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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面有些凝固,这一切有些突然,更有些神秘。
宁远悄悄的看了一下周围,发现了前几日在客栈中那对祖孙,小女孩扶着老者坐在一个角落,离这张赌桌较远。
而大汉离自己如此之近,有所动作自己也会察觉,能做到众目睽睽之下取走骰子这点的,宁远自问,在座的除了自己,不知还有何人?
在他心里,那老者自是最大嫌疑,如果真是这样,这老者为什么要这样做呢?这位大汉来和自己挑战,又是什么目的呢?荷丽莎和他们之间又有什么关系呢?
能在宁远眼下将盅中骰子移走,其武功当不在宁远之下,宁远也自问是自己一时不小心,被老板娘开盅时那个漂亮的身影分散了一下注意力。
否则,定不会发现不了移走骰子之人。既然骰子不见了,这赌局自然无法定输赢,这赌局算作流局,胜负自是不好再论。
宁远笑道:“此乃天意,在下自认赌技远不如这位仁兄,今日得见英雄,三生有幸,若英雄不弃,和在下喝几杯水酒如何?”
大汉爽声道“少侠如此胸怀,让人佩服,请!”
“不知老板娘能否赏脸,和我二位粗人一起共进几杯水酒如何?”宁远转身向荷丽莎行礼。
荷丽莎笑道:“你二人今日共赠我赌坊千两白银,陪二位英雄喝杯水酒,又有何不可”
“好,那就有烦夫人请下人准备一下,我们今日就在您金龙赌坊后厅一聚如何?”宁远道。
宁远看了一眼在远处的那对孙女,向夫人双拳一抱“这里是赌坊,怎么出现那对祖孙?”
“那人是妾身近日请来我赌坊帮忙的,”荷丽莎笑道,“那小女孩看上去眉清目秀,流落江湖,听说唱得几首小曲,遇到天下英雄有兴致的时候,就请她出来哼唱几句,也当助助兴,那老汉身体柔弱,就让他做些端茶送水之事。”
“那何不请他们祖孙一起,听听那位小姑娘的小曲也算雅兴,不知这位兄台意下如何?”
“公子既有此想,怎能扫你兴致。”大汉回应道。
“那就有劳夫人了?”宁远向荷丽莎行了一礼。
宁远和这位大汉在下人引领下,到了后院,这里别致雅静,装饰大方,二人落座后,大汉拱手道:“还未请教公子大名?”
宁远笑道“江湖之人,何谓名号,在下师门有令,外出当谦虚,且不可惹事生非,且在下有事在身,恕暂不奉告,若让在下随意编个名字,又对不住英雄您的抬爱,若有缘下次再见,定请英雄到我师门做客,再好好一叙如何?”
大汉笑道,“公子并非常人,一身气质高远,并非我等下三流之人能相比,且公子性格直率,虽有不言之隐,但也坦坦荡荡。”
“谢英雄!”宁远起身谢道。
“公子名号暂不方便讲,自有原因,在下乃是西面一小庄园的园主,名叫钱林生,在下蒙祖上福荫,有几十亩良田,和百余亩荒山,所以世代以农耕为生,加之四周山林众多,所以也略知一二骑射之术。”
“加之生平好赌,对赌术极为着迷,所以近日听说在金龙赌坊有一人连赢数日,所以才特意过来和少侠你切磋一二,有所得罪,还望少侠恕罪!”大汉道。
“钱兄虽善赌,却并不沉迷于赌中,可谓奇人!”宁远赞叹道。
二人小坐片刻后,见那老者和孙女二人一前一后进入后院,小女孩弯身行了一礼,“夫人叫我祖孙二人前来待候二位大爷,有礼了。”
“不必多礼,老人家请上座。”宁远起身去扶老者。
老者诚惶诚恐,“怎么敢和二位大爷同座,羞煞老夫了!”
