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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梦婷收回手怯怯地看了吴乐乐一眼没做声,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想起李梦婷的举止,吴乐乐浑身发毛,她再也睡不着了,便下床敲开了我的门。
我开玩笑地说这个李梦婷估计是喜欢上你了,吴乐乐白了我一眼,说恶心死了,再也不跟她睡了。
推开李梦婷的房门,她正坐在床头抱着一个枕头惊惶地望着我。对于这个李梦婷,是被杨三炮抢来做鼎炉,可谁会知道她竟然是个拉拉?
那本《玉女神功》我从杨三炮那儿顺手牵羊拿走后,在家中也研究了一番,她有七层,每一层需要一名女子为其做鼎炉,也就是说,它需要七名女子就可以将这邪功练成。以杨三炮这些年来的恶迹,糟蹋过的女子何止七个,七十个恐怕也有了吧,但是,依他的功力,我觉得最多练至第三层。
也就是说,他所糟蹋过的女子只有三个对他是有用的。
原来这被用来做鼎炉的女子并不只是处女这么简单,在生辰、血型甚至身形方面都有要求,至于是怎样的要求,恕我不便明说。
依我看来,这李梦婷便是那三名女子中的其中一名,故杨三炮才将她在吊脚楼里关了那么久,对她也“情有独钟”。
这时,李梦婷一直定定地望着我,生怕我对她大发雷霆了,我朝她看了看,想起她被杨三炮用来做鼎炉会快速老化并且五年后就会死去,一种同情之心油然而升,便温和地对她说:“好好休息吧,不要怕,我就在隔壁,没人敢来伤害你的。”
“嗯。”她轻轻点了点头,然后乖顺地钻进了被窝里。
一夜无话。
第二天,娄晓峰打电话给我,说有重要的事跟我说,我与吴乐乐、李梦婷去了公安局。
娄晓峰开门见山地说岩井寨那边的人没法来,我问他什么意思,他摸了摸下巴说:“我的意思是——”他朝我身后的李梦婷看了一眼说:“需要你将李……李姑娘送回去。”
未等我开骂,娄晓峰抢先说:“如果你能将李姑娘安全地送到她的家里那么这里发生的所有的事将一概与你无关。”
我怔了下,以为听错了,叫他再说一遍,娄晓峰极认真地说:“我的意思很明白,你只要将李姑娘送到她家,那么有关杨三炮的事将都与你无关,ok?”
“当真?”
“当真!”
这会不会是娄晓峰的一个阴谋?或许他在糊弄我?若真是这样,在他看来,将李梦婷送回家比杨三炮的事都要重要,这是为什么?
考虑再三,我答应了。
我从当地的一张地图上得知,岩井寨离花桥岩寨并不远,大概一个小时的车程,不过岩井寨非常大,又非常偏僻,似乎是山区了,李梦婷已失忆,要找到她的家估计没那么容易。
考虑到是山区,只怕要赶夜路的可能,我准备了一些手电筒之类的工具。
正当我在考虑要不要包一辆车去时,娄晓峰打电话来了,问我会不会开车,如果会的话,他有一辆车可以借我两天。吴乐乐是会开车的。我去了后发现是一辆大众,还比较新,当下心血来潮不由地对娄晓峰多了一份好感,真诚地向他道谢,他却挥了挥手对我的谢意不屑一顾,只说了两个字:“快走!”
似乎不想看见我。
我有种被“赶”的感觉,于是才刚刚对他升起的好感荡然无存。
当天吃完中饭我们就出发了。
大约驶了一个半小时,我们才到达岩井寨,发现那儿跟花桥岩寨一样,目光所及的一般是吊脚楼或小木楼,不过也有一两幢现代小洋楼,在这群老土的房子面前鹤立鸡群而别拘一格。
问了当地一些人,都说不认识李梦婷,我问李梦婷对这儿有没有印象,李梦婷朝四周看了半天,说有点印象,隐隐记得她家是从一个叫叉路口的地方进去的,问了一名大婶,得知那个叉路口就在前面不远处,我开车驶了约两百来米,便看见一条小泥路从马路边横叉了过去,路旁还有一棵大樟树。
我朝那叉路口所延伸的方向望了望,发现那条路弯弯曲曲,像一条河流,一直到达了远处的一座座大山里,这一路下去不知得有多远?
