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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丞相突然觉得无力,太子终究还只能向他低头,在羽翼未丰之前,太子只是也只是太子,而寿王却不单是一个王爷那么简单。
“什么机会。”
秦谨凝视着对面笑眯眯的男子,秦谨不由直皱眉。
“合作的机会。”
秦谨和水丞相愣住了。
合作?他们有没有听错?寿王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仿佛是看出了他们心中的惊讶和疑惑,秦执淡笑道:“九皇弟可以不信,为兄对皇位并不感兴趣,但是你七皇嫂却是我的命,孰轻孰重,九皇弟自个掂量着,为兄等着九皇弟的回复。”
言罢,只见他起身就朝外走,并没有多留的意思。
秦谨的人并没有阻止秦执的离开,本以为今夜会有一场硬仗,没想到事情会如此的扭转。
秦谨当然懂得秦执后面没有说完的话,如果他没有向容天音承认陪罪,秦执会让他的太子之位坐得不安稳。
也许,下一个前太子就是他。
明知秦谨在乎容天音的看法,可仍旧让他去谢罪,让容天音知道他秦谨是怎样的人。
想到容天音看向自己的冰冷眼神,秦谨就无法承受。
可若不去,依照七皇兄的性子,必然不会这么罢休的。
即使是做了太子,他仍旧没有办法反抗秦执,这才是秦谨最大的痛苦。
长久以来,他们都认为太子和康定王才是最大的威胁,现在才知,原来那个人是秦执。
后悔已经没有用,因为已经成为事实。
“太子殿下。”
水丞相沉着脸看在心里挣扎的秦谨,心中的无奈和愤怒是没有人知道的。
秦谨惨然一笑,“你说,我这太子之位又有何用处?”
“太子殿下不可如此想,还请太子殿下想想贤妃娘娘。”水丞相认为有一天终于得偿所愿的,只要他们细细琢磨,步步计算。
将来的寿王也不过如此罢了。
水丞相还是相信秦谨能够成长起来,总有一天会超越秦执,居于高位之上。
闻言,秦谨嘴角的笑容更是苍白无力,“水丞相又何必自欺欺人呢?终究是我不如七皇兄的。”
听到少年自嘲的话语,水丞相终是化为长长的一叹,“太子殿下,还是忍忍吧。”
水丞相的意思是让秦谨去请罪,对方毕竟只是寿王妃不是吗?
可是水丞相并不知道容天音在秦谨的心目中占据怎样的位置,宁愿在他的身上捅一刀子,也不愿让容天音知道背后差点令她丧命的人是他。
“水丞相……”
“还请太子以大局为重,妥协不代表就认输了,我们,还没有到输的程度。”不管秦执说的话是真是假,但他总归是承诺了不争那个皇位,谈及的合作。
现在朝中,也就只有他们两人了。
只要秦执不争,皇位非秦谨莫属。
既然是这样,他们又何须多做考虑。
秦谨却是闭紧了双眼,在水丞相深深的目光下沉思着,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少年沙哑的声音传来:“我会去的。”
水丞相微松了口气,与寿王合作并没有什么害处,只希望寿王所说的并非一句空话。
夜里。
一灯如豆。
容天音在灯下抚摸着手里乱爬的蜈蚣,那画面如若是别的人见了必然惊出一身冷汗不可,可她却淡然从容地抚着手中乱爬的东西。
“噫呀!”
门被推开,手中的蜈蚣像是被什么惊着了一样嗖地窜走了。
容天音抬目看着进来的人,外面已经没有月色,一口冷风随着他的开门灌了进来,容天音愣愣地看着进来的人,讷讷道:“不是说今夜不回来了?”
进门的人马上就将门给关上,将外边的寒风隔绝。
容天音看着走进来的人,一扯被子就将自己给盖住了,秦执见状无奈一笑,走到她的身边和衣而躺,感觉身边的身子挨近,还带上外面持有的凉意。
“提前结束了,为夫想着娘子等着睡不着,特地匆匆回。不想还是让为夫受了冷落,娘子可是生气了?”
容天音圈起被子,就是不理他。
也不知道最近受了冷落的到底是谁,现在他这是恶人先告状。
身后的人连人带被的将她半抱住,侧躺着,屋内烧了火炉,根本就不用担心会受凉。
容天音冷哼一声,却没有挣开身后的人。
“后面的事情,小音不用多管,只管好好的呆在家里。”
“嗯。”
容天音觉得挺郁闷的。
他到底要去做什么,她已经不想再插手了,如果不是因为为难,她还真不想乖乖的呆在家里闷着。
不想夹在中间为难,只能当只鸵鸟。
“一切小心。”
身后的人闻言,嘴角轻轻地翘起,有些无赖地从她的身上扯被子。
“娘子分点温暖给为夫吧!”
“滚到一边去。”话虽然有些恶气,但没有
要扯回被子的势头。
秦执顺势从她的身上扯过了被子,严实的盖在两人的身上,从被子的下面将她紧紧揽在怀里。
“不管将来发生,都不要离开我。”
“嗯。”
“如果真的要离开……”
“你今天吃错药了,又开始说胡话了。”容天音不满地用肩头撞了撞挨紧她的人。
秦执嘴角溢出一抹柔软的笑,“是为夫多心了,就算小音要离开,为夫也不会放手。”
身后人霸道的将她紧揽在怀里,连一点缝隙也不给。
容天音安静地躺在他的怀里,眼皮越来越重。
耳畔那道温柔的声音不断的传递着,到最后她连他说过什么都不知道了。
感觉怀中人儿呼吸绵长,秦执缓缓低首,看着容天音侧睡的容颜,安静而美好!现在每天能将这个人拥在怀里,是他最幸福的事。
这个人,只属于他。
想到前几日出现的神策,秦执心情便有些沉,神隐者如此在乎一个人本就是不正常的。
而这个人是他秦执的妻,就更让人心惊了。
秦执知道,他们相撞,不会有好结果。
那么唯一能解决的方法就是他们其中一个人消失得彻底,他承认,在感情上,他是个多么自私的一个人。
睡着的容天音根本就不知道枕边人是如何翻涌心绪,如何计算将来,又如何谋划后路的。
修长白皙的手轻轻抚着她安静的睡颜,有她相伴,才会使得他的生活变得更加的完美。
容天音醒来时,身边的人已经不在了。
天已大亮。
清苒早早就守在外头,听到里边的动静才敲门而进。
洗漱过后,容天音才问,“秦执呢?”
