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缓缓地转身,面向我,抬起了右手,用手电筒照着我。我一边用手挡着刺眼的手电筒光芒,一边打量着月光中站立的人影。
那个人影将手中的手电筒光线,慢慢地移到下面,开始向我走来。我关上了门,穿过观众席,向她靠近。我的眼睛渐渐地适应着黑暗,她的轮廓,开始慢慢地变得清晰。我眼晴眨都不眨一下地,注视着她。
“……是在做梦吗……不是……”
我竭尽全力,仅仅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我的嘴巴里变得十分干燥,全身的力气全都消散了。
“好久不见了……”
当我们彼此相距,只有50屋米的时候,都突然停住了脚步。她穿着婚纱,闪烁着珍珠的色泽,一张妆化得姣好的面庞,冲着我嘿嘿地微笑着。
啊,真是美呀!……
毫不夸张地说,简直就是一个天使。婚纱就优雅地穿在她的身上,放射着模糊的光泽。丝质的手提袋在脚前的部位,打成一个可爱的花束。微徵卷曲的头发上,戴着只有在电影里,才见过的女王的头冠。着色的星形玻璃球,一闪一闪地绽放着光芒。
“是……祥子。”我好不容易才叫了出来,没错,真的就是祥子。
“究竟,你之前都跑哪儿去了……”
我将右腿迈出了一步,想要抱住样子的肩膀。但是,她却依然微笑着,将我的手狠狠地推开。
“祥子?……”我惊呼一声。
“听说,你今天在金牧师面前忏悔了?”她冰冷冷地说。
“你说听牧师说的吗?”
“是的。看来牧师,似乎已经被你的谎言欺骗了。他对我说:‘U君并不像你想的那样,是个坏人,估计是你误会了。’你真是太有才了。连在神面前工作的人,你都敢欺骗。但是,你是骗不了我的。我绝对不能原谅,你在神的面前都能这样肆无忌惮地扯谎。虽然,之前我还一直在怀疑,但是现在,我已经下定决心了。”
祥子说着,笑容已经从她的脸上消失了,简直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她用一种我从来没有见过的、犀利的眼神盯着我。
“你打电话给金牧师扯谎说,我出了交通事故,有生命危险,把我送进了医院。和你以前骗我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浑蛋,你到底有什么企图?”
“我没有什么企图!……”
祥子说着,静静地从花束中,突然抽出一把水果刀。我刚想将刀夺过来,她便条件反射似的转过了身子。
“别动!……”祥子以惊人地敏捷。将水果刀的尖部,向我的咽喉靠近了一点。
“不,别这样……”
“我不会伤害到你的,你放心吧。我恨你,真想现在就杀了你。但是,我不会。我只想在这里自杀……”
“祥子……别做傻事啊!……”
我动了动手,想去抓咽喉处的水果刀。但是,水果刀的尖部,却快速地刺进了我的咽喉,一阵微痛迅速地传来。
“我已经警告过你,不要胡乱动的!……”祥子喘着粗气喊道。
“我已经事先告诉过牧师这些了。我告诉他,今晚,我要和你再谈一次。教堂前的路上,有很多来往的行人,一定会有目击者看到,你到了这里的。如果我死在了这儿,警察首先怀疑的就是你。如果警察调查你,就会发现很多事情。谁都会这样认为:你是为了保全自己,才杀我灭口的。”
“不……祥子,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极力抗辩着。
“什么不是?”祥子向我靠近了一步,目光中布满了血丝。
“畜生,就是你杀了U君。”
“祥子……”我惊呼一声。
“你可不要告诉我说你忘了。当时的事情,到现在都像是一场梦。我已经全都知道了。跟大贯启介说,有更刺激的录像带的人,就是你吧;躲在小屋里,偷偷拍摄强奸镜头的人也是你;制作‘SACHIKO’录像带的人还是你;那个神秘的‘制片人’也是你。就是因为你,U君才会死的。”
“冷静点,祥子。”
“出生,别这样肉麻地叫我的名字!……”她的声音有点暴躁。
“我的未婚夫本来是三笠勇纪。你要是不搞这些鬼名堂的话,我们现在,一定可以过着幸福的日子。一切,都被你给破坏了。”
祥子取下了头上戴着的头冠,狠狠地摔在地板上。
“去年6月……就如你计划好的那样:先是我遭受了袭击,之后,想要赶过来救我的三笠勇纪,突然遭遇了事故,成为一个永远都回不来的人。我想要报仇,所以我才接近你。猪原佑司——向你复仇。”
祥子不再像以前那样,称呼我为“U君”,而是直接叫我的全名——猪原佑司。
“我就把一切全都告诉你吧。你慢慢地听我说,我到底有多么的痛苦……”
祥子开始了一段长长的自白。
第19章
“胜田荣一郎死了之后,我确实感到了震惊。”我把从与U君——三笠勇纪认识以来,遇到的那么多悲剧事件,一口气说了出来。
但是,我说到这里的时候,第一次停了下来。礼拜堂里面,现在只有我和猪原佑司,周围笼罩着一种令人恐惧的静寂。
“说他是用装饰在壁龛里的日本刀,自己切腹自杀的,我和他的秘书大贯启介,都一直闭口不谈,所以,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是为什么自杀的。但是,我知道……因为,似乎是我杀了他。”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这样想?”
