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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章却抿着嘴,赖在原地不肯走了。这他妈什么状况?!
“我室友比他们牛逼得多,你也知道了啊,要是有谁能够带回老楚,非他莫属,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我的保证难道比不上你眼前这个怪物的?!”
皮章闭上了眼睛,放下了枪,索性在那里坐了下来:“不要再问了。我是不会让开的。”
我突然明白了。
“你,喜欢你背后这个怪物。”
我说出来的时候,有种可怕又窒息的熟悉感。
“别他妈一口一个怪物!”皮章捏紧了拳头,“跟人不一样又强大的就是神,跟人不一样却弱小的就是怪物!跟你下蛋的就是神,杀你儿子的就是怪物,什么道理?!”
我一愣,还没消化完他的话,我室友直接闪到他身边,一把从背后抽出了他的脊梁骨。皮章的筋骨咔嚓了一声,头往后仰,就和被拔掉了插头的机器一样,瞬间没有了呼吸和意识。我室友淡然地把他丢出好远,“我就是道理。”
而假老楚,那团匍匐在地板上再无反击之力的怪异躯体,尖叫了一声要去追,底下却出现了一个浮起的巨大符文阵让它寸步难行。等紫色的符文消失之后,它也消失了。
深渊执守者从仓库顶端跳下来,变成人形跟在他身边,“章立天死了。”
我室友走过去推了一把他的身体,章立天捂着肚子躺倒在地,面色青灰凹陷,看上去已经死了很久了,几乎能用肉眼看到尸体在腐烂。
“人的身体是他寄居的房宅,一处坍塌,就会寻找下一处。”他与我对视一眼,我们同时想到了一个人。
“靳穆。”卢道石说。
我室友用疾风踹飞门板的时候,这间不久前我曾来过的小套间,就是一个人间炼狱。靳穆正趴在满地油画上,清瘦的身体里拱出我在医院负一层梦见过的那种可怕触手,以各种不同的角度粘在房间的墙上,布成一张网。他再次崩裂的背部仿佛一个茧,一个巢穴,我没发想象他的躯体里现在到底存在着什么,又是怎样被那些粗过我大腿的触手肆意占有。任是我已经有心里准备见到任何场景,也不禁为他受到的折磨感到崩溃。
更加重要的是,靳穆他是活着的。他活着承受这一切。
听到声响,他抬起头来,扣着木质地板,死盯着我。我室友上前一步想结束他的痛苦,那些触手却飞快地把他拎起来,藏入网的深处。
“不自量力。”我室友淡然道。
除了对我表白,他说话很少表露出什么情绪,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他也没有任何嘲讽或者看不起章立天的意思,他就是在诉说一个事实罢了。听起来却格外冷酷。
“等……一等……”
靳穆的脸突然从缝隙中出现,对着我虚弱地说。他刚说完,又被千万条触手淹没了,我听到里头传来他痛苦的尖叫。
我也不知道我在期待些什么,拽住我室友的胳膊,“再等等。”
我室友安静下来,等着。我们就在门口看,看着那些触手在房间中蠕动,仿佛在消化什么重要的食粮。一开始还能听到靳穆尖叫,或者说些我们听不懂的话,过了会儿就没有任何声音传出来了。
“够了。”我室友低头告诫我,“再这样下去他又会获得一个新的身体。”
我松开拽着他的手,闭了下眼,“好吧,你动手吧。”
话音刚落,我就听到砰得一声响,我起先以为是触手又放倒了什么东西,定睛一看却发现,是客厅门框被触手拽了下来。这很不正常,因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整个房间里挥舞的巨大触手,都痉挛、蜷曲着,试图在抓住什么东西!我不明所以,问我室友:“这是怎么了?”
我室友破天荒地皱起了眉头,不说话,也暂时没有像他想要的那样,把章立天变石油。
其后,我看到触手潮水般地退去,被强行收束进靳穆的身体里。当最后几根触梢颤抖着扒住他背部的缺口时,我突然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章立天在害怕,虽然他想要占有靳穆的身体,但他显然遇到了什么意外想要逃离,结果没有逃掉……“靳穆干掉了章立天?!”
我室友皱紧了眉头,“这个人的精神力量非常强大,以至于吞噬了章立天的神格。现在,这个人变成一个新的神了,章立天被他囚禁在内心世界里。”
我看着趴在地上浑身冒着虚汗的靳穆,又惊又喜。但是随即就发觉我室友对靳穆并不友善。只见他手里就凝出一道光,向他走去,我可没傻到以为他想用这个和靳穆说一声:“你好,欢迎加入神族。”
我拦在他面前:“你干嘛要杀他?”
“就因为他曾经是一个人,而你很不信任人类。”卢道石接过我的话。
我发现我卢师兄站在门口,背着登山包,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人类这次犯了足够激怒我的错误。”我室友说。
“忍着。”卢师兄倚门抱胸,淡然道。
我吓了一跳!我作为一奶,都不曾敢这样和我家扛把子这样说话!我卢师兄是吃了什么雄心豹子胆!
“他们是很不可思议的生物。”卢道石说。
我室友沉默了半晌,然后抬手就把卢道石甩到了墙上:“你上次这么对我说的时候,偷了深渊的火种。这次你又偷了什么东西?”
