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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刚刚是在盘问她啦~嘿嘿,弟弟我的方法是有些特别,不过,应该能很快见效的~~”项庄嘻嘻哈哈地解释道。项羽虽是他的堂兄,但是两人亲如兄弟,而且项羽从小就很照顾他,因此项庄对项羽说话一向随意。
“出去。从现在开始,她由我亲自盘问。”项羽看向了他,重瞳之中卷起的冷厉之色让项庄打了个冷战。项羽这样的眼神他最近也只在半月前会稽郡守殷通府里看过,当时羽哥应叔父暗示一刀斩下殷通人头后,竟以一人之力独挑全府家将,只几刻功夫就击杀上百个人,待他和龙且冲进郡守府时,看到的就是府中众将震孔地跪伏在地,无一敢起身,完全震慑于羽哥的神勇下。
羽哥……动怒了?呃,为什么?项庄挠了挠自己的脸颊,有些不懂,但当看到他将视线看向旁边的女子时,项庄似乎明白了。他的羽哥也对她感兴趣了?
“还楞这干嘛?出去!”项羽不悦地喝道。
“哦,好。”项庄再看了一眼蹲在墙角的那个女子后,悻悻地出去了。
*
项庄离开后,项羽不发一言地看着一直保持那样蜷身姿势的女子,“站起来!我问你答!”他在生气,虞妙弋知道,他一生气就喜欢大喊大喝,会把火烧向周围的人。不想让他更生气,虞妙弋乖乖地站了起来,但是头仍是埋得好深,一点也不敢直视他那双盛怒的重瞳之眸,特别是让他看到这种事啊……
心扑通扑通地乱跳,自刚刚感觉到他来后,心就跳得不可控制。但每一次跳动传达的却是喜悦之情,对,是喜悦,至少喜悦远远多于被他撞见那样事的窘迫来的强烈。怎么回事?虞妙弋完全不知道。虽然见到他她是很高兴,但是这样强烈的喜悦确实有些怪异,强烈到让她自己都浑身战栗,仿佛似跨越几千年的重逢般,让虞妙弋激动得完全无法呼吸。
“抬起头来,哼,现在才觉得自己可耻吗?”项羽重瞳之眸中的怒焰因她此刻的窘态越烧越旺,这样的她就像做贼心虚,让他气得咬牙切齿。项羽粗鲁地抬起虞妙弋的下巴,让她不再躲闪地与自己相视。
一滴滴泪滚烫了他加在她下颚的手,项羽又是一惊,看着瞬间泪流满面的她。
“该死!又哭!收起你的眼泪,懦弱只会遭人厌烦!”项羽喝道,虞妙弋更是哭得如决堤般汹涌。她知道他不喜欢她哭哭啼啼,那相伴他的七年中,她一直在学会坚强,即使帮不了他也不会给他多添烦扰。此刻她不想啊,也不明白啊,不明白自己在看到那双重瞳之眸后为何会哭得稀里哗啦,更让她奇怪的是这些滚烫的泪水不是因委屈而且因为喜悦……
心好酸好痛,却觉得好高兴……这样的感知让虞妙弋抚上了心口。心!对了,她明白了,是这颗心脏在作祟!那个白衣女子认识项羽!?怎么回事?虞妙弋转头看向了旁边,却发觉某猫刚刚在的地方什么踪影也没有……
这冥司果然好半吊子啊,既然在这关键时刻不见了。
“让你收回眼泪,你竟还哭得更凶!”她的项郎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虞妙弋更是哭得委屈,她在想收回眼泪啊,但是……收不回啊。她抬起头,泪眼汪汪地看着他,委屈而幽怨。
“你、你!你……”一连三个“你”,被这女人气得都不知该说什么的项羽怒哼一声,收回加在她下巴的手后,侧过了身子。任那个女子先哭个够。她这样嚎啕大哭引起的牢房外狱卒的窃窃私语,顿时,项羽的脸色更是难看,这样一来明摆着就像他欺负了她嘛。
项羽气恼地捶了下墙面后瞪着那个蜷缩在墙角哭个不停的女人。她就有那么多泪水么?项羽实在无语,昨天看到她,她也是那样哭得死去活来,而该死的“项郎”两个字却像一根刺般扎人了他的心坎,让他疼得一晚都没睡好,脑海中反反复复都是她的身影,都是她那一张泪痕满面的脸,挥不去,退不散。
她那样凄凄惨惨地呼唤的“项郎”是他?项羽怔怔地想着,却越想越觉得蹊跷。她看他的眼神太过于深情,她呼唤这两个字时的语气太过于凄切。那样又哭又笑的夸张让项羽完全不敢相信她所说的每一句话。她那样深沉的爱恋与凄楚的伤痛不该是因为他的……
昨天的她让他震撼,所以他才会忍不住一大早过来,竟没想到有人更早地来了,还……该死,刚刚项庄把她压在墙角在做什么!?而她又哭得这么起劲干什么!?
