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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途的尽头-住宅悲剧-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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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您到家的时间是……”
    “可能快八点了。”
    “那段时间里,您母亲也外出了吗?”
    在山藤节子说话时,德枝已经掀开了被子,穿着衣服出来说:“不,我一直在房间里。”德枝回答得很干脆,“我一直这样躺着。即使不躺着,腿也不好使,所以,门铃晌了也不能马上出去。慌慌杧忙摔倒了反而不好,所以,我孩子说我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可以不用理会……”
    “母亲一个人在家,我总有些不放心。”山藤节子补充说,特别是受日比野侮辱以来,节子让德枝一个人在家守着,假装家里没人。节子和母亲商量好了,按门铃时的按法。
    “原来是这样。那么说,22日晚上您母亲是在家了,您还记得6点7分到10分之间,是否有人按过门铃吗?”
    两个警察认真地看着德枝夫人,山藤节子也用独特的、锐利目光盯着母亲。
    “已经是四天前的事了……”德枝困惑地皱起了眉头。
    过了一会儿,她又说:“我现在想不起来了……”
    “我真想不出仓石经理,会突然到我家里来。”山藤节子抓住理似地说。
    “本来么,发生漏水是5月10日过后的事情,从那以后,我曾多次到多摩总业公司去,经理是总声称不在,让年轻的职员来对付我……那个经理说和我直按谈谈,我根本不相信,他会有这种诚意?……而且,要是仓石先生6点钟时来找过我,认为我没在家就回家了,那么,8点之前他不可能再到这里来呀!……”
    山藤节子漫不经心地看着远处,奇妙地、慢声细语地低声念叨着。
    “8点钟之前又到这里来了?这是怎么一回事?”警察立即抓住话头询问道。
    “8点钟之前,当我回到这里时,在公寓门口,看见了仓石先生。”
    两个警察很快交换了一下眼色问:“那是怎么回事?”
    “我刚到门前,便看见一个男人,从旁边的半地下停车场里跑了过来,朝着停在外面路边的汽车跑去。当时天下着大雨,他却没打伞……另外,门前的停车场还留有空位置,我心里想,这样的天气,为什么不把车停得再靠近些呢?一边如此想着,猛一看他的脸,原来是多摩总业公司的仓石经理。”
    “你看清楚一定是仓石先生吗?”两个警察仔细确认。
    “擦肩面过时看到的,我想大概没错。不过他好像根本没有发现我。反正他也不太认识我。”
    警察又交换了一下眼色。当目光再次转向山藤节子时,脸上流露出不满和有些怀疑的神色,埋怨她有如此重大的情况,为什么不早说。
    山藤节子明白了这些,推诿地说道:“我完全忘记了,因为我想这件事与仓石先生,根本没有直接关系。”
    户波之死究竟属于他杀,还是事故死亡,一直没有确切的结论。如果属于他杀,那就将会更加怀疑仓石了平。自25日以来,仓石几乎每天都被叫到川崎警察署,接受刑事科长有行和股长小林,没完没了的持续询问。
    然面,他坚决否认犯罪行为。关于5月25日夜间的反证,他只是反复重复最初的申述。6点钟,他一个人开车离开公司。他把汽车停在了京滨公寓前院的停车场上,在507室门前按了四、五次门铃。由于没有人回答,他认为屋里没有人,就回到车里,直接回家去了。当时暴雨滂沱,道路严重阻塞,回到鹤见自己家里时,已经是7点15分。无论在京滨公寓,还是在途中,他没有遇到任何人。
