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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走得轻松,钟茗留得也轻松。既省了每日来回跑去慈宁宫请安,也免得想着怎么应付乾隆。伸个懒腰,钟茗很愉快,从现在开始直到九月底十月初,整个紫禁城里就她最大了,可以尽情睡两个月的午觉了。
容嬷嬷却有点儿哀声叹气:“娘娘怎么不跟着去呢?豫妃居然怀上了,”容嬷嬷很不忿,怎么能让其他的妃子再生了呢?“皇上的年纪也不小了,眼看着这样的机会是越来越少了,娘娘怎么能放任皇上离得太远呢?”容嬷嬷说得含糊,钟茗听得明白,乾隆五十多了,以后能让女人受孕的机率只会越来越小。
钟茗道:“我已经多大了?想生也……”这个话题就些打住,“说起来豫妃虽然因为身子笨重没有行晋封之仪,到底晋封的旨意已下,她的铺宫、份例、侍候的人都得照妃子的品级来了,都添置好了么?”
容嬷嬷撇撇嘴,不太情愿地道:“都弄好了。”
“那就好,皇上离京,豫妃可不能出什么三长两短的,一个弄不好,我也得担点儿责任。”
“那娘娘还要留下来?”
“咱们的根本还是在宫里,只要永璂跟在皇上身边儿,就不用太过担心其他,还有兰儿她们一同前往呢。”
“对了,还有两位侄少爷,老公爷也是随驾的,消息倒不至于不灵通。老佛爷也在,皇上就不至于被人迷惑了去。”容嬷嬷越说越开心。
“瞧你高兴的,对了,紫薇那里怎么样了?”
“太医院奉命没断了请平安脉,灵芝等物也赏过去了。范家上下对格格还是很敬重的,金锁也出息了,一直帮衬着格格。只要没什么意外,一切都好。”
“唔,紫薇产期在九月?”
“太医是这么说的。”
“先预备下赏吧,不用多久木兰那里的皮子什么的就得到了,挑些添到赏单里去。”
“嗻。”
“和敬娶儿媳妇的赏,也要加厚才行。”
“这个还用娘娘提醒?奴婢早备好了,”容嬷嬷对和敬倒很尊敬,“可给几位阿哥爷纳侧福晋的赏——”
“那个不是很急,忻妃这一去,他们哥儿几个的事儿就要拖后一点儿呢。”
“可不是,奴婢听说,京中各王府、各官民之家,都不大乐意呢,”容嬷嬷不介意说说宫妃们的坏话,她一直对后宫之中除皇后外的其他人没啥好印象,既是在坤宁宫,说话也就不用遮遮掩掩的了,“早不死晚不死的,非要在指婚、定亲的时候死,弄得人亲也成不了、戏酒也没法摆……”
钟茗知道容嬷嬷说的倒有一半儿是真的,怨声载道是假,但是有女儿急着嫁的,绝对不会高兴。尤其是指婚给贵胄的,生怕夜长梦多。咳嗽一声,钟茗道:“嬷嬷去按旧例备赏吧,等等,给履郡王府的加一成,再赏履郡王福晋凤尾罗两端,芙蓉簟一领,香袋两只。”
容嬷嬷也没问皇后为什么先头说不急,现在又让办了,止住关于忻妃的话题笑着应了:“嗻~”声调中透着点儿兴灾乐祸,高高兴兴地跑去准备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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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算游湖,钟茗这是头一回坐船远行。顶着初春的寒风,钟茗站在船头带着一丝感慨地对兰馨道:“都说江南好,这回可得好好瞧瞧了。”