我听了猪原佑司的话,紧紧地咬着下嘴唇,似乎要咬出血来似的。
“胜田荣一郎因为自己做的那些丑事,经常遭到舆论的指责,就因为这些事情,还把他的夫人,弄成了神经衰弱——这也是一起很有名的绯闻。胜田对这些事情很懊悔,夫人生病之后,便像变了个人一样,从来没有在公众场合露过面,而且,似乎也开始对丑闻有所避讳。”
“是这样啊!……”猪原佑司低声叹息。
“我想,就是我们三个人,在家庭餐馆质问他的秘书——大贯启介的那天夜里,大贯跟他说的。我曾威胁大贯说:‘改天打算找胜田说出这些事情。’大贯这才将所有事情,都亲口对胜田说了,想要让胜田荣一郎原谅自己。”
“你想说的就是这事儿吗?就是胜田荣一郎委托‘三生公司’偷拍你的事情,不会只有这事儿吧?这完全就是秘书大贯的独断,这才拍摄了你被侮辱的镜头的。这㈣情如果公之于世,就会成为一大丑闻。胜田就是害怕自己受到指责,才会选择自杀的……”
“就是这件事情!……”我低着头回答。
“我不同意。就为这点小事,他也不至于自杀吧?……干坏事的人是大贯启介。这与胜田荣一郎是没有丝毫关系的。拜托别人去偷拍这件事,可能确实会成为一时的丑闻,但我觉得,也不至于就为这点小事去死啊……”
“但是事实就是,他确实死了。除此之外,你能说出别的理由吗?”
我声噺力竭地叫了起来。
“自从胜田荣一郎死了以后,之前一直帮助我的理沙子和加九郎,也全都收手不干了。但是,我也不能怪他们,毕竟都死了一个人了。对于自己所干的事情产生恐惧,也是理所当然的。
“但是,我却不一样。胜田荣一郎的死,给了我更多复仇的勇气。我一定要亲手,把所有与强奸事件有关的人,全部都给揪出来。我觉得不这样做,就对不起死去的胜田荣一郎。”
猪原佑司看着我,表情中带有一丝害怕。或许,是我的目光中,充满了恶毒的怒气吧?
“确实是有点恐怖吧?……我不想承认,就是因为我穷追不舍地追査,才把胜田逼上了一条死路,所以,我才想要把罪孽,再强加给其他人吧?……
“理由暂且不论——自从胜田荣一郎死后,便燃起了我的复仇心理。应该接受这种报复的,还有四个家伙。实际凌辱过我的两个男人,藏在小屋里拍摄我的男人,还有那个幕后操作全局的‘制片人’。
“关于秘书大贯启介,我已经不再抱有仇恨。自从胜田死后,他便开始一个人,继续地给胜田夫人看病。看到这种情景,我已经不能再有怒气涌上心头了。毕竟,大贯对那个‘制片人’打来的电话,只不过是有一点动心罢了。‘那个人也很可怜啊!……’岸野加九郎说的这句话,至今还在我的脑海中残留着。
“应该报复的四个人里面,那两个袭击我的男人,烧成灰我也能记得他们的样子;拿着摄像机偷拍的那个男人,已经可以肯定,是一个和你长得十分相像的男人,自从上次以后,我从“三好胶卷店”的店长那里,一直都没有得到什么消息。我也去找过他几次,但是每次他的回答,都是:“最近没有看到他。”难道店长已经跟那个与U君长得很像的人,如实说出了我拜托他的事情?会不会是那个畜生,又给了店长更多的好处,让他保持沉默了呢?我也会隔一段时间,就去店门口盯梢,但是,也没有发现与U君长得很像的人。我已经放弃了从那里进行的调査。
也有别的线索。应该报复的人,都与“三生公司”有或多或少的关系,这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至少,那个“制片人”就应该是“三生公司”的正式职员。
“我请川獭帮我完整地复印了一份‘三生公司’的职工花名册。首先,我挨个儿地调査了‘特别事业部’的职工,之后,又对他们的家属和朋友,进行了地毯式的排査。虽然‘特别事业部’只有十几个职员,但是,要对他们的家人、朋友都进行调査,也是一项工作量很大的事情。对于这个我一个人根本无法完成的调查,我还雇佣了侦探来帮忙。”
“都雇侦探了?”猪原佑司不可思议地咂着嘴叹息着。
“是的。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才得出结论。最终得出的结果就只是——袭击我的那个男人,还有和你长得很像的那个男人,他们都没有找到。”
但是,我并没有把全部的事实都说出来。我调査的范围,不仅仅是“特别事业部”,也延伸到了别的部门。“三生公司”的全部职员,大概有一百多人,因此,工作量比预想的还要大。
期间也想过要放弃,继续做这样一件事情。即便找到了袭击我的两个男人,找到了“制片人”,即便报复他们,究竞又能如何呢?那样,也不能挽救U君,而且对于我的心,也绝对不会有丝毫挽救——我只知道这些。
但是,我并没有放弃调査。自从我的报复心理,被熊熊地点燃起来之后,我就已经忘记了悲哀。只有这样,我才可以活着。如果我真的放弃了调査,那我便真的一无所有了。我想,如果真是这样,恐怕我真的不能再活下去了。
“真是太辛苦了!……”
我停了下来,重新紧紧握住了抵在猪原佑司咽喉处的水果刀。
“我总算抓到了线索,那是在年底的那个报道说,是这个冬天里,最冷的那天的早上。”
我舔了舔嘴唇,继续往下说:“这就是所谓的‘灯下黑’吧?我万万没有想到,我要反复调査的人就在我的身边。因为是熟人,所以无论怎样,都要推迟对他的调査。”
“你是指的川獭?”猪原佑司惊诧着问。
“是的。直到我去调査川獭的朋友们的时候,才第一次偶然遇见,和U君长得很像的人。向我提供情报的人,就是川獭经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