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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大厅中央的主座上坐了一个和浩有八分相像的男子,男子旁边是一位透着贵气的女子,保养得宜的脸上,是那种长期经受爱情滋润的女子露出的幸福笑颜,想必他们就是浩的父母了。
“孩儿不孝,离家这么久,让母亲和父亲担忧,请受孩儿一拜。”一上来,浩就对父母行了一个大礼,事后我才知道,因为浩的久归,他的母亲很生气,后果将会很严重,他那么做,是想先消一消母亲的火气。
“哼!”他的母亲没有理他,而是一个劲地盯着我瞧,刚开始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像是案板上任人宰割的肉,正在被人品头论足。后来,理解作为一位母亲的心,我也就放开了,任浩的母亲将我从头打量到脚,再从脚打量到头,从容不迫。最后,浩的母亲满意地点了点头,看来这第一关我是顺利通过了。
还没等我喘口气,突然,浩的父亲从座位上突然向我冲了过来,二话没说,就动起手来,因为对方是长辈,又是我的公公,我只能防守,化解他的招式,没有出招攻击,就这样,我和他打了个平手,可是,我知道作为一个江湖前辈的自尊心,所以,故意放了点水,在别人看来,是我输了。
浩的父亲也很满意地回到座位上去了,看来,他那一关,我也成功晋级。不知道接下来等待我的是什么考验。
“想必这位姑娘就是我家浩念念不忘的上官舞儿姑娘吧。”
“伯母好,伯父好。”我恭敬地行了个礼。
“呵呵,来到我们这,就当是在自己家,不用那么拘束,上官姑娘,可否将斗笠摘下,让我们一睹你的容颜可好?”因为我那头耀眼的银发,和绝美的姿容,不得已,临出行前我没有戴面纱,而是戴得将自己的银发和容颜都遮盖起来的斗笠。
“伯母唤我舞儿即可,是舞儿唐突,因为行走江湖多有不便,所以才会隐藏起自己的容貌,请伯父伯母不要见怪。”天,这种咬文嚼字的说话方式还真不适合我,可是看到浩父母那兴致勃勃的神色,我也只能忍了。
将斗笠取下,一头带着流光的银发垂泻而下,遂眩了大厅中所有人的眼,当浩的父母看到我的面容时,双双傻掉了。可能他们觉得我将自己包裹得如此严实,是因为容貌略有不堪吧。
没有过多久,浩的父母反应过来,两个人一齐冲向我,抱着我就是一阵痛哭,弄得我无措地站在那里,这是怎么回事?我只能向浩看过去,求他帮帮忙,再这么抱下去,我好窒息了。
浩反应过来,拉开了他的父母,不过,我的这身衣服是毁了,前襟已经湿了大片。
“爹,娘,你们怎么了?”浩同样也问出了我心里的疑惑。
“浩,先别管那些,娘问你,她是你认定的媳妇吗?即使她有那么多的相公,你也不介意?你能为她忍受世俗所有人的唾骂吗?”原来,浩的父母早就知道了我的情况,也是,上官舞儿这个大名,前一阵子,因为云哥哥他们的共同召告天下,可是四国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我的故事,很多人都耳熟能详呢。
“娘,孩儿永不后悔,今生,舞儿会是孩儿永远也是唯一的新娘。”浩坚定地回答了他母亲的问话,换来我感动的一瞥。
“缘分呀,缘分。”浩的父亲听了浩的话,冒出了这么一句话,让我们所有的人都很疑惑。
“娘,爹的话是什么意思?”
没有直接回答我的话,浩的母亲拉着我,坐在她的旁边,她看着我,只是那眼神好象在透过我,看向另一个人。
“像,真的太像了。”浩的母亲眼睛有些湿润了,泪珠在眼眶中打转。
“伯母,您认识我的母亲,是吗?”听到浩母亲的话,看到她的表现,我做出了猜测。
“不愧是小蝶的孩子,你不仅样貌长得像你娘,连冰雪聪明都如出一致呢。小蝶和君哥在九泉之下,也该瞑目了。”浩的母亲欣慰地拍了拍我被她握在手中的手,随即,她招过了浩,将我的手放在了浩的手中。“该是你的跑不掉,浩,你的事,娘和爹不会反对的。”
事情的突然转变,出乎我们的意料之外,没想到,浩的父母会这么轻易就同意了我们的事。
“伯母,您和我的娘亲、爹爹是旧识,是吗?”我再一次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是呀,一看到你的面容,还有那头银发,我就知道了你是小蝶和君哥哥的孩子。”浩的母亲看着我,陷入了回忆中。“那年,我怀着浩,和他父亲被人算计追杀,走投无路的时候,是正巧路过的你的父母救了我们,可是那个时候的我已经动了胎气,开始大出血,孩子很有可能保不住了,你的娘亲不顾自己已经两个月的身孕,硬是配合着行叔的治疗吹出了《千灵曲》,护住我体内的真气,保住了我肚里的孩子,也就是浩。可是,你的娘亲,却因为耗损太多,流产了,其实你上面应该还有一个姐姐或者哥哥的。那个时候,我和飞哥已经知道了你父母的身份,也知道他们的处境。有感于他们的救命之恩,我们请他们上望尘教作客。也就是那段时间,我和你母亲成为了闺中密友,待了两年后,因为你娘亲再度怀孕,你的爹爹才带着她,离开望尘教,选择一处避世之所隐居。临走前,我曾和你的娘亲说过,如果她这一胎是女孩的话,就嫁进我们家做媳妇。后来,你的爹爹传信给我们,说你娘亲安然生产,是个女孩,我和飞哥高兴坏了,本来想要去蝶谷探望你们的,可是又怕给你爹爹和娘亲带来灾祸,就一直隐忍着没有前去,只是托人将轩辕家的传家之宝带了过去,作为给你的信物。却没想到,八年后,传来了你们一家被八大门派追杀仙逝的消息,我和飞哥十分的震惊,因为我们甚少管江湖中事,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晚了,当时我们立即动身去蝶谷探察了一番,当看到被大火烧尽的一切的时候,我甚至哭晕了过去。我们知道,你的爹爹是被人冤枉的,虽然他是江湖上属一属二的大魔头,可是他那样的胸怀,绝不可能做出那种事情来,他和你娘亲历经千辛万苦才在一起,怎么可能放着大好的幸福生活不过,再涉足江湖中去呢。我曾听你娘亲说过,就是因为厌倦了江湖仇杀,他们才决定退隐的。”
