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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轻尘轻声细语:“昨个儿第一次见到姐姐,不太认识。姐姐说要给女儿件礼物,女儿打开一看,原来是一碗肉乎乎白生生地蛆虫。”
柳夫人皱眉,斥责:“住口,谁让你在用餐时总是提这个,真倒胃口。”
柳轻尘识相地止住,回答:“是,古人说食不言,寝不语。母亲大人可真是深谙养身之道,女儿受教了。”
柳轻尘成功地堵住柳绝儿之口,开开心心吃起来了。
吃毕,柳夫人道:“今个儿宫里要请西哉国的著名画师当庭做画,你们姐妹都跟我去吧。”
柳绝儿道:“早知道今个儿要进宫,还不如昨天睡在静思师父那,不回来的好。”
柳夫人道:“见天的只会野,还是跟我去宫里瞧瞧,你都十八了,你妹妹也及笄了,总是要嫁人的,还不趁早寻一门亲,等着皇帝给你指亲吗?”
“我要嫁就嫁给皇上为后,谁让你给我要了什么鬼郡主的封号,现在好了吧,皇帝哥哥说了,郡主属于宗亲,是不能入宫的。”柳绝儿生气地大叫,毫无形象可言。
想起让她当一国之母,柳轻尘就不由打个寒战。那位皇帝气度高雅,和脾气暴躁的柳绝儿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根本不配套。
“胡说。”柳夫人生气,柳叶眉竖起来,不怒自威。
柳绝儿也气哼哼地呆在一边,说:“反正也没我的份,我才不要看一堆女人围着皇帝哥哥转,还是在小静思堂自在。可以上山打猎,也可以去小河里摸鱼。”
柳轻尘明哲保身,忍住了不发一言。
柳夫人怪道:“你不去就算了,轻尘,你没件鲜艳的衣服吗,每天穿得和花子一样,外面人看了,还不知我多虐待你。”
柳轻尘说:“是女儿顽皮,昨个将衣服弄脏了,在太后那换了一身,昨晚上洗了,要送回去。”
“不用了,小潇,把我那件七彩套裙拿出来,替二小姐换件衣服去。”柳夫人说。
一位伶俐的侍女走出来,扶了柳轻尘去了后厢。
第九章 柳柳劝说收灾民
柳夫人的后厢房布置华丽繁复,每件东西都不厌其繁的描金画银。看久了会有头晕脑涨之感。
这件青底蓝纹的轻麻深衣剪裁独特,衣与衫相连在一起,制作时上下分裁,中间有缝连接。下裳裁12幅,以应12个月,符合古人对天时的崇敬,如同冕服的天玄地黄十二章(皇帝冕服,上玄衣,下纁衫,共有饰品十二章)。深衣的长度大致在足踝间。领、袖、襟等部位镶纯正的蓝色边,作为装饰。柳轻尘容貌清丽,气质亦淡定,虽然没带什么首饰,却显得非常高雅。
再次进宫,一路上仍是残疾之人络绎不绝,想到昨日宫中情景,不由心中悲哀,严刑峻法一至如斯,可怜生为此时之民,身不由已处如浪上浮萍。
今天仍是去太后的敬安宫,进了宫去,仍是跪拜行礼。昨天是柳夫人定省,属于小型家宴,人不多。今天是太后率群臣招见外国画家,人很多,所以柳夫人与柳轻尘都在垂帘之后观看。
女乐仍是没完没了的歌舞,曲子于喜庆中都透露着难言的紧张。唉!
果然襄安王也玉带额冠,绣衣丝履,也前来观看。他与一班大臣互相见礼,彼有鹤立鸡群之感。一见襄安王,柳轻尘立刻眼放色光,兴致勃勃,真想和他打招呼。
不多时,襄安王真是如柳轻尘所愿,进了内间见柳夫人。他看到柳轻尘时只微微一笑,柳轻尘立刻站起来,盈盈拜倒:“臣女拜见襄安王。”
“免了。”襄安王淡淡地说。
柳轻尘站起来,深黑色的双眸在襄安王身上略做回旋,退回到母亲大人身后。
襄安王坐下,伸长他的长脚,很随便地问:“今天绝儿怎么没来?”
