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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她担心的是秦执是不是受得了这样的体罚,万一再折腾出个好歹来,她非拆了这里。
折腾了近两个时辰后,最得要的环节最终是要来临了。
三位皇子朝着神坛中间一站,围着神隐者和祭司。
在接触秦执的眼神时,范峈冲其暗暗点了点头。
一道水银色的液体被范峈棒在手心里,神策神色淡淡地退了出去,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就没有必要再参与进去。
直到那抹白发消夫在神坛的一角通道里,范峈才慢慢地将手里的水银色液体放到了中间,然后闭上眼念着什么咒语似的,众人紧张地等待着最终的结果。
身穿明黄龙袍的秦闻漠然的站在外边,神色同样淡漠地看着这场面,似乎对他来说,哪个儿子做太子,都是无所谓的。
如若太子还在,祭祀大典上根本就不会有这样一场选储仪式。
但如今太子不在了,必须有一位新的继承人。
容花月紧张地挍着手绢,唇咬得紧紧的,只希望上天选中了秦执,保她太子妃的名头。
容天音瞅了眼自信满满的秦谨,心里也已经知道水流失的方向会奔向哪了。
反观秦执,对储君的事并不上心,一脸平平静静的。
想起秦执昨夜里说过的话,容天音无声地一笑,看来他真的无意皇位,也罢,让他们来折腾,他只管做他的王爷就好。
正如他所说,并不只有做皇帝才能撑握生杀大权,实力那才是最重要的。
和容天音预想的结果是一样的,液体果然缓缓向着秦谨的方向如数流失,没有一滴是向着另外两位的。
康定王的眼神可怕到了极致,可众目睽睽之下,他只有忍。
看到液体流窜的方向,部分大臣的脸色都变了变。
容花月直接跌回椅子上,小脸瞬间苍白了起来,容天音见状,勾唇一笑。
时间仿佛一下子间被静止了,所有人都愣愣地看着这个曾经毫不起眼的皇子,如今的储君。
看到最终的结果,秦闻手一摆,“宣旨吧。”
身后的柴公公立即上前宣旨,大致的意思是听天顺命,当即就将秦谨册封为太子,旨意宣读完,众臣在愣愕中呼啦的一声下跪,高呼着太子千岁。
秦谨站在众臣前,上位者的气势一显无遗。
没等大家被这则变化砸晕脑袋,只见柴公公又拎出另一道旨,尖着声音让秦执上前听旨。
这又是闹的哪一出?
也不怪众人惊讶,因为秦执除了十一岁时被封为寿王的旨意外,就没有再听皇帝赐过任何旨意了,就是一些特质上的东西都不曾赐过。
突然好端端的令其听旨,实在是让他们纳闷。
秦执上前接旨,别说是别人,就是秦执自己也觉得有些莫名。容天音看在眼里,不由一阵的不安,这道旨意总不会是好事就对了。
就在容天音猜想之际,只听见柴公公尖着嗓子赞赏了一番容花月,又拿出姐妹错嫁的佳话出来添油加醋加工了一些好词读出来,最后一句才是让容天音一阵怒火冲进胸腔。
什么顺天应命,特将容花月赐入寿王府,抬做平妻……
这简单就是在污辱她容天音。
柴公公的旨刚宣读完,所有人都惊了!
唯有容花月一脸激动地叩拜谢恩,一双充满希翼的眼睛正直直瞅着愣怔的秦执。
“寿王殿下,接旨吧!”柴公公将手里的圣旨朝下一抵。
容天音完全被这道旨意给震住了,前面所有的不好想法,终于还是发生了。而且还未等她解决容花月,这道圣旨就下了,如若此时再动容花月,只怕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容天音嫉妒成狂,将容花月折磨死吧。
到时候她要面对的,又是一大麻烦。
容天音倏地朝着秦闻的方向眯起了冷眸,寒冰般的视线投进了他老神在在的双眼里。
世界安静了。
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了起来,没有人会想到事情会朝着这个方向发展。
错嫁?本是良缘?那皇帝这是要置容天音于何地?分明是在逼容天音去死。
想到前面的种种,众人也就想得通皇帝为什么会选择这个时候做这样的事,又为何独独将寡妇容花月配进了寿王府,明摆着就是要气死容天音。
总之,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把容天音整死了。
容天音完全没有了反应,秦执敛着脸色,冷淡地盯着扎眼的明黄圣旨。
柴公公再次提醒:“寿王殿下,接旨吧。难道寿王殿下是要抗旨不成?寿王殿下,容二小姐兰质惠心,才学……”
“柴公公。”
容天音突然站起来,朝着柴公公冷冷地叫了句。
柴公公倏然转身,就这么突然对上与容侯相似的冰脸,一时愕住。
“寿王妃!”
“他不能接。”容天音抿紧着泛冷的唇,声音冷得跟二月飞雪似的。
“什么?”柴公公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他不能接,”容天音捏紧了双拳,眯着眼看向了秦闻的方向。
几乎就是那瞬间,所有人的视线都投放到了秦闻的身上。
然而让众人失望的事,秦闻一点表示也没有,神情从头到尾就没有变化过,一只手微负在后,冷漠地看着这一幕,仿若那个下旨的人并不是他。
容花月惊愕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容天音,她竟敢公然抗旨,太不可理喻了。
连秦执都没有开口拒绝,她凭什么替别人拒绝了?这样是否太过专横霸道了?
