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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呢?这到底是谁干的?
立即有几个男人将大黑抱了下来,突然,听得我父亲叫道:“还有呼吸,大黑还没死!”我心中一动,忙走过去看,我父亲已在给大黑做人工呼吸,大黑的父母在一旁焦急地看着,显得不知所措。
有几个人围着那只黄皮子看,因为它竟然与大黑同吊在一块,显得犹为怪异,大伙在议论纷纷,有人说这是有妖怪在作祟,也有人说这是人为的,说不定村里出现了变态的杀人凶手……老猎人秦叔将黄皮子取了下来,嗡声嗡气地道:“什么妖怪、杀人凶手,我看就是这黄皮子在作怪,待我回去剥了它的皮,大黑保证就好了!”
我父亲一听这话,脸色顿然变了,忙对秦叔说:“千万别碰剥它的皮,就在这里挖个坑将它埋了!”然后就叫我回去拿锄头,秦叔说埋掉太可惜了,这黄皮子身上好歹也有好几两肉,就算拿去街上卖也能卖上几十上百块钱,父亲沉重地说:“黄皮子生性阴诈,而且有仇必报,我估计是大黑弄伤了这只黄皮子,黄皮子为了报仇,就用了妖术跟大黑同归于尽。”
大伙面面相觑,对父亲的话半信半疑,秦叔极为不服,这只黄皮子难道就这么傻,非得跟大黑同归于尽?我父亲说:“黄皮子想要害一个人,同类也必须死一只。”说着又催促我回去拿锄头,我迟疑了片刻就朝山下跑。
我边跑边想,如果我父亲说的是真的,那么这黄皮子也太可怕了,为了报仇,连自个儿的命也不要了,幸亏没来找我……我眼前又呈现出它那可怜而乞求的眼神,我那天是替它求了情,只是后来我父亲叫我回家而大黑最终也并没有放了它,我想,我没有想过要害它,它应该不会来找我报仇……
心里非常地乱,又害怕得要命。
当我拿着锄头上山时,好几个人已抬着大黑下来了,大黑的母亲在后面边跟着边痛哭,我心里一阵难过,想去安慰她,可又不知说什么,只得长叹一声提着锄头上山了。
第7章 我们好像在哪儿见过
将黄皮子埋了后,我与父亲就下山了,径直来到大黑家,见大黑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父亲又给他把了脉,大黑的母亲焦急地问大黑怎么样,父亲缓缓地摇了摇头,说命虽然保着了,可一时无法醒过来,大黑的父亲问大黑为什么会这样,父亲说估计是大黑被吓着了,失了魂魄,若要大黑醒过来,只有将他的魂魄找到。
可这去哪里找他的魂魄呢?
我的身体本来就没有康复,又经过大黑这一事,待到了晚上,我的病又复发了,躺在床上一直昏迷不起。
大概是半夜的时候,我醒过来了,感觉头脑浑沉沉地,眼前也很模糊。我听见父亲在跟一个人在说话,那人声音嘶哑,好像是说他家里有人病了,需要父亲走一趟。
我揉了揉眼睛,眼前慢慢地清晰起来,见我母亲躺在我身边,身上盖着一张薄毛毯,一张脸很憔悴,似乎在梦里还为我担心着。而我父亲在门外跟一个人交谈。我这时才看清那个人,那人穿着白衣,头发很长,脸色非常苍白,当我看向他时,他也朝我望来,我只觉得心头一紧,他的眼睛很黑很黑,像是两个无比深邃的黑洞,不知为什么,令我有种恐惧的感觉,而且,他微微一怔,眼中飘过一丝惊讶。还好,他很快收回了目光,因为我父亲答应了他,说马上跟他去见病人,他说完就朝屋里走来。
眼皮很沉很沉,我不得不将眼合上。听见父亲进来的声音,他在床头站了好一会儿,我母亲醒了,父亲说有个急病,需要走一趟,我母亲嘀咕了一句:“这么晚了……不能明天白天再去吗?”父亲说病人不能等,说着就走了。我母亲跟着走出门口,在门口看了好久才进来。
我感觉很累,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当我醒来时,已是第二天凌晨,天才刚刚亮,母亲已经在烧火了。我穿好衣下了床,母亲听见我起来的声音就走了过来,说孩子你起来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说好多了,只是眼睛有点痛,然后问:“爸还没有回来吗?”母亲说还没有,我又问昨晚来的那个人是谁,母亲本来是想去开房门的,一听我这话就停了下来,转过身问:“昨晚?谁啊?”我说就是来叫爸去治病的那个人。母亲的脸上飘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说昨晚没人来啊,然后就上前来摸了摸我额头问:“孩子,你是不是做梦了?”