兰馨接过青蛾奉上的大氅给钟茗披上:“女儿听说,这才刚到山东地界呢,皇额娘要看江南风光,怕得再等大半个月。”
是的,这就是传说中的南巡,时间已经跨入了乾隆三十年。去年乾隆自承德回京,正赶上紫薇之子满月,心情大好之余很是赏了不少东西,只是没有给婴儿赐名。钟茗对比了一下乾隆对外孙们的态度,颇为欣慰,亲生女儿和敬、和嘉之子,都赐给超级长的好名,养女兰馨、晴儿之子赐的名字是双字佳名,而紫薇虽是亲生,到底身份不好摆出来,生下来的儿子就没得到赐名。
乾隆还不糊涂么~
因此当乾隆觉得钟茗在他出巡期间坐镇京师,面面俱到地照顾好了后宫、皇子、皇女、宗室,想酬其辛劳,带她一块儿南巡散心的时候,钟茗牢牢记住要保护好自己的头发,就痛快地答应了——老是这么躲着也不是个事儿。钟茗觉得要是不过了这个坎儿,自己心里就会老惦记着这个事儿、听到南巡就心惊肉跳,迟早会自己先把自己吓死。南巡与从悬崖往下跳这样找死的举动还不一样,只有拦着跟乾隆作对才是找死。
钟茗颇有光棍气魄地收拾行李、为儿子女儿收拾行李,跟着乾隆、老佛爷一起出发了。随行的皇子倒是不多,阿哥们婚都指了,纳的还是侧福晋当然不能拖延太久,一个个留在京中就等一过了忻妃的丧期就把侧福晋娶过门来,故而年长的阿哥就不能随行,只有十一、十二两个皇子随驾南下。几个阿哥心中不是没有遗憾,叹了一回气,也就认命了。更可怜的是几个侧福晋,大婚之后连拜见公婆这样的手续都没法办——公公带着婆婆下江南去了。
履郡王嫡福晋乌雅氏在两宫面前贤良淑德,很讨老佛爷喜欢,要不是没有福晋出行而王爷看家的惯例,老佛爷真想把乌雅氏给带上。闻说皇后临行前留下给侧福晋的赏的时候也赏了履郡王嫡福晋,老佛爷马上在赏单上添了乌雅氏的名字。和敬要娶儿媳妇,乾隆特许其留京,额外赏了一个庄子给外孙子养家。
兰馨因夫妻分居,为表示对明瑞辛勤为国的肯定、安抚公主夫妇,只要有这样的‘好事’,她是一定有份儿的。晴儿是老佛爷一直喜欢看在眼前的人,当然在出行之列。又有和嘉,因福隆安为御前侍卫总是伴驾而行,乾隆乐得不让小两口分开,故此和嘉也随驾南下。还有一个紫薇,乾隆对她始终有一点愧疚,想着抬举范宜恒,也好给紫薇长长脸,预备着不日历练一下范宜恒,让他领差使远行,带上紫薇便有补偿之意。
至于随行大臣,钟茗不能尽知名单,只听说傅恒作为乾隆股肱也是随行的。
皇帝出行,浩浩荡荡,身后留下大着肚子待产的豫妃、准备纳侧福晋的几个阿哥留守京中。
皇后的待遇还是不错的,与乾隆、老佛爷等一样,钟茗有自己的座船,船大行进的时候就稳当,并不为晕船所苦。永璂是曾经随驾南巡过的,在乾隆、老佛爷跟着奉承过之后也会抽空过来给钟茗讲解一下沿途风光,一路行来倒不觉得辛苦。
转眼就到了山东境内。
永璂留下了 。。。
大队人马南下的时候是在正月,虽然入了农历正月算是春天了,说是万物复苏实际上北中国仍是天寒地冻的时节。一路上当然是枯藤老树光枝杈天连衰草,人也还裹着老棉袄拱肩缩背的,偏偏地方官吏把御舟行过的运河两侧收拾得油光水滑干净体面,乾隆不知是真看不出还是自己哄自己,还得意于‘乾隆盛世’。
这个时候随驾的人当然要恭维皇上真是个明君。
“皇上以皇太后四巡江、浙,免江苏、安徽、浙江历年因灾未完丁漕,再英明不过了。”
“皇上这回还免直隶、山东经过州县额赋十分之三,真是体恤下情啊。”
“生于乾隆盛世,奴才真是三生有幸!”
