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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说完江沐雪沉默了,似有所想。
阴阳镜中住着一个男人,这是她早就知道的事,回想刚刚发生的一切,江沐雪基本可以确定,这个男人十有**就是镜子里的那个。
“你觉得呢?”戴斗篷的男人轻笑,“本尊可记得你骂人的功夫非同一般!”
江沐雪老脸一红,犹如做贼时被人抓现行。
不过眼前的男人倒也没继续这个话题,再看幻境中的四美男,江沐雪老脸红的简直滴水,除了唐黎,四美男竟然纷纷扑倒了梵月。
个个衣衫凌乱不堪,面色红涨,显然都深深的陷入浓浓的情。欲之中。
江沐雪只所一眼便慌乱躲开,她只是个嘴上老司机,如此香艳且身临其境的情景,说实话她受不了。
“为什么?”江沐雪质问,“如此荒唐、荒谬,甚至让人恶心的事情,您为什么会如此安排?”
斗篷男哈哈大笑,反问,“对世间凡夫俗子来说,如此美妙之事,你竟然认为荒唐、荒谬,甚至恶心?”
江沐雪未语,用眼神告诉他,是!
“没有肌肤接触的爱,又怎会圆满?”
“对于凡人来说,真实的触摸远远比美丽的幻想真切,重要。”
“没有这一场幻境,他们一个个的怨气又如何释放?”
一连三句,让江沐雪哑口无声。
最让她不明白的是,斗篷男竟说三美男心中有怨气。
见她不明,斗篷男笑道,“世间怨气千姿百态,从无固定模式,被伤害是怨,被剥夺是怨,被忽视是怨你又怎么说,求而不得不是怨呢?”
他指向那些幻境,强迫江沐雪去看。
让她稍稍放心的是,那些交缠的玉体,大肆干戈的律动,以及娇喘吁吁的呻。吟声全部被斗篷男打了“马赛克”作以处理,江沐雪“欣赏”到的,只是他们面部表情。
仅仅是这,已经让她心慌意乱找不到北。
这一次任务,无疑是让她最为难堪的一次。
“本尊可没有让你欣赏这美景,快快看他们面前是什么。”
经此提醒,江沐雪仔细查看,但见一股接一股细细如流水一般的灰色忧郁气体从各个幻境中弥漫出来。
江沐雪连忙拿出怨气袋,整理思绪,认认真真的收集怨气。
一炷香的时间,她将所有怨气收集完毕,再睁开眼,斗篷男已经不见,而眼前的幻境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让她不明白的是,幻境消失,四美男也不见了。
正奇怪不解,忽而空间转移,她竟然来到天司的寝宫院落。
“天司!”
刚定神,她看到一人,是天司,顿时兴奋的喊了一声。
天司背着包袱,慢慢回身,微微一笑,很是苦涩。
“你要走?”
江沐雪不解,“为什么?你不是说要留在朕的身边俯视这太平盛世么?”
“是的陛下,天司是这样说过,如今也没有更变。只是,在哪里俯视都一样的。”
说来说去,还是要走。
“你要去哪里呢?”
“天大地大,处处为家,陛下莫要担心。”
江沐雪摇头,她岂能不担心,就算天司渴望功成身退,也不是这个退法儿。
不然若被天下人知道,岂不是说她这个女皇凉薄?
对她的挽留,天司丝毫不动。
笑道:“陛下,辅佐梵凰重新迎来新生,是天司的使命。如今,天司使命已经完成,是到了该离去的时刻。”
说的江沐雪一头雾水。
天司笑笑,忽而周身弥漫一层浓浓的银光,在江沐雪目瞪口呆的神情中,天司竟然变成一只九尾银狐。
尽管她知道在这奇异的小辰界,没有最怪只有更怪。
尽管她已经做出充分的准备,但天司变身的瞬间,她还是被惊的差点晕过去。
眼前的天司,不,九尾银狐咯咯笑了,“陛下,我本是凌云峰飘渺洞里的一只修行千年的灵狐,修道艰难,遇到了千年一劫的瓶颈,后得上神提示若下界行善可渡劫。这便有了天司助陛下渡过千年之劫一说。”
话毕,它冲江沐雪微微一拜,银白色的毛发在月光下显得雪亮。
正准备离开,江沐雪神情大变,紧皱的眉头舒展,且发出爽利的笑声。
“天司,你的千年一劫可还没渡完。”
“陛下!”灵狐脚步顿在半空,霎时,又重新变回天司的模样,他一脸惊诧,不敢相信一瞬间的功夫,江沐雪竟变的他不敢相认。
“情劫未渡,又怎算渡?”
她说完,同样的幻境又起,与此同时,江沐雪也恢复正常。
再见那香艳的一幕,尤其是看到一直一本正经心怀国家大计的天司,在情景里,根本没有受住两招,梵月对他甜甜一笑,手指微微一勾,天司便欢喜的上前,笑的跟个二傻子似的。
江沐雪连连叹气。
怪不得都说情关难怪,情深处犹如飞蛾扑火,今天,她算悟了。
收集完天司的怨气,幻境消失,江沐雪也随之离开了情景。
到黄泉之路时,铺天盖地的怨气已经覆盖天地,江沐雪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怨气收集完毕。
累是累点儿,可心里高兴。
这次不仅多收集几人怨气,而且还悟了情道,收获真心不小。未完待续。
第384章 神姑(24)()
足有半柱香的时间,俩人只是紧紧依偎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Z。
似乎见了面之后,其余切都不重要。
午时,江沐雪亲自下厨,做了桌子丰盛的午饭,段成式陪着明月起吃。
许是心情好,明月多吃了两碗饭,因为兴奋,也没午休。
段成式便搀着她朝田间小路走了走,个时辰后才回来。
连三天,段成式都没提回城的事儿。
第四天,有小厮找来,那样子,看就有急事。
临走之前,段成式冲明月道:“好好养胎,我过几天就来看你,什么都不要想,好好的把孩子给我生下来,我还要当爹呢!”
