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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转歌喉,声声如丝,就从石峰绝顶处飘转传
来。东方玉忽而出手揽住傲梅如霜雪寒梅般纤软柔长的腰肢,脚下蹬地,人竟如灵鸟素鹞一般,携着傲梅向山峰绝顶飞去。
深夜的凉风,有些冰寒。迎面的寒风,好似一双冰冷寒凉的手,在细腻的、轻轻的拂动着自己的肌肤。傲梅在东方玉怀抱中轻轻的打了一个冷颤。傲梅抬起头,看着东方玉,月色
明亮皎洁,映的东方玉俊朗玉面,如月色般清透冰澈。傲梅看着东方玉的眼神中,也是柔情波动,丝丝款款。
傲梅往东方玉怀里轻轻的贴了几分,面门肌肤往东方玉胸口靠近了几分。但终究没有贴到东方玉心口。两人之间的那道看不见的沟壑,到底是在心中,还是,本能的排斥?
饶是如此,傲梅还是感受到东方玉身上的温热。傲梅几乎感受到了东方玉跳动的心跳。
在往上攀飞,终于见到山风绝顶。这里山势高拔,空气稀薄,冰冷寒意刺入骨髓之中。两人落到山峰顶,东方玉便放开了傲梅。傲梅打了一个冷颤,身子紧紧地缩了一下。
在断崖边,朦朦月色之中,一个青衣妇人,披浴月光。此时月近中天,妇人站在山峰顶端,彷如可以伸手摘月。哀婉凄绝的歌声,正是由那妇人吟唱。
在这月影近人、几乎可伸手触月之际,东方玉、傲梅慢慢接近了崖边妇人。那妇人一身青衣,在月影之中灵婉绰约。月影朦胧,如轻纱绕身披拂,缭乱衣丝,好似一团轻雾寒纡,
满头银发在月影之下零散散开。那妇人也觉察到东方玉、傲梅的声息,却依旧在对月吟唱,好似在向天心月色,宣泄满心情丝。婉灵清韵般的歌喉,似珠玉连串不止。
东方玉二人就站在那妇人身后数丈之距,不敢有丝毫举动,仿佛轻轻一动,就会将美妇的曼妙歌喉打断。妇人身子四周,月色如凉水沉积,漫天银月月华,好似尽为妇人所动。
妇人歌声渐止于晚夜凉风之中,傲梅上前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道:“风后娘娘,安好……”东方玉将她来了下来,道:“她不是风后前辈。”傲梅愣了一下,那美妇从背影上看
同风后几无差别,这人若不是风后,那只有一人可想。
傲梅的猜想不错,那妇人背对月色,正过身来面对两人。傲梅看不到那妇人面容,因为她带了一张面具,一张由精铁打造的面具,除了一双目光幽幽如夜色深邃的眼眸,整张面孔
都被隐藏在那张面具之下。傲梅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原来是镜天坊阴后娘娘大驾光临。”江湖之中,女人带铁面具的,只有镜天坊阴后。
如今的江湖,两极分化,镜天坊以雷霆手段,让武林正道拜服,成为江湖中白道势力之主;而天元宗则无疑为黑道邪派之尊。所为正邪不两立,江湖黑白两道之争,从未止歇。傲
梅与阴后之间,自然是敌非友,傲梅也就没有了对风后时的客套。
阴后何等身份,对傲梅阴阳怪气的冷言冷语也自然不会放在心上。目光幽冷,转头向东方玉压来。东方玉只觉她目光冰冷中,似带有统御万人的气势,不觉心中一紧,对这位闻名
天下的正道统领,不敢有死后的怠慢,恭恭敬敬的拱手道:“阴后前辈!”
