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老佛爷的目光在各人脸上转了一圈儿,心里有点儿失望,让大家散了,留下钟茗来商量“宫务”。这个“宫务”就是最近发生的事情了。
老佛爷先叹一回乾隆:“我怎么觉得皇帝对这个含香也太上心了?”
钟茗道:“含香确实年轻漂亮,媳妇瞧着都觉得俊呢。”
老佛爷摇头:“不是满人也就罢了,蒙古、汉人我都不挑了,祖上从来没有以回女为妃的。”
钟茗不说话了,这不是她能品评得了的。
老佛爷皱眉道:“令妃那么能笼络皇帝,都要嫉妒含香得宠,昨儿要不是问得仔细,金锁又记得清楚,几乎连我都要被蒙蔽了!”看向钟茗,目光很祥和,“这么些年,你实在是不容易!”
钟茗迟疑了一下:“媳妇也有不周之处,性子也太急了些。近来方想清楚了,琢磨这些小巧,实非幸事。早些年,我要是不那么性急,乌眼鸡似的,也不至于让她更显得可亲了。现今已是这个情形了,就更没必要去计较了。”
“哼!人无伤虎心,虎有伤人意呐!你先前吃的那些亏,也要长点记性了。”还没对令妃有什么举动呢,不过因为对皇后好了一点儿,令妃就要说自己的酸话,老佛爷犹自恨恨。自从二十五年前当了皇太后,她就没再受过这样的挑衅。
“她又何必呢?”钟茗低头道,“可她现在怀着身子,还想怎么样呢?”
老佛爷眯了眯眼:“她怕是心大了。”看到钟茗这样,老佛爷反静下来,真是安逸得太久了,出了一点儿事情就不镇定了。
这话说得妙,心大了,大到什么程度了呢?钟茗心里嘀咕着。
老佛爷当然有让皇后警觉的意思在里面——不要想着争宠(当然,这一点皇后这两年做得非常好),要往远处想。比如,让令妃得逞了,会有什么后果。老佛爷自己昨天夜里想了半宿,不外是令妃对自己的“怨望”到了什么程度,能让她在不经意间对小燕子、紫薇都说这样的话,她会对乾隆说什么样的话呢?如果乾隆听进去了,自己的晚景会有多凄凉一类——更不愿望放过令妃了。
可她对令妃,还真是不好下手,对她一不好,就印证了那句“引人注意”,对她好?老佛爷噎得喘不过气来。上了年纪,觉本就少,又想不愉快的事情,老佛爷夜里睡得少,白天的心情就差。
“皇上宠谁,我们又有什么法子?先前皇上总翻她牌子,不也没人说什么吗?她还想怎么着啊?!专宠?她还真敢想!”钟茗当地表现出一点不满,嘀咕一句,“皇上也……”不是会专宠一个。
老佛爷咳嗽一声:“宫中女子,嫉妒最是要不得!”
“呃,嗻,”小声补上一句,“令妃总不能这么老关着,她身边还有两个格格呢,要是再生个小阿哥,万没有把娘儿四个放在延禧宫不让出来的道理。”
“我倒想要个小孙女儿来解闷儿!”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延禧宫的奴才太不会侍候了,居然连主子病了都敢隐瞒,今儿开始就换了罢!嗯,先宣过来我要问一问话!延禧宫的事儿,我来收拾,忙你的去罢!”
这是下了逐客令了,钟茗起身告退。钟茗先为‘小孙女儿’惊了一把,老佛爷在这些事情上从来不糊涂!又听说老佛爷要再审延禧宫诸人,不免有些担心了,真怕延禧宫有神光护体,倒打一耙,自己不在现场,辩解都没机会了!
