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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刚才的那盘录像带不同,这次这盘录像带,对我的冲击非常之大。在那个熟悉的、黑暗的地方,穿着婚纱、横躺在那里的女子——啊,那就是我。
或许是用家庭使用的摄像机拍摄的吧?画面质量并不是很好。但是,虽然是在很远的地方,秘密拍摄的录像带,也可以清晰地辨认出,画面上的人物是谁。
背景音乐开始响了起来,是枯燥乏味的廉价音乐,我躺在画面的中央,开始像虫子一样蠕动起来。厚厚的粉底将我脸部的阴影,全部掩盖了起来,很难看得出我的表情是什么样的。
拍摄的角度并没有改变,焦距虽然多少有些变化,但一直都是从屋子里面,向门口这边的方向拍摄。
我的嘴被胶带纸堵着,而且,手腕和脚腕也被很粗的、麻绳一样的东西捆绑着。虽然我拼命地挣扎着,也想要将胶带纸扯掉,但并不可能那么简单地做到。
不知不觉之间,我看着录像带中的我,开始使劲儿咬着自己的大拇指。
不久,传来一阵吱吱嘎嘎的响声,门被打开了。两个蒙着面的男子,走到了我的身边。
我的头开始剧烈地疼痛,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全都鲜明地浮现在了脑际。我无法正视。我真想快点关掉电视的开关。
但是,也有另外一个声音,在跟我说:“看下去!……”
我必须战胜恐惧。为了将不堪回首的往事挥去,我必须接受这盘录像带的煎熬。
一个胖男人伏在我的身上,将我的婚纱撕破了,摄像机切换了镜头。
难道是那个皮肤白净的瘦男人,用手里的摄像机拍摄的镜头?或许是因为我的身体在扭动吧?摄像机不停地摇晃着向上面提升。
摄像机的位置,终于固定了下来,我的胸部从婚纱的掩盖下,一下子暴露了出来。
“啊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啊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啊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
我的忍耐程度已经到了极限。我一直极力地控制着自己,不发出奇怪的声音来,但这时却大声地叫了起来。
“啊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啊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啊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
我真的只剩下一个人了,我什么都失去了。当时的事情,就像是发生在现在的一样,将我整个儿的身体捆缚了起来。
我太迟纯了,直到现在,我一直都太迟钝了。难道是各种事情,一起向我涌来,我的情感已经麻木了?
这也正常吧!……我必须将那些充满泥泞的、沾满黑色的情感,全都排挤出去。
“啊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啊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啊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
这里虽说不是什么宜人的公寓,但是,隔音效果还是很好的。即便是我大声叫嚷,也不会打扰到别人。再说,即便是有别的居住者,听到了我怪异的声音,估计也不会有人过来一看究竟吧?
为了将所有的愤懑都排出体外,我花了足够的时间。当我意识到的时候,我正在毫无光线的、昏暗的屋子里面,就像初生的婴儿一样,蜷缩着身子躺着。我想要坐起身来的时候,后脑勺和膀颈处传来隐隐的疼痛。
我看看手表,已是凌晨12点了。气温并没有那么螅牵胰慈泶蠛沽芾臁
我扶着墙壁站了起来,迈着跌跌撞撞的脚步,走向冰箱,拿出一盒儿牛奶,倒进喉咙里一饮而尽。
我累到了极点,但我似乎感觉到心底有一丝光亮。似乎是摆脱了什么东西的困扰。
我擦拭掉残留在嘴角的牛奶,一只手拿起电视的遥控器,缓缓地对准了电视。
不能再逃避了,必须将一切都调查明白。线索就在这盘录像带之中。
我静静地摁下了播放键,摁键的手指再也没有发抖。
第14章
我下班回来以后,收到了一个邮政包裹。在寄件人姓名那一栏里,用熟悉的笔迹写着“祥子”的名字。
我迫不及待地脱掉鞋子,当场打开了封条。
里面是一盘平淡无奇的录像带。包裹中连一封信都没有附带,只是包裹着一盘贴了“祥子”标筌的彔像带。
不管怎样,都应该放映一下吧。我将录像带放进了起居间里的放映机里,然后插上了电视机上的电源。
我深信那只是一封影像书信。或许,她会通过这种方式,来向我说明她失踪的理由,或者是现在的生活状况吧……
我这样想着,摁下了播放键。
然而,我的预想是完全错误的!
