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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影响到她。
玉钩不说话,现在她确定自己没办法面对离轩,因为她不知道是面对离轩还是面对着银月,玉钩一想到这个跃身出了书房,青凤和蓝凰跟着她的身后闪身出了王府,一路往城外飘然而去,两个手下赶上去追问。
“主子,现在我们去哪啊?”
“随便逛,我不想回王府。”玉钩冷戾的开口,青凤和蓝凰哪里敢阻挡着她,只得跟着她的身后一路狂奔,玉钩跑累了,喘息着停下来。
青凤和蓝凰只能由着她,今夜,月色柔和,却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夜,玉钩斜靠着树上望着天上的月,眼眸不经意的流露出眷念,青凤在一刹那捕捉到她眼眸中的温柔,不由得笑了,看来她只是生气了,或者是愤怒了,和榕王爷只见并没有那么决裂,也许她散散心很快便可以回去了。
忽然空中闪过冷魅的暗芒,玉钩眼神倏地阴沉下去:“谁,出来。”
“我。”从密林中走出一个妖孽男子,一头的卷发随意的披在肩上,小小的金冠散发出刺眼的光芒,只见他轮廓鲜明的脸如同一座雕塑般毫无表情,一双细长的眉平扬的镶嵌在脸上,眼神幽深漆黑,一点情绪也没有,玉钩微诧,今日的楼夜欢和以往竟然不大一样,好像不认识她似的,不管这关她什么事,冷沉下脸。
“你深更半夜的来这里做什么,不会是帮助欧阳离烟来对付我吧?”
“在下是奉父皇之命来请玉将军前往西鲁国一趟。”此时的楼夜欢的声音有着一抹压抑般的无奈,冷硬的声音中带着柔软,玉钩不由好笑的挑眉:“你们西鲁国真的很奇怪哎,半夜三更的跑到东晋国来找我,说要我去西鲁国,你估计我会去吗?”
“主子别理他,他一定想绑架主子。”
“绑架我?”玉钩像听到天大的笑话似的,冷然的望向楼夜欢,阴森森的出声:“就凭你们几个人也想绑架我?”狂妄卑睨,天地间唯我独尊,肆意飞扬。
“玉将军,在下没有想绑架玉将军的意思,在下想请玉将军看一样东西。”月色下楼夜欢内敛的气息,丝毫没有任何不好或者嚣张的行为,玉钩冷眼望着他,只见他手一扬,一卷画轴落到玉钩的手边,她接了过来,飞快的打开,月色清辉,清晰的照着那画轴,画轴上的人竟然生的和她一模一样,玉钩不禁笑起来。
“楼皇子拿着本王妃的画像意欲何为i?”
“不,请玉将军认真的看看,画纸的年份再说。”玉钩认真的打量了一下那纸质,竟是上等的绢丝,而且有好些年了,那绢丝上还绣了年月份,看清竟是二十多年前的画作,不由得惊叹,世间竟有两个长得如此相像的人,不过楼夜欢拿这个给她看是什么意思,唇角浮起玩味的效益。
“这画上的人是何人?”
“你娘。”楼夜欢说这句话的时候很心痛,眸子是轻愁,盈满了整个眸子,他做梦也想不到玉钩竟然是他姑姑的女儿,当年姑姑和一个男人相爱,后来那男子回东晋来,知道姑姑怀孕他也没有出现,当时他的父皇让姑姑把孩子打掉重新嫁人,可是姑姑执意不肯,找一天风高月黑夜,一个人从西鲁的皇宫逃走了,西鲁的人一直没有放弃找寻她,可是二十年过去了,也没有她的消息。
前一阵子因为在南夏求亲失利,心情无比郁闷,就随手画了一幅玉钩的画像,谁知这画像落到母后的眼里,立刻惊诧的呈于皇上,于是知道了玉钩的存在,一推算便知道玉钩乃是西鲁公主的孩子。
想到自己深爱的女子竟成了自己的表妹,楼夜欢的心里不知道有多痛苦,整整两个月的时间,他没有出皇宫一步,这一次还是父皇下了命令,让他来请榕王妃前往西鲁一趟,想知道她娘现在怎么样了?