看清情式的容花月,嘴角勾勒出一抹寒笑,只要秦执没有开口拒绝,现在容天音这么做,只会让她容花月拿到更多的好处。若因此事将容天音给除了,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是以,容花月低首等待着裁决容天音的结果。
是以,容花月低首等待着裁决容天音的结果。
“寿王妃,你好大的胆子!”柴公公捏住明黄圣旨指着容天音发出尖锐的喝声。
容天音冷然一笑,“只要我容天音在的一天,就不允许秦执纳妾。”
“皇上赐的是平妻,并非妾室。”此公公出言提醒容天音的错误用词,容花月到了寿王府是要与你容天音平起平坐的,可不能以妾来称。
正因为是这一点,更让容天音生气。
面对容天音无理取喻和专横霸占的行为,众人只敢看,皆不敢出声,连寿王都没有出声,他们哪里敢作声,再说了,这是他们的私事,根本就管不到那层次去。
“皇上,”容天音对着秦闻这个方向清冷说道:“容花月是前太子妃,是秦执的皇嫂,难道皇上这是要让秦执做出有为伦常的丑事吗?还是说,皇上您一直认为这样的颠倒伦常可以光明正大的做来?现在,我容天音不得不怀疑褚国的国风了。”
一番话方落,只听见一片抽凉气声!
容花月嘴角弯了弯,闹吧,闹得越大,对你容天音来说越没有好结果。
这些话说出来,秦闻的脸色已经不能再看了,看向容天音的眼神就犹如是在看一个死人!
☆、【142】秦执的诡计
“你想抗旨?”
四个字,凝带上浓重的黑气绕来,秦闻幽邃的眼睛也冷凝了起来。
四周,皆没有半点的声音戛。
皇帝对容天音发难,谁也阻止不了,向来以护女儿为先的容戟也只是捏着佩剑站在一旁,并未马上开口替他的女儿求情。0也许是因为这样的做法实在太多了,容侯也会觉得累了窒。
“皇上,天音与秦执……”容天音朝前一步作揖,还没有说完秦闻就阴沉着声打断她。
“男儿三妻四妾乃家常事,容天音,你可是想独占荣宠。”秦闻泛着寒冰的声音再次提高:“如若你不肯,朕可赐容花月为正妃,你容天音朕也可以赐和离书。”
做为一个帝王,竟然直接说出这样的话来,实在有些过分了。再说,她是秦执明媒正娶的妻子,岂是说赶走就走的?容天音听得此话,当即从嘴里发出冷笑。
可就在容天音想要说些什么时,就听秦闻阴着声道:“将寿王妃带下去。”
“皇上,天音一时冲动,还请莫怪。是为臣……”容戟当即来到秦闻的面前,朝前一跪。
秦闻当即脸就黑了,几乎是要滴出了水来。
“你——”
“父皇,儿臣接旨!”一道温润的声音打破了剑拔弩张的低沉气氛,同时也掀起了一片骇浪。
容天音的反应犹为震惊,倏然转过身来,微睁着眼目看着正跪地接旨的秦执,仿佛那一刻,已然不再认识了眼前这个男人。
到底为什么?为什么他要接?难道他已经忘记了他所说过的话了?
所有的不理解,那瞬间的空白冲击着她整个脑袋,耳边只闻嗡嗡的声音,容天音一直以为,秦执会为她做到那一步,让她和别的女人共事一夫,怎么能做到?
莫说可以,单是容花月是她的妹妹就足够她排斥了,现在他竟然要将容花月娶进王府?
柴公公愣愣地将手中的圣旨交到了秦执的手中,所有人都被秦执的动作给搞懵了。
容天音抿紧着唇,僵直站在那里,冷眼看着秦执接受无理的圣旨。
最高兴的莫过于容花月了,终于不再守着空荡荡的太子府过孤寡的日子了。
“恭喜寿王,寿王妃!”柴公公尖利的道贺将众臣的失神招了回来,纷纷给秦执道贺。
秦执手拿着圣旨,一一回以温雅一笑,嘴上道着多谢,仿佛真真欢喜过头般。
变化得太快,让众人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事情就这么无缘无故的发生了。
身体突然被人抽干了气力,容天音紧捏着的双手不由颤抖了起来。
容花月望见一脸死灰的容天音,脸帘上不由勾起一抹得意的笑靥,向容天音示威。
寿王可是亲自接了圣旨的,你容天音不过如此,也并没有外面传闻那样对寿王有多么重要。
秦闻一双眼睛幽深盯住正被朝臣围绕的秦执,不禁深思着。
秦谨忽地从椅边站了起来,冷眼看着秦执,一脸的怒容死死盯着秦执,如若不是水晟邢一直向他暗使眼色,只怕秦谨早就冲了上去撕打秦执了。
秦执在接受众人的道贺时,并不敢朝容天音的方向看过去。
别说是容天音不理解,就是常年跟在秦执身边的方拓等人也无法理解秦执这么做的理由。容花月再嫁入寿王府成为平妻,与容天音平起平坐,可不就是甩了容天音一巴掌?
秦执从接受圣旨到最后都没有和容天音的视线对视,仿佛昔日的一切不过是过眼云烟。
容天音凄然一笑,在祭典没有结束之前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这时的秦执才从人群中抬头,脸上的笑容尽敛,望着容天音凄凉的背影,心一阵抽疼。
事情来得太过突然,有很多事根本就不可能当面分析给她听,只能等她来找自己。
依秦执对容天音的了解,她必然会在事后来质问自己,也暂且将此事先收着,希望到时候小音能够理解他现在所做的。
父皇在这个时候赐婚,无非就是让他们犯罪,只要能够激怒容天音,事情就会安着秦闻所想的方向走。
“皇嫂,”秦谨急急追了出去。
容天音给他们这样的背影,那时仿佛可以感觉到她将会永远的离开褚国,离开他们。
走到门口的容天音慢慢地回头来,没有去看众人,冷寒的眼神穿过秦谨投在秦执的身上,一字一顿地道:“我会离开,不用担心我会死皮赖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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