一沉,这般说来,那告示上之人一定是水慕儿不假了!
他心中思索,询问起陈伯道,“据我所知,当今皇后与夫人乃是姐妹,难道……”
“哎”陈伯摇了摇头,“皇后娘娘的心思谁能猜得准,我们只希望她不要过于为难夫人。为此事我们也去过尚书府,但显然尚书大人也无能为力,眼下我们也只得静等消息,期盼夫人早些归来了”
白御寒听他这般一讲事情的来龙去脉,心中已有了几分计较,出了瑾王府,他便直往皇宫方向而去。
慕丫头,你且先撑撑,我定不会让你有事。
好生看了些手里的资料,龙飞尘一个个挑去,在挑到第八幅图时顿了顿,“这人现身居何处?”
段玉恒看了一眼他手里的画像,慌忙找了记载那人资料的书卷送到他面前。
“皇上请看!这白姓御医居于离京城百里之外的新野村深山,那里地处偏僻,平日也鲜少有人到访,奴才借病问了山下一些人,他们这才告知与我他的住处”
二人正说话间,忽的有人进来通禀,有位揭榜的大夫前来说是能治好娘娘的奇症。那通禀之人还特意细细描绘了那人的气质容貌,待他说完,龙飞尘忽然勾唇一笑。
“看来不用朕费心思了,他人已经到了”
白御寒的到来会不会将水静儿的计谋揭破呢?
第八十八章 纵是死也不会救
第八十八章纵是死也不会救
白御寒被一路请到了德善殿正殿。
打开殿门,殿内安静如斯,引领的太监早不知去了哪里,他缓慢朝里走去,这才看到大殿中央的案桌边站了一人。
一身纹龙赤金长袍,脚踏黑色长靴,衣摆上依旧是最具特色的金丝银线纹绣的细小龙腾,白御寒只瞟了一眼,便缓慢的跪下身子行礼。
“草民白御寒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他虽是行礼说着恭敬的话,但神色间自始自终不卑不亢。
龙飞尘转身看了他眼,将手中沏好的茶放到一边的案上。
“坐!”他示意他起身。
白御寒缓慢的直起身子,也不客气径直在他放茶杯的案旁坐下,端了茶喝了一口,这才启唇道,“能得皇上亲自沏茶,真是草民几世的福气”
龙飞尘听他说完,唇边立刻含了丝笑意,“白先生又何须谦逊,以你的医术自然担得起”
白御寒看了他眼,细细打量了片刻,忽的一笑,“皇上大张旗鼓的找草民来,该不会就为了讨论这些吧”
“自然不是”龙飞尘这才站起身,“朕找你来,自然是为了医人”
“皇上的妃子?”白御寒挑眉问。
龙飞尘笑了笑既不说是,也不否认,只反问道,“大夫治人,应该从来不问身份出处的吧”
“自然”白御寒颔首,神色虽并无变化,看向龙飞尘的眸子却沉入寒潭,“我医人,虽从不问富贵贫贱,但若是故人”他顿了一下,唇角勾起丝若有若无的笑,“自然要询问一二”
氛围忽然有几丝诡异,原本亮堂的殿内忽然因了外头弱下去的阳光而有丝昏暗,映得二人的面容也有几丝模糊。
“哈哈……”龙飞尘忽然大笑起来,他走近白御寒,桃花目中黑如夜空,却也如粼粼海面,波光泽泽,“白先生果然是个妙人,也罢救人拖不得,如此便烦劳了”
他率先往偏殿走去,白御寒随即垂眸跟上。二人一前一后,一个一身明黄如阳光,一个一身素白淡雅如满月。同样气质脱俗,却又同样清冷孤绝。
偏殿主卧的地方,躺了两人,二人的位置并不曾换过,水慕儿卧于床上,面色苍白如纸,水静儿卧于榻上同样半死血色也无。
白御寒只一眼瞟过二人,目光停留在水静儿面上时,唇角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这位就是皇上口中的娘娘吧?”他明知故问。走眸然却。
龙飞尘不语,只眸色阴霾的看着他,“白先生可有法子医治?”
