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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溪望已放弃跟自己撕破脸皮,帕克便露出满意的笑容,走到他身前低声说道:“你不是我的目标,我亦无意损害你的利益。之所以会出手帮李梅,只是不想她在我的地方出事。她出了酒店门口,就算是被你乱刀砍死,我也懒得报警。”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待在星夜身边?”溪望亦刻意压低声音。
“你大可放心,我绝不会伤害小姐,老爷亦不会将小姐的安危托付给一个不能信任的人。”帕克叹息一声,遂以正常音量继续说,“我跟老爷在中越战争期间认识,他在战场上救了我一命。此后我便改名为‘戴德’,意为感恩戴德,以感谢老爷的救命之恩。”
他突然又压低声音,在溪望耳边细语:“所以不管我另一个身份是什么,我也绝不会背叛老爷。”说罢便转身准备去处理晓雅一事。
“你的代号是什么?”溪望低声问道。
帕克停下脚步但没有回头,迟疑片刻才答道:“星马。”
溪望深思良久,遂露出狡黠的笑容,于心中暗忖:“有意思,前有翼蛇后有星马,一天之内能遇到两位陵光成员,这次来香港总算不枉此行。”
尾 声
一
“陈Sir,报告已经写好了。”荆虹将三份报告一起交给上级陈警司,并简述报告内容,“嫌犯田发奎已承认协助女友居晓雅,将受害人林雪儿的尸体弃置于酒店楼顶的水塔里,但他一再强调自己没参与杀害受害人。现已被收押,正等候排期上庭。
“主犯居晓雅虽遇袭身亡,但在死前也算默认了自己是杀害林雪儿的凶手,这跟田发奎的口供及我们掌握的证据没多大出入。与此相关的另外两宗命案已另展开调查,所以这件案子应该可以结束调查。”
陈警司粗略地看了一下报告,便将其放下,严肃问道:“另外两件案子的调查进度如何?”
“杀害居晓雅的凶手,到现在仍一点头绪也没有。相先生在灯光熄灭时曾与凶手交手,而且似乎知道某些内情,但他却闭口不言,还立刻带着妹妹回到内地。”荆虹怯弱地低下头,见对方没责骂才继续道,“至于投毒案的凶手,已锁定那个叫刘倩琪的内地护士,她以及协助她逃走的香港女子易露妍的通缉令已送达各部门,但至今仍没有她们的消息。”
“居晓雅被杀的案子我不怪你,案发时现场人员众多,而且凶手的手法非常专业,显然是职业杀手,肯定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陈警司脸色一沉,遂责骂道,“至于投毒案那两个女人,只要她们没离开香港,要找她们并不困难。尤其是香港那个,从她的亲友入手多少也会找到一点线索吧?”
“陈Sir,不是我们偷懒,这个易露妍根本就像张白纸一样,别说亲友,我们连她近15年做过些什么也查不出来。”荆虹露出一张哭丧脸,继续道,“她自幼父母双亡,跟随姨妈一家生活,但8岁那年姨妈一家全在一场大火中丧命。自此她便没有任何亲友,社工只好将她送到保良局。
“可是,她在孤儿院待了三年就逃走了,在之后的15年里,我们几乎找不到任何关于她的记录。唯一能证明她还存在于这个世上的,除酒店的入住记录外,就只有她不久前换领成人身份证的记录。”
陈警司翻阅报告片刻,遂问道:“相先生对她有什么看法?报告上说他们之前曾有过节。”
荆虹答道:“相先生说她曾在内地犯下命案,我怀疑她失踪那段时间一直待在内地。”
“她很可能会跟投毒的女人潜逃回大陆,你把资料准备一下,发给内地公安,请他们帮一下忙。”
“好,我待会儿就去办。”荆虹点了下头,遂面露难色,迟疑片刻又道,“相先生一口咬定那个叫李梅的内地律师教唆居晓雅杀人,但居晓雅已经死了,李梅的口供又滴水不漏,我们不够证据起诉她。至于那个自称凌风的怪人指证她藏械,因为手枪被那个怪人带走了,我们也没能就此起诉她。48小时的扣留时间一过,我们就得放人。”
“凌风……难道是神偷凌风?”陈警司眉头深锁。
荆虹愕然问道:“陈Sir,你听说过他的事吗?”
