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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梅心思沉稳,思虑远比罂粟较为深沉。当下不再进逼,手腕一绕,冰凝剑绕道身后,剑面贴着后心,说道:“这位爷台,想必便是‘断袖义郎’陆向宗陆爷
了?”那粗犷男子正
是东方玉结义兄长,“断袖义郎”陆向宗,至于那青年男子,正是青年俊杰沈清白。
陆向宗捻须笑道:“难得姑娘也知道陆某这些许薄名,可惜,陆某向来只好男,不好女色!”傲梅淡淡一笑,如冰梅展颜,笑道:“陆爷说笑了。玉公子身边
有哪些兄弟朋友,恐
怕,全江湖也没有我天元宗清楚。我观爷台相貌伟岸,这位公子又称爷台一声‘陆爷’,故而才会有此一猜。”
罂粟一言不发,刷刷三剑连刺,剑若飞虹贯影,有两剑刺向陆向宗身前的沈清白,余下一剑却是刺向陆向宗救下的东方玉。深秋白剑走偏锋,出剑迎上,两人
功力相若,登时交缠
在一起,急切间分不清胜负。
傲梅这次没有贸然出手,身如寒梅,凝立于风雨之中,此时秋雨尚未止歇,冰寒雨珠顺着玉颊秀靥,往下滑落。傲梅心知,今日之事,欲杀东方玉,必先杀了
陆向宗。但陆向宗成
名已久,又能同东方玉称兄道弟,自然非同常人。方才她同陆向宗一番交手,情知今日便是同罂粟联手,也未必能胜得过此人,要杀他,谈何容易?
正自思量间,东方玉忽然唤道:“陆大哥……”陆向宗低下头,向东方玉看去,清寒水珠,正从他面上滑落,三处伤口,鲜血兀自横流。东方玉面色苍白,憔
悴无色,陆向宗看的
有些心疼,问道:“玉兄弟,你有什么事情要说吗?”东方玉摇摇头,募得急跃纵起,右指并起,重重的点在他胸口“璇玑”穴上。
陆向宗身子陡然沉重,正要开口追问东方玉缘由,东方玉却又将他哑穴封住。正在同罂粟激斗的沈清白,瞥眼看到这一切,误以为东方玉要对陆向宗不利。他
性命为陆向宗所救,
此人又想来急声喊道:“陆爷!”当即长剑向前急刺,将罂粟逼退,飘身退到东方玉身旁。东方玉抬手将陆向宗丢给沈清白,沈清白愣了一下,直到陆向宗掉
落到眼前,才想到伸
手将陆向宗接住。
东方玉朗声道:“放心,我只是点了陆大哥‘璇玑穴’和哑穴,不会有事!现在你快带我陆大哥离开!”沈清白尚未回过神来,陆向宗心中却是清亮无比,登
时明白了东方玉心思
心忖:“玉兄弟被两位红颜知己所伤,心中伤痛万分,已经起了轻生之念。他怕我不顾一切来救他,所以逼清白带我离开。可我若一走,玉兄弟必然被这二
女所杀。”想通此节
连使眼神给沈清白。
沈清白明白陆向宗之意,心中犹豫不定。东方玉神色乍变,双手向外一开,劲风四溢,听到“噗噗”几声爆响,沈清白身子周围几棵翠竹爆裂开来。傲梅、罂
粟登时脸色陡变。东
方玉冷冷说道:“东方现在虽然身中三剑,但,想杀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是绰绰有余。”见沈清白兀自发忡,断喝道:“走!”这声断喝,当真如石破天惊
沈清白身子颤栗,
犹遭晴天霹雳,
第五十章 保重!()
第五十章保重!
当下说道:“既然如此,公子还请多多保重!”
