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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出的演员身上:多纳德·闰桑姆——这是必然的选择,也是明智的选择。现在,先生们,轮到你们发言了……”
“感谢您的赞誉。”演员一边说一边拿起了他的酒杯。戈登·米勒爵士则用赞赏的目光看着图威斯特博士,就像是在欣赏同行的杰作。多纳德·闰桑姆喝干了杯中酒,点燃了一根香烟,看了一眼他的朋友,然后耸了一下肩膀。“我想我们可以和盘托出……”
戈登·米勒爵士放下了他手上的钢球,眼睛仍然紧紧地盯着博士。
“图威斯特博士,您非常出色,确实如此……嗯,是的,事情就是像您推断的那样。戴维德·柯亨的反应和您猜测的一样……能够有所作为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他想要向我们证明他也有很多鬼点子。他向我们描述了他的房东夫妇——就像您刚才分析的那样。他声称早就想换房子了,他想在离开之前好好地教训他们一下,他梦寐以求……
“在初夏的时候,我们开始准备。科斯闵斯基告诉我们说他准备完成一个有关隐身术的魔术,在几年前,一位魔术师——本世纪的最伟大的魔术师之一——设计出了蓝本,但是一直没有付诸实践,可能就是因为在制作‘空心人’方面遇到了障碍。我向他保证:这样的人体模型完全是可行的。一个月之后,我向他展示了模型,那天晚上戴维德·柯亨也在场。我们足足干了一个月,您绝对想象不出制造这样的模型的难度和复杂度。人体模型必须足够结实,必须能够承受一个躺在担架上的人体的重量,当人钻进去的时候也不能倒塌,另一方面,模型又必须足够灵活,必须有足够的关节,这样才能让里面的真人平稳前进,不引起观众的怀疑。这个模型由一个非常复杂的金属杆体系构成……”
“一个小小的奇迹。”图威斯特博士打断了爵士的话,“在察看斯坦利·科斯闵斯基的遗物的时候,我们有幸看到了那个人体模型。”
“一个小小的奇迹。”多纳德·闰桑姆用酸酸的口气说,“其实算不上!还够不上完美……”
“这么说很公正。”剧作家缓缓地点头表示赞同,“刚一开始的时候,我们设想两个抬担架的人都是印度人,就像……”
“就像那个幻象的原始作者所设计的那样。我知道那个戏法和您所暗指的魔术师。”图威斯特博士忍不住点了出来,“我相信戴维德·柯亨向你们介绍敏登夫妇的时候……科斯闵斯基的手上正好拿着瘟疫医生的玩偶。”
“是这样的。”多纳德·闰桑姆接口说,“我当时立刻发表了意见。我认为这样的服装非常合适,瘟疫医生的装束能够完美地遮盖住里面的真人。所有的人都非常喜欢这个主意——也许是因为瘟疫医生所特有的阴森气氛,总之,我们都兴奋不已。然后,我们的计划逐渐细化。两个星期之后,整个计划都设计好了。”
“我猜想每一个细节,你们的每一个动作都被严密地按照时间顺序编排好了?”图威斯特博士问道。
“是的。”戈登爵士的语气中不乏骄傲,使人觉得他在编排“剧情”方面作出了重大的贡献。
“八月三十一日晚上,接近十点的时候,我和科斯闵斯基到了戴维德·柯亨的房间里。”多纳德·闰桑姆接着说,“科斯闵斯基打扮成了一个瘟疫时期的医生,而我则是维多利亚时期的体面的医生形象。戴维德·柯亨在房子里等着我们,他负责准备好人体模型、担架和其他东西。”
“你们当时就穿着医生的服装在街道上行走?”阿彻巴尔德·赫斯特警官惊呼了起来。
“我开着自己的车子,科斯闵斯基住得不远。我们……我们打算从一开始就进入角色。说起来,看到一名巡警的时候,我们着实吃了一惊,他差一点点儿就抓住我们了。”
“那么您,戈登爵士,您没有参加这场庆典?”图威斯特博士问道。
“没有。我的年龄已经不适合这种事情了!至少,我已经不适合进行表演了。”他狡黠地声称,“另外,我没有陪他们去是明智之举!”
多纳德·闰桑姆苦笑了一下。
“图威斯特博士,事情的发展就像您猜测的那样。我只补充一点:倒在地上的是施尔顿医生,也就是科斯闵斯基——他当然是故意跌倒的,这个动作引发了患者在走廊中神秘消失的混乱局面。戴维德·柯亨,也就是罗斯医生并没有跌倒,因为他穿着行头,一旦倒地就再也爬不起来了。接下来,很自然也是戴维德·柯亨守在楼梯井旁边,剩下的人——科斯闵斯基、敏登夫妇和我再次进入柯亨的房间去搜索‘消失的人’。然后,事情突然搞砸了。我刚才说过了,我的朋友所制造的小小奇迹还够不上完美……”
“我跟他说过多少次,让他当心!”戈登·米勒爵士怒气冲冲地说,“多纳德,你可以给我作证!”他又转头对两位侦探说:“在金属支架的前侧,有两根很细的金属杆。如果人体模型里面的人弯腰的话,那两根金属棍就会变得很危险……但是,我又不能不用那两根金属棍,因为……算了,说这些细节有什么意义。但是,我曾经反复地向戴维德·柯亨强调过,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不应该弯腰!”