看母亲不像是在说谎,难道昨晚我真的做梦了?还是我因为得了这怪病出现幻觉了?可我记得很清楚,昨晚我所看到的一切非常真实,绝对不是梦。
因为这个原因,当父亲回来时,我没有直接问他昨晚来的那个人,旁敲侧击地问昨晚他去看的病人是谁,得的是什么病。父亲淡淡地说是小毛病,弄点草药吃就好了。我说那为什么要您晚上去呢?父亲说病人很焦急呀,然后就严肃地对我说:“身为一名医生,不管是大病还是小病,只要病人需要,你就得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懂吗?”我说懂了,可是还是没有弄清楚昨晚来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心里一直很梗。
我总感觉昨晚那个人不简单,也不明白母亲为什么对我说昨晚没有来人,难道她并没有看见那人?
吃过早饭我就去了大黑家,这小子还是躺在床上,我叫他几声,一点反应也没有。大黑的父亲在家看着他,她母亲则去了李村,说拿了他的八字去请李神婆算算。
上午的时候,吴老人与吴乐乐竟然来了。他们是来感谢我和我父亲的,并且还带来了礼物。因为我那晚与吴乐乐有过那事,我感觉很难为情,所以躺在床上装睡,决定不见她,以免彼此难为情。
吴老人听我母亲说我跟吴乐乐冥婚后得了重病,并且时好时坏,大大地吃了一惊,说吴乐乐虽然醒过来了,这几天也是昏昏沉沉,今天才完全好,而她的病一好,吴老人就带着她来谢恩,说要见见我。我母亲生气地说:“他还在床上躺着哩,你去看吧。”
看来母亲为这事一直耿耿于怀。这也怪不得母亲,我这怪病因冥婚而起,她自然要将这事怪罪到吴家人身上。
吴老人与吴乐乐都进来了,在我床前看了一阵,我一直不敢睁眼睛,听得吴老人沉重地叹了一声,说是他害的我,希望我不要有事,看得出来他很内疚。
其实我这时候感觉好多了,身体基本上没有什么不适。见吴老人那样,又担心我母亲会说出责备的话来,于心不忍,正想睁眼安慰吴老人,突然听到吴乐乐问:“他就是跟我冥婚的那个人?”我吓了一跳,又将眼睛紧紧闭上。
吴老人道:“对,就是他,要不是这孩子你不会醒过来。”吴乐乐哦了一声,冷不防又来了一句:“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他。”
我愣了一下,她这话什么意思?好像之前不认识我。
父亲说:“小刀在县四中读书,你俩是不是同一个学校的?”吴乐乐说她在一中,并不是在学校里见过我,而是在梦里。
母亲开玩笑地说:“孩子,既然你俩结婚了,以后你就是我家媳妇了。”吴乐乐说:“这……这哪算啊,那只是一种形式,你家杨小刀这么帅,一定有女朋友了,我配不上……”母亲乐开了花,说你这孩子真会说话。
待我父母与吴老人都出去后,吴乐乐单独留了下来,我感觉到她一直站在床前盯着我。
我心想,你想看就看吧,反正我是没脸看你,那晚的事,多不好意思啊。
突然听得吴乐乐问:“敢不敢再帅一点?”