揽起陆向宗,展开轻功,快步往竹林外而去。东方玉目送两人离开,突然间喉管间一寒,眼前剑影缭乱,傲梅冰凝剑已经抵住东方玉喉咙。森然剑光,映的东
方玉心中冰寒。东方
玉双目一闭,说道:“你杀了我好了。”傲梅轻启贝齿,说道:“你现在,完全可以反过来,将我杀了。”东方玉摇摇头:“东方玉从来不喜欢杀人,尤其,
是女人。”
傲梅闻言,端着剑的手轻轻颤抖了一下。心,却在犹豫着。真的可以一剑下去,杀了他吗?募得红光闪动,罂粟从一旁斜掠而至,缨锋剑刺到冰凝剑剑身,将
冰凝剑偏出,横身拦
到傲梅身前,说道:“我说了,东方玉只能死在我的手上!”傲梅目光复又变得如寒冰凝雾,刚冷坚毅,冷冷的哼了一声,剑展若翅,连出三剑接连挥出。
罂粟刚要接招,竹林四周响起一阵刺耳笑声,犹如暝烛鬼蜮的鬼啸之声,凄厉刺耳,难听之极,在竹林中起伏不断,时高时低,满是阴邪之气。傲梅、罂粟二
女只觉耳鼓欲爆,凄
厉鬼啸之声,在耳边回荡,震得脑骨欲碎,脑海之内血气冲荡,好似要将脑壳冲破,眼前之景摇摇晃晃,东方玉也好似幻成了七八个。二女连忙双手捂住耳朵
但仍有丝丝啸声透
入耳鼓之中。
在竹林之中刚走了数十步的沈清白,登时筋骨酸软,鬼啸之声震得他脑袋好似就要爆开,想要将陆向宗捂住双耳,但又情知鬼啸之声的来历,生怕自己刚一将
陆向宗放开,陆向宗
便已被仇敌所生擒。
东方玉怒气满堂,沉声冷喝道:“何方妖人,敢到我兰幽谷别苑惹事?”声音沉啸如雷,尽力充沛,竟生生将鬼啸之声之声压下。他喝声一止,鬼啸声戛然而
止。一个沙哑嗓子沉
声道:“玉公子息怒,非是我兄弟同兰幽谷过不去,而是想借公子宝地,处理些许私事!”另一个
娘娘腔、公鸭嗓子的男子说道:“兰幽谷东方世家大名在外,我兄弟原是不敢得罪的,但东方世家厉害,夫人却更加厉害,夫人既然有令,就是龙潭虎穴,我
们也要完成任务!”
那沙哑嗓门嚎道:“严耻史,你这吃屎的狗贱,货!你少假惺惺的了,平日里也没见你怎样将夫人放在眼中,现在倒是夫人长,夫人短!”严耻史大怒,他名为
“严耻史”就是他口
中的夫人,给他赐的名字。他本为采花大盗,奸淫女子无数,后被那夫人降伏,为让他长长记性,给他起了这么一个名,是为了能让他将以往岁月所做的那些
丑事当成耻辱,谁知
此时这戴老大却当做笑料,有意将“耻史”二字念成“吃屎”,不禁勃然大怒:“姓戴的,少放你的狗臭屁,别以为你是老大,就可以血口喷人,谁没将夫人
放在眼里……”戴老
大阴笑道:“若不是夫人在你身上下了‘离心锁’,你会这么敬畏夫人吗?”严耻史登时说不出话来。一个操着四川口音的男子喝道:“格老子,日你先人板
板,要是完不成这次
的任务,夫人有我们好看的,你们两个还有心情吵吵嚷嚷!”一个结结巴巴的口音说道:“戴、戴老大说、说得有、有理,要、要不是夫、夫人给咱们几、几
个下、下了‘离心锁
’,严耻史那狗东西,能、能这么乖乖听话?”那四川人喝道:“格老子的,‘带病终’那狗东西,也配当我们的老大?我要不将他老大的狗屁位置一脚踹下
来,我‘李大理’三
个字,就倒过来念!”戴老大真名戴昺终,李大理对他心怀记恨,故意叫成“带病终”。严耻史哈哈大笑,李大理怒道:“吃屎的狗杂种,你笑什么?”严耻
史笑道:“第一,狗
屁位子,你坐上去,不也成了狗屁了吗?第二,你李大理名字,倒过来念,也是‘李大理。’没脑子的人,就是没脑子!”李大理登时说不话来。
那结结巴巴的声音道:“大、大家都、都别吵了,听、听我孙不散说、说一句,咱、咱们还是想办法……”严耻史道:“孙老三,少说两句吧!我听得心都要
渗死了!”