录像带里出现的画面,是一个脏兮兮的小屋子,和一个鵃在那里的女人。似乎是一处农民家里的仓库吧——那里的墙壁上立着务农时使用的农具,甚至还有耕作机具。室内昏暗,透过阳光的照射,可以清晰地看到,大量飘浮在空中的尘埃。
一个身着婚纱的女人,就躺在屋子的正中央。或许是涂抹了白色香粉的缘故吧,很难看得出她的表情。我将脸凑到电视机前面。虽然这种普通的家庭式放映机上,放映出来的图像质量是粗糙不堪的,但是,我依然很快便可以辨认出,图像中的人物是祥子。
随着背景音乐,祥子的身体,开始像虫子一样蠕动着。似乎是瞅准了这个时机,大门被粗暴地打开了,进来了两个蒙着脸面的男人。他们矮小的身上,都穿着仲夏时节的短裤。
怎么回事,这是?……
我呆若木鸡地张开了嘴巴,继续看着电视上的画面。背景音乐依然是先前的那样,流淌出低俗的八音盒演奏的声音。简直就像是成人录像带。
祥子扭动着身躯,似乎是想要从两个男人的魔掌中逃脱一样。仔细看去,才发现她的手脚,都被绳子紧紧地绑着。
“太可爱了,小姐!……”
蒙面的人中的其中一个人——那个稍微胖一点的人开口了。样子就像虫子一样,被扭曲着身躯,丝毫动弹不得。在这样的场合下,她只能着急地、不停地手足乱蹬。
那个胖胖的男人压在祥子的身上,将她的婚纱哧啦哧啦地撕开,并将她棵露着的胸部,用特写镜头放映了出来。
“怎么样?让我享受享受吧?……新娘子。”
呼哧呼哧一伴,随着奇怪的鼻息,男子发出了一声尖叫。
“欸?……”
声音听起来非常熟悉。似乎是在教堂里出现过的,祥子的订婚人中的一个家伙——啊,就是那个长着一张虎头狗脸的男人。
我一动不动地凝视着电视上的画面。虽然他蒙着脸,但是从体形上来看,还是和虎头狗脸的那个男人那样的相似。
接着……
我将视线,转移到另外一个长得瘦高的男人身上。他酷似那个戴着银框眼镜的男人。虽然由于蒙着脸面,没有佩戴着眼镜,但是,他时不时地会做一个奇怪的动作——用手指摸一摸鼻梁。神经质似的,似乎要将眼镜框向上扶一下——这与他的习惯是一样的。
“喂,转到这边来!……”瘦螅龆腥说纳簦肽歉龃髯乓蜓劬档哪腥耍彩且谎纳ぷ印
在我的面前,祥子流着眼泪,扭动着身子,拼命挣扎着。
这盘录像带到底是什么东西呢?为什么祥子会送给我,这样的东西呢?
我又看了一遍包裹录像带用过的纸片。寄件人姓名那一栏里,分明写着松井样子的名字。就连笔迹也和祥子的一模一样。
那两个男的,不就是祥子的订婚者吗?……
他们不都是在教堂里相互认识的吗?……
本来他们已经是朋友了,为什么要装成,是第一次见面的样子呢?……
这是为什么呢?……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是谁,又是出于什么目的,要这样折腾我呢?……
这盘录像带中,有很多不堪入目的场面。但是,我还是目不转睛地,死死地盯着电视屏幕去看。如果这盘录像带,是祥子寄给我的,那么,或许在某一个地方,隐藏着一些信息。
或者,这也可能是一种威胁。祥子应该已经失去自己的意志了吧?我整理着自己的思绪。
如今,祥子在受着这样的凌辱。为了寻求帮助,只好遵从对方的指示……
无论如何,在这盘录像带中,都会包含着某种信息。我尽可能地抑制自己的情绪,细微地移动着视线,目光不放过画面上的任何一个角落。
然而,最终,我却并没有能够在这盘录像带中,找到任何信息。既没有来自祥子的留言,也没有犯人的解释声明。
我想,会不会是我看漏了,但是,又将录像带从头到尾,重新看了一遍,结果还是一样。
从录像带中,能够得到的唯一信息,就是两个都自称是样子未婚夫的人,实际上玷污了祥子。但是,整个事件还是有很大的变化。样子自然是不能同时,跟三个男人交往的,她爱着的人,只有我一个人——浑蛋,难道不是这样的吗?
与此同时,不安的情绪,也渐渐地涌上了我的心头。祥子的行动电话上,有那个长着一张虎头狗脸的男人的电话号码,由此可以判断得出,祥子之前便和他们之间存在联系。
那么,这究竟又是怎样的一种联系呢?……
在这张以“祥子”命名的录像带中,乍一看,似乎是祥子被强行玷污了。但是,就如同成人影片中,几乎所有的场面,都是事先商量好的一样——那实际上,这或许也是在征得祥子的同意之后,才拍摄而成的。
祥子将这盘录像带,寄给我的原因,会不会是在告诉我:“你看吧,其实,我是一个这样子不检点的女人,你还是尽早把我忘掉,去寻找一个真正适合你的好女人吧。”
但无论如何,都应该与录像带中的这两个男人(在教堂出现,并自称是祥子的未婚夫〉见一面,询问一下详细的情况。
虽然,自从上次见面之后,我再也没和他们有过任何联系,但是,我还是知道他们的名字和电话号码的。长着虎头狗脸的男人名叫佐胁雅彦,而那个戴着银框眼镜的男人,则叫作野村龙二。
我拨通了他们两人的电话,只是告诉他们:想要打听一些关于祥子的事情,明天早上在教堂里见面。但是,却并没有提及,自己已经知道了那两个人原本就熟知,和关于录像带的事情。我想着,明天就将这些当面说给他们,直接看他们有什么反应。
虽然日期已经变更,但是,在明天早上与他们两人对峙之前,我还是想听一听专家的建议,于是,我便去了“紫雨酒店”。
从警察那里得知,五条茂每天晚上,都会在这家店里。
他正坐在柜台的最里边,喝着干马提尼酒。见到我的时候,他只是惊讶地“啊”了一声,之后,又将玻璃杯送到嘴唇边上。
我在他的旁边坐下来,点了一杯啤酒。
“好久不见了啊!……”我跟他打了个招呼。
“之前有警察去过你家里吧?”五条茂注视着前方,面无表情地问道。
“对啦,你是怎么会知道呢?”
“是一个严厉的警察,和一个文雅的警察吧?调查过你之后,他们就来我这儿了。”
“是吗?……”我一副无所谓的表情笑着。
“他们在怀疑咱们两个人呢。尤其是怀疑我。”
“哪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