阴后并不说话,只是冷冷的盯着东方玉,目光清绝幽冷,好似秋风般将东方玉笼罩,无形肃杀之意,逼仄而来。东方玉不敢同她目光相视,轻轻的移开目光。久久,阴后忽然伸出
手,将自己面上的面具摘了下来。
当他们看到了阴后的面容之后,比见到风后那刹那红颜老,还要感到震惊,甚至,是恐惧!傲梅的娇躯更是轻轻颤抖了一下。那一张脸,特别的让人无法想象。那张脸庞,与其说
是一张脸,不如说是两张临时拼凑到一起的脸。当中被一条直线完美、均匀的分割成两半,眉毛、眼睛、鼻孔好似也各分成了左右对称的两部分,左右两半张脸完全的对称。
她的右半张脸,肌肤光滑的如同月色,似春光般轻轻泛动,这半张脸上的一只眉毛是修长的,眼睛细细弯弯,鼻子是小巧的,单看这半张脸,所有的人,都会将她当成绝世的美女
;然而她的左半张脸,却是如魔鬼般令人生畏。那半张脸的肌肤几乎已经溃烂,向外浮肿、厚大的肌肉,长满了粗大的毛发,鼻孔中的鼻毛,向外翻卷。这半张脸,可谓丑陋到了
极点!
第三十一章 白云飘飘()
第三十一章白云飘飘
人们常常美丑难以集于一身,但这句话用到阴后身上就大错特错了。如果只是单纯的丑陋,让人感到的只是恶心,而似阴后这般,极端的纯美与极端的丑陋,集中在一张面孔之上
却只会让人更加的觉到胆寒,甚至于恐惧。
傲梅心怯了,身躯在颤动着,忍不住向后退了两步。现在她绝不愿再多看阴后一眼,心中甚至在默默地哀求,阴后快点将那张面具戴上。东方玉在最初的震惊后,慢慢平复下来了
自己的心情,一手扶着自己那半张极丑的面容,缓缓说道:“是不是很吃惊呢?”傲梅大吼道:“你恐怖的简直就像是一个魔鬼!”阴后瞪了傲梅一眼,傲梅心中“咯噔”一下
连忙底下了脑袋,不敢再同她目光相对。阴后冷冰冰的道:“天元宗的小姑娘,以后前辈没跟你说话的时候,千万别插嘴,这样,会很让人讨厌的。”
傲梅怔了一,阴后看着东方玉,道:“你是东方珏的儿子?”东方玉道:“是。”阴后道:“你可知道我的脸是怎么毁的吗?”东方玉想了一下,道:“是前辈自会容颜的吧?”
阴后道:“那你有知道,我为何要自会容颜?”
东方玉面有难色,无不愧疚的说道:“想必是因为家父了。”阴后笑道:“你比你爹要聪明,更比你爹讨女人喜欢。”傲梅话中带刺,大声道:“又是你爹欠下的风流债,玉公子
难道你们东方家的男人,都像你一样的风流吗?”话音未落,也未见阴后如何出手,傲梅粉嫩如雪的嫩脸,好似被奇刺利芒轻轻地扎了一下。殷红鲜血,在她如雪玉凝脂的脸蛋
上,向外注出,凝成一滴血颜珠露。
傲梅面上生痛,捂住脸道:“小姑娘,我刚才就跟你说,前辈没有跟你说话的时候,千万不要插嘴哦。”傲梅气得发抖,陡然大怒,抽出手中的儒思剑,向阴后肋下奔去。东方玉
伸手挚住傲梅雪嫩皓婉,内劲一吐,傲梅脉门被扣,全身劲力再难流转,竟是提不起半分劲力。东方玉伸手一抓,将傲梅拉到自己身后。傲梅心中恼怒,却无计可施。
阴后伸出右手,白皙粉嫩的掌心摊开,满天冷月清辉,好似凉水一般注下,凝聚在她手心,并渐渐有了冰溶冷月之色,素雪纤弱的手掌边缘,似有皎洁冷月之光如流水般在她手心
流动。阴后望着那团水月冷光,道:“常言道‘父债子还’,你父亲欠下的情债,你是不是该偿还一下?”