沈清白大怒,喝道:“湘川四鬼,你们追踪我和陆爷万里,也不觉得累吗?”林中众人均是一惊。湘川四鬼在湘、川、陕、豫北国武林之中久有恶名,因其
四人行事神出鬼没,
如幽形鬼影一般,故被武林中人冠以“湘川四鬼”的恶名。武林侠义道,多次围剿四人,只因几人轻功绝顶,每次都被逃脱。这几年来,江湖中几乎不见了关
于四人作恶的传言,
原来是被劳什子的夫人降伏。这四人本领非同小可,能够将他们收服的,又将会是何等人物?
东方玉听他们几人言语粗俗,心中本就已经大为不悦,又见他们对东方世家舒无敬意,心中恼怒非常,喝道:“东方世家,岂是你们几个宵小之辈可以胡来的
?”
刚要发功,逼他几人现形,后心掌风甚疾,掌劲往心口压来,带有阵阵阴风。东方玉挥掌后扫,不想竟而一掌落空,心中颇为吃惊,正自唏嘘自己伤后功力不
济,一道黑影,如幽
魅鬼影一般,从东方玉面前飞掠而过,身形如幻幽寐,瞬息之间,纵横穿梭于青翠竹林之间。身形移动之快,直如幽缡鬼踪,东方玉倒抽一口冷气,那人身影
移动之快,就连自己
也难相及!
那人正是湘川四鬼中的严耻史,转眼间追到沈清白身后,出爪横抓沈清白后心。他五指爪势凌厉,划破风浪,啸响有声,如幽影迷踪。沈清白只觉阴风掠过,
阴寒无比,回身一剑
横扫。严耻史爪势之速陡然快了十余倍,如鬼影虚踪,绕过沈清白长剑,从他胸腹前掠过。沈清白只觉小腹之上,一阵寒意划过肌肤,腹前衣衫被抓的破烂,
留下四道阴黑爪印,
流出的血丝也是黑色的,痛苦难言。见严耻史爪势前压,急切间向后退去。
手中一轻,抱着陆向宗的手突然空了,就在他一分心的当,已经有人将陆向宗从他怀中抢走。沈清白心中一惊,但见一个胖大男子,衣衫宽肥,面目丑陋可憎
大龅牙,每颗牙齿
如煤炭般乌黑,眼睛一只大一只小,当真丑陋到令人作呕的地步。
沈清白识得此人,正是湘川四鬼的老大戴昺终。沈清白心中一急,震剑急上。斜刺里从两旁闪过两道人影,左边一人,棕色头发,面色紫黑;右首一人,身材
干瘦的如同一根柴棒
。正是湘川四鬼中的李大理和孙不散二人。两人出手之快,若幽冥鬼踪,瞬间分别挚住沈清白两只长臂。沈清白一惊之下,连忙挣扎。李大理笑了一下,两人
同时向外用力。
沈清白情知两人心地恶毒,当即用劲回缩手臂。眼前阴影如魅,横掠身前,严耻史抢到身前,右掌递出,在沈清白身前虚掠,贴到身体近处,指尖一弯,变掌
为爪,爪势凌厉,如
若鹰钩铁划。沈清白情急之下,飞脚横扫。严耻史阴笑一下,右爪势一缩,向下狠抓,沈清白腿肚子被抓的血肉模糊。沈清白痛呼一声,面额冷津直冒,同一
时刻,严耻史左爪向
前递出,凌厉爪尖“噗”穿入沈清白肚中,向外一扯,沈清白花白肚肠被他带出体外。沈清白面色寒噤,眼见难以活命。
“嘭“的一声,李大理、孙不散两人同时使力向外拉扯,沈清白竟被两人活生生撕成两半,鲜血登时喷洒竹林满地,李、孙二人满身鲜血,碎肠子、碎心肝、
脑浆散了一地。傲梅
、罂粟虽然是女杀手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