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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方落,有人牵了一个小女孩和抱着一个小男孩走进了大殿。
小男孩才几个月大,尚在襁褓之中,小女孩大约两三岁赫然便是龙飞尘的长女,熙染公主。
“呈器具!”
当众人屏气看着碗中两滴血液融合到一处时,皆大呼:“请新皇登基!”
萧凤鸣心中明了那孩子定是水静儿的儿子,却到底是不知他究竟是不是龙飞尘的骨肉,而今瞧着这一幕,他心中也一下没了主意。
“既然身份已然确认,那便择日举行登基大典,至于瑾王之事,待新皇登记之日后,再择日下旨彻查此事!”
“相爷说得自然是有理,可是试问全朝野之下,谁又会相信一个几个月的奶娃可以独断朝纲呢?”萧凤鸣冷口出声,殿上顿时随了他的话落默然无声。
谁都知道,新皇只是一个还未断奶甚至不能说话的奶娃,让这样一个人登基,如何处理国家大事。
“那依瑾王所言,该当如何?”丞相淡淡抬起眉目。
“既然国不可一日无主,那便另择新帝登基!先皇的子嗣中还有这么多王爷!”他一指大殿内的一众王爷。
因着今日是紧急国事,所以所有但凡在京的王爷无不穿戴整齐前来上朝。
有些是没权没势的闲散王爷,有些是对着皇位虎视眈眈的亲王,只是到底每一个人敢明着争夺罢了。
“王爷的意思,莫不是你想做皇帝,谁人不知众王爷之中,论学识,武功,人品,独你一人独占鳌头,瑾王莫不是接着这个势头来争夺皇位?”
其实萧凤鸣说那样的话,的确很容易让人认为,他觑视皇位。但他接下来的话立刻便打碎了众人的猜想:“夺位之争,以人品,学识上乘着为首,本王愿与相爷一同观摩商议,谁是人中之龙,至于本王,愿退出众王候选,这样当如何?”
退出?
他居然退出,也就是说这样好的机会,他要拱手让人?
丞相闻言,眉目一拧道:“瑾王的话可当真?”
“自然!”
萧凤鸣淡淡勾了勾唇,让人实不知他心中所想。
“好,既然瑾王这般说,本相也同意!”
“不行!”却只听得一道尖锐的嗓音打破沉寂,意识到自己太过于激动,齐妃忙稳住了自己的情绪,缓缓开口道:“自古父位子承,天经地义,就是因了皇家无人,几位王爷大臣这才轻易草率决定继位之人!皇上出宫前,受托于本宫,定要执掌好后宫,稳住朝政,而今皇上下落不明,本宫自然要抱住皇上唯一的血脉,扶上大统,可是王爷与大人们竟这么三言两句便篡夺了皇位,让天下人如何信服?”
“娘娘此言差异,而今皇子年幼,要如何治理江山?谁都知道后宫不可干政,娘娘此举,着实鲁莽了些!”
“大人的意思,是在教训本宫干政了?”只见一只藕臂玉手搭上了帷幔,纱幔内的人缓步出现在众人视野中。
只见她柳叶眉,杏眼朱唇,芙蓉面上,眉心桃红一点,却是一朵桃花妖娆绽放,她就那么立于殿上,众人只觉那是从画中走出的人,高不可攀。
硬闯朝堂!
萧凤鸣淡淡扫了她一眼,沉默不语,而一旁的丞相霍邦云脸色却极不好看起来,其余官员讶然看着从帷帐后走出的齐妃,也是纷纷脸色大变。不等丞相反应,众人已经赶忙跪于地上不肯抬头。
“娘娘还请自重,大殿之上满是文武大臣,娘娘一介后宫女流,怎可私自抛头露面!还请娘娘退入纱幔”
“请娘娘退入纱幔!”响亮的声音盘绕在整个大殿上空,齐妃面色变了几变,却始终不为所动。
也就在这时,忽然听得一声啼哭从殿上传来,正是先前滴血认亲后的皇子。
齐妃急忙几步上前,将孩子抱于怀中,美目扫视一众官员道:“若大人们觉着孩子年幼,大可推举德高望重之人协助处理朝政,且不可漠视皇上骨肉血亲,他日皇上归来,也定会感激大人们忠心!”