玉钩听着楼夜欢的话不由得笑了起来:“楼皇子,这笑话不错,先前南皇说我是他的表妹,凭着一块玉佩认定了我,现在你又说我使你的表妹,我玉钩还真不是凡人啊,怎么如此抢手呢?”
冷冷的讥讽楼夜欢,她虽然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但是绝不会上他们的当得,谁知道他们安的是什么心啊。
“你不相信我没有关系,但是请你和我去一趟西鲁国,好吗?我父皇为了当年的事情很自责,一直想知道我姑姑的下落,现在他让我来请你去西鲁一趟,是真心的相邀,绝没有任何怠慢的意思。”
玉钩挑眉,一脸高深的望着天上的月色,其实她也很想知道真正的预感是谁,而且刚刚和离轩闹翻了,反正一时也不想见到他,不如去西鲁走一趟,正好看看他们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青凤和蓝凰已看主子的样子,生怕她答应楼夜欢的要求,赶紧的拉扯着她:“主子,我们该回去了。”
“回去做什么?现在我一看到他就难受。”
玉钩冷沉下联,回身望向楼夜欢:“好吧,我和你走一趟,不过别想玩什么花样,否则别怪我对西鲁不客气,这是我的底线,你们最好不要招惹。”
楼夜欢眸底闪过愕然,他知道惹到她会得到什么样的下场,南夏国比他们西鲁强多了,三日内被她夺了三座城池,他们自然不敢招惹她,给自己的国家惹来灾祸,优雅的笑起来。
“玉将军放心吧,在下绝没有为难玉将军的意思。”
“那就好。”玉钩回身望向青凤和蓝凰,示意两人金钱,淡然的开口:“青凤跟我去西鲁,蓝凰隐身在暗处注意着王府的一切动静,如果有什么情况,立刻飞鸽传书给我,我会立刻回来的,另外派楼里的几个兄弟过去暗中保护小主子。”
“是。”青凤和蓝凰点头,虽然不赞同,但主子决定的事一向如此,绝不会改变的。
“走吧。”月色为她镀上一层冷霜,目光冰一样的寒,明明是温暖的夏意,偏就让人不敢轻易靠近,这样的她偏偏就让楼夜欢痴迷,这样与众不同的女子,为什么偏偏就是他的表妹呢?心很痛,却无力改变些什么。
“好。”楼夜欢一拍手,从林中驾驶出一辆豪华的马车来,玉钩领着青凤跃身上了马车,楼夜欢尾随其后,一行人很快离开了东晋国,前往西鲁国。
而此时榕王府里,却乱成了一锅粥,因为王妃不见了,王烨正在大发雷霆,谁也不敢多说什么,小心的垂首听命。王爷竟然好了,榕王府的下人心底浮起开心,虽然王爷在生气,可是他们仍然为王爷高兴,原来王爷好了。
“还不快吩咐人出去找,这么多的人连王妃去了哪里都不知道,还要你们何用?”