“在静思那,成天价的只会玩。”柳夫人道。
“那也没什么,孩子嘛。”襄安王轻松地,一副闲话家常的感觉。
“刚才说什么呢,这么热闹,我看季布大夫脸都气红了。”柳夫人好奇地问。
“没什么。”襄安王没趣地回答。
柳夫人又问:“听说最近巢湖一带有洪荒,许多难民无法安置,皇帝正为这事犯难呢。”
襄安王想了想,回答:“你是指荀息侍郎的提议吧!他要朝内有封地的王公贵戚们安置流民,以解朝廷燃眉之急?”
柳夫人撇嘴道:“你的封地大,不在乎,我们可不行。”
襄安王冷笑:“外面可不是说这个,谁真正把几个难民放在心上。说从前天夜里起,有一只海鸟居然停在无为的东城门之外,直到现在,仍徘徊不去,宁大夫起奏圣上,要派人祭祀它。”
柳夫人点点头同意:“哦,这里离海边可以说是十万八千里,怎么会有海鸟,定非常情,看来宁大夫说得有理,要祭祀它才能保得太平。”
正说着话,一宫女传旨:“太后有旨,招庐国夫人见驾。”
柳夫人立刻起身与襄安王作别,大概是见那位外国画家去了。不过她也没对柳轻尘多一句交待的话,柳轻尘站起来跟了几步,又停住了。柳夫人径自带着侍女走了,也没注意柳轻尘跟着还是不跟。
现在就只剩下襄安王和柳轻尘了。
襄安王说:“你,一个人坐坐吧。”站起身就要走。
柳轻尘轻轻拉住他的袖子,柔声说:“且慢,臣女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襄安王低头看了看袖子上多出来的一只玉手,道:“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柳轻尘暗暗打定主意,要贡献自己满腹的生意经。她以前无貌无德时总是靠这一手把美男的。整理了一下思绪,她反问:“襄安王封地多吗?封地上的人口多吗?每年底下人供奉的银两支度王爷的花销充足吗?如果遇到灾年或兵乱能保证供给吗?”
襄安王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说:“你如果不是庐国夫人的女儿,刚才的话就足够你死上一回。”
“臣女相信您不是那样的人,才斗胆对您说的。”柳轻尘此句颇有撒娇之意。
“无需多问,你有什么想法只管说吧。”襄安王不耐烦地说。
“我是想,您为什么要把一大堆财富拒之门外?”柳轻尘说。
襄安王示意她往下说。
柳轻尘道:“民乃国之根本,现在有一大群灾民无处可去,王爷可以回皇上,空出自己的封地安置他们。”
襄安王脸色稍济:“原来是个好心的糊涂孩子。看着我昨天替你救了那丫头,把我当大善人了。”不过被这么一双美眸很信任地盯着,也会不由自主的欢喜吧。
“王爷,臣女说得可不是孩子话。”柳轻尘别扭地道:“您的封地上没有土地等着播种吗?您的封地上没有矿藏需要人开采吗?您的封地上没有别的工作需要人去做吗?现在这么多灾民,您只要给他们一口饭吃,他们就会为你做上述所有的工作。”
襄安王认真地看着她说:“可是他们要吃掉很多粮食,而且身体虚弱,要调养一段时间才能工作,最重要的是他们多是湖边渔民,不事生产,培养技能则需要更多的时间。我可不是个有耐心的人,冒着被吃穷的危险来训练他们谋生。”
柳轻尘笑:“王爷何须为此烦忧,王爷为圣分忧接受大批灾民,皇上自会有救济的灾银,文武大臣们又有谁敢袖手不顾,银子粮食自然不会短缺。而且您有次义举必会大大增加您在朝野的声誉。民心顺,则泰山移。”
襄安王点点头:“话虽如此,数万灾民我的封地如何安置,而且一旦接了下来,如果后继无粮怎么办。”
柳轻尘说:“难道王爷封地周围没有荒山、荒地吗?王爷行此善举,皇上怎会没有表示,现在是春季,正是翻荒播种的季节,万物滋生,连田边的青草都可以食用。等到了秋季收成有了,自然就不愁了。”
襄安王说:“你不知,这世上还有荒年吗,如果遇到灾年怎么办?”
