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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里将保险柜钥匙固定在抽屉后面的那较短的一块儿胶带完全一样。
一个指纹鉴定官员证实,保险柜里发现的照片和底片上有霍金的指纹,而韦伯利手枪上没有留下指纹,而且从那本古旧书籍的封面上已经无法提取指纹了。
当天的最后证人是枪械专家。他们证实,在岩洞里发现的两颗子弹当中,有一颗直径为038,是从鲁丝·卡特尔发现的藏在她丈夫暗室里的那把枪里发射出来的。
在听取证词的过程中,海斯密施很少发问,除了有几次试图说明控方的所有陈述都有另外的解释。任何一个人,他争辩道,都可以设法搞到一件属于霍金的衬衫。他们甚至可以从他宅第的晾衣绳上偷到一件。霍金可能不是为他自己买胶带,有可能是替别人买。当然,他的指纹留在了照片和底片上——因为在他的律师赶到警察局之前,警察在审查室里就已经让他看过照片了,然后才装进了一只塑料袋里。唯一一个将霍金和枪联系起来的人是他的妻子,她不顾一切地要为她女儿的失踪找出一种解释,甚至做好了向她丈夫发难的准备。
陪审员们板着面孔坐在那里,没有向他表明他们的态度。法院宣布休庭,第二天早上将再次开庭。
在这一段时间里,乔治一直心无旁骛,但星期五早晨《每日快报》上的一篇报道引起了他的注意,也让他深感痛心。
警犬参与搜寻失踪男孩
今天八名警察带着两只警犬在铁路的轨道旁、公园以及废弃的建筑物里搜寻一名名叫基思·贝内特的学生,他眼睛近视,已从家中走失将近三天。 一位高级警官说:“如果今天找不到他,我们将加大搜寻工作的力度。我们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目前我们还不认为是一起谋杀案,但我们找不出他失踪的原因。”
恋家
基思,现年十二岁,家住曼彻斯特市伊斯顿大街,星期二晚上在去看望他奶奶的路上失踪。
他家所在的曼彻斯特这一区域曾发生过几起谋杀案和人员失踪事件。
留在家里的是一副镜片很厚的眼镜——一个镜片已损坏——没有这副眼镜他看东西很模糊。
基思的母亲,温妮费德·约翰逊夫人,三十岁,除基思外还有五个孩子,两周后将生下第七个孩子。当谈及失踪的儿子时,她泪流满面。
她说:“他以前从来没有离家出走过。他是一个恋家的孩子,没有眼镜他几乎看不见东西。”
他的奶奶,格特鲁德·贝内特夫人,今年63岁,住在曼彻斯特市莫顿大街。她说:“我们非常担心。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干什么都没心思。”
搜寻小组由一名队长、五名警员和两名领犬员组成。他们正在距离基思家一公里的范围内进行搜索。
乔治盯着报纸,想着另一个母亲正经历着鲁丝·卡特尔已经经历的事情,他感到很痛苦。但他同时又禁不住地想,如果这件事注定要发生,那么在此刻发生再合适不过了。对任何一个看过报纸的陪审团成员来说,温妮费德·约翰逊的不幸只会加重他们对鲁丝·卡特尔的同情,减少对霍金的信任。
突然,他感到一阵强烈的羞耻感。他怎么能如此无情?怎么会想到利用另外一个孩子的失踪来帮助自己呢?他对自己深感厌恶。他将报纸捏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里。
当天下午,正当他走上楼梯,向法庭走去的时候,他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门口等着他。马丁警司正站在那里摆弄着他柔软的黑色皮手套,制服一尘不染。乔治走过来的时候,他抬起了头。“探长,”他招呼道,他的神情让人看不透他的心思,“说句话,这边请。”
乔治随他走下侧面的走廊,来到一个充满汗味和烟味的小房间。他关上门,等着他发话。
马丁点了一支没有过滤嘴的烟,突然说道:“我想让你下周回办公室。”
“但是,长官。”乔治抗议道。
马丁举手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我知道,诉讼今天就应该结束,下周将听取被告方就案情所做的答辩。所以我想让你回巴克斯顿。”
乔治抬起头看着他的顶头上司。“这是我的案子,长官。”
“我知道。但你我都清楚海斯密施会怎么样来辩护。他别无选择。我不会让我的警官坐在法庭里,让狡猾的律师肆意中伤他的人格,这些人根本不在乎他们可能会对一个正直人造成什么伤害。” 他在地上走来走去,脖子涨得通红。
“长官,恕我冒昧,我能承受海斯密施对我的任何污蔑和诽谤。”
马丁停下脚步看着乔治。“你这样想,是不是?但是,即使你能承受,我也不想让媒体随便对你说三道四。如果你不愿意为自己着想,也应该为你的妻子着想。如果她看到指控你为非作歹的有关报道,就像你在受审一样,这对她很不好。”
乔治用手捋了一下头发,说:“我该走了。”
“不行!”马丁厉声说道,“在审判结束前,你必须离开德比郡。这是命令。”
乔治转过身点了一支烟。看得出,这是老天对他的惩罚,因为他看见基思·贝内特失踪的消息时,不该去那么想。“至少让我留在这里等待判决。”他含糊不清地说。
