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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大家都不说话了。爱丽森站起来,朝窗口走去。她的目光越过那片公共绿地,凝视着远处的山谷。凯瑟琳心想,三十五年前,在十二月的一个夜晚她离开了这里,但她对这里的爱很显然从来也没有停止过。现在她又回来了,但她付出了沉重的代价。爱丽森把视线转回到房间,挺了挺肩膀,说,“那么,现在怎么办?”
“嗯,问得好啊。”汤姆说。
1。英国于1969年创建的一所成人大学,以广播、电视、函授、暑期培训等方式从事教学活动。(译者注)
9
1998年8月
凯瑟琳和汤姆在返回的路上又买了一瓶布什米尔酒。今晚他们打算将爱丽森·卡特尔的幽灵永远埋葬。所以,她想,酒对他们一天的守候非常有用。明天他们很可能都会感到头痛、恶心,但凯瑟琳想,他们不需要为此担心。她只想在今天晚上头挨枕头时,已经醉得不省人事。只要能忘记霍金留给这个世界的恐怖和堕落,怎样都行。
进了屋,关上门后,凯瑟琳说:“好了,就这样了,”这是他们离开深陷在回忆中的爱丽森之后,第一次张口说话。“我们知道了所有真相。”她走到餐柜边,给他们两人各斟了一杯烈性威士忌酒。
汤姆默默地接过酒杯。他看着墙上的照片,面对着这一令人痛心的真相。马·洛马斯和她的家族着实把世人愚弄了一番,通过合法的审判,将菲利普·霍金送上了一条不归之路。这虽然证明了他当年对菲利普·霍金的直觉是正确的,但他一点也不觉得得意,毕竟这个人不是杀人犯。
爱丽森的那些照片让他们难以接受。面对着这些照片时,凯瑟琳禁不住得出了这样的结论:斯卡代尔的村民有权将他们那样一个寂静冷清的荒凉偏僻之地变成一个刑场,因为他们很清楚,只有死亡才能阻止霍金继续为非作歹,才能使斯卡代尔的孩子们免遭他的蹂躏。即使村民把自己的孩子送走,他的兽行还会继续,他会去残害别的孩子;他有钱有权,可以为所欲为。即使有人敢于开口作证,也没有人会相信。“我从没想到会有那么多人参与。”凯瑟琳黯然地说。
“是啊!”汤姆转过身,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我想不出任何理由来责备他们。”凯瑟琳说。
“我要是处在他们的位置上,也会毫不犹豫地加入到他们的行列中去。”汤姆表示认同。
“颇具讽刺的是,和爱丽森的遭遇相比,菲利普·霍金被绞死只是瞬间的痛苦,而她三十五年来,每天都在忍受着煎熬。她失去得太多了。在她的脑海深处,总是有种忐忑不安的感觉,保不准哪天她打开门,看见有一个像我这样的人站在她的对面。”凯瑟琳拿起威士忌酒瓶,放在他们中间的桌子上。
他们呆呆地坐着,什么也没说,好像刚刚从一场可怕的灾难中侥幸逃出,还没来得及回想是怎么逃出来的。他们一支接一支地抽烟,两人都陷入沉思。“乔治是对的,”凯瑟琳最后说,“我不能出版这本书。这原本是一个著名的案例,结果却是完全建立在谎言和欺骗之上,如果我将此披露出来,我会赢得广泛的声誉。可是,为了乔治和安妮我不能那样做。那样不仅会让乔治蒙受羞辱,而且他要眼睁睁地看着保罗和海伦劳燕分飞。再者,不光是爱丽森,斯卡代尔所有参与此事的人,如果还活着,都将会被起诉。”她觉得这简直就是个古希腊悲剧。三十五年前的那天下午,发生在斯卡代尔的那件事情,其余波将会延续至今,并将其他人的生活震荡得支离破碎,而这些人本来是无辜的,他们不应该受到牵连。
汤姆将杯子中的酒喝完,又斟满一杯。“我要为你的想法干杯,”他说,“我想所有人都会对你的做法表示赞同。”
“你明天早晨就去告诉乔治。”凯瑟琳说。
“你不想亲口告诉他吗?”