我没有回答她,因为本人已经够帅。
又听得吴乐乐问:“敢不敢睁开眼睛?”
我想,你都不怕难堪,我身为一个男生还怕个毛?睁就睁,便睁开了眼睛。
吴乐乐果然在盯着我,她的脸色好看了很多,没那么苍白,而且还有红扑扑地。当看见我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睛陡然大了,像是发现了什么新鲜事物,为了消除心中那种难堪,我故作轻松地问:“美女,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你醒了?”吴乐乐说:“我也感觉我们在哪儿见过。”
看她的样子,没有丝毫的做作,我突然想,难道那晚发生的事她根本就不知情?或许那晚我们根本就没有发生事,而只是我所做的一个梦?
听见我的说话声,我父母与吴老人都进来了,吴老人对我一阵嘘寒问暖,并感谢我“唤醒”了吴乐乐。
待吴老人与吴乐乐走后,母亲说:“那个女崽长得蛮俊俏的,跟小刀一个学校的?”父亲问:“你想怎么样?”母亲笑眯眯地说:“给咱小刀做媳妇倒是可以。”
我还这么年轻,才高中毕业,母亲就为我张罗这破事了,唉,其实我心中的女神是钟灵儿。
下午,父亲接到了一个电话,他对母亲说要去一趟李村,一个老人得了急病,得马上去,然后就骑着摩托车走了。直到黄昏时父亲还没有回来,手机一直关机。李村离我村大约有四十来分钟的路程,我对母亲说我去接父亲,母亲不让我去,我跳上摩托车就溜了。
其实我是想去李村看钟灵儿。
当我快到达李村时,看见路前面有一个老人,他走得很慢,步履蹒跚。我看天黑了,就将车停在他身边,见这老人约七十来岁,头发斑白,左脸上有一颗黑痣,脸色腊黄,像是生了重病。我问他去哪儿,说载他一程,他看见我时吓了一跳,半晌才说道:“好好,感谢感谢!”
按老人所示,我将车停在了一座新建的楼房前,老人下了车后又对我说了声谢谢,然后又说:“你载我一程,我佑你一生。”说完就头也不回地朝屋里走去。
我感觉莫名其妙地,正准备去钟灵儿家打听我父亲,不经意地发现不远处停着一辆摩托,跟父亲所骑的那一辆一一模一样。
难道父亲在这里给人看病?
第8章 红衣女子
正在这时,从屋子里突然传出了一阵哭声,我吃了一惊,这哭声显得很悲恸,像是死人了。接而有两个男人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一个人手中拿着一卷鞭炮准备点火,而另一人,竟然是我父亲。
这实在是太巧了。
我叫了一声爸,而鞭炮声也随之响了起来。我肯定了一件事,刚才这家一定老了一个人,在我们农村,人去世后有要放鞭炮的习俗。
父亲朝我这方走了过来,问我怎么来了,因为鞭炮声太响,我们彼此说话听得不是很清楚,我也没有应答。我们正要上车,突然跑来好几个人,有老有少,全跪在父亲脚下,显得很悲伤。父亲将他们扶起来,安慰了几句。刚才与我一同来的那个老人站在那些人的后面,一声不响地。父亲跨上车,朝那老人看了一眼,朝他挥了挥手,那老人点了点头,转身朝屋里走去,快进堂屋时,突然消失了。
我怔了一下,怎么突然就不见了呢?难道因为放了鞭炮有烟雾而我没有看清的缘故?
待将车驶出李村,父亲停了下来,我也停在他身边,父亲又问我怎么来了,我说天黑了,他电话打不通,所以来找他。父亲说他手机没电了。我问他刚才老的是一个什么人,父亲说是一个老人。我问是不是七十来岁,头发都白了,左脸上有一颗黑痣,父亲说是的。我倒抽了一口冷气,那不就是我顺路带他回去的那个老人吗?
难道我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