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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沈闲为达目的,根本就没考虑到这些。
屋子里只有一个天窗,从上面看得出来自己昏迷了一天,这都黑夜了。
“啪啪!”
容天音顺着门的方向用力拍了好几下,结果拍得她手麻了都没有人应。她感应到外面有人,只是任凭她叫破喉咙也没人鸟。
容天音气结!
一脚踹在门板上,喉咙发出气愤的吼叫:“沈闲你个王八蛋,敢阴我。”
☆、54。【054】竟敢下毒
容天音抬手,下意识在身上摸出一瓶溶化液来,触及到冰凉的瓶口她的手又缩了回去。
“真晦气。”
低咒了句,容天音不得不转回又冷又硬的矮榻上。
门下突然传来放食的声音,然后那小小的窗口就被关闭。
她原是想动些手脚,踌躇了半会又放弃了。算了,她就认命等着吧,除非她愿意承认那天晚上的人是自己。容天音突很后悔自己当时脑热跑出锦元宫,这下可有自己苦头吃了。
哎声叹气的晃到牢门前,拿过小托台回硬榻边坐着,打了火折子点了小台上的油灯。
嗯,菜色还算新鲜!
容天音满意的就想要动筷,只是在她拔弄饭菜时,她的脸色越发的阴沉了。
在她这只毒祖宗面前搬弄简直就是小儿科,好不容易提起的食欲,这下子全没了。
*
沈闲在外做出一副要审训容天音的样子,然后让内部的人传出容天音已招供那天晚上的事,说是那晚容天音看到了对方真面目却不知道是什么来头,就等着容天音认人了。
容天音整日追着范峈的跑,对京中的人不清楚也是理所应当的。
“沈大人,寿王妃已经一天一夜未进食了,”一个值班的侍卫端着仍旧没动过的食物,有些担忧地看着沈闲。
并不是担心容天音,是担心容天音有个三长两短,沈闲会有大麻烦。
沈闲皱眉接过对方完整的食物,一看果然没碰到一丁半点,就连水也没碰。他竟不知容天音闹起脾气来,竟然会这么狠,对她自己。
容天音已经在里边呆了一夜一天了,寿王府那边仍旧没动静,沈闲才反应过来,容天音的死或许对寿王而言才是最好的结果……捏着托盘的手紧了紧。
秦执,你就这么眼睁睁看她受苦吗?既然不爱,那当初为何要……
“下去吧,”沈闲转身朝那特别设立的牢房走去,心中沉重。
*
容天音冷冷地看着将自己抓进来一夜一天后才出现的沈闲,视线由他的脸落在他手里的饭托上。
果然如她的猜测那样,是沈闲下的毒?
“我没心情吃,拿走。”
沈闲盯着冷脸的容天音,在那张花脸上找到了一些违和感。
“秦执没管你的死活,容侯也没有任何动作……”
“你是在讽刺我活得窝囊吗?”她淡漠地看他。
看她这样冷言冷语,沈闲冷硬的心软了下来,声音难得的温和,“你不该是这样子的。”
“不是你将我逼成这样吗?沈闲,你好得很啊,竟敢对我使这么些阴招,你就不怕我出去后报复你?”容天音依旧冷冷的道:“哼,也对,你就没打算让我活着出去。”
沈闲眼底的神色暗了暗,“下官只想抓住贼人,毕竟对方是冲着王妃来的,马虎不得。”
贼个屁!那个人是她自己!容天音真想吼出来,想到这家伙在下毒害自己的同时还厚着脸皮说出这样的话,真是瞎了她的狗眼,竟然没看出来他是这种阴险小人!
