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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什么事吗,芙基教授?”
“有事的是您才对吧,盖伊校长?您中了终极惩罚?”
“果然还是瞒不过你。”
“终极惩罚是对情根深种的痴情人才会有效,我曾经受过跟您相似的苦痛,所以能一眼看出您被下了咒语。其实当时我曾经想过对我的情敌使用这道咒语的,但是我当时的能力还不够强大。现在想想那可真是个疯狂的念头,不管怎么样,我都已经无法挽回了不是吗?”
“哦……抱歉我差点儿忘记了……”盖伊同情的看了芙基一眼,那已经是数百年前的事了,真想不到当时几乎崩溃的精灵现在能如此冷静的提到这件事。
“其实我也差不多快忘记了,只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心里总有个声音在喊我。有时候我觉得其实他们都还在……都陪在我身边……”
“请节哀。”
盖伊少见的真挚让芙基有些意外,他笑着摆了摆手,示意这些都已经过去了。“我不想过问您的隐私,但有个忠告,感情这东西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还是不要主动出击,如果对方已经心有所属,那就让我们把爱藏在心里好了。否则受伤的只会是我们自己。如果实在做不到的话就彻底忘了吧,有句话是怎么说的?不能得到的话就彻底毁掉。毁掉是不可能的,那就只能忘记了,对吧?”
“不能得到就彻底毁掉……”盖伊若有所思的默念着这句话,眼中泛起奇异的光。
“校长,您的身体……”
“不碍事,我会听取您的建议,芙基教授,您真是个聪明人。”
芙基教授欠了欠身,也离开了校长室。
盖伊在他的位置上静静思考了一会儿,用手指推了推桌子边上的小茶壶,小茶壶哆嗦了一下,变成男孩子后他一边瞌睡一边揉眼睛,可怜的小东西还没有完全恢复呢。
“该醒醒了,凯特尔。准备收拾一下行李,我们要出远门。”
“唔?又要去旅行吗?可是主人的身体……”
“就是去找一个能给我治病的人。”
单纯的小茶壶一听到治病眼睛就亮了,立刻连蹦带跳的跑去收拾行李。主人好,小茶壶就开心,主人不好,小茶壶也觉得自己要碎裂了,小孩子的世界就是这么的单纯。凯特尔也许永远都不知道主人对它做的那些奇怪的事有什么意义,因为就连主人自己也不知道。
盖伊盯着那颗被伊萨尔留下来的水晶球,上面代表伊格尼斯的小红点旁边隐隐的有一团浮动的白色灵力,若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察觉。盖伊将水晶球收进怀中,捂住眼睛,痛苦扭曲的脸上却露出得意的笑容。
“弥迦,我的爱……等着我……”
凡德萨的三巨头在这次会面之后不约而同的选择离开了凡德萨,更巧合的是:他们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是第一个离开凡德萨的。
凡德萨外围的禁林向来是不让任何低等级学生进入,而教师和高等级的血猎学生也需要获得上级批准才能能进来参观。
清澈的河流蜿蜒经过禁林,水质变得浑浊污秽,两岸杂草蔓生,几只秃鹫停落在河边的枯枝上,死死盯着河流上飘过的腐尸。这里是山鬼和妖怪的聚居地,唯一尊崇的法则是弱肉强食。那些生物链顶端的位置每天都会变化,从顶层掉下来的下场往往就是变成这河里的腐尸,或者是秃鹫们的晚餐。
河岸水草频频摇晃,“噗”一声轻响,河边凭空出现了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身影。秃鹫尖叫着四处飞蹿,那斗篷中伸出一只枯瘦的手,在河面上轻轻点了一下。
死寂的河中央出现一个漩涡,不停的旋转,扩大,漩涡中央伸出一只血淋淋的兽爪。