“请丞相大人斟酌!”
齐妃蓦的向霍邦云求助,只见这时他的面色也才慢慢缓和下来。萧凤鸣不动声色的看了这一幕,唇边泛了丝冷笑。
看来,原本齐妃是想着自己独揽朝政大权的,但是奈何,她一介女流,且父亲护国将军久征沙场未回,这才万般无奈拉拢当朝丞相,这样一来岂不是将自己视作劲敌?
唇角的笑容更深,他便索性不动声色,静观其变。
“娘娘这般说,老臣自然义不容辞,我等为的就是保住东离世世代代繁荣昌盛,百姓安居乐业。只是这协助处理朝政之人究竟该选谁,还请娘娘推荐!”霍邦云胡子一翘一翘,说得很是冠冕堂皇。
齐妃一见事情有了突破性发展,急忙对着霍邦云道:“丞相是东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相爷,两朝元老,足以堪当此重任,众大臣以为如何?”
“我等推崇丞相为人选,辅佐皇子继位!”众人忙着随声附和,齐妃面上的笑容更胜。
“不可,瑾王一心为国为民,为东离鞠躬尽瘁,这辅佐朝政之人,当仁不让应是瑾王才对!”
“对,瑾王!非瑾王不可!”有人一站出,立刻有人开始附和,于是大殿之上两道声音争论不休。
“皇上失踪一事尚未查清,怎可推崇与他,除非事情与他无关,若是有丁点关系,别说摄政王之位,便是这瑾王之位,怕也是想都别想!”
“哦,说来说去,丞相大人还未上位就要乾纲独断了?”萧凤鸣唇角一勾,终于开口。
“你!—”霍邦云胡子一翘,一张老脸黑黝黝,显然是气得不清。
大殿之上一时又争论声四起,而殿外,一身穿紫色宫装的蒙面女子则悄悄出了大殿,不久之后,只见北宫门一内侍匆匆出了宫,直奔瑾王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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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不好了,刚刚宫里来信说王爷被卷入皇上失踪一案,眼看着就要入狱了!”
“什么?”刚刚醒来的水慕儿闻言惊声而起,她推开碧儿给她喂粥的碗瞪着管家道,“你再说一遍!”
管家急忙重复道:“刚刚宫里来人说大殿之上已经吵得不可开交,以丞相为首的一众文武百官死死咬定王爷与皇上失踪一案有关要求将王爷革职查办,眼看着就要入狱了!”
水慕儿听完,一口气险些上不来,好不容易平静下来,这时门外的西风急急赶来:“夫人,你可要保重身体,你刚刚生完孩子,眼下身子虚,万不可为了王爷的事急坏了身子!”
水慕儿却怔怔的看着他,“西风,这件事,你之前可有听过任何风吹草动?宫中来的消息可算可靠?”。
西风半响沉默不语,他一时不知自己究竟该如何回答。
“你老实告诉我,这消息可算可靠?”水慕儿再次厉声逼问,西风终于抵挡不住她的攻势,缓缓点了头。
“此次朝政由齐妃一手把持,她的手上有唯一的皇嗣,王爷早先便说过,怕就怕在她与相爷联手,到时候若是王爷反抗,齐妃的父亲护国将军就会迅速班师回朝,以谋权夺位的罪名搬倒王爷!”
认真的听他说完,水慕儿的神色也凝重起来,她眉心紧锁,忽然她微微一愣,脑中有什么闪过之时,急忙从枕下抽出一封信笺,碧儿眼尖,识得那是皇上出事之前从淮江送来的八百里加急。
“小姐,你要做什么?”