容天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生气,这种人放在以往她毒死了事……
☆、55。【055】他更可恶
见她气得干瞪眼,配合着她那张糟糕的脸,竟有点狰狞的意味,沈闲一改前面的淡漠,缓和着声说道:“你滴水未进,还是用些吧。”
容天音见鬼地看着他,眸底的冰寒越发耍涛蘅扇痰刂缸潘掷锏姆共耍湫Φ溃骸吧蛳心闳范ㄕ饫锉吒删唬俊
“这是下官特地让厨房特别……”话到此处沈闲倏地顿住,脸色刷地一白,手上微不可察的抖了抖。
砰——
容天音被他松手就扣她腕脉的动作吓了一跳,她绝对没有看错,那一闪而逝的害怕让她捕捉到了。哼,是害怕她的发现吗?
“我没碰吃的,”容天音甩开手,一夜一天没进食的她有些脱水。
盯着沈闲极力压抑着噌噌外冒的阴冷气息,刚刚握着她手腕的手紧握成拳,用劲之大,节关都泛了白。
“并非下官所为,寿王妃信也罢,不信也罢。”沈闲的声调有些暗哑,那极力解释的压抑夹着某种颤抖。还没等容天音看清楚,他高大的身形一转跨出了牢门。
容天音皱眉,她都没说什么呢,怎么搞得好像最委屈的是他?
在容天音郁闷中,听到牢外那冷硬俊逸的男人吩咐牢头,“将寿王妃送回府。”
容天音嘴角抽dong得僵硬,将自己捉进来玩耍呢。
容天音被请到前堂用饭,然后被送出军机处府门,门还没踏出去就见刚刚还与自己说话的沈闲被扣押在当场。
“咳咳……”一道虚弱的咳嗽从马车帘幕内传出。
容天音眯了眯眼,这家伙终究还是来了。揉揉鼻子,容天音觉得秦执绝对是故意的,拖一天没来管自己,一是想让她吃吃苦头,二是想迅速搬倒沈闲,此等绝佳的机会秦执不会放过。特别是在容天音见识过他们顶嘴的场面后,她就更加的笃定。
沈闲被迫停职,面对一顶扣押皇室王妃的帽子,他坦然接受,似乎这样的结果于他而言并没有什么意料之外。
他早就料到了这一点。
在押向皇宫时经过秦执的马车,他停住了。用只有两个人可听见的声音开口:“王妃险些被毒死在此,寿王若珍惜自己唯一的王妃就该知道怎么做,下官都未曾发现的异常,必不简单。”
言到此处,沈闲跨着沉稳步伐随着宫里来的人离开了。
马车内没动静,到是管家义晋面无表情地到容天音面前,“请王妃回府。”
站在马车边,容天音沉思着要不要寻匹马骑回去,面对一个看着没危险却处处充满危机的人,她此时只想避得远远的,以免哪天真被这个看似无害的男人给害得连渣渣都不剩了。
“上来。”
在她踌躇间,男人温润又不可抗拒的低磁嗓音抵入耳畔,容天音认命地爬上马车……
☆、56。【056】落慌而逃
一股浓郁药味冲鼻而来,容天音下意识的屏息滚坐在一边去。
“让你受委屈了……咳咳,是本王无能,没能在第一时刻将你救回来……”低沉的嗓音,全是愧疚。
容天音心想,你就装吧。
以往打消的念头又重新冒了出来,她已经严重怀疑秦执是不是装疯卖傻,明明他什么也没做,她能出来还是沈闲脑子出问题了才放自己出来的。怎么到了他嘴里,就变成他救了?
想归想,容天音在下一秒赶紧咧开嘴,嘴巴在她不注意的时候抹了半边脸的红,看上去要多恶心便多恶心,这一咧嘴完全将她推进了更恶心的境界。
可对面的人愣是没啥反应,表情仍然无波无澜。
“那什么,不怪你,不怪你……”为毛她每次跟他说话非要说两遍?容天音皱了皱眉。
结论是,这丫装得太无害了,连她都受到盅惑了,难道就因为对方长得俊?
抬眸对视,容天音见那毫无波澜的黑眸里闪过一抹淡淡的暗沉,没等她看清楚,便闻他低醇如酒的声音传递而来,“过来!”
