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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边是大胖的声音,他张口就问:“你也挨过骗?”
“嗯,接了一个电话少了30块钱话费。”我点头道。
“哈哈……”听到电话里传来的笑声,我也笑了,这种感觉真好。
笑了一会,大胖问我什么时候有时间,一起回村看一下。我告诉他,老村长去世了,我现在正准备回去。他立刻就答应了,说在车站汇合。
等我赶到车站,大胖已经等在售票口了,还有晓琳也在。我看到晓琳不由的想到昨晚的梦,顿时感觉脸上直发热,暗骂了自己一句“不要脸”,强稳心神向他们走过去。
大胖和晓琳都表现的很自然,晓琳还笑着向我打招呼,只是我心里有愧,有点不敢看她。大胖却一直说我家难找,还说我喝醉的沉什么的,我也就有些释然了,毕竟只是个梦而已。大胖送我回去的,一定不会真的发生什么事。
大胖早就买好了三张车票,我们一起坐上了回家的客车,从市里到我们镇要三个多小时,我们上车后有些沉默,关键是我觉得有些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
随着客车的行驶,我们慢慢的聊起了小时候的趣事,晓琳也在旁不断的插言,随着她清脆的笑声,我也渐渐的放开了,不就是做了个梦吗,又不是真的。
放开后我也敢看晓琳了,才发现她很漂亮,而且气色很好,比昨晚见面显得漂亮,不知道是昨天没注意看,还是因为那个梦的原因,才觉得她漂亮……呸!不能乱想!
一路上笑笑闹闹的到了镇上,从镇上到我们村还有几十里的土路,不通客车的。由于在车上只顾着说笑了,忘记给家里打电话让人来接,现在再打,等他们骑摩托车赶到还要等一会。
我正要打电话,大胖却不让我打,他说:“小时候来镇上赶集不都是走山路吗,我们走山路回去算了。”
我一想也是,好久没走过山路了,既然大胖想走就陪他走一趟,就当锻炼身体了,只是怕晓琳不愿意走山路啊。
当我向晓琳看去的时候,没想到她听到走山路挺兴奋,连蹦再跳的走在前面,还高兴的说:“走山路,就是爬山吧,我最喜欢爬山了,快走,我们去爬山。”
我看着她渐渐走远的背影,疑惑的看了看大胖,大胖无奈的笑了笑说:“她就这样,大大咧咧的。”
我点点头,也就是她这副性格,如果别人经历过她那种事,早就崩溃了,但是有句话我实在不能不说,我对着远去的晓琳喊道:“等一下,你走错方向了……”
大胖和晓琳的体力非常好,尤其是晓琳,走个山路还连蹦再跳的,对路边的石头野花都感兴趣,我看见她的样子直发笑,她就问我笑什么?
我说:“我在想,你以前那么喜欢穿高跟鞋,如果穿着高跟鞋走山路会是什么样?”
没想到她愣了一下,看了看脚上的红色运动鞋,失落的说道:“我好久不穿高跟鞋了。”
忽然想到,我无意中提起了她的痛楚,不由的沉默了下来,气氛有些尴尬了,我求助的看向大胖,没想到他竟然微笑着转过脸去,怎么有这样的人,也不哄哄他女朋友?我刚想指责他,没想大胖却看着不远处说道:“我们在这里歇歇脚吧。”
不远处是一片果园,果园下面还有一个小水库,一个老汉正坐在一棵大梨树下,看着小水库发呆。
老汉看到我们走过来,就喊道“不能在这里洗澡啊。”
我当时一愣,我们像是随便找个水坑洗澡的人吗?虽然小时候常这么干,但也好多年没这么干过了,再说我们一行还有女孩子呢,怎么能随便洗澡?
我当时就像说这老汉几句,没想大胖抢先说话了,“我们还想要命,大爷是在等人吧?”
老汉愣了愣说道:“没错,是在等人,就是不知道等来的会是谁。”
“哦?连等的是谁都不知道,那你怎么等?就是来了你也不知道是不是你要等的人啊?”我奇怪的问道。
“这个……”老汉瞟了我一眼,说道:“我也不确定,这件事有些怪,来,我跟你们说说,信不信由你们,来坐啊,吃西瓜,我这里有桃、有梨、有苹果,还有西瓜,随便吃。”
“好,您说,我帮您老分析分析。”我说着就拿起了块西瓜。
老汉招呼我们坐下后,说:“老汉我就指着这片果园过日子,一年四季都住这里,钱不钱的图个清静,可这几天,一到晚上就听到水库里有哭声,老汉我这么大年纪了,也不怕,可就是吵得我睡不着,每次我急了就对着水库骂几声,也就消停了。”
老汉向前靠了靠,又说:“可昨晚又哭,还没等我骂呢,就听到有个老太太在劝,说‘闺女啊,你别哭了,明天就有个戴铁帽子的来替你了’,然后就真的消停了,今天我老汉就要看看,这戴铁帽子的究竟是啥样的人?”
“据我分析啊,这戴铁帽子的,八成是个戴头盔的。”我擦了擦嘴说道。
第五章 铁帽子
“戴头盔的都骑车,谁走山路还戴头盔的?”晓琳白了我一眼说道。
“那也不一定,摩托车坏了呢。”我狡辩道。
大胖没有加入我们的讨论,而是问老汉:“大爷,如果您见了带铁帽子的会怎么做?”