    关于山藤节子在同一天夜里8点之前,曾在公寓前院,看到自己的证词,他断然否定说:“混蛋,根本没有那么一回事!……我在7点15分回到家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出去过。这一点我家属可作证。说我又到京滨公寓去了,那根本不可能存在。山藤小姐一定是认错人了。”
    此外,追问他对户波荣造的动机时,仓石反倒打开架势,昂然说道:“对于户波科长提出的难题,我的确是感到束手无策。如果按要求去办,那就得赔钱。可是,如果无限期他延施工,那我们在经营方面,就越发陷入困境之中了。我们本想努力在有限的土地上改环境,以比较低廉的价格,提供给渴望得到住宅的人们。但是当地居民认为事不关己,希望那里保持现状。市政府不仅不帮忙,反倒把国家和自治团体应该做的事情,全部推给土地开发业者。因此,地皮才一个劲儿地涨价。都是以我为中心,户波科长就是典型的代表。对于他,我真是一腔愤怒,无可发泄。……但是,我绝对没有杀他!……”
    
    第六章 夕阳下的空宅
    
    1
    高高的天空中,飘浮着几朵白云,在夕阳照射下,云彩背后隐现出淡淡的绯红。从半开着的玻璃窗户外面,吹进来的阵阵微风,带着海潮的馨香,传来了无声无息地降临的秋意。如果打开面向大路、朝着大海方向的窗户,肯定会吹进清爽的风,但是这却必须克制。前面的大门和窗户一律紧闭,他们必须时常做出生动的伪装,显出这座古老的别墅,已经长期无人居住,是一座“空宅”。
    奈良井的自行车也特意推到房后隐藏起来,而不敢放在门前宽敞的空地上。
    奈良井首次坐在无人居住的那间昏暗的西式房间外凸的窗台上,听到厨房里传出锅盖落地的声音,把头扭了过去,问道:“要我去帮忙吗?”
    厨房里亮着荧光灯,从里面传出来砂原真弓的轻声回答:“不……不用了,马上就做好。”
    随着轻声哼喟,一股像是煮豆子的香味飘了过来。奈良井禁不住露出微笑,接着又转回脸,仰望着初秋的黄昏——这正是最适宜观赏秋色的时刻。
    “已经是九月份了!……”从他第一次敲开这家的门,已经过了三个半月,他陷入一种不可思议的感慨之中。
    5月22日那个难忘的夜晚,他被雨淋得精湿,加上胃痉挛发作的折磨,无论如何,再也骑不动自行车了。于是,他来到这座透出昏暗灯光的住宅,拼命地求救。
    那时,真弓和她的女友伊藤凉子两个人,把奈良井抬进了这间西式洋房内。她们把他安置在沙发上,脱掉湿衣服,给他穿上洁净的睡衣,裹上了清洁的毛巾,并且搬出一只旧电炉给他取暖。
    奈良井的症状,幸好不是食物中毒,休息了一、二个小时之后,因为疲劳和体力的消耗,而发作的胃痉挛症状,慢慢出现了好转的征兆。
    他担心回家太晚,家里人放心不下,提出要给家里打个电话。这时,两个姑娘四目相视,似乎感到很为难……当然,那个时候奈良井他还不知道,她们的姓名和年龄,只党得她们是20岁出头的姑娘。他甚至暗暗地感到可疑,不知道这两个年纪相仿、但长相不同的人,究竞是什么关系。
    伊藤凉子不好竟思地推辞说,这家的电话坏了,接着冒雨跑到外面的公用电话,替奈良井打了个电话,这时,砂原真弓给他热了牛奶,一边劝他喝,一边非常抱歉地说:“对不起,用不着叫医生来吧。”受照顾的本是奈良井,可两个姑娘反而道歉,他更觉得过意不去。
    后来,奈良井就打了个盹,清晨3点半左右才醒来,夜里的暴雨已经停了,从窗帘缝隙向外望去,天空已经微微发白。
    两个姑娘睡在厨房尽头的小屋里,发现他醒了的真弓也起来了。他的工作服已经用电炉烘干了。奈良井穿上衣服,骑上自行车。