“起!”河岸上的人大吼了一声,漩涡中喷射出一股巨型水柱,黑色的污水在他脚边迅速聚集成了一潭池水,那只狼爪在池中急切的乱扑着,黑斗篷的身影在岸边不疾不徐的踱着步子,当那狼爪渐渐沉下去时才朝里面丢下一根棍子。
狼爪立刻抓住棍子,一个瘦骨嶙峋的狼人从潭水中爬上来,趴在地上吁吁直喘。
“大人……大人……救我,大人……”
仔细看,这个狼人跟一般的狼人有很大不同,狼人的眼睛大多是褐色,灰黑,特殊一些的瞳孔周围会有一圈金色,但他的眼睛却像血族在处于吸血捕猎状态时那样是血红的,他的狼爪也比一般的狼人更加尖利,指甲,牙齿都是黑的,就连他的脸都透着一股黑气。
黑衣人冷哼了一声,他原本打算伸过去的手立刻触电似的缩回来,身体也佝偻缩成了一团。
“大人……我真的受不了,大人……为什么要这样……”
“这是你自作自受。如果遵循血液法则成为血族的一员就不会受这样的痛苦,又或者,你也可以选择对狼人忠心,我自然可以替你把血液完全换掉,可是你现在像个墙头草,即不愿意抛去狼人的身份又想要得到血族的力量,哪儿有这么便宜的事?”
“可是真的很难过……大人,有没有办法可以缓解一下?我觉得我快死了……”
“没有办法。这是对你舍弃同伴的惩罚。”
“马尔斯教授的死不是我做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只是跟着他……大人,我什么都听你的,快让我解脱吧,求求你!”
作为回应,那黑斗篷的人只是抬起腿,把他痛哭流涕的脸踢到一边。
“在这片禁林里自生自灭吧,如果你可以战胜这里的一切物种爬到顶端,你自然就不会再感觉到痛苦。你的存在是自然界的一个错误,既然如此,为何不把这个错误继续发展下去呢,我有预感在不远的将来你会变得超级强大。只要你心中有恨。”
“当然!我不会忘记的,那两个血族!恶心的血族!明明是师徒关系却像情侣一样卿卿我我的,恶心!血族都该死!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很好,那就永远记住这份仇恨吧。很好,那就永远记住这份仇恨吧。如果你能从这片禁林中走出去,就到圣地迦南城外去,我会在那里等你。”
狼人的身体像木偶一样的漂浮起来,那又高又瘦的黑衣人微微往前探了探身,狼人的头不自然的往一边偏了过去,露出脖子。
黑色的兜帽里探出一对白森森的獠牙,对准狼人颈部毫不犹豫的刺了下去。
悲惨的哀嚎声在林中久久回响着,禁林的“居民”感觉到那股对他们形成压制的气息消失后纷纷跑了出来,像河岸边围拢过去。他们都知道又有一个新人来了,在新人最虚弱的时候把他干掉,这样才能保证他们一直处于生物链的最顶端。
在这些奇异“居民”围拢过来时,背对着它们躺在河边的那个狼人睁开了眼。不对,他现在已经不再是一个狼人了……
☆、回家
那个穿黑斗篷的神秘人离开禁林后便向迦南城出发了,此刻迦南城中的两位主角依然在爱神的光辉下,耽溺于爱。
伊格尼斯对迦南城十分满意,除去那个成天跟在他屁股后面的圆球主教之外,一切都很美好。他不喜欢圆球主教是因为这个矮胖的家伙总是一脸谄笑的跟在他身后,似乎又什么事情,可每次问他,他都摇头说没有。
这一天早弥撒结束之后,圆球主教特意把他带去见一位名叫兰菲尔德的贵族。一见面伊格尼斯就感觉到有些不对劲,这贵族刻意在身上洒了大量的玫瑰露香水,却无法掩盖那一股令人作恶的腐朽气味。这味道在他开口的时候更加浓郁,仿佛是有什么东西从他身体内部腐烂了。
“您好,远道而来的英雄。”男人伸出手和伊格尼斯轻轻握了一下。他的年纪似乎很大了,但皮肤白皙,轮廓深刻,年轻时一定极其英俊迷人。他穿着笔挺的军装,肩膀上的徽章表明了他高贵的身份,这身装扮与他的身材十分相称,却给人一种冷冰冰的感觉。
男人拒绝了圆球主教的引荐举动,主动向伊格尼斯做起自我介绍来:“我是兰菲尔德家族第十二代继承人。”
“您是位将军?”