屋内还有几名御医停留,看到白御寒,眸间均掠过抹诧异。毕竟他的年岁看上去只有二十一二,且气质出尘,这样的人居然拥有一身超越的医术,实在令人不可置信。
白御寒垂目看了眼纹丝不动的水静儿,早有宫人取了他的药箱放到一侧。
“可不可治,需得等微臣探了脉再说”他从药箱内抽出丝帕覆于水静儿腕上,又取了脉枕。修长的指搭上水静儿腕上,他眉目低垂,细细的感应。殿内一时间静得出奇。那几个御医更是屏气等待着他的诊断。
龙飞尘亦垂目立于一旁,看向的却不是水静儿,而是另一侧连呼吸都几不可闻的水慕儿。
好半响放下手指,龙飞尘蹙眉不语,那几名御医不由紧张得面面相觑,倒是龙飞尘率先开了口,“如何?”
白御寒站起身,古怪的看了龙飞尘一眼,沉默片刻道,“并无大碍,只是身子太弱,又服了我自制的安胎药,所以久睡了些”他就着宫人递上来的水静了手,却并不急着医治,只是看向一旁的龙飞尘,唇边含着丝淡笑静默。
“既有办法,你缘何不医治?”有御医询问出声,白御寒却看也不看,依旧用那双潋滟如水的眸子看着龙飞尘,似在等待什么。
“你想要什么?”龙飞尘却了然,黑不见底的桃花目看着他,“只要是朕能办到的,不妨直言”
闻言白御寒轻轻拢了衣袖,“其实很简单,我要的不过是皇上一句话而已”他微微抬头,目光落到一侧的水慕儿身上,“草民之前便有意表明,眼下的这位姑娘是草民故友,草民曾答应过故人要好好照料与她,所以还请皇上开恩,忍痛割爱,让白某带走她”
他话语一落,那一旁的御医们顿时瞪圆了眼睛,龙飞尘一声冷笑,“这般说来,你亲自现身为的就是她?”
“是”白御寒坦然承认,“皇上不答应?”
“我为何要答应?”龙飞尘看着他,一双眸子虽黑沉却星星点点,似笑他太过天真,“你早便说她是你故人,既然你肯为了你的故人现身,我还有何理由担心你不救她,至于条件……”他眸色微转,落在水慕儿身上,“朕相信朕能将她照顾得很好”
“皇上错了”白御寒却大逆不道的摇头轻笑,“我是为她来不错,但是前提是我必须能带走她,不然我便不救,这也是我自己给自己立下的条约”
龙飞尘猛的抬眸射向他,一双眸子全是寒意,“你要知道没有人能威胁到朕”
“自然,我并没有威胁与皇上,决策在皇上这边,我只能说我已尽力!”顿了顿他又道,“您的这位娘娘的伤似颇为严重,若是耽误了治疗怕是再难苏醒过来”他起步往外走,似也懒得与他们在废口舌。龙飞尘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眸色愈发寒如冰霜,“朕从来未曾说过,这里是能随你进出的地方。来人!”SqnA。
门外瞬间涌进来大批侍卫,龙飞尘看着白御寒一字一句,“救还是不救?”
白御寒看了身侧面无表情的侍卫一眼,眸间尽是讽刺的笑意,“我白某从不受人威胁,我一直以为皇帝是一诺千金之人,却原来如此不守信用贻笑大方,算是我白某看走了眼”
“救还是不救?”龙飞尘却不管他说什么,再次一字一句的重复。
“不救,纵是死也不会救”白御寒坚定的摇头,斩钉截铁。
龙飞尘的眸子瞬间迸射出危险的光芒,他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哗啦”一下拔了其中一名侍卫的剑抵在白御寒身上,“救还是不救?”
白御寒眸间也溢上一层冰冰凉凉的冷意,“不救”他一字一句,缓慢的吐出,然后闭上眸子,似随时准备接受他一剑。
殿内的氛围骤然紧张起来,那些个御医面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