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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作孽不可活(4)
这些巷子每一个地方都好像,一样的青砖,一样的布局。说实话,若是大白天走进这些错综复杂的巷子,我一定会在里面迷路。只不过现在是晚上,我靠的算是记忆。
终于,在不远处隐约能看见闪动的人影还有属于大街的喧嚣。
我侧身靠在墙壁上,泛夜也跟了上来,我顾自拿出一个小盒子在脸上忙活…
泛夜一直看着,直到看着那张即使素颜也隐藏不住光芒脸变成此时掉进人堆中便认不出的普通面容,唇边不自觉地露出一丝笑意。
“笑什么。”我将盒子收好,腾出只手捶了他一下。转身往巷口走。但似乎隐约听见身后的泛夜说了什么,我回过头问道:“什么?”
他只是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亦挑眉,继续往前走。
泛夜望着已走远的人儿,嘴角浮升起一抹苦笑。“现在这个样子,多好啊。”
大街热闹很多,我小慢步在街上晃悠,不过多时便到了我的目的地。
“欢迎光临。”
这个声音响起的下一秒,我难以抑制的笑了出来。
“黎世…”弄晴的声音再度响起。
“好啦,不笑了。”我正了正身子。“还是我的弄晴有出息,比那个傻大愣的牛有出息,怎么,难得我来一回,老板娘不让我进去坐坐?”
想当初我苦口婆心的跟大牛说不能再开黑店,要借着这枢钮的好位置将客栈给做大做强,要做大做强的第一步就要有礼貌,结果我让他喊了大半天欢迎光临的口号,最后还是要玩打劫一样。反倒是弄晴给记了下来,在我第一次易了容来参观的时候她就是像这个样子。
弄晴无奈一笑,唤来一小丫鬟打理门前,转而对我说道:“去里屋吧。”
“好。”
我跟着弄晴进了后堂,泛夜已经在那儿了,见我们走来,便先行推开了弄晴的房门进屋去了。
弄晴对我做了个请的手势,最后一个进房间。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脂粉香,却不像在梨颜阁里的那么刺鼻。
真不愧是女人,还是卖脂粉的女人。
“我也算服了你了,每一回都不一样。”弄晴愤愤地递给我一杯茶水。
“只要我还是我就好了。”
说罢低头抿了口她递来的杯子。然后正色道:“我是想和你们商量一下,关于那件事。”
“怎么。”弄晴也摆正神色,在泛夜身旁坐下,和我面对面。
“我是想,与其依赖在那个柳相之下,不如从一开始便和他宣战。”
“宣战?你想怎么宣,我们现在…”
“是,我知道。”我打断弄晴,平静无波的望了她一眼。“我们现在根本没有和他们抵抗的能力,但你们想想,柳相是个有野心的人,但他的儿子柳文彬,却是个书生,我原想从他身上找突破口,可是照这样看的话,他根本不会知道太多。”
“但如果照这么说,我们更不应该那么早就出手啊,你不是说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吗。”弄晴不解。
“确实。我们这样是不可能,但倘若我能和他平起平坐呢。”我目不转睛的望着弄晴,看着她疑惑地皱起眉头,我才微笑着继续说下去。“今天我遇见一个人。”
“哦?”
“我刚才说的,我想他可以帮我们。”
“黎世,难道这远南中还有能和他抗衡的人给我们依附吗,还是你想去别国。”弄晴掰着手指将她的想法一一道出。
“不。”
“嗯?”
“你忘了一个人。”我笑眯眯地望着弄晴。
“…”
片刻后。
“黎世你是想…当今这个傀儡皇上!”
我不可置否的回了她一个微笑表示赞许。
“他?他根本就是个柳相的棋子,你没看到现在边城的召书干脆都加上一个柳相的名字了么,啊?黎世你真是”
“怎么,你是这样想他的?”