见水慕儿要下床,碧儿急忙拦住她,西风也急了:“夫人,你身子还虚!”
水慕儿却只摇了摇头,一边穿鞋一边急急道:“原本,我一直想着只要他别站得太高,那些个麻烦事自然不会找上他,可是我想错了,他是瑾王,是除了皇上外,唯一最适合皇位的人,若是他不站出来,势必便成了他人的眼中钉。”
脑海中忽然浮现出龙飞尘的模样,水慕儿急忙掩饰住心中的异样悠悠道:“或许他的安排才是最正确的。”
众人不知她指的是谁,只是疑惑站立着,水慕儿见碧儿一脸忧心忡忡急忙道:“我身子虽虚,但有你们照顾着,总不会有什么事情,西风,你去备车,我会让碧儿同我一起,然后由你带我入宫可好?我手中有皇上的亲笔密旨,能解王爷与危难。”
西风一听,眸子骤然亮了下,他看了一眼旁侧的碧儿这才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我立刻去准备!”
管家见了忙跟着一起出了门。碧儿这才开始着手为水慕儿梳妆换衣服。
待一切收拾妥当,几人一路急匆匆出了府门。
“你是说,她入了宫?”齐妃寝殿内,只见一女子坐于贵妃榻上,她面色极美,一头青丝从肩上垂落下来,恍若幕布散在后背。
入上后女。“是,而且来人来报,她的身子不像已经怀孕的模样,只怕是生了!”
“什么?生了!”女子一掌拍在贵妃榻上,她以为她这一招可以成功的让水慕儿走一趟鬼门关,却不知竟反而弄巧成拙!
眸色一时变幻不定,她急忙的问一侧的宫人道:“你可知,她入宫所谓何事?”
纵然是想帮瑾王,她一介女流能做什么?
“奴婢不知,陪伴她的只有一个婢女还有瑾王的近身护卫西风。”
这一下,水静儿愈发的百思不得其解:“你先去后殿守着,若大殿之上有任何动静,记得第一时间通知我!”
“是,娘娘!”
宫人急匆匆的快步离开,只见水静儿身子一转便入了内殿。
“出来吧!”
她对着空落落的房子说了句话,紧接着,从床上的帷帐后陆续走出来了两个男人,他们赫然是宁子澈和龙飞天。
“刚刚的消息你们也听到了,眼下我们只能做最坏的打算了,实在不行……”她看向殿内两个男人,伸手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果然是最毒妇人心,不过随你们怎么折腾万不可伤了我的女人!”宁子澈挑了挑眉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径直取了杯茶轻抿。
“当初我们合作之时可从未说过这一点,太子殿下!”水静儿却只是冷冷一笑,“眼下是当务之急,太子殿下可不能为了女人毁了大局!皇宫的御林军我已经安排完毕,只等着大殿内一有异常,我们的人马定然擒了瑾王!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水静儿一甩衣袖,人已经朝着殿外走去:“你们好好呆着,必要时再出动!”
她的声音随着人远去,寝殿内的宁子澈却只是轻轻冷笑了下:“我说,这样心狠手辣的女人,你如何搞到手的?”
他抬头看向一旁的龙飞天,却只见他同样在宁子澈的对面坐了下来,端了杯茶意味深长的笑:“女人么,只要你满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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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慕儿一袭黑衣立于大殿之外,因怕了风伤着,她全身上下都用披风严严实实的裹住,兜帽更是遮住整个面容,从身后只见得是个娇弱的身形。
“夫人,我们进不去,东离历代有规定,闲杂人等是不得进大殿半步的,除非是里面宣见!”
水慕儿看了殿外两旁长长的护卫,急得全是冒虚汗:“西风,这么多人,你行吗?”
西风顺着她的目光看向殿外两旁的侍卫,唇角一勾明白过来:“夫人的意思是硬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