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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小桐笑得一脸猥琐,心里忍不住想起昨晚看到的那个线条完美的下颌,还有那白皙细腻的皮肤……啧啧,看那样子,应该是个美少年吧!
突然,她脸上的表情僵住,一脸猥琐转瞬消失无踪,转而成了一脸郑重,眉头也紧紧皱起来!
这祸害居然发烧了!
她不是医学专业,却也了解一些基本的医疗常识。外伤最怕的是感染,而判断感染与否的最表象指证就是是不是发烧。
发烧,而且是发高烧……再看之下,乱发没有遮住的嘴唇已经干裂起皮,这说明高烧了不是一时半会儿了,说不定烧了大半夜了……这都说明,很可能感染了,而且感染很严重……这个世界可没有治疗感染最有效的抗生素!
换个角度,不说感染,就是这般高烧,触手灼热的高温,哪怕是退了烧,会不会已经烧傻了?
一语成谶,这人是老天爷赐下来专门祸害她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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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结情节,更新晚了……汗,早已经肥死了……哭着爬走!
☆、第十九章伤
双溪镇藏于山坳,因两条山溪在此于此而得名。
两条山溪汇成一条水量较丰沛的汇水,直通山外,行船放排,就成了汇水镇人出山最便捷最常用的方式。汇水虽处深山山坳,却有一块二三百亩的平整,皆为山区难得的良田。而在深山峭壁上还盛产素有仙草之称的铁皮石斛。每年春末,石斛萌发季节,就是上山采摘铁皮石斛的最佳季节,俗称‘采仙草’。
今年,局势混乱,世情艰难,胡家为了避开危险,将大少爷胡元辰打发过来,主持采仙草事宜。胡元辰毕竟年少,贪图离开父母自在随性,也对支撑着胡家根基的神秘‘采仙草’颇多好奇,故而一接了长辈安排,就兴冲冲跑去告知了最要好的景王世子亓惟孝。
于是,一人行变成了三人行。又加上亓惟孝的另一个伴读,中书令侍郎赵承辉的三子赵世彦。
这三人出行,哪怕是轻衣简从,明的暗的护卫是少不了的。这一路上虽然遇上几回路霸水匪,却也都是无惊无险,平安过来了。
到了双溪镇,隔了一天,三人就率人进了山,开始这一季提前了一个多月的采仙草。
那胡家的大总管早得了信儿,横竖这世事混乱之际,仙草销量并不好,胡家百年根基,少了这一两年的仙草收入也不伤元气,他们这一次进山,采仙草不过是幌子,主要的就是拖住大少爷,陪他狩猎游玩,随着他的性子来,留的时间越长越好。
一句话,只要不出危险,怎么来都行。
既然打着游玩的主意,自然准备妥帖,远比平常采仙草筹备的齐全,吃的用的,乃至夜宿都带了结实舒适的牛皮帐篷……若是,不出什么差池,这一路游玩过去,几个山峰转回来,一个月也差不多过去了,正好还不耽误采仙草!
偏偏,计划不如变化,进山第二天夜里,景王府就打发了人来,迎世子回去。原因更是骇人,京师被围!
消息一到,众人皆惊。人心浮动,难免各怀心思,一派混乱中,世子莫名失踪!