“我目前已经处于半退隐状态了,我和我的女儿三年前从王都搬到迦南城来隐居,其实是为了逃避一件事。不瞒您说,今天我来找您就是想请您帮助我们。”
“若我猜得没错,是您的女儿被血族攻击了吧?”
男人脸色霎时变得铁青,半晌都没有说话。伊格尼斯早料到了这一点,这男人表面上还维持着人类的样子,但内里已经腐化了,这种现象只会出现在最低等的僵尸血奴身上。伊格尼斯对他的身份确认无疑,但有些好奇究竟是哪一位血族权贵控制了他。依照他在人间的身份地位,只有亲王等级的血族才有权利把他变为血奴。
“我是一名血猎,您既然来向我求助也就只有这一种可能了,那么您还要隐瞒什么呢?”
“那您是否答应我们的请求呢?”
“抱歉,目前我正在进行一项很重要的任务,并不想插手别的事情。如果猜得没错,攻击令嫒的血族应该是托瑞多家族的,他依靠迷人的外表和高雅的谈吐捕获了令嫒的心,对吧?”
“您说的一点儿也没错!我在那个恶魔下手的时候及时发现了,正巧那时候有一名血猎在我家做客,帮我驱逐了那个恶魔。从那以后我就带着女儿来到这里隐居,因为圣地的神圣力量能够驱逐那些吸血的魔鬼。可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几天我女儿又出现了根三年前一样的状况,莫名其妙的晕厥,做恶梦,在找您之前教会已经为她做了很多场的弥撒,可都没有用。看到她日渐憔悴,我这个做父亲的却一点儿办法也没有,您能理解这种无能为力的悲哀吗?”
伊格尼斯仔细聆听这位慈父的倾诉,这件事的一些小细节引起了他的注意。按照道理血族在进入迦南城之后很难动用他们的力量,他是因为有了弥迦的指导,并且弥迦的先知身份也通过血液继承到他的身上,所以他对圣域的抵抗力要强一些。居然有人在圣地遭到血族袭击,这确实是件很奇怪的事。
“这件事您有汇报给大主教吗?”
“大主教?”兰菲尔德将军望向站在一旁的圆球主教,伊格尼斯也朝他看去,圆球主教尴尬的笑了几声,凑到伊格尼斯耳边低声说:“大主教的身份是保密的,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像您这么幸运能见到他。”
“哦,原来是这样吗……”伊格尼斯直视着“圆球”的眼睛,对方那双豆子一般的小眼睛似乎不敢跟他对视,没多久,他的脑门上也冒出了汗珠。
被血族攻击的少女,焦急万分但其实身体已经被血族控制成为腐尸的父亲,这位刻意隐瞒着什么的圆球主教,还有那位神秘的大主教,破碎的线索在伊格尼斯脑中一点一点的拼凑起来,渐渐的有了眉目。
他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他答应动身跟着兰菲尔德将军去他的家族城堡一探究竟,但在那之前他需要一天的准备时间。
准备只是借口,他其实是需要去见一个人。
回到他们落脚的地方,见到弥迦时他正在花园里跟薇薇安妮聊天,两人聊得十分投入,直到伊格尼斯走到他们身后才发觉。伊格尼斯隐隐约约的听到弥迦在说“圣灵”“女妖”。薇薇安妮看似很兴奋,对着弥迦频频点头。她手里拿着一个亮晶晶的东西,看到伊格尼斯后立刻藏到了身后。
“你们在谈论什么?”伊格尼斯伸手拦住弥迦的腰,这段时间他已经非常习惯将弥迦作为自己的所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