“他在二十多年前曾经活跃一时,上年纪的伙计大多都听过他的传闻。”
“相先生的妹妹说,他可能是一个名叫韩暖的中年的士司机,也可能是一个名叫萧铁炫的年轻人。”荆虹面露困惑之色,又道,“不过我到生死登记总处查询,在名叫萧铁炫的人当中没发现可疑对象。至于那个司机,所有资料都是假的,根本没这个人。”
“听说凌风擅长易容,你要查他的真正身份,大概只会白费力气。”陈警司叹息一声,“你出去把那个内地律师放了,继续扣留她也不见得能将她定罪。至于居晓雅的命案,若没有新发现就暂且放下,吩咐各位伙计别在记者面前乱说话,待会儿我还得在记者会上应付他们。”
“哦。”荆虹疑惑地点了下头,于心中暗忖,“奇怪了,居晓雅遇害时,宴会厅里全是酒店的员工,只要逐个调查不愁找不到凶手,陈Sir为什么会要我放弃调查呢?”虽觉得不对劲,但她却不敢质疑对方的判断,唯唯诺诺地退出办公室。
待荆虹离开办公室,陈警司便从怀中取出来一张支票,盯着上面数额巨大的金额沉思良久,遂下决心取出手机拨打。电话接通后,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果然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价码,你出的价钱足够让我放弃原则。”
电话彼端传来一声冷笑:“天下乌鸦一般黑。”
二
寂静的深夜,在一个偏僻的浅滩上出现三个人影。
“以后有什么打算?”凌风摘下蛇头面具,抬头望向晦暗的夜空。
露妍轻撩秀发,朝坐在不远处盯着漆黑海面发呆的倩琪瞥了一眼,淡然答道:“继续完成师傅的交托,不过要先将她送到国外,内地大概已没有她的安身之所。”
凌风回过头来,朦胧的月光洒落在他俊逸的脸庞上,同时亦暴露了他的真正身份——萧铁炫。
他轻声说道:“你们或许能逃一时,但绝不可能逃一辈子。陵光早晚会找到你们,不管你们身在何方,他们也有办法取你们的性命。”
露妍苦笑道:“要甩脱这个可怕的组织,只能将希望寄托在那个负心汉身上,希望师傅没看错人。”
“你该不会真的喜欢上他了吧?”铁炫脸颊肌肉微抽搐,“在他眼中,你可是个杀人不见血的女魔头。”
“我喜欢他跟他怎么看待我是两回事。”易露妍露出娇羞的微笑,“他越恨我,我就越高兴,这说明他心里有我。总有一天,我会让他这辈子都不能忘记我。”
“你真是个神经病。”稚嫩的女童声音响起,牙牙从铁炫的衣领钻出来,朝露妍吐出蛇信。
露妍瞪着铁炫,幽怨道:“想见识‘零距离猎杀术’吗?”随即流露出令人心寒的杀意。
“不不不!”铁炫连忙摆手摇头,轻拍蛇头,骂道,“叫你乱说话,还不向人家道歉!”
“是,主人。”牙牙朝露妍点头,幼嫩的女童声再次响起,“妍姐冰雪聪明,妍姐美艳动人,妍姐大人不记小蛇过,妍姐原谅牙牙吧!”