马屁一声比一声高,拍得乾隆眉花眼笑,眼珠子一转,又起了歪心思了:“咳咳,朕本不欲劳民,傅恒,传旨下去,让山东地方官吏不必扰民,朕,咳咳,朕要微服出巡。”
傅恒耳朵不由动了两动,嘴角也急速抽了两下过过瘾,作为与乾隆做了几十年君臣兼姐夫与小舅子的人,他知道乾隆有一种“微服私访”的怪癖。这种怪癖还是与他那好讲排场的另一怪癖相辅相成的,且每回微服必要弄出点故事来,比如——沧海遗珠。单纯的作为一个小舅子,遇上这么个姐夫估计脾气差一点的就要照着脑门儿上给他一板砖了,但是傅恒称得上是个君子,更倒霉的是他的姐夫还是皇帝,傅恒只能按照乾隆吩咐的办了。
按乾隆的意思,因孝贤皇后病逝于山东境内,这块伤心地他是不想多停留的。然而山东有孔子,时不时要祭一祭,沿运河南下要经过黄河,也得稍作停留准备才好横渡,山东是不得不停留的。这回更兼被吹捧得有些飘飘然,遂打算再‘微服’而行一回。
乾隆的微服毛病老佛爷是知道的,扳扳指头算一下,乾隆都五十五、六了,放他再微服大约是不会像年轻的时候不知轻重的。出来就是为了散心的,何必为了这点子事情跟儿子闹不痛快呢?况且再“微服”乾隆身边明着暗着保护的人还是不少的,安全方面还是没有问题的。乾隆又是要“微服访民情”而非“微服访美人”,老佛爷略一沉思也就答应了。
钟茗则是打定了主意这回只当是自己是个打酱油的,老佛爷同意了,她也顺势表示自己大力赞同。乾隆就这样顺利地换上了便服,还带上了儿子、女婿、大臣、太医、太监,以及明明暗暗的侍卫,一行至少二、三十人,大剌剌“微服”去了。
乘兴而去、败兴而归!
因皇帝与皇后、皇太后各有自己的座船,又出行在外,消息不是非常畅通,直到乾隆气冲冲地回来又气冲冲地跑了出去,钟茗与老佛爷才知道乾隆在外面遇到了不痛快。具体事由,待考。
宫眷们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老佛爷果断地把乾隆身边的郑玉柱召过来询问。郑玉柱吱吱唔唔,不敢多言。老佛爷越发起了疑心,一拍桌案:“皇帝究竟怎么了?再敢瞒我,仔细你的皮!”
郑玉柱吓了一跳,扑通一声就跪在了船板上:“老佛爷,皇上说怕惊扰了您、惹您不开心,命奴才们不许说嘴的。”
老佛爷越想知道事情的始末了,只管一个劲的逼问:“我只问你,是不是军国大事?”
“回老佛爷,不是。”
“既然非关朝政,那什么事情我都问得!”一面让传板子,一面还作势要召乾隆来问话。
郑玉柱被逼得没法,只能小声说:“今儿皇上出行,一切本都还好,后来,突然冲出一人,递了一张无字状子,然后自尽了……”
老佛爷闻说与乾隆的安全、健康无碍,就放下了心来,让郑玉柱退下了。转过脸问钟茗:“你说,这会是有什么事呢?”
这种狗血桥段在久远的未穿越之前,似乎看到过?钟茗不太确定地想,即使不记得原剧,猜也能猜出来马上要有怨情什么的了。但是这话却是不能说出来扫老佛爷的兴的,钟茗只能摇头道:“皇额娘都猜不出来,我就更不明白了。”
其实老佛爷也不至于真的不知俗务,只是不愿意往这不好的事情上面想罢了,侍坐的诸公主也有能猜到一、二分的,更不敢多嘴了。还是晴儿道:“老佛爷要是担心皇阿玛,不妨遣人去寻一下,干坐着也是心焦。”
老佛爷犹豫了一会儿,最终没有下令,只让传话到皇帝座船上,命皇帝一回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