“能拦还是要拦住的,毕竟是一条人命啊。”老汉说道。
“可是大爷,您就不怕拦住了带铁帽子的,水里那东西会找你麻烦?”大胖又问。
“找我就找我,老汉我活了这么大年纪,早活够了,怕啥。”老汉不在乎的说道。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晓琳喊道:“戴铁帽子的来了。”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从山口过来一个人,像是赶集回来的吧,双手提了不少东西,头上还顶了一口铁锅。这人看样子很热,见到水库就紧走几步,向水边跑去。
“站住,这里不能洗澡。”老汉忽然起身喊道。
“啊?”那人被老汉这一嗓子吓了一跳,这才看向我们,顿时一愣,尴尬的说道:“我没想洗澡,就想洗洗脸,太热了。”
老汉瞪了他一眼说道:“你先过来,吃块西瓜消消汗,听老汉我说会话,想洗一会再洗。”
那人有些不情愿的走了过来,向我们点头打招呼,看到晓琳时脸色一红。
老汉等他坐下,才将刚才给我们讲的事情又讲了一遍,最后说:“信不信由你,还想洗澡就去洗,老汉我这次绝不拦你。”
那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砰砰砰……”就给老汉磕头,边磕头边说:“谢谢大爷,我信,我信,我一过山口就热的难受,见到水就想下,连你们坐这里都没看到,我信,我被鬼蒙眼了,是你们救了我,我信。”
就在那人向老汉磕头道谢的时候,小水库的中央竟冒起了气泡,“咕嘟咕嘟……”的,气泡越来越多,向开锅了一样,那人再也不敢待了,大叫一声,起身就顺着山路跑了。
老汉也吃惊的看着水库,说道:“这大白天的,就敢出来?”
“白天不敢出来,不过今晚您老难熬啊。”大胖看着水库说道。
“我怕啥。”老汉有些底气不足的说道。
都说不怕死,可事到临头谁不怕?都说活够了,可活着怎么会够?
“大爷你就不该救那小子,二话不说就跑了,什么人啊。”我牢骚了几句,又对大胖说:“胖子,你有办法对吧,帮帮这大爷。”
老汉听我这么说,也看向了大胖,大胖想了想说道:“大爷,将你随身的衣物给我一件。”
老汉二话不说,当时就脱下身上的汗衫给了大胖,大胖找了些树枝,将衣服撑了起来,然后念念叨叨的比划了一阵,又对我说:“给我一滴血。”
“啥?”我正看的起兴,闻言一愣,反应过来后忙说:“这老头自己的事,干嘛用我的血?”
晓琳从包里拿出把小刀,笑嘻嘻的说道:“你年轻,血气旺盛,要不要我帮你。”
“不要,不要,我自己来吧。”我连忙接过小刀,在手指上比划了半天就是下不去手,我承认,我怕痛,想当初上学的时候,有不少同学都敢割破手指,用血给女生写情书,他们真勇敢啊!
“好了没?”晓琳猛地问了一句,结果我手一抖,就好了。
大胖用我的血,在树枝和衣服上画了几下,然后将铁锅扣在上面,就将它们一起丢到了水库里,说来也奇怪,树枝和衣服轻,竟然在下面,铁锅重却在上面,而且几样东西也不散、不漂,就像是个人顶着铁锅一样,慢慢的沉到了水里。
翻滚的气泡瞬间平静了,老汉擦了擦汗,说道:“多亏了你们了,唉……老汉白活了这么久,今天算见到能人了。”
我刚想吹嘘几句,大胖就阻止了老汉继续道谢,说道:“大爷回家吧,近日会大病一场,能不能熬过去就看您老的造化了。”
“好,好,只要能多活几天交代后事,我也就安心了。”老汉点头道。
“大爷不用担心,好人有好报,您一定会好起来的,这些都是您应得的,拿回去用吧,也算那人报恩了。”晓琳说着指了指地上的一堆东西,是刚才那人落下的。
老汉收拾东西走了,我们也继续踏上了回家的路。
“那老头真的会生病?”我问大胖。
大胖点点头,说:“他坏了别个的好事,我只等保住他的命,代价还是要他自己来付。”
我闻言一愣,大胖当年救了我,他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
愣了片刻,我还是忍不住问大胖,“我说胖子,你用了我的血,我不会也病吧?”
没等大胖说话,晓琳又抢着笑道:“你是怕死啊,还是怕打针疼啊?”
“我当然是,怕病着难受,那家伙浑身无力,力不从心,心神疲惫的感觉,比死都难受。”我说完看到晓琳又要说什么,急忙对大胖说道:“我说胖子,你管管你媳妇,怎么老和我过不去啊?”
果然,此言一出,晓琳红着脸白了我一眼,就不再说话了。这时大胖却突兀的来了句,“要不你来管管?”
“真受不了你们两口子。”我被打败了,紧走几步头前带路,不再和他们说话了,没想这么多年没见,大胖还是这样,半天不说话,说上一句就吓人一跳。
“胖子不会生气了吧?”我暗暗的琢磨,这一路我和晓琳有说有笑的,搞的我们像情侣,大胖像是打酱油的了,一定是这样,大胖不高兴了,我得注意点,不能让大胖产生了什么误会。
我正在琢磨着呢,手机响了,阳光下看不行屏幕,不过显示的是字,不是号码,应该是电话本存的熟人,我直接按了接听,“喂……哪位?”
“我是你爹。”电话里传来一声大吼。
“啥?你是……老爸?爸,您怎么打电话来了?”我听出了电话里的声音,急忙问道。
“你小子还回不回来?给个准信,我还等着去接你呢?”父亲怒气冲冲的说道。
“回,回啊,我这就快到家了,对了,我们走山路回来的。”我看了看大胖和“咯咯”直乐的晓琳,又对这电话说道:“准备好酒菜,我带了你们想不到的人回来,绝对给你们一个惊喜。”
听到电话里父母嘀咕了几句,然后父亲答应了一声,就挂电话了。
“一会到我家喝酒。”我将电话揣进口袋,意气风发的说道。
第六章 冷遇与热情
转过一道石梁,就看到我们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