景王府派来的五百兵士,分出数人回报,余者皆留在山中搜寻……
双溪镇的小院子里,吴小桐被那祸害的高热烫了一下,震惊之下,第一时间洗了块帕子给那人盖在额头降温。继而,她想起曾经用过的一个退热的小偏方:葱根加生姜熬汤,加红糖趁热饮。
此法所用之物简单易得,为家中必备之物,效果却不错,一般的高烧发热,连续喝上两碗,都会出汗退烧。
这会儿天还未亮,吴小桐也真的不知道去哪里请郎中,恰好,前天采摘的山葱和木姜子很多,相比起家中常备的大葱生姜,这山中所产的山葱和木姜子,其性更纯更烈,入药退烧效果自然更好。
家里也没有药吊子,熬药不能用铁锅……好在,家里还有个豁了口的陶盆,吴小桐刷洗一番,取了些山葱木姜子加水熬上。
山葱木姜子味道浓烈,熬成水味道很难让人接受,故而加红糖调味……吴小桐看看天色,也该去福顺酒肆打扫馊水了。
敲开福顺酒肆的门,让吴小桐意外的是,来应门的庆子竟然没抱怨什么,而是神情颇为萎蔫地转身就往里走,看那蔫头耷拉脑袋的样子,竟好像一夜没睡的样子。
吴小桐心中疑惑,可这会儿也顾不得好奇,追上去一步,低声道:“庆子哥,我想要一点儿红糖……”
庆子撩了撩眼皮儿,瞅了吴小桐一眼,竟不等她说完,就随便地点点头应了:“就在厨下灶头壁龛中,你自己去拿!”
说完,丢下吴小桐,径直往前头大堂里去了。
准备好的理由卡在喉咙里,吴小桐愣怔了片刻,也顾不得多想,快步走到厨下取了小半碗红糖,匆匆回家,葱根和木姜子熬了一碗汤,散发着浓郁的葱姜辛辣之气。吴小桐放了一匙红糖进去,调匀了,稍稍放冷一点儿,端进屋里,开始给那人喂药。
烧得久了,那人神智已经迷糊,牙关紧咬着,根本不知道配合。
尝试着喂了一勺,几乎半点儿都没喂进去,全顺着嘴角流下来……
吴小桐皱着眉头想了想,回身取了一双筷子回来,撬开那人的牙关,另一只手舀着葱姜汤喂了进去。……她记得人工呼吸时,要将被救人员的下颌微微抬起,以打开呼吸通道,这会儿想来,想必食道也差不多,她摸索着效仿之,竟真的有效,一勺一勺的汤汁喂进去,几乎都被吞咽下去,竟没有洒出多少来。
很是费了些艰辛,一碗葱姜汤却喂下去大半。
吴小桐重新取冷水拧了帕子来,将那人的手心、脚心、腋窝、腘窝挨着擦拭降温……身上的袍子衣衫都被她脱了去,只剩下一条亵裤遮着羞处,吴小桐忙忙碌碌擦了两遍,摸着那人体温似乎降了些,不再如先前那般炽人,这才略略缓了口气。
将被子给那人盖好,准备发汗,吴小桐洗过帕子之后,开始给那人擦脸、敷额……
之前敷额,着急忙慌的,就是把帕子搭在人家脑门上,也没顾得其他,这会儿,略略放松了些,吴小桐就细致了些。
仔细地将那蓬乱的头发撩到一旁,吴小桐却是猛地一颤,拿在手中的帕子啪嗒一声掉下去!
之前她一直以为,是腿伤让他发烧,这会儿撩开头发才看见,从右侧额际,一直到耳前,一条伤口斜贯而过,肿胀着,伤口的皮肤微微外翻着,露出已经过了太久而不再流血,却明显感染红肿起来的伤口……无不狰狞,无比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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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感觉不对,写了几遍都不对,更新完了,深刻检讨!下午加更!
☆、第二十章生姜致疤
那样的伤疤,太过触目惊心,太过恐怖骇人,吴小桐突然之间看到,被骇住了,登登登,连连后退了几步,双腿发软,差点儿坐到地上。
“嗯……”体温稍稍消退了些,那人的神智稍稍有些回归,也再次感受到身体的痛楚,发出一声仍旧压抑的声吟!
这一声低吟,却将骇住的吴小桐唤醒。
她打了个激灵,醒过神来,目光又不由自主地落在那张被破坏殆尽的脸上。看鼻梁唇形,乃至另一侧未被破坏的眉眼轮廓,这本该是一张极俊美的脸庞!双眉入鬓,眼如星子,曾经一个回眸,就让多少芳心暗许!
光线仍旧昏暗,换了个场景,换了个视角,又形象迥异,吴小桐隐约觉得这人本来应该很好看,好像她见过……可能是前世的某位古装明星吧!