“你老是这样自言自语,不觉得无聊吗?”露妍白了铁炫一眼。
“人总有寂寞的时候。”铁炫轻触蛇头,牙牙随即缩回他的衣服里面。他再度抬头望天,不无伤感道,“曾经也有女孩对我爱恨交织,她离开我之后,就只有牙牙陪伴我了。”
“看上那个负心汉的妹妹了?”露妍瞥了他一眼,调笑道,“之前还说这辈子只爱嘉怡一个呢,男人果然没一个是好东西。”
“人总得向前看,不能永远活在过去的阴影里。”铁炫望向漆黑的海面,发现海面上闪现一点亮光,遂耸肩道,“船来了,你还是快去安慰一下杀手王的私生女吧!待会儿她要是不肯上船,我也帮不了你。”
“你只要记住跟师父的约定就行了,别的事情用不着你去操心。”露妍说罢便走到倩琪身旁,在她耳边细语一句。
倩琪顿即两眼放光,跳起来兴奋叫道:“他还活着?”
三
溪望坐在自家客厅的沙发上,拨通榴莲的手机,向对方问道:“安琪生完我的气没有?”
“你想得美,她还在拼命刷我的卡呢!”榴莲烦躁骂道,“这笔账你可要负责呀!”
“嗯,就当作离别礼物吧!”溪望眼中闪过一丝忧伤,遂问道,“她不相信我跟倩琪是清白的吗?”
“兄弟,我们一起长大,还不清楚你的为人?”榴莲的语气亦带伤感,叹息道,“你回去内地就等于跟她分手,这个她心里十分清楚。她既然要跟你开始,就会准备好迎接结束。只要跨过通关口岸,你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跟任何女人在一起,没必要急于一时。哪怕你们以后不再见面,你也不会让她恨你一辈子对不对?”
“那她为什么还生我的气?”溪望面露不解之色。
“兄弟,不管王姗平日有多么蛮横,她始终是个女人。你走得这么匆忙,连‘再见’也没跟她说一声,她不生气就有鬼了。”
“这的确是个不好解决的难题。”溪望皱起眉头,“这样吧,待会儿我给你账户汇五万,你替我把她这道气消掉。”
“我操!你把我当什么人了?五万块就想买我妹的感情!”榴莲愤然斥责,随即又补充道,“没十万你想也别想。”
溪望没好气道:“八折。”
“成交!”
溪望挂线后苦笑摇头,虽知道榴莲定能让安琪原谅自己,但这段短暂而难忘的恋爱却又总让他有种惆怅的感觉。毕竟曾经真心爱过,又怎能说放下就能放下呢?
他拿起手机,本想翻看安琪的照片,但却发现不知何时收到一条短信。发来短信的是一个陌生号码,内容极其简短,就只有两个字——口袋。
他连忙翻看全身的口袋,发现裤袋里不知何时被塞进一张纸条。他立刻打开查看,得知纸条是凌风给他的信息:若要查出令尊死亡真相,且与陵光为敌,速到神隐村寻找另一名陵光成员“轸蚓”。
“神隐村?听上去像是山区的小村落。”溪望喃喃自语,“看来得再过段时间才能继续替厅长办事。”
躲在楼梯拐角的见华掩嘴偷笑,蹑手蹑脚地返回自己的房间,取出手机拨通一个熟识的号码,向对方说道:“桐姐,我回来了,给你买了很多化妆品呢!”
听筒传出悦桐轻快的笑声:“太好了,要我怎么答谢你?”
“过来我家做饭给我吃呀,就像以前那样。”见华撒娇道,“今晚就过来嘛,我已经很久没尝到你做的菜了。”
悦桐为难地答道:“到你家不太方便吧,要不你来我家好不好。”
见华娇嗔地跺了一脚,于心中暗忖:“机会都替你准备好了,你却不知道珍惜,非我要进行B计划。”她故作失望道,“你不过来,就带我去自驾游吧,你已经答应我很久了。”
悦桐不好意思一再拒绝对方,妥协道:“好吧,你想什么时候出发?”
“当然是越快越好了,你有时间吗?”
“最近工作也不太忙,走开几天应该没问题。”
“那就好了,反正这几天哥也是在家里闲着,我们就把他抓过来当保镖。要不然只我们两个女生,在路上不太安全呢!”见华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