“项郎。”当她终于哭完,抽抽噎噎喊出的仍是这两个字。项羽心还是不快,“我不是你的‘项郎’。”这话一出口,项羽发觉说出这个事实竟让他更不快。
咬着唇瓣,不让自己再哭得不可收拾的虞妙弋有些委屈,但一想到自己重生回到七年前,虞妙弋也觉得该改口,毕竟她与他还没有结成夫妻,而且还有另一个虞妙弋在……想起还有另一个虞妙弋,好不容易压制住心里那颗莫名其妙酸楚的心的她又泪眼盈眶了。
“还敢哭?真是,哭有何用?”项羽真是要被气疯了。
“是,哭是没用。”虞妙弋凄凉地扯出一笑,抬起头仰视着他,这话在那七年,项羽已经告诉过她了,她也答应过他不会再哭哭啼啼。更何况,如今的情况,哭真的没用。这一世有另外一个虞妙弋,所以他不会再是她的项郎?如果重生却不是以虞妙弋的身份陪在他的身边,不会再是他的爱姬,反而要看着他娶另外一个女人,爱另外一个女人,是不是没有意义了?不。这话她早已告诉过冥司,她重生只求能改变项羽悲惨的结局。
“知道没用就不要再哭哭啼啼。回答我,你是谁?到底想干什么?”看着她抹完眼泪站了起来,项羽问道,语气已没有刚刚的恶劣。
☆、真假
“回答我,你是谁?到底想干什么?” 看着她抹完眼泪站了起来,项羽问道,语气已没有刚刚的恶劣。
“我……暂时还不知道自己是谁。”这个问题得问猫儿,但明显的又挑起了刚刚熄火的项羽,“我是来帮你的,我不是暗杀你的人。”虞妙弋见他脸色又变赶紧补充道,但当讲到“暗杀”二字时,她心头一抽,满眼难掩的担忧,“你受伤了吗?伤到哪里?给我看看。”
“你!”项羽直接把那只已经抓向她手臂的手紧紧地抓住,力道加深得让虞妙弋吃痛。他又生气了?为什么?
见她又用那样无辜的眼神看他,项羽更是怒不可遏。“什么叫你暂时不知道自己是谁?你昨天不是说自己是虞妙弋么?说话颠三倒四,到底哪一句话是真,亦或者从头到尾都没有一句话是真!”该死的这个女人演戏演得真是逼真!