    真弓一直送到大门口,他在乳白色的朝雾中,再次踏上了回家的路程。身体虽然软绵无力,但精神却显得分外清爽,不仅如此,他每一次吸入清晨的凉爽空气,内心都觉得十分激动,他预感到一个未知的世界,正在他面前缓缓展开……
    第二个星期的星期六,他身体康复,下班后提着一盒点心,特意来到她们家。奈良井在川崎塚越的一家塑料厂工作,星期六不加班时,下午两点就可以离开厂,四点之前就能回到木更津。
    他到这里来,本来是为了感谢上次的救命之恩,但他却受到姑娘们的茶点敫待,出乎意料过得非常愉快。这时他才问清楚她们的姓名和年龄,伊藤凉子23岁,砂原真弓24岁,两人都还独身。奈良井只有27岁,虽然已经成家,但大家聊起天来,仍然都感到是同一时代的年轻人,关系因而立刻融洽了。
    从那以后,大体上每逄星期六,或者别的下班较早的日子。他都要到真弓她们那里坐一会儿,结果,每次都要在那里待上半天,有时还要吃三明治和便餐。等到回家的时候,也就经常和乘最末一班轮渡到家的时间差不多。奈良井平常并不好聊天,但与真弓她们聊起来,却觉得时间过得很快。回想起来,从君津到川崎,自从乘自行车、轮渡、磨托车花费2小时10分钟,开始上下班以来,他觉得好像已经忘记了,与别人交谈的乐趣,回到家里,身心已极度疲劳,只想早一分钟钻进被窝。星期日也无精打彩的,大多是睡懒觉。在他的生活中,和家里人交流感情的事情,似乎早已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通过多次访问,奈良井也逐渐了解了真弓,她们的生活状态。这所房子的一楼,有宽敞的起居室,二楼有两个放床的房间,然而她们没有住,只占用了厨房旁边那间类似小贮藏室似的小屋。此外,他最初来这里的夜晚,她们没有叫医生,反而屡屡向他道歉。
    另外,电话机虽然放在门厅,但她们却特意到外面打公用电话。这一如原因他都明白了。
    “您请来吧。”真弓在厨房里喊他。
    奈良井进去一看,厨房的餐桌上摆着腊肉、豆汤、法式面包,还放着一个玻璃盘,里边装满葡萄。葡萄是他来的时候,从路边小店买来的。
    “我总受款待,真有点不好意思。”
    “其实,一个人吃和两个人吃,做起来都一样,而且,我一个人吃无滋无味的,我倒很想感谢你呢。”真弓爽快地说着,那双眼角下垂的细眼笑了。
    头发前面留着刘海,后面编成一条辫子,面孔白皙,没抹油脂,眼睛和嘴角显得和蔼可亲,从她的模样里,根本看不出她的那种生活方式,使人联想到的古怪现像。
    “伊藤很好吧。”奈良井拿起了汤勺,抬眼看了看墙上的挂历。正在学习绘画的伊藤凉子,两周前——即8月中旬,又到巴黎去了。
    “她呀,只有在忘了的对候才写信。”真弓苦笑着,脸上显出酒窝。
    “在巴黎也像现在这样住空宅吗?”
    “是锕,谁知道呢。她说巴黎也在展开强住空宅的运动。她信心十足,就跟朋友们一起去了。”
    “强住空宅”这句话,是奈良井和真弓她们相识以后,他才首次听说的,据说大致相当于“霸占空房”或“强行居住空房”等等意思。
    真弓和凉子分别出生在北海道和北陆地区,两个人都是东京美术短期大学的毕业生,真弓研究染织,毕业后想要开扩眼界,进一步深造,于是只身去了英国。当时正值1976年,伦敦轰怎烈烈地,展开了强行居住空房的活动。真弓也和那些空房间的居住者,混在一起生活。凉子从巴黎到伦敦旅行时,在真弓的“家”里,居住了两个多月,两个人成了朋友。
    在英国有数不清的空房,据说共有85万户。半数以上是大伦敦议会和地方议会,所下属的公营公寓。政府虽然制定了计划,淮备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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