东方玉不知该如何作答,阴后手掌翻动,手心蓉蓉冷月向外翻动,渐渐形成了冷月剑锋,剑锋向外,如似一泓秋水,锃亮幽寒,天心月色凉如冷水,缓缓泻下,注入她手心,与她
手心冷月剑锋相溶。
东方玉神情动容,说道:“这就是,前辈的‘月光之剑’吗?”阴后不置可否,横袖长挥,手中溶溶清辉,交织成的冷月剑锋,劈波斩浪般,划破层层气浪,瞬间劈斩到东方玉、
傲梅二人身前,层层冷月剑锋,纵横交织,交叉成网,网眼之间将东方玉身前要害,尽都罩在网眼之下。皎溶月色将两人层层裹住,皎银光辉,将两人身子四周映的一片雪亮。
幽冷寒光,如冰冷剑锋贴身划过,东方玉彻骨胜寒,好似觉到冰铁从肌肤上划过,连忙推掌将傲梅推到一边,自己却不躲避,也不低档,身形一侧,皎冷月色交织成的剑锋,从他
两肋边横削划过,东方玉清楚的觉察到冷剑剑锋贴着皮肤划过。嘶嘶数响,如铁剑磨削,两肋、胸腹间的雪白白衣被划出几道破狠,如镜明般光洁滑润的肌肤,似有春光透出。
阴后冷冷“哼”了一声,说道:“你武功自然不及你爹爹,但,你若要躲避,我是伤不到你的,你为何不避?”东方玉道:“既然是爹爹欠前辈的,晚辈让前辈砍上几剑又如何?
”阴后冷笑道:“小子,你好大口气,便是你爹爹也不敢这么说。”说话语气中,忽而多了几分丝丝柔媚:“不过,你确实比你爹要可爱得多。”
说话间身形便已欺到东方玉身前,掌从长袖中穿出,飘散掌影叠叠聚聚,乍分乍合,似灵芯吐蕊,似花枝乱颤乱动,如灵似幻,衣袖齐舞飘飞。东方玉举步前跨,抚掌而出,掌劲
绵散,体内苍华虚劲絮棉柔力流转,运上掌间,掌风迷踪错乱,双袖一振,翩若浮云,轻轻拂出,袖至半途,一双纤掌飞旋而出,溢而不散的掌劲将阴后颤乱掌影激散。阴后掌影
忽而和于一处,穿花摘叶般自东方玉散乱掌影中穿下。
东方玉推出一掌,两人掌劲相对。阴后掌中劲力一吐,东方玉顿觉掌心好似有万千银针细丝,扎进虎口,又痛又痒,东方玉一时难以抵挡,当即收掌向后连退。阴后掌风随行压上
掌风透体而入,好似万虫蛀骨、千锥扎心般,苦痒难耐,当即苍华虚劲绵柔劲力,在周身绵散飘动,虚劲涌流。
傲梅同阴后本就相互对立,再想起方才所受之辱,当下敌忾之心大起,挺起儒思剑,飘如蝶翅飞翼,清寒剑影飘飘,往阴后肋下急飘飞刺,白衣长袖迎风飘动,似雪舞纷飞,飘逸
若仙,华逸隽美。阴后足下轻动飘旋,横袖飘挥,月影飞散,月光凝成的冷剑剑锋,重叠交织,倏忽之间将傲梅身影围在月光剑影之中。
傲梅大步向前跨出,竟是一副全然不管不顾的模样,刷刷三剑从阴后月影气剑当中穿出,连剑进着,手腕一抖,剑尖颤动,剑影层层散开,似花开并蒂,枝叶连枝般,向外岔开,
一剑化成三剑,三剑化九清,荧光剑影连成一片,竟同时将阴后身侧九处大穴同时罩下。
这三剑端的精妙,以阴后之能,也不敢轻觑,只得暂时弃了东方玉,身形一转,运劲上袖,袖管口上韧劲极强,澄直的如剑锋一般,恍若流云飘风,横削傲梅脖颈。袖锋之快,逼
得傲梅硬生生的收回儒思剑,同时身子向后一倾,几绺丝发飘扬,同阴后袖管口轻轻一交,便被削下。
同时另一只手掌平平一摆,重重风月剑锋似无坚不摧般的利莽奇剑,一起向前压下,傲梅周身剑劲散溢,往她肤骨割下劈刺,只得收住身形,儒思剑急挥急舞,清炼寒澈剑影绕身
而动,舞成团团剑花,剑影连成一片,好似密不透风的荧光剑幕,冷月剑锋被她挡在团团剑影挡在剑幕之外。“铮铮睁”,似铁剑相击,儒思剑剑锋边缘爆出几点火花。
冷月凝成的剑锋,如沧海怒涛般重重涌来,越为汹涌,绵延不尽。傲梅儒思剑挥拨越快,团团剑影缭绕一片,身形好似笼罩在一片银光气幕之下。傲梅连挡数剑,儒思剑剑锋便已
是豁口百绽。阴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