正厅里,烛光映衬着离轩的脸,一双琉璃一样的瞳孔此时布着是深沉的暗芒,隐露着内敛的光华,唇角抿成一条线,显示出他此时的心内有多愤怒,一身玄衣雅致得就像一株挺拔郁翠的松竹,暗香袭来。
王府的管家早吓得连连点头:“是,王爷,小的这就去办。”管家一溜小跑的着人往王府的各个角落里去寻找,其实大伙都知道,王妃是什么人,东晋国的第一位女将军,只要她不想见人,谁能见到她啊,不过王爷发怒,只能装装样子了,要不然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欧阳离轩此时周身的冷寒,玉钩竟然不见了,她这一次的消失和以往的任何一次是不一样的,以往她心中没有气,不管做什么,他相信她总会回来的,可是这一次她一定气坏了,因为她发现了他就是银月,那个一直保护着她的银月没有死,可是却一直欺骗着她,她的愤怒,他懂,他能忍受她打他,骂他。就是不要这样消失不见了。
这使得他的心里只要恐慌,手忙脚乱,哪里还知道要装傻子的事,既然欧阳离烟知道他不傻,他也没有装下去的必要了。
正厅外,苏天阳得到了消息,飞快的走进来,苏天阳的主子一直是离轩,他早就知道主子不傻,他是受了师傅的命令保护她的,他和离轩是师兄弟,师傅一生最爱的人是宁贵妃,后来宁贵妃死了,师傅把一生的所学尽数传与他和离轩,内力全数输送给了离轩,他也答应师傅,一生视离轩为主子,不管他是否痴傻,其实从最初开始,离轩真的是个傻子,他是从五年前的某一天醒过来的,那时候他冷的惊人,谁也不理,好像与世隔绝了一样,后来是因为他的一时大意使得宝珠得了手,给他下了药,进了瑾王府和玉钩发生了关系,那时候他不知道这些,后来才知道的,总之从那一晚之后,他便不一样了,好像活了过来了,他知道主子是为了她而活的,很多次都暗中保护着她。
可是玉钩还是受到了很大的恶伤害,那时候他心中的痛比玉钩大多了,只是因为无能为力,所以他认真的想变强,把整个望月楼接手了过来,变成了一个情报机构,慢慢的逐步庞大起来。
“王爷,你冷静点,将军不会有事的。”
“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离轩的眼神迷离,没有人了解他心中的感觉,他活着就是为了她,为了与她再相逢,老天爷给了他一次机会,他怀着怎样感恩的心留在她的身边。
“你想,如果将军真的要离开,她不会留下两位公子的,孩子她并没有带走,这说明她只是生气了,也许暂时不想见你,等过些日子,她一定会回来的。”
一语惊醒梦中人,离轩清醒了了许多,是啊,他的孩子玉萧和玉竹还在榕王府里,她怎么可能离开呢,她只是生气了。相信过几天她就会回来了,这真是太好了,离轩松了一口气。示意苏天阳坐下来。
苏天阳恭敬的提醒他:“王爷现在担心的应该是太子,太子知道你没有疯,那么他一定很忌惮你,现在你要防着他,至于将军,该回来的时候,她一定会回来的。”
“我知道了。”欧阳离轩点头,一双眸子清透无比,就像碧波一样青冥,长发随意的拢在肩后,神情淡然而悠远:“既然他要来,那就来赌一次吧,看父皇是宠爱他多一点,还是宠爱我多一点,明日一早我会进宫面见父皇。”
“嗯。”苏天阳点头,一挥手吩咐王府的小丫头过来伺候王爷去休息,那小丫头偷偷的打量着自家的王爷,脸都红了,没想到王爷竟然没疯,此时看起来那么的儒雅慵懒,让人移不开视线,他的俊逸是好似谪仙般干净,完全不同于太子殿下的美,太子殿下是一抹惊世之美,带着一股妖孽的味道,而王爷就像山间的百合一样散发着幽暗的香味,令人不由自主的想靠近他的身边,深深的呼吸,满腹清香。
两个人正在厅上说话,屋子外面传来下人的叫声,眨眼的功夫,两个一模一样的小家伙奔了进来,飞快的扑到离轩的身上,伤心的开口:“爹爹,娘亲是不是离家出走了,她不要我们了吗?”
玉萧不安的开口,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哽咽,他们从小和玉钩生活在一起,一想到娘亲走了,他们就很恐慌,虽然他们也很爱爹爹,可是不想和娘亲分开。
玉竹早哭了起来,抱着离轩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全擦在离轩的袍摆上了,离轩又好气又好笑,忙弯腰一伸手抱起两个小家伙:“好了,没有的事情,娘亲只是生爹爹的气了,很快便会回来了,你们忘了娘亲最爱的是谁啊?”
“玉竹?”这一次难得的两个孩子异口同声了,离轩摸了摸玉竹的头,轻轻叹息:“娘亲怎么可能扔下玉竹,一个人走了呢她很快便会回家来了,我们不要担心了,来,今夜爹爹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