卢道石咳嗽了一声,咳出血来:“这是他们应得的。”
我室友又施加了一点力道,压碎了他的胸骨,“没有人能成为神。他们无力、平庸、愚蠢、自私、放纵、软弱而嗜杀。”
“但你爱着人性,爱着一个原初的人。他无力、平庸、愚蠢、自私、放纵、软弱而嗜杀。长久以来,你不曾赋予他任何美好的属性,甚至于连希望都剥夺了,但是他自己一步一步学会了。一点火种就可以让他从野蛮走到今天,请相信他,让他帮你。”卢道石在浮起的紫红色阵型中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又把眼光转移到我室友脸上,“即使一切都已注定,还会有奇迹。”
他说完就从那面墙上消失了。我问我室友他去了哪里,他淡淡道:“接受永恒的惩罚。”
我其实没有听懂卢道石说的什么,但是我至少很担心我室友要不要毁灭全人类。我室友歪了下脑袋看我,“你不想?”
我挺羞愧的,毕竟我儿子都被人给捅了。只是我室友也经常逮着人就捅啊,人还当那是意外呢。
我正没谱呢,我室友摸摸我的头:“好。反正造出来陪你玩的。你要,我不插手。”
我感受到了莫大的荣幸。
我室友造出全人类,陪我玩。
作者有话要说:我也不是不想加更,我也想一天三十更更完,但是事实是:我特么都快要断更了QAQ
然后就是,此文HE。你想想,柳哥作为主神都不能和柳嫂HE了,我们人类去哪里寻找幸福!啊!所以必须是大大的HE!有史以来最扛把子的HE!情话十级的HE!
☆、第60章
但是之前我还因为他长得丑跟他离婚了。
我现在感觉特别闹心;他摸我头,我就顺势想往他怀里靠一下,表示我错了嘛;你原谅我啊。可就在这时候;靳穆咳嗽了两声从地上爬了起来;我只好去照顾他。靳穆紧紧握住我的手:“太可怕了!”
别这样;作为一个新晋封神的普通人,这么怂真的好么!
“你怎么做到的?”
他摇摇头,“它在我的意识里自由来去,有时候占有我的身体,更多的时候则用一些恐怖的景象折磨我脆弱的神经;以这种虐待为乐。我只能逃向我的意识深处,我开始熟悉我的内心世界;我其实非常复杂也非常广大,而且更重要的是,我发现它不能到达我意识的某处。我就经常性躲进那里,它进不来。这一次它很着急,它一直在寻找我,它追来了那个地方,它很愤怒地要吞噬我……然后我想,好吧,既然如此,你进来吧,我出去了。我就把它关在里面了。”
我只能说,艺术生的内心世界真是非常复杂也非常广大。“它会逃出来么?”
靳穆闭上眼睛,双手捧着脑袋,“不……那是一个非常荒凉的地方,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荒野和头顶无垠的宇宙,没有光,没有一切,甚至没有时间。它在生气,但这种生气更多的来源于害怕……”说到这里靳穆睁开眼笑了一下,“它怕我。它怕我对它做什么。我真该好好想想应该怎么虐待它。”
我思考了两秒钟,真诚地告诉他:“其实你现在可以做到很多事。我室友说你已经变成一个新的神了。”
“哦。”他没什么诚意地惊叹了一声,然后扫了一眼满地狼藉,“如果是你室友,会怎么对付满地狼藉和章立天?”
“满地狼藉?他好像扫一眼就会全部归位,至于章立天……变成石油吧。”
靳穆表示他两样都不会。我走的时候,正挽着袖子在房间里拣垃圾。
我抽着烟出门的时候,看到我前夫。
我前夫蹲坐在街边。
他不是一个人。我家大公子陪他坐着,手肘搭着西装,扇着风凉,看到我,笑着点了下头。
我家二公子站在不远处的阴影里,抬起头迅速瞟了我一眼,又低头盯自己的鞋尖,踢石子。
我家三公子第一次变成人的样子,约莫是个七八岁的小孩子,□穿着橙黄色的运动裤,上面是胸口带普蓝色大口袋的连帽衫,帽兜上居然还有两个小小的猫耳朵。他黏在老柳身边蹭来蹭去,老柳就把他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老三的影子,就是那个看不见的老四,在老柳脚下跳来跳去也要抱,最后只能默默地攀在他爹影子的腿上,下巴搁在那儿生闷气。
然后小孩就跟他爸……唱起来了!
老三:“阿爸!”
老柳:“诶。”
老三:“我们为什么只有五个人呀?”
老柳:“妈妈走了。”
老三:“妈妈走了为什么不带我们啊?”
老柳:“我们丑。”
老三:“可是他跟我们一样丑呀!”
老柳:“是啊。”
老三:“我们为什么不是幸福的一家?”
你们能想象我的心情么!
他们居然就这么!唱起来了!
他们一边唱着,一边五双眼睛瞪着我呀!老四还溜到我脚下,拽了一下我衣角的影子!
我特么只能抽着烟走过去,低头盯着我前夫。大公子失笑,往旁边挪挪,给我空出了个位置,我吐了个忧郁的烟圈,在老柳身边蹲了下来。
“喂,把皮章给救回来吧,他们就跟咱们似的。”
“才不像。”老柳把脑袋歪在我肩上,“我们相遇在春夏秋冬之前。没有人像我们。”
我又被秒了。这是啥意思?虽然听不懂,但是貌似很甜蜜的样子……不过我兴奋也就算了,柳小于你兴奋个什么劲啊!闷进你爹怀里扭着屁股说羞羞真的好么!我忍不住手痒就往那扭动的小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于是离婚这事儿就那么算了。老柳一手抱着闹腾的小于,一手牵着我,背后跟着老大老二,要回寝室。
我跟他说,“孩子都大了,一生就四个,这么小的鸽子笼,怎么住得下。你赶紧整个大点儿的房子。”
柳无空就在学校附近的高档小区弄了套别墅,装修都还挺好,走路十分钟,当晚就搬进去住了。老大安顿好老二,哄老三睡觉,然后给我们把门带上,留我们在主卧里默默对视。
柳无空看了我一会儿,解开衬衫最上头的扣子,疲惫地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