仿佛受到了盅惑,容天音下意识的顺势爬过去,脖子呈仰势。
突然觉得一抹淡淡药香袭鼻而来,不是马车内那种,而是属于他的清淡药香味。一块柔弱丝滑的锦帕轻轻柔柔的拂过她的嘴巴周边,容天音瞪着杏目看着近在咫尺的英俊男人温柔似水的替她擦拭着嘴角边的红迹。
那动作,就像是擦着最珍贵的宝物,小心既温柔!
容天音身子一僵,脑子有点空白,同时也懵住了。
这,这是什么情况?
“小音,以后莫要再糟蹋了自己……”
悠远空灵的声音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容天音身子一个激灵,砰地一声趴在车板上!
她,撑不住了!
替她擦嘴的人当即急道:“怎么了?”
“手,手麻了……”容天音很没骨气地抖抖撑得发麻的手。
“可是这儿?”低润如玉的声线抵着耳廓拂来,本来好好趴在板上的容天音没等他伸手碰到,整个人倏地直坐了起来。
她的反应弄得对方愣了愣,然后见她讪笑揉搓手腕的模样,秦执温润的眼微暗了些。
“揉揉就没事了,你您老人赶紧坐好,小心被马车颠着了!”容天音狗腿地笑着,有种怕他再靠近的错觉。
“嗯,”秦执从鼻里发出一个单音,然后闷咳了两声,压着气息靠在马车上假寐着。
容天音暗暗盯着男人俊美绝伦的脸半晌,吸了吸气也歪着脑袋闭眼,眼不见为净!男人长得太好看,也是种罪啊。阿弥陀佛!
马车刚停在寿王府门前,没等外面的人有所动作,容天音突地一个掀帘跃下了地,嗖地溜进了寿王府,仿若身后有洪水猛兽追击!
义晋等人呆滞着目光盯住那抹飞窜的身影,嘴角抽得很嗨。
☆、57。【057】入宫前奏
沈闲将容天音抓起来也不是没有收获,起码让容天音知道,除了那容花月外还有一位高人藏在背后下毒害她。
从那天知道有人到过她的房间搜查后,容天音更加小心的藏着自己,还有她身上那些瓶瓶罐罐藏得更紧了。
“咝咝~~”
银蛇在她的脚边蠕动,信子吐得正欢!
“呱呱~”某只青蛙不甘落寞地伴着咝咝声叫得难听。
啪——
一只鞋子划过凌空,直接砸倒了趴在窗棂的某只青蛙。
“哇!”紧接着就是重物砸落的声音。
“叫魂呢,”容天音冲窗口咒了句,脚下的银蛇咝地一声窜开了,不复之前的慵懒。
盯着铜镜盯了好半天,容天音觉得嘴唇的红应该加深一点,鬼画符的在脸上折腾了半天,这才满意地咧嘴一笑。铜镜里映出咧牙的鬼样吓得容天音自己朝后弹跳了下,自己都能吓死自己,这模样出去了,准能将人的心脏病吓出来。
“什么叫做不要糟蹋自己?我这叫做自我保护,懂不懂?”容天音对着铜镜的自己自言自语起来,“小银,你觉得呢?”
“咝咝!!”银蛇不知何时又缠上了容天音的脚直顺着那椅子滑上来,容天音伸手就可将它高挺的蛇头捏住提到眼前。
对着镜子一瞧,还真有西方神话美杜莎的那种恐怖。
容天音抖了抖身子,甩开了手里软绵绵的蛇身。
“本想着多收服些东西,现在看来只能先将你们俩放身边了,”容天音扭过去,若有所思地盯着后窗的位置。
被人盯上后,她连那片树林都没再去了,心里难免有些遗憾。
“咝咝~”回答她的是小银欢快的吐信声。
容天音恍惚的伸出自己白皙无暇的右手,对着外头明媚光线一瞧,透着光还可见掌上血路通透各血管的模样,真是一双好手!
回想上世的自己,容天音神色难得暗了下来。
“叩叩叩……”手曲起,在板子上很有节奏地敲击了起来,原本软趴趴在地上的小银飞快地窜出了窗户,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