“王爷在书房习字!”
今天不出门了?
还真是难得,容天音憋憋嘴,“今天他到是清闲得很!”
清苒答道:“王爷说要多陪陪王妃,免得王妃一人闷在家中不舒坦!”
一边系着狐裘的容天音从嘴里发出哼声:“他还知道我闷啊。”
说什么让她呆在家里哪也不去,她现在连外面的情况都不清不楚的,只顾闷在家里东想西想,他到好,天天外跑,搞得她跟个怨妇似的天天坐在家里等着丈夫回屋。
越想越郁闷的容天音气不打一处来,扯着系绳的动作粗鲁了些。
“王爷已经在书房里等着了,王妃可要过去?”
“不去了,让他过来!”容天音走到兰院内的膳堂里一屁股坐下,脸上有些阴晴不定。
清苒不由挑眉,王妃最近这段时间的脾气越发的上涨了,偶尔还不可理喻得让人头疼。也许是因为往前的胡闹给人种一下了深刻的印象,怀孕后脾气变差的容天音并没有让人怀疑到别的上面去,反而觉得她只是“本性”显露罢了。
最近容天音想着秦执会什么时候发现自己瞒着他有孩子的事,到最后知道了会不会大发雷霆,或者胡思乱想一些有的没的,秦执会不会也想别的男人那样有着浓重的重男轻女思想,再来是孩子出生后又如何如何的。
将来的事情,不断的在脑子里转悠。
折腾得容天音累极了,如果不是身边有个秦执相伴而眠,单独入眠总会被梦里的画面惊惊,外头有点风吹草动就犹如惊弓之鸟。
容天音耷拉身子趴在桌子上,心忖着,自己指不定很快就会成为古代怨妇的一种人。
想想这画面,容天音猛地打了一记冷颤。
不行不行!她绝对不能做怨妇!
清苒出门吩咐一声回屋就见容天音站在窗前一会摇头一会皱眉露出苦恼的纠结样,不由摇了摇头,看来王妃是有什么事将自己给困挠了。
“王妃,可要传膳?”
容天音猛地转身过来,视线落在清苒的身上。
清苒被她冷锐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王,王
妃?怎么了?”
“秦执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了?是不是跑夜场里混了?”容天音突然莫名奇妙的逼身而问。
清苒被她的问题问得一愣一愣的,前面那句听懂了,可是后面一句,她还真的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王爷一直忙于正事,何来的女人,王妃多想了。只是这夜场,是什么东西?”清苒疑惑提问。
容天音眯着眼道:“自然就是青楼。”
清苒了悟地点点头,然后摇头,“王爷向来洁身自好,家中有王妃这样的美娇娘,自然不会出去寻花问柳!”
“是吗?”容天音再逼近。
清苒忙点头,心里头却奇怪王妃怎么突然怀疑王爷怀疑到了这份上?
虽不理解,却也没敢多问。
容天音阴郁的神情却没有半点的好转,反而因为清苒毫不犹豫的回答令她心情不快了。
并不是容天音胡思乱想,是突然想起这个问题的。
原因是因为那些古代剧的影响,容天音以前在那个世界时,还是看过那么一两部古代电视剧的,里边可不就是这么演的。
说男人经常不在家,在外面应酬逛青楼,那是家常便饭了。
也就是脑子灵光那么一闪,就闪出了那些画面,才令容天音脸色不好看。
以至于秦执亲自过来时,容天音盯着秦执的目光十分的阴沉,盯得秦执浑身起寒毛,却没从容天音的嘴里打探出一丁点的意思。
最后秦执化为一叹息,“先用膳吧。”
容天音却探视的目光紧紧盯着秦执,眼神时而怨,时而锐利。
正是秦执再想开口寻问她的意思时,就听外边传来脚步声,然后就见戴弦步入这诡异的屋子里,似乎没有发觉屋中的诡异,戴弦道:“王爷,太子来了!”
“太子?”容天音条件反射的重复他的话,眯了眯眼,然后才反应过来,太子指的是谁。
秦执拿异样的目光扫了下容天音一眼,今天的容天音实在太古怪了。
回想起昨天夜里他并没有做什么,更没有说什么刺激她的话,秦执不由摇了摇头。
看来,还是得找个时间问问。
“秦谨怎么突然来了?”言罢,容天音的视线看向秦执,眼底露出几分怀疑之色。
秦执摇头微笑,表示自己也不知,心里却皱眉,来得可真及时,正巧赶在二人用膳之时,要知道平常时,秦执就是享受与容天音二人用膳的时光了!
可现在,却被秦谨给破坏了。
秦执的心情自然也没有多好了,但还是摆手示意道:“请太子殿下进来吧。”
戴弦左右望了眼,见容天音没有别的表示,点头出去将秦谨请了进来。
不多会,秦谨就被几个人簇拥了进来。
看到一桌的膳食,没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