“先生们,你们现在明白发生了什么,对吗?”多纳德·闰桑姆严肃地说,“他肯定是做了一个错误的动作,然后……”他做出了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科斯闵斯基和敏登夫妇仍然在搜查房间的时候,我回到了走廊的另一头,找到了戴维德·柯亨。我大声地问他是否在这一侧看到有人经过。他背靠着墙壁,姿势很奇怪,好像马上就要摔倒了。如果没有人体模型内侧的金属支架的支撑,他肯定会倒在地上。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也不回答我的问题。我立刻就意识到出问题了:他做了一个错误的动作,金属杆扎进了他的肚子。
“我尽力地摆脱了敏登夫妇,然后我向科斯闵斯基介绍了情况。我们都陷入了泥潭……戴维德·柯亨显然已经死翘翘了。他已经没有脉搏了。请相信我,如果还有一丝救治的希望,我们会立刻去求救。但是……什么都救不了他了,通知警察也不会有任何好处……只会给我们惹上一身的麻烦。我们立刻放弃了报警的念头,因为我们相信没有任何线索能够让警方怀疑到我们的头上。我们考虑了一下敏登夫妇将会汇报给警方的证词——一个难以置信的故事……这个故事太离奇了,警方绝对不会相信,尤其是尸体不在现场的情况下。很自然,我们必须把戴维德·柯亨身上的人体模型摘下来,然后把‘瘟疫医生’藏起来。我们的时间紧迫,顾不上多想,我们把他的尸体放到了担架上。我们匆匆地寻找藏匿处,把尸体塞进了看到的第一个合适地点:在稍远的地方,一个隐蔽的角落里的垃圾桶。匆忙之间,我们忘了抹去他脸上的‘瘟疫’痕迹……我们当时都晕头转向……但是现在,侦探先生们,我想要向你们强调一点:在您所叙述的版本中,一位巡警和一个疯疯癫癫的家伙进行了对话,那个疯子还让戴维德·柯亨的尸体神秘地消失,然后重现在垃圾桶里……这一段故事是彻头彻尾的谎言!”
第四部分 初露端倪
第23章 收紧罗网
图威斯特博士轻轻地咳嗽了一下。
“我们过一会儿再讨论这个问题。在此之前,我希望你们能够透露一件事情:你们用了什么方法让彼得·摩尔跑来向我们叙述那个古怪的故事?还有,你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图威斯特博士笑嘻嘻地轮流看着演员和他的朋友,“因为这个离奇的故事肯定是你们诡计多端的头脑的丰硕成果——我深信不疑……别人肯定想不出这样的故事。”
戈登·米勒爵士沉吟着,笑嘻嘻地看了看图威斯特博士,然后说:
“好吧。其实,我猜想您老早就猜到了这个神奇故事的真实作者……另外,如果我没有撞见彼得·摩尔入室盗窃,如果我没有因此误杀了他,我肯定早就向您供认了真相:是我和多纳德策划了这个诡计。问题是,当我误杀了彼得·摩尔之后,我们就陷入了作茧自缚的境地——实际上是我无法自圆其说。您很快就会明白我的意思。
“今年年初,我的秘书告诉我说武器收藏当中少了一把手枪——一个很罕见的、非常贵重的收藏品。他是在星期天向我报告的,而前一天的晚上我曾经邀请了几个朋友来做客。两个月之后,彼得·摩尔报告说又少一件藏品,而且前一天晚上我也在书房里招待过客人。在我的客人当中,有谁会伸出第三只手?尽管我提高了警惕,但是一直无法找到凶手,后来也没有发生类似事件。但是,有一天,我的一个朋友告诉我说他怀疑我的秘书不值得信赖——他撞见彼得·摩尔把耳朵贴在书房的门上。我感到震惊,随后我就开始小心地留意彼得·摩尔的行为。我没有抓到确实的把柄,但是有一两次我觉得他是勉强逃脱了——我确定他有问题。彼得·摩尔的表现一直令我很满意,他真的在暗中做一些不光彩的行径吗?如果真是这样,是不是他偷走了我的两件藏品?我必须要搞清楚,要有确实的证据,我要给他设置一个圈套……我和多纳德·闰桑姆商量了一下,然后我们就编排了一个小故事——您已经知道这个故事了。我们再回顾一下那个故事的梗概:我们用一些戏剧性的开场白来引诱他,一桩伪造的谋杀,一些经典的、但是非常有效的故事——常见的三角关系:丈夫,妻子,情人——然后是两个对手之间的争斗,最后用预谋谋杀来收场。”
多纳德·闰桑姆咳嗽了一下。
“现在想起来,我开始怀疑我们是不是表演得过火了!我们的故事真是夸张至极!不过他真的上钩了……”
“如果我的理解正确的话,”图威斯特博士说,“你们的计划是让彼得·摩尔到警察局去揭发你们的谋杀企图,以便确认他是否在门外偷听!”
“是的,我们就是这个用意。”戈登·米勒爵士不好意思地承认说,“当然了,即使彼得·摩尔真的像我们猜测的那样在门外偷听,我们也不能保证他会去警察局报案。不过,如果他真的去报案了,警察很可能会做一些小小的调查工作,我们肯定会有所察觉……你们真的进行了调查,不是吗?”
“所以你们很清楚那天晚上我们出现在绿人酒吧里的原因!”阿彻巴尔德·赫斯特警官低声嘟囔着。
“您的出现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很可能只是巧合。”戈登·米勒爵士风趣地说,“但是您提到了写小说的计划——里面有两个侦探小说作家进行殊死的决斗……听到这里,我们就可以完全肯定彼得·摩尔偷听了我们的对话。这个浑蛋,他一字不漏地转述了我们在骗局中的言行……”
“我当时就有一种感觉,那天晚上的事情过于顺利了。”警官握紧了拳头,嘟嚷着,“见鬼,你们肯定在内心里笑翻了天!”
“我们无法否认,这是事实!”多纳德·闰桑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阿彻巴尔德·赫斯特警官努力控制着脾气。他问道:
“不过,在你们进行表演的那天,你们怎么能够肯定彼得·摩尔会在门外偷听?”
“阿彻巴尔德,这并不难。”图威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