她摇摇头。“我手头上的事够多了,我要解除出书合同,但还不能说出真实原因。所以,汤姆,你给他说,这样最好。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知道海伦就是爱丽森遭霍金蹂躏所生的女儿,我也不会让她把一切都说出来,我也不会保持沉默。所以,这都是你的功劳。”
他哼了一声。“功劳?因为处理了这个棘手的事情?如果对你没什么好处,就别给我记功了。不过,我可以高兴地告诉乔治,再没有人会影响保罗和海伦的生活了。我知道这对他有多重要。不过,我不会把细节都告诉他。”
凯瑟琳伸手拿过酒瓶。“好主意,”她说。她又倒了些威士忌,“我建议,我们大家把这几天的事情一股脑全部忘掉!”
10
1998年10月
乔治·贝内特透过汽车挡风玻璃凝视着前方。正值十月下旬,树上光秃秃的,一进村子的大门,一眼望去,从山谷到斯卡代尔农庄,毫无遮拦地尽收眼底。从远处望去,那些熟悉的灰色农舍成为山谷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这使他想起了三十五年前第一次来到斯卡代尔的情景,第一次看到了这个由特殊的地形特征所形成的社会区域。他的目光越过田野,注视着斯卡代尔庄园主宅第,想着那个在法律上即将成为他儿子的大姨子的女人。可能会有人认为她以及那些参与密谋的其他人,应该受到惩罚,因为他们将一个人送上了绞刑架,而这个人尽管犯有其他罪行,但毕竟没有杀人。可是,惩罚已经不是乔治所关心的事情了。在过去和未来之间,他更关注未来。只有当一个人自己面临死亡的时候,才会珍惜生命。
这便是他今天此行的目的。三天前,医生告诉他可以开车了,但行程不能太远。单从距离来说,克罗姆福特距离斯卡代尔并不远。但这是一段情感之路、心灵之旅,历经三十五年之久,情感之复杂与强烈又使得这一段距离难以计算。四天之后的婚礼会最终将这段可怕的记忆封存起来。乔治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这些幽灵彻底消除。于是他拨通了那个女人的电话,约定今天见面,并且告诉她,从今往后,他再也不会叫她的真名了。
三十五年前,他第一次踏上这条小路。那时,他的心情就很复杂。他既为失踪的女孩儿和她的家人担忧,而同时又有一种负疚的兴奋感,因为那有可能是他负责的第一个大案。现在回想起来,真是令人啼笑皆非。无论如何他也没有想到,爱丽森·卡特尔的失踪案会在时隔三十五年之后,不仅威胁着他内心的宁静,还威胁着他心爱的儿子的幸福。
去年,最具讽刺意义的一件事就是用一种负罪感替代了另一种负罪感。他总觉得,他对鲁丝·卡特尔没有尽到一个警察的职责,直到和凯瑟琳合作,将此案梳理了一遍之后,他才明白了,在当时的情形下,他已经尽力了。现在,他终于清楚了,在那个刺骨的寒冬,斯卡代尔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一新的精神负担又让他惶惶不安。在侦破的过程中,想必他应该意识到在他目之所及的背后,还隐藏着其他玄机?是不是因为自己当年狂妄自大,急于求成,缺乏经验而忽略了一些线索?如果他当时发现了真相,那么爱丽森·卡特尔的生活会比现在更好吗?
汤姆·克拉夫安慰他说,他当时对案情的看法和他完全一样,因此,他无须自责。不过,这并不能让乔治感到欣慰。但是,对于汤姆来说,面对一个病人,他也只能这么说,以求给乔治些许的慰藉。
无论如何,他都必须面对他的过去。不管他的心脏还能让他维持几个月或者几年,他都不想在自责中度过这一段时光。他需要宽恕自己。为此,他和爱丽森·卡特尔或许首先需要相互宽恕,原谅他们带给对方的痛苦,无论这种痛苦是真实的还是想象的。
乔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把汽车发动起来,沿着通往斯卡代尔的公路慢慢向前驶去。无论以后怎么样,现在该是告别过去的时候了,这一次,将是永远的告别。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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