听了浩母亲的话,我的眼泪流了下来,也许是因为当时我太小,也许真的像她话中说的那样,爹爹和娘亲厌倦了江湖仇杀,所以,他们很少对我提起以前的事,现在,由浩母亲的口中知道一些爹爹和娘亲以前的事,让我觉得好温馨。
“别哭,孩子,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从那场浩劫中活下来的,我和飞哥也曾经派人去查究竟是谁陷害的君哥,可遗憾的是什么都没查到,现在见到你安好,又与浩定情,一定是小蝶和君哥在天之灵保佑,他们肯定一直在天上守护着你。”
点了点头,我一直都相信,爹爹和娘亲一直与我同在。
“对了,孩子,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我们所有的人落座,我将从八岁那年开始突来的转变到现在所有发生的事情,对着这位亲切的伯母讲述了一遍。
“孩子,苦了你了。不过,以后我相信你会幸福的,如果他们对你不好,你告诉我,我非打得他们满地找牙不可。”指着浩他们,浩的母亲恶狠狠地威胁到,直到浩他们指天发誓,才满意地放过他们。现在,感觉浩的母亲就像我的亲娘亲一样。
“娘,既然你们都同意了,那我们明天就离开去办事了。”浩也知道这样非常唐突,对于见到故人之子的父母来讲,肯定希望他们多留些时日,可是,他们实在是没办法再拖了,要赶去天下第一庄,不除掉一直隐藏在暗处的凶手,他们怎么过得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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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快?你们才刚到啊,怎么也得住几天才能离开。”很显然,浩的母亲很舍不得。
“伯母,之前我也跟你讲过了,我们查出了陷害爹爹的人很可能跟天下第一庄有莫大的关系,我们实在是不想再拖了,想把这件事做一个了结。”
我也出言劝说着。
“是呀,美儿,孩子们有他们自己要做的事,你就不要妄加阻拦了,反正来日方长,解决了事情他们一样会回来的。”浩的父亲也劝说着自己的妻子。
“好吧。”终于,浩的母亲妥协了,她和浩的父亲对看了一眼,才对我语重心长地说到,“舞儿,你知道天下第一庄是什么地方吗?”
听了这话,我很是疑惑,不就是天下第一庄吗?还能是什么地方?
“哎,果然,小蝶并没有对你说过。”
“伯母,您的意思是?”
“舞儿,你的娘亲名唤水蝶,天下第一庄庄主名叫水岳,你明白了吗?”
“伯母,他是我母亲的?”
“是呀,天下第一庄的庄主是你母亲的亲爹,也就是你的外公。”
什么?我们所有的人都被这个消息惊呆了,我只听娘亲提起过,当初的一系列事情发生后,娘亲执意跟着爹爹这个大魔头浪迹江湖,这对一直是武林中人人敬仰的外公来讲,无疑是最大的耻辱,所以外公将娘亲赶出了家门,不承认娘亲是他的孩子,所以,娘亲每提起外公就十分的遗憾和伤心,为怕娘亲难过,我也从来没有主动问起过,只知道外公在江湖上有着德高望重的地位,却没想到,当我们抽丝拨茧,终于有了幕后黑手的消息后,矛头居然直指上我的外公。此刻,我的心里感到很慌乱,不知道接下去的那一步究竟该怎么走下去。
“舞儿,所有的一切总该有个结束,等我们到了天下第一庄就会水落石出的。”云哥哥的话,让我振奋了精神,是呀,于公与私,我也应该去趟天下第一庄,况且这也是娘亲一直以来的愿望。
“伯母,我决定了,明天我们还是动身去天下第一庄。”我拿定了主义。
“舞儿,你们此去务必要小心,哎,这该怎么说呢?”浩母亲的欲言又止,显然,她还有话没有说。
“娘,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没说?”浩也看出了端倪。
“这个是陈年旧事了,应该和你们此次前去没什么关系,总之,舞儿,去了天下第一庄一定要处处小心,有的时候看一个人,不能光看表面的。”
浩的母亲并没有将话说完,我也听得一知半解。
“知道了,伯母,我会小心的。”
就这样,休息了一晚之后,我们拜别了浩的双亲,踏上了前去天下第一庄的路途。
经过了大概十天的路程后,一天的傍晚,我们终于到达了位于天城郊外的天下第一庄。高耸的山峰之颠,座落着雄伟的建筑,据说,已经有百年的历史了,这天下第一庄不愧是武林第一庄,处处透着威严,气势磅礴。
在门口侍童的传话后,我们坐在了天下第一庄的接待大堂,等待着。
此刻,我的心里是忐忑的,本来以为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的亲人突然又冒了出来,还是许久都没有联络的外公,那分期待和兴奋,使我浑身止不住的颤抖。深吸了好几次气,总算,我稍微平静了下来。
就在紧张地等待中,终于,一个严肃的老者走了进来,已经花白的头发,显出岁月的沧桑,可是精神却很矍砾,一股威严的霸气表露无疑。他,就是我的外公水岳?老者的身后跟着一个中年人,和老者有几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