约翰·帕特里克·哈蒙德教授详述了他的法医资历,表明他是英国北部顶尖的法医之一。他和伯纳德·斯皮尔斯伯里、西德尼·史密斯以及基思·辛普森齐名。在公众印象中,他们能运用科学知识对零星的痕迹进行分析,从中找出确凿无疑的犯罪证据。这次是应普理查德的要求,聘请高级专家参与本案的审理。他曾建议说:“如果证据不足,很难继续进行下去,这时候我们就应该请这些重量级的专家出面。”马丁警司也表示同意。
哈蒙德是一个瘦小、精干的人,他的头相对于他的身体来说显得有点儿不成比例。他那严肃、矜持的举止弥补了略显滑稽的外表。陪审团很喜欢他,因为他能够把晦涩生僻的术语用浅显易懂的语言表示出来,而同时还不会让人觉得他是在和外行交谈。斯坦利很明智,他尽量少提问,让哈蒙德自己去解释。
哈蒙德确信陪审团已经把几个要点完全领会了。矮林中树上的血、山洞里撕破的内裤上的血以及那件衬衫上的血,都是来自一位血型为O型的女性,而爱丽森就是O型血。衬衫上的血量符合重伤的特点,上面的精液是A型血的人留下的,而被告就是A型血。
他还解释道,经过检验,衬衫上的焦印与近距离开枪射击的特征完全吻合。哈蒙德特意将衬衫在自己身上比画了一番。乔治看到鲁丝·卡特尔双手紧紧地将头抱住,凯西·洛马斯一只胳膊搂着她,将她揽在自己身边。
“您知道,法官大人,”哈蒙德解释道,“右面的袖口和衬衫的右上部有枪击的残留物。我们现在希望核实的是,穿着这件衬衣的人是不是在一个完全封闭的地方开的枪,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焦印和血迹。”
海斯密施站起来开始反诘,他隐约地感到有些沮丧。这个案件到目前为止还不是他最成功的案例之一。他很难发现对方的漏洞,偶尔有一点不严密的地方却也无足轻重。这时他终于发现了一个实实在在的软肋。“哈蒙德教授,你能告诉我A型血的人口比例吗?”
“大约是百分之四十二。”
“有多少人的血型可以通过他们的其他体液检查出来?”
“大约百分之八十。”
“请原谅,数学从来不是我的强项。A型血的人当中能够通过其他体液查出来的占百分之多少?”
哈蒙德耸了耸眉毛。“大约百分之三十三。”
“因此我们可以说,这个国家三分之一的男性都有可能留下这些精斑。”
“不错,是的。”
“因此最好不要专指我的当事人,你最多只能说鉴定结果不能将他排除在外,”这不是一个问题,哈蒙德没有予以回答,“我们说说有污迹的衬衫吧。是否有证据表明被告就是发生枪击时穿着这件衬衫的人?”
“从法医的角度讲,不是。”哈蒙德不情愿地回答道,就像每一次他不得不承认他的知识不能够回答每个问题时一样。
“因此,任何人都可以穿着这件衬衫?”
“是的。”
“而且穿着这件衬衫的人不一定就是在其他衣服上留下精液的人?”
哈蒙德停了一下。“我认为可能性很小,但也不能完全排除。”
“其他衣服上的血量要少得多。这是不是因为处女膜破裂留的血?”
“这根本无法判断。有一些女的在处女膜破裂时会流很多血,而有一些根本就不流血。如果衬衫上的血迹是因为处女膜破裂所致,那就说明,这个女的当时血量很大,很有可能会致命。”
“但在被认为是犯罪现场的地方却没有发现血迹。如果有人在那个山洞里被枪击致死,是不是应该到处都是血?地上、墙上、山洞的顶岩上?怎么会除了溅在衣服上的血之外,再没有其他血迹呢?”
“你想让我推测一下吗?”哈蒙德语气很干脆地问道。
“我想问的是,凭你的经验,假如有人在那个山洞里被枪击致死,现场有可能不留下血迹吗?”海斯密施问道。他说得很慢,很清晰。
哈蒙德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眼睛看着上面,仿佛是在回忆什么。最后,他说:“有可能。”
海斯密施皱起了眉头。他刚要说话,哈蒙德又接着说道:“如果,我们设想,这个女孩儿距离凶手很近,枪口顶在她的肋骨下,开枪时枪口向上,子弹就会击穿心脏,但也很有可能打到肩胛骨的后面。如果子弹没有穿透背部,血就不会向后溅;如果子弹穿透背部,但因为两人靠得很近,背部溅出的血也有可能渗到那一大块儿血里。”
海斯密施很快回过神来。“这起假定的谋杀案有很多可能的情景,对于现场没有发现血迹,你只能给出一种解释吗?”
“依然假设女孩儿是在山洞里被杀害的?是的,我只能给出这样一种解释。”
“几十分之一,甚至百分之一的可能性?这种情况不是很有可能。还有吗?”
哈蒙德耸了耸肩,说:“我再想不出来了。”
“谢谢你,教授。”海斯密施坐了下来。他又占了主动,这甚至出乎他自己的意料。他感到很自信,他完全能够用科学使陪审团束手无策,无奈之下只能宣告他的当事人无罪。
斯坦利宣布说:“原告的指控就到这里。”哈蒙德教授整理好他的材料,离开了证人席。
“下周继续审理。”辛普森宣布道。
1。英国最大美容药妆连锁店。(译者注)
审判Ⅳ
曼彻斯特卫报
1964年6月22日星期一
关于失踪男孩的新线索
失踪男孩儿的一名同学告诉警察:“他曾向我们吹嘘说,他在某个地方有一个非常秘密的藏身处。”于是,警察改变了搜寻的地点。这名近乎失明的男孩儿已经失踪五天。
此前,搜寻行动主要集中在基思·贝内特家所在的曼彻斯特市的伊斯顿大街一带,现转向附近的公用场地。一位警方发言人说:“这个男孩可能有一个藏身点,而且里面储存着一定量的食物。尽管我们不知道在哪里,但这应该是一个不错的藏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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