虞妙弋委屈地咬了咬下唇,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我……我自己也很混乱,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会是什么身份。我……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但是,我真的是来帮你的,我不会害你。”也舍不得伤你一分一毫啊。项郎,请你相信我。此刻无措的她又有些盈泪在眶了。
项羽在心里深吸一口气,慢慢地隐忍下心中的不快,他本就不是什么铁石心肠的人,更何况这个女人……这个满口谎言的女人却让他有想相信的冲动。项羽有些无奈地扯了下嘴角。
“最好不要试图欺骗我,我项羽最恨的就是满口胡言、表里不一的人,欺我之人不会有任何好下场。”项羽警告着,手却抚上她的眼角,为她拭去泪水。
“嗯嗯。”虞妙弋点头如捣蒜,然后很快又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我不会欺骗你,不会,永远都不会。”她自然知道项羽最讨厌这点。
“嗯。”项羽沉声应完后,拉着她就出了牢房。
“呃,项……项大哥,你要带我去哪?”她突然的改口让项羽突然一顿,而他身后的虞妙弋停步不及,直接撞上了他的后背。
“好痛。”这痛不止是因为撞疼的鼻子还因为被他捏痛的手。他抓着她的手很用力啊。呜。
“项大哥?呵,改口倒是改得很快。”项羽头也不回地说完后继续拽着她往前,虞妙弋愣了一会,因为他刚刚的口气,以她对他的熟识,她听出了他话中的失落……她又说错了?虞妙弋真的对自己无语了,感觉自己重生后更是变笨了很多。
*
情绪低落的虞妙弋被项羽一路无话地拉进一间厢房,然后他出去了,几个侍女端着浴盆或拿着皂角、衣物进来,想来她们是项郎派来给她梳洗。看着铜镜中蓬头垢面的一副尊容,虞妙弋蹙紧眉,二话不说,直接把自己投进浴桶。然而,待洗刷干净,穿戴整齐地坐在铜镜前给侍女梳头时,虞妙弋惊叫出声。
啊!铜镜里面,啊,不是,是自己的脸赫然是原来的那张脸啊,怎么回事?她不是重生到别人的身上了吗?她好不容易悲凉地接受了这个事实,为啥现在又让自己看到这张属于“虞妙弋”的脸!?那么她到底是谁啊!
“哈哈,哈哈哈,受不了了!”梳妆台的首饰盒上有一只金毛狮子猫在那边打滚爆笑……
“死猫!告诉我我是谁!?”虞妙弋第一次如此不顾淑女形象地大吼出声。身后手拿发梳的俩侍女面面相觑,诡异地看了眼尖叫了两次的虞妙弋后,顺着她的视线看向首饰盒,待发觉首饰盒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后,两侍女不约而同地打了一剂冷战。再看了一眼对方,深吸一口气,俩侍女明智地做出决定,赶紧撤出去找项将军。
虞妙弋完全没有感觉到身后两个落荒而逃的侍女,直接伸手抓起了那只还笑得乐不可支,差点翻滚下去的某猫。“你……你快告诉我啊。”到底她是谁?虞妙弋是谁啊?
“哈哈,好,哈哈,哈,”在某女手中仍笑得蹦腾四肢的某猫看着她如此幽怨期待的眼神,慢慢地止住了笑,“哈,其实,哈,其实你就是虞妙弋嘛。”趁着她又呆住的片刻,某猫蹦腾到她的肩头,肉肉的爪子拍了拍她的僵住了的脸蛋,“喂,干嘛呆若木鸡了?不信本司么?拜托,让你重生,改你一人命运就够离谱了,还再搞一人,来个换魂,错乱两人的命运,本司可没那个能耐了。”十殿阎罗的转轮王可不是好惹的。
“……所以……我就是虞妙弋?”虞妙弋楞楞地开口问道。
“对啊~奇怪么?”某猫摊了下手,“所以,做鬼要蛋定,虽然你只做了一会的鬼,但是也得学会点蛋定吧~”
“你……”虞妙弋还是无法蛋定,“既然如此你干嘛不早说,害得我伤心了好久,害得我在项郎面前成了说话颠三倒四,满口胡言的人!还有那个‘虞妙弋’是怎么回事啊?”
“哼,你还怪敢怪本司?谁叫你说本司是半吊子鬼差,说什么原来地藏菩萨麾下的第一冥司也不过如此?”
啊?她说过吗?
“还敢狡辩抵赖!?罪加一等!哼,别忘了你的心声本司听得见!”某猫气哼哼地在她的眼前挥舞爪子。
呃……虞妙弋默了。她是没说过但的确是腹诽过来着……
“所以,说你笨还真是给力的笨。重申一遍,这世上只有你看得见、听得见、摸得着本司,所以,你不要再多此一举地替我遮掩什么。还有,你不用说话,只需用心声即可,本司听得见。所以,你不要老是傻傻地在别人眼前自言自语。”刚刚可是吓跑了两个人了。这笨女人……
“哦。”虞妙弋没有理会猫儿口中的尖酸刻薄。“那那个‘虞妙弋’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