“事实就摆在这里啊。”
“诶,眼见的都未必为实,何况我们只是听说的这些。”
“可是…泛夜,这些都是你收集的信息,你是不是。”弄晴眼见一个人劝不服我,把期待的眼神锁定在身旁泛夜的身上。
我亦将目光放在他身上,其实,泛夜应该是知道的,所以他今天才会让我不要泡茶,可是我没有听他的,所以此时,我也一定已经引起了赫连麒的注意。呵呵,连麒,赫连麒,名字都这么毫不掩饰,想必也是故意的。
我有这么一种感觉,从一眼看见他时,就觉得他不简单。
虽然我暂时我没有任何证据支持这个观点,但,两天后,也许就会知道了。
压抑的沉默,泛夜抬起头,撞入一双混着淡漠和柔媚的精明眼眸,五年的时光,但此刻他却有种回到最初初看见她的那个时候,那双在晨曦里闪着与年龄极度不符的戾气的眸子…
泛夜有点恍惚,那时老成的小女孩,昨夜媚惑众生的惊鸿姑娘,此时有平凡面容的少女…他有些迷茫,那个是真正的她。
手臂微微传来痛感,侧目,看见弄晴期待的双眼。
最终,泛夜别开脑袋,低低说道:“姐,她决定了。”
弄晴不再说话。
我暗暗叹了口气,这个样子我是预料到的了,再怎么说,原先的计划也规划了这么久,从开这家胭脂铺到我进入梨颜阁,可以说一直都沿着我们预定的路线在前行,甚至我们将以后可能出现的情况给事先进行了分析。
但倘若是这么一改,一切都只能从零开始,而未来会发生什么,成功与否都是未知数。
换作是我,我也不干。
实话说,今日柳文彬真的挺让我失望的,固然我引起了他的关注,但他看起来似乎真的并不像他那个有狼子野心的爹,一个人,最不能瞒人的地方就是眼睛。他眼中所表现的,尽是他的不忍和怜悯。他缺了做大事的果断。
知子莫若父,想必柳相也看得出这点,据我所知,以他的原则,又怎能容忍自己的计划有半点可能导致失败的因素。如此一来,柳文彬的妇人之仁的性格便是最大的隐患。
因此我断定他的打算,柳文彬未必会知道,这样贸然去他府中调查,也必然更有风险。
只是这么一想,让我自己都有点惊讶。原本我只是觉得靠柳文彬进柳府探查有些不足,哪知道分析开来竟然这么多弊端。
“弄晴…”
“我相信你。”
弄晴赶在我之前先说了她想说的。这句话将我所有准备的话噎在了喉口。
“黎世,从当年你救下我们开始,我就认定了你是个值得信任的人,这些年来我就更确定。这件事,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我也不知我想的是否和你一样,但你会有你的道理。所以,听你的。”
当所有话语化为感激的一笑,我霎时间觉得我似乎并不孤单。
当我回到梨颜阁时天边已经泛出了鱼肚白。我用茶水洗去脸上的易容,换回一身平时的装扮,坐在窗边细细地回想这五年来的事。
也不知这五年我有没有白过。
叹了口气,准备稍稍地补下眠,尽管一定是睡不着的。
我刚坐上床边,床上却突然发出“呜呜”的啜泣声。我立马靠着本能从床上越开,戒备的望着床上蠕动的被子…
“唔唔,唔!”
天未大亮,四周只能望见轮廓。
我缓缓靠近小床,以及床上那个一直在被子中发出声响的不明物体。
最终我抓住被子一角,直接一掀,被子里不明物体的原型便显露无疑。
但这回却把我吓得一愣,难以置信的唤了句。
自作孽不可活(5)
“渺渺…”
“唔唔!呜呜…”
…“没事了。”
手忙脚乱的将被五花大绑在床上的渺渺救下来。看着手里已经不成样子的床单,我刚想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却想起了在出去时泛夜曾在屋里呆了段时间,该不会…
突然间有种想笑的冲动,但渺渺此时哭得天昏地暗,我也不好表现得太明显。
我走上前去,拉起她的手,手腕上有一圈深深的勒痕,而双手也明显因为被捆太久血液得不到流通变得很白。
我的心不由疼了一下,泛夜干的太狠了吧。
“姐姐……”
“嗯嗯,乖,没事了。”
我松开手将她抱在怀里,她亦一把搂住我,满是哭腔。
“好可怕…刚才…呜呜…有个黑衣服的人…姐姐…姐姐不在…渺渺…怕…叫…可是…呜呜…”
“没事了没事了。”
到最后她终于停止哭泣,却依旧有点喘不上气。
“姐姐…你刚才去哪了,渺渺还以为你…以为你被那个黑衣人给抓走了…渺渺好怕…”
“好啦,现在姐姐不是好好的在这,怕什么。“我拍拍她的脸,看了看天“天也快亮了,洗洗脸去吧,如果困就睡会儿。”
“不要,我要和姐姐一起。”
我叹了口气,看着那张泪痕阑干的倔强小脸,我还是不得不妥协。
“好,一起,咱们现在呢,先去洗洗干净脸,然后再休息休息,你可别说你昨晚有睡着哦。”
渺渺:“…”
她还真的被吓到了。昨天到了吃晚饭的时间,姐姐却一直都没有出来。她想着姐姐也许是睡着了,本想去唤醒她去吃饭的,却没想到进才发现里面窗户边上站着一个人,从身影看来还是个男人。她下意识的就往床上看去,床是空的,被子却还没收拾…
她刚想呼叫,那人却以极快的速度到了她的跟前,她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后颈一麻,便什么都不知道了。而她醒后才发现自己手脚都被绑了,嘴也被什么东西给堵住。恐惧担忧袭上心头,也是从那时开始她便一直哭,直到感觉有人坐上了床…
带着渺渺地去井边洗了脸,又拉着她走回沿着原路返回去。
天泛着淡青色,院中的柳树在清晨凌冽的风里毫无无生命的迹象,任凭摆弄,是不是还有被折断的枝条掉落下来。
有几个丫鬟已经起身了,也正要去后院。在过道中遇见我和已经被冻得瑟瑟发抖的渺渺时不免都有些诧异,但还是很礼貌地对我行了礼。
我拉着渺渺回了我的卧房,那丫头倒头不久后就睡着了。
而我则睡不着,稍微小憩后便在假寐。
也因为如此,在那声尖叫发出的同时就一跃而起…
我随手拿起身边的衣服披上便跑了出去。
这尖叫声响彻了梨颜阁,亦惊动了梨颜阁里的人。
我走到转角时,便恰巧碰到了同样闻声出来的怜镜,我看到她时她正好开门出来,脸上带着丝丝笑容。但这丝笑容,在看到我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