这些无关紧要的念头在她的脑海中一闪,就被她抛远了。
眼下,最要紧的是,替他退烧,同时,还要想办法给他处理伤口……这样的伤口搁在现代,有整形医生缝合,之后再做磨皮整形,应该不至于留下太明显的伤痕,可是在这里,她实在不敢想象,不加缝合,不加任何后续整形治疗,这张脸……就算是毁了!
有那么一瞬,她甚至有些后悔,上一辈子怎么就没学整形医学呢?偏偏学了营养师!
让她调理养生在行,但论到外科医学,特别是对精细度要求极高的整形医学,她是真的毫无所知!
自怨自艾不是她的作风,她不过是略略懊悔了一瞬,就开始琢磨起解决办法来。
外伤整形暂时不敢奢望,还是找个郎中处理伤口,连同给他开药消炎退烧才行!
有了盘算,稳住了心神,吴小桐也不再蛰蛰蝎蝎的,她也不是那种矫情人儿。重新拿起帕子,换了清水回来,躲着伤口,给那人擦了擦脸和脖颈,然后将冷巾子搭在那人脑门上,悉心地盖好被子,这才端了脏水出了门。
该去福顺酒肆收拾馊水了,也正好跟庆子打听打听,镇子上的郎中住在哪里,她好去请了来……至于医药费,她也想了。前天挣的二百六十文还在怀里,她昨儿抹的螺蛳就养在溪水里,跑一趟拿回来,晌午或许就能卖出去……实在卖不出去,她刚才给那人擦身体的时候看见了一块玉佩,螭龙的透雕碧玉,玉质极好的,水润碧透,拿去当了,应该能当几两银子回来。
只不过,这东西一看就是贵重之物,又是螭龙造型……当时看见吴小桐没怎么注意,这会儿想起来,难免就有些嘀咕,这东西太过贵重,冒然拿出去,说不定就招来祸事,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用它的好。
习惯了现代思维的吴小桐,只想到了玉佩的贵重,却没想到古代的玉佩除了用银钱衡量外,往往还有更深的代表意义,比如阶层,比如家族,比如身份……
让吴小桐意外的是,她到福顺酒肆的时候,老苍头已经在了,而且已经打扫完了馊水,正拿了两大块锅巴准备回家。
“爷爷,您这么早就回来了……”吴小桐惊讶地询问着,伸手将锅巴接过来自己拿着。
“哈哈,你小子还好意思问,是你自己睡过头了!”刘胖子笑呵呵地接了话,往天上指了指,“你也不看看,日头都越过山头了!”
吴小桐抬头,果然,天色已经大亮,日头明晃晃地爬上地平线一截……显然,她只顾着给那人擦身退热,喂药,还被惊了一回……没有察觉到,时辰晚了。
讪讪地抓抓头,吴小桐嘿嘿笑着解释一句:“昨晚睡晚了……”
就转移话题道:“刘叔,昨儿回来晚了,螺蛳养在溪水里呢,过会儿我弄好了送过来!”
“行啊,行啊,离晌午饭还有哥半时辰呐,不急不急!”刘胖子笑着挥挥手,吴小桐趁机告辞,跟着老苍头离开福顺酒肆,回了家。
一进大门,关门落闩,吴小桐立刻道:“爷爷,那人发烧了……那啥,他不仅是腿折了,脸上还划了个大口子,红肿的厉害……镇子上的郎中住在哪里啊,您告诉我,我去请!……”
老苍头侧头瞥了吴小桐一眼,淡淡的并不严厉的眼神,却让吴小桐立时住了嘴,在这一瞥之下,她莫名其妙地有些心虚。
老苍头一语不发,抬脚进了屋。
吴小桐站在屋门口,愣怔怔地寻思,她也没做什么亏心事啊,咋就心虚了?!
摇摇头,吴小桐紧跟着也要进屋,老苍头却转回来将她拦住:“你生火吧!”
生火做饭,有时候简略着也只说生火!
吴小桐下意识地答应着,转眼就见老苍头越过她走到院子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