“数万人为王爷效命,王爷大可未雨绸缪先派人疏浚河道,河道通畅,水旱灾可保无忧,王爷还烦心些什么,况且王爷的土地上没有矿藏要开采吗?”柳轻尘问。
“倒是有些铜铁矿。”
“全都在开采吗?”
“当然没有,人手不够,开采的还不到十分之一。”
柳轻尘心想,你们开采方法肯定很落后,我可是和现代采矿业打过多年交道,肯定能帮助想出一些好办法。“我想能亲自到现场看一下,定能想出好办法。”
襄安王开玩笑:“才女还懂得开矿术吗。”
柳轻尘说:“我曾经看过一本上古的采金术,里面有许多开采铜铁矿的事情,还有工具图例。我想会有帮助的。”
襄安王问:“才女真是博闻强记,不知那本书在哪?可否让本王一阅?”
柳轻尘轻轻一笑:“我病醒,它,就不见了。”
………………
第十章 芳心已随春风去
对柳轻尘,襄安王实在有点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之意,在他眼里,柳轻尘一直是个才女兼小可怜的形象,一番话之后是大大不同了。朝中上下都说柳家的这个女儿不寻常,一年清醒不到几天,一定是有非凡之来历,曾有人力主让她进宫陪伴太后。但实在因她清醒的时候太少而作罢。
襄安王细细打量柳轻尘,还是那副弱不禁风的少女模样,虽然美,但在他的府中外貌胜过她的也不在少数。气质高雅,试问有几个贵族少女不如此?聪明才智,更是笑话!满朝的智士,兼他府里养的成百上千的食客,比她多才者不胜枚举。那是为什么,在他的眼中,她会如此特别?
一向对女人冷情绝意的他,视女子为掌中无智玩物的他,会留意一个小女子的喜怒哀乐?会觉得有一点点心动?
就因为多年来一直看着她三不五时口吐白沫晕倒?就因为她一次的转变胜过数年来所有?就因为她昨日曾勇敢地为一个小小侍女出头?就因为她刚才一番颇有大智慧,富有远见的言辞?总不会是为了她干瘦的未发育完全的身体?
襄安王若有所思地问:“你的丫头呢?”
柳轻尘本不想示弱,可不由眼红了。对于襄安王,她真得怀有一名纤纤弱质的少女情怀,愈是入柳轻尘这出戏,愈是觉得委屈。
襄安王面容僵了一僵,柔声道:“难得你有心为本王谋划,本王当然不会亏待与你,定会替你妥善安排。”
柳轻尘眼眨了眨,倔强地忍住,明眸睁得更大,看着襄安王。
“真是个孩子。”襄安王轻声说,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呢。
柳轻尘再也忍不住,扑到襄安王座前,跪在他的膝边,拧紧他的膝上的衣襟,垂着头,轻轻啜泣。
感觉襄安王的手轻轻地抚摸她的头顶,虽然他不是个温柔的男人,但是他的手很温暧,有力。在他的身边,真得感到很安全。
………………
不知襄安王怎么对柳夫人说的,柳夫人派了两名丫头给柳轻尘。一名倚红一名儇绿。因为是长辈所赐,柳轻尘都按着规矩喊两位姐姐。
倚红和儇绿都在柳夫人那用久了的人,本来就有欺上压下的脾气,加上柳轻尘在家的地位一直不高,吃穿用度比柳夫人那差很多,而且地位也等于降了一级,都有点不满之情。但柳夫人一向治家严谨,所以开始还不敢放肆。
柳轻尘感到有四只眼睛盯着,反到多了管束,没初时自在了。而且一天到晚都端着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