只句,再没多说。
自此,明月白天吃的好,夜里睡的香,整颗心真正的安定下来。
两个月后的天夜里,明月突然作,到黎明时分,产下女婴。
段成式生多子,就连家里的两个小妾也是个儿子接个儿子的生。
这猛的多了个女儿,还是明月所生,别提有多高兴。
但明月很失望,她心希望给段成式生个儿子。不是她重男轻女,而是因为自身的经历,她骨子里认为女儿活在这世上,尤其是乱世,真的太艰难。
而男儿无论出身如何,都要容易些。
段成式却告诉她,他要被外放上任去了,这走也不知几年,但无论几年,无论他走到哪里,就只带她们母女两个。
那刻,明月觉得她这生,值了。
入秋时,明月抱着半岁大的女儿跟段成式去了永州。
走之前,江沐雪明智的与明月清帐,无论农田还是铺子,二人按照从前的约定“分了家”。
自打明月离开,江沐雪只觉日子空荡荡。
这天,她正与玲儿研制如何把核桃糕做的更加美味细滑,温庭筠笑着进门。
“嗯,好香啊,在做什么?”
温庭筠看起来心情很好,不知生什么喜事。
江沐雪把新出炉的核桃糕拿给温庭筠品尝,“味道怎样?”
温庭筠连吃两个,赞不绝口。
江沐雪笑道:“您啊,就是不挑食的缘故,吃什么都说好吃。点评价都没。”
温庭筠对江沐雪的这种“阴阳怪气”早就习以为常,乐呵呵的,又连着吃两个。
“别吃太多,午还要吃饭呢。您来那么早,指定夜没睡,快去厢房补个觉吧。”
江沐雪唠唠叨叨,手里的活计并未停下。
顿了顿,温庭筠才道:“我不累,心里高兴不想睡。”
咦?还真生了什么喜事不成?江沐雪翻遍记忆也没找到蛛丝马迹。
只听他笑道:“义山兄终于看破世事,决定辞官归隐了。”
李商隐要辞官归隐?
那还真是件好事!
“然后呢?”
江沐雪只觉他的话没有说完。
“老来得子,要大摆筵席欢庆呢。”
“然后呢?”
“李兄邀请我等相聚。”
“为师想着,你在长安除了那些铺子,也没特别的事。早年你也说过,想要跟着为师等好好游历番。我想,这大概是个机会。”
说到最后,他有些吞吞吐吐,生怕江沐雪拒绝。
“怎么走呢?”
“放心,路上的事我们都已经安排妥当,你只需扮个年轻秀才即可。咱们路南行,先去怀州河内和义山兄相会,呆上阵子,然后路南下,去永州,找你明月姐姐,看她们现在生活如何。”
提起明月,江沐雪眼睛亮了亮。
另外,她也很想见见大名鼎鼎的诗人李商隐,以及李商隐笔下的贤妻王氏。
那模样落在温庭筠眼,让他好生欢喜。
这事还真成了!
接下来几天,江沐雪把铺子、田庄的事情安排好,到了第六日,从长安城出,路南下,朝怀州走去。
随行的共五六个人,有李绅、周繇,另外三个是周繇的朋友。
这些人和温庭筠样,有几个共同特点。
先年龄上,要么过了而立之年,要么已经接近不惑。
其次在相貌上,除了周繇长的还能看些,其他的,和温庭筠真有拼。
故而,扮作男人的江沐雪与玲儿站在人群,真的是鹤立鸡群。
最后点尤为重要,他们或者科举坎坷,或者仕途不顺,总之,除了装出的潇洒与恣意外,大都不太如意。
主子加仆人、小厮,十多个人,四五辆马车,也算小有规模。
开始大家均客客气气,氛围很是随和,时间长,周繇的几个朋友便开始窃窃私语。
也不是他们多嘴卦,实在因为温庭筠这路来,对江沐雪悉心照顾有加,坐车时间长了怕累着,太阳出来怕热着,偶尔碰上雨天,又怕淋着。
平时私底下冲温庭筠打趣就算了,有次竟当着江沐雪的面儿说些让人脸红的玩笑话。
这可惹恼了温庭筠。
这么多年,除了科举失利,周繇等人还没见过他那般火。
先是口头警告,见有人不以为意竟然动起手来。
场面立刻热闹起来,本来大家相约起游山玩水会朋友呢,这半路打起来,也够滑稽……
温庭筠虽然相貌丑陋,可是身材高大魁梧,周繇那位姓陈的朋友自然打不过他,其他人便过来拉架。
周繇个不小心吃了拳,顿时,鼻孔血流不止。
温庭筠这才住手。
周繇叹气,“飞卿兄,你这是何苦!”
站在旁呆的江沐雪这才回神,把随身备带的药膏、棉纱布拿出来交给周繇的小厮。
“你什么疯?我那些话又没有恶意,既然喜欢,为何不娶了?我也是为幼薇姑娘的名声着想……”说话的是陈公子,他个头矮小,吃了温庭筠好几拳,浑身上下都痛。
“你还说!”温庭筠又要动粗,江沐雪没好气道:“你们还去不去河内?不去我就回长安了!”
众人哑口无声。
不由细细打量江沐雪,只觉这个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