“老人家不必多礼,今日请您上座,一会等夫人来了,自有交待,请!”宁远坚持将老者扶到上位。不一时,荷丽莎也带着侍女们前来,一番寒暄后,桌上摆满了酒菜。
宁远和众人几番畅饮后,各叙话长,时间一点点的过去,那位钱爷酒量不错,和宁远一直豪饮,而老汉和荷丽莎则不时小陪几杯,不知不觉夜色便已笼罩。
荷丽莎吩咐下人,将灯点上。在这后院四周,挂起了大红灯笼,在这灯笼映照下,四周顿时变得通亮。
外面有些起风,这风颇大,吹得院中几片树叶在空中飞舞。
那灯光下随处可见各种浮动的影子,有些寂静。院外不时传来几声狗叫,这声音划过夜空,自是有些清咧!
宁远突然起身,只见他身形如鬼魅一般,在几位侍女身边转了几圈,顿时众侍女如石塑一般,定在了原地。
“几位如果想动手的话,现在来得及,”宁远道,不等众人回应,宁远又点中了小女孩。现在桌上只剩下大汉、老者、荷丽莎。
“三位,在下名号今日暂不能相告,还请见谅,现有事相求三位。”宁远拱手道。
“三位武功均不凡,骗得了旁人,却骗不了宁远,你们也对我早生怀疑,今日之事,定是三位联手所做,偷走盅中骰子,目的为何?”
“在下这几日在此地停留,只是发现金龙赌坊如此怪异,定有其他原因,出于江湖人的好奇,想要一找原因而已。和在场众人实无深仇大恨,还望能实言相告。”
“前日,民妇也将此事和少侠说了,少侠为何还要纠缠不休?少侠何以做此判断,我们这样做的又是为何呢?”荷丽莎道。
宁远道:“夫人所说自然是真,但当中定有其他内情,还恳请夫人能告之?”
第14章 奇异赌局(2)()
荷丽莎道:“你这汉子,如此无礼,就算有何内情,又与你何干?你三番几次来寻我事,你当我金龙赌坊怕你不成?”
宁远道:“夫人先请息怒,其实在客栈我已感觉这位前辈武功高强,定是高人,而夫人能独立撑起这个赌坊,自有独到之处,而这位钱兄,赌技之高,世上少有,三位如此非凡之人,能同时出现,定有什么隐情。”
那三人对视一下,表情有些出卖了他们,从眼神中,宁远判断,这三人定是早就相识。
“夫人和钱兄二人,虽说武功可能不如这位前辈,但若论真凭实学,在武林中也定是有些名号之人,而这位前辈,如若我没有猜错的话,以前在中原一定是赫赫有名之人。”宁远道。
“哈哈,少侠点住我众下人,是不想让他们一会打斗起来,惊慌吧?”荷丽莎道。
看来今日这一战不可避免,三人均已做好准备,对面这人武功如何,三人并无把握,但看这大汉体形相貌,实是劲敌。
“呵呵,在下也是猜疑你们三人是否同伙,可现在你们却能如此沉稳,从你们相互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你们一定早已相识,今日联手对付我,又是如何?”