转身时与晴儿的目光一接触,又看到桂嬷嬷微微点了一下头,钟茗略宽了一下心。先去看了一下紫薇的伤势,又转回坤宁宫里处理杂务,这一天,乾隆没有翻任何人的牌子,据说,又去宝月楼讨人嫌了。
中午的时候,钟茗就知道了老佛爷审讯的全过程。
虽然延禧宫的人话中为令妃掩饰得居多,可老佛爷仍然精准地抓住了重点:“什么叫‘怕扰到老佛爷’?”老佛爷的目光凌厉了起来,“令妃当时说的是什么?你们说的,跟金锁、小燕子说的可不一样啊!”
延禧宫的人暗暗叫苦,先前令妃自己都猜不准是哪儿中的招,他们更 不明白了。等令妃想到是皇后有动作了,他们听得令妃简简单单一句提醒,觉得自己也明白了。直到现在他们才算彻底明白令妃得罪了谁,可是却明白得晚了!仔细一回想,就把最害怕被人知道的那一句要命的话从最底下翻了出来——令妃娘娘说错了话!说皇后也比说老佛爷强啊,这回被逮个正着了,越想越怕,脸上就带出怯容来。
不但老佛爷,连晴儿、桂嬷嬷等人也看出来了——令妃,真的“怨望”了!
直到一顿板子打下去,打死算完,打不死的扔到辛者库,老佛爷的一口恶气才出了出来。
钟茗听着孙嬷嬷的复述,虽然身在坤宁宫也觉惊心,这才是老佛爷啊!昨天问完了话,生完了气,处罚都下了,今天还要印证一下,心思不可谓不缜密了。想来是心里不踏实,或许也因为金锁在坤宁宫住过的原因。也对,当年的熹妃也曾代掌过后宫的,也是斗过齐妃与弘时的,什么样的弯弯绕绕她不知道?这宫里,还真是只有她不想知道的事儿,没有她不可能知道的事儿,一旦她想,后果不言自明。
钟茗这才想起一件要命的事来——为永璂求铁帽子王的事儿是不能泄漏出去的!自己的那点算计,在老佛爷眼里怕是不够看的。当时是多么保密的环境啊,一旦有风声传出来,死的就是自己了!自己跟令妃闹腾,老佛爷乐观其成,可要是拿着皇嗣、大位来算计,不等乾隆有反应,老佛爷怕就先知道了——自己身处的环境是后宫,最熟悉这里的人和事的,不是令妃,是老佛爷!
说出去会有什么连锁反应?钟茗问自己。
真闹了出去,永璂有这样的流言是肯定没戏了的。永琪?永琪更没戏了!这个时候有这样的传言,对谁更有利,不言自明。令妃要是真知道了这个消息,生下儿子后一宣扬,那就是永璂和永琪两个人出局的时候了,一石二鸟。把这样的消息告诉令妃,就是提前把自己的底牌给亮了出来,把脖子主动伸进人家的绳圈儿里了!自己把自己卖了,还主动奉上卖…身钱!钟茗手里捏着两把汗,面上还要强装平静,看来要嘱咐容嬷嬷把昨晚的计划烂在心里了。
事实证明,宫斗这种高难度的动作,光有一点东拼西凑的理论知识还是不行的。靠着“剧情早知道”的人,最好不要认为自己先前占的便宜就是因为自己聪明!在剧本没有写到的角落里,处处隐藏着危机!
对于穿越人士来说,低调老实才是保命密诀。一旦主动出击了,就是自己拆了自己的台,把“先知”这一优势给断送掉了。钟茗忽然有一种放出令妃,帮她得宠,让她劝五阿哥离宫的冲动!