“哈哈,师妹,此人露出了真面目了。”钱林生道。
“我们也找了你们很多年了,你是四灵教的人吧,如果是的话,今日我就要你命丧此处!你等鼠辈做事一向藏头藏尾,小人行径!”荷丽莎骂道。
四灵教是什么?宁远心中一动,如果可以挖掘出更多的秘密,可能离五十年前的那个秘密就会最近,所以宁远心生一计,何不冒充一下,也探一下他们的武功虚实,再进一步去决定。
“呵呵,在小正是四灵教属下,几位现在可以动手了吗?是一起上,还是谁先来?”宁远道。
“你先把你来目的说了,是不是想让这个金龙赌坊彻底消失,还是想取我师妹的命?你们是想斩草除根,还是想将这里夷为平地,好找到你们想要的东西?”钱林生道。
“呵呵,你们既然知道,就好好的交出来,大家也不用动手,我也好回去交待。”宁远道。
“呵呵,无论你这次来的目的是什么,你今天都不会有机会出这个门了的。”钱林生道。
此时,夜更深了,风也大了许多,树枝在四处晃动,地面上也扬起灰尘。众人的头发,衣袖都被风吹起,众人眼神相对,如临大敌。
这金龙赌坊后院,高墙树立,约有四五米高,和外界完全隔离。
钱林生说完,便身形一跃,直击宁远命门,宁远一闪,躲过对方这第一击,并不立即进攻,等钱林生快攻数十招后,宁远已稍稍摸出了钱林生的武功路数。
此人武功和中原华山一派武功相近,拳招以力量为主,主要攻击对方三上路,其底盘是弱点,所以宁远轻声一喝:“钱兄,小心了!”
只见宁远使出青城近身搏击中的小灵快招数,只几个回合,钱林生已身中数拳,宁远并未使出全力,所以钱林生并无大碍,宁远轻声低喝:“钱兄,得罪了!”只见宁远身形一闪,钱林生只见眼前一花,下盘突然失去平衡,一下被摔出几米开外。
这次宁远已加内力,钱林生一时半刻已再无还手之力,只见荷丽莎纵身一跃,挡在钱林生身前,秀腿一抬,迅速使出连环脚,宁远闪躲几下,回手还击。
这荷丽莎平日里,外人只知其善于打扮,卖弄,却不知其身怀武功。
只见她罗裙轻摆,身法录活,出手快捷有力,眼神中透露出几丝凶狠。
荷丽莎的武功路数和钱林生很相似,只是利用腿的攻击来减弱其下盘的被攻击点,所以以进攻为主。
宁远数回合后,已知其内力稍弱,这样的攻击打法,遇到武功弱者虽有用,且能快速解决战斗,但遇到高手,则不战已自败。
宁远不想再和她纠缠,使出几个虚招,荷丽莎愣神之间,宁远已迅速变化出几种手法,正当荷丽莎疲于防守时,宁远突然绕到其身后,点住其穴道。
只见那老汉纵身一跃,如鬼魅般一样,迅速出现在宁远身后,身法如幽灵一般,上下齐攻,其身法之快,动作之变化多端,世上少有。
宁远微微一笑,腾挪闪移,一一避开老汉的攻势,二人互有攻守,短短几分钟时间,二人已交手近百回合。
宁远防中有攻,而老汉则攻中有守,二人均无明显破绽,正在僵持这中,宁远感到老汉武功路数异于常人,心知不能速战速决,于是摆好架式,游逸于老汉四周,二人神情凝重,均深知对手为劲敌,稍有松懈,就会被对手一击而中。
数百招后,宁远看到老汉体力有所下降,使出本门快击三十六式,其出手之快捷迅猛,让人感到身旁仿佛有数个宁远在同时攻击。
老汉不由深提一口气,守好自家门户,只见宁远突然轻喝一声,手中暗器突然出手,老汉眼前顿时出现了数条白影,就在老汉将宁远所发暗器一一击落并闪避之时,宁远突然出现,老汉淬不及防,身上数个要穴被一一点中。
宁远轻呼一声:“得罪了!”已将老汉擒住,这时后院中数人已被宁远一一制服。
宁远将众人移到了一起,行了一礼:“多有得罪,请几位见谅,现在有几个问题想一一请教,还望能拒实回答。”
“既然技不如人,现在就任由你处置。”几人一脸冷漠。
这时风小了点,但夜更深了,那些小人看着刚才的打斗,有些目瞪口呆。
“师兄,我们今日命丧此处,还连累了师叔,小妹这里对不住你们了,这四灵教如此残暴,我只希望能早一日武林中有志之人将其全教上下一一铲除,为武林出害。”荷丽莎有些悲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