———————————— ————————————————————
乾隆不知道他的额娘和名义上的老婆的心思已经千回百转了,他现在最关心的女人是含香。
含香也没能吸引到乾隆的全部注意力,她没能在三月里得到册封,三月里的大事有好几件,最重要的一件就是会试了,也就是大家口中的“大比”、“论才大典”。 虽然内宫和外朝不能混同,然册封的事情也是要占用礼部人手的,乾隆不好意思让乐克在这种时候抽空给他准备封妃的事儿,只能暂缓了。
会试,礼部如临大敌,安排考场、挑选抄录人员等,连乾隆都要表现得像样子一点,不能在这样的时间显出一副沉缅于女色耽误国事的昏君状。如此一来,乾隆往宝月楼去的时间就少了许多,他心里不免有点失望,而另一位当事人含香却是心中暗喜。
还有另一件,孝贤皇后的忌日也在三月,乾隆再迷含香,也没抽风到家,仍是老实地持斋三天。也觉得在孝贤忌日前后册封妃子未免不妥,便把册封含香的事情又往后放了放。召来傅恒,姐夫小舅子一起到奉先殿里怀念一下孝贤皇后。这样的环境下,乾隆更不忍苛责傅恒了,简单提了一下紫禁城与西内的守卫问题仍需抓紧。傅恒心里打鼓,他是领侍卫内大臣,小燕子一路从延禧宫闯到了宝月楼,他至少是个领导责任。
傅恒心里也觉得冤枉,大家为什么不动小燕子?还不是因为有永琪的面子在么?底下的侍卫,勋贵子弟居多,各有各的算盘,傅恒也不好真把侍卫当成兵来训。侍卫里也有人有自己的政…治打算的,或有倾向于永琪的,也有暗中靠近令妃一系的,皇后娘家侄子也在侍卫堆里有点儿人缘。其他的阿哥、妃嫔,势力不大,但也不是完全没影响。傅恒一向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想严格起来都不行的。
只有乾隆发话了,傅恒才好有个过硬的理由来整顿侍卫,否则涉及宫廷守卫的问题,傅恒也不敢没头没脑地弄出点儿什么大学士掌握了大内守卫的流言传出来,让乾隆怀疑一下他的忠心。
听了乾隆的吩咐,傅恒不免要多想一点——皇上这是对五阿哥不满了?也对,永琪这样护着小燕子,视规矩如无物,皇上不生气才怪!傅恒仍是缀了一句:“西内与大内之间的门禁,奴才这就去办。那宫里的其他地方儿,是否同此办理?还珠格格素得五阿哥与令妃娘娘青眼,侍卫难免……”与这两人有关的侍卫都要换一换么?令妃、小燕子被禁足,傅恒已经知道了,两处守卫的安排都要经过他这一关,可五阿哥呢?傅恒要是有这样的儿子,早一顿板子敲下去了,他儿子不算很多,但有 一个算一个都是有用的,不像乾隆,对着个永琪恨得牙痒都不好下手。傅恒对五阿哥所为,不是没有想法的,小燕子闹事,得看五阿哥面子让着,让了她,一准要出事儿,侍卫又要得个失职的考评。傅恒对五阿哥的不明是非很不欣赏,深觉得让五阿哥没法纵容小燕子了,这宫里也就清净了,傅恒这么问绝对是有故意的成份在里面的,他真不乐意受五阿哥这样的牵连。
乾隆不假思索地道:“朕要一个清清净净、规矩严整的紫禁城!”
“嗻!”傅恒安心了。不用顾忌这个顾忌那个了,能有这样一个明白的命令,多不容易啊!
————————————————————————————————
小燕子被拘于漱芳斋,严禁探视。她起初还大吵大闹地抗议,可惜,没人搭理她。想跑,她那点三脚猫的功夫,根本不是侍卫的对手,以前觉得她得乾隆欢心,侍卫不敢与她动手,现在不用碍着她的身份了,三下五除二就被拎了回来。
小燕子闯门不成又闹绝食,一哭二饿三上吊。众人得了吩咐,哭,随她哭,饿,随她饿,上吊?捆起来!小燕子自己绷不住了,哭累了要休息,小燕子不是永动机,人饿了要吃东西,小燕子又不是绿色植物,寻死?小燕子好日子还没过够,不过是借寻死吓唬人罢了。见没人搭理,砸砸东西,刚砸完了一件,侍卫进来把易坏的东西全换掉了,古董也不给她了,用具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