果然不如我所料,在经过了好几座小村庄后,李梦婷依然说不是这儿,而且问了当地人确实没人认识她,我只得继续前进。
后来,路到了尽头了,在村口,我将车停了下来。
这时近黄昏,放眼望去,村子里头灰蒙蒙地,里面好像飘荡着一层迷雾。村子不大,房子不过二三十来座吧,一般是老砖瓦房,是一座典型的老村子。
而这时,村子里一个人也看不见,整座村子显得孤寂、死沉。
“好像就是这儿!”李梦婷双目望着前方,脸色非常沉重。
我问吴乐乐累不累,吴乐乐摇了摇头,见李梦婷已走到前面头去,我们忙跟了上去,一步一步朝村子里走去。
到村里后,发现几乎每户人家的房门都紧闭着,而且很多老式房门都上了锁。
后来,我们终于在一座房子前看见了一个人,是一个老人,六七十来岁的样子,白发苍苍,不过很有精神,他正坐在家门前用蒲扇拍扇,我上前去询问老人可否认识李梦婷,他朝李梦婷看了看,说似乎见过,只是近来记性差了,不记得是谁家的娃了。我精神一振,看来这次找对了!
我们继续朝村子里走去,发现房子都关着门。
后来在山脚下发现一口水井,是老式的那种吊水井,我们见村里并没有水管之类的,想必村里所用之水都是从这水井里打上来的吧。
我从小生活在农村,得知这种水井里的水特别好喝,冬暖夏凉,清爽可口,而这时井边有一只吊水的桶子,我就打了一桶水上来,只见这水清澈见底,并无一丝水草或杂质,一见这水我心就豁亮了,决定好好洗一把脸,然后痛痛快快地喝一口正宗的老井水。
正要捧水喝,吴乐乐突然走了上来叫道:“别碰那水!”
我吃了一惊,问吴乐乐怎么了,吴乐乐望着桶中的水说:“这里面的水不能喝。”她边说边拿出手电筒朝水桶里照去,光线透过水射到水底,我们发现水中竟然游荡着一些白色的虫卵!
那虫卵非常小,头发般细,若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
吴乐乐说:“这是蛊虫的虫卵,喝了后等于喝下毒药。”
李梦婷的脸变得非常难看,支支吾吾地问:“这……这里怎么会有蛊虫的虫卵?”吴乐乐说:“是有人有意下的蛊,看来这里的人都离开了村子恐怕跟这蛊有关。”
我疑惑不已,这种蛊毒乃虫蛊,非常厉害而歹毒,下蛊之人是要害全村子里的人啊,是谁跟村子里的人有如此深仇大恨?
我们又在村里看了一遍,暂时没有发现其它可疑的线索,夜幕降临,我想我们这样漫无边际地找下去,恐怕很难找出我们想要的结果,决定去问问村中唯一看见的那老人。
来到老人的家里,老人正在烧火做饭,见我们又来了,就热情地留我们在他这儿吃晚饭,我们盛情难却,我们就欣然同意了。
我想起了水井里的那些蛊虫,就试探着问老人家的水是从哪儿打来的,是不是全村的人都是从那口水井打的水,老人说:“村里大部分的人都是从那儿打水喝,不过我年纪大了,那井很深,我看那水井有点头晕,所以我就从山那边搭了一条水涧过来。”
我去了厨房,用手电筒朝水桶里照了照,发现水桶里果然没有那种虫卵。
不过我心里总觉得渗得慌,不敢喝水,吴乐乐与李梦婷也一样,喝的是我们带来的矿泉水。
因为不知道那下蛊之人是谁,或许就是老头呢,我们佯装对井中蛊毒不知,也没有提出来。
第466章 地底有人
家里来客人了,老人非常热情,拿出了一块腊肉,还有一块野兔肉,都是熏干了,很黑很黑的那种,吃起来却非常香,这种正宗的土家腊肉在城市里是吃不到的。
老人家还端出一大杯米酒请我们喝,或许是忌惮于那蛊毒,我们都没喝。
吃饭间,自然而然就谈起了村里的怪事,怎么人都走了呢?老人长叹一声,说村子里出现怪事了啊!
原来村子里的人都得了一种怪病,得病的人平时都和正常人一样,但每当听到一种乐声,他们就会打人,打得对方头破血流才停止,可待乐声一停,他们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以为一切是在做恶梦,久而久之,他们非常恐惧,以为村子里有邪物,于是纷纷搬离了村子。
我问老人村子里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比如某个人公然跟村里作对什么的,老人说没有,又问村里的人有没有得罪邻村的人,老人说也没有。村里的人都老实本份,不是那种爱吵架打闹的人。
吴乐乐问:“这种怪事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老人想了想说:“大概十来天以前吧。”我又问,当时村里有没有发生什么大事,老人说没有,村子里一直很太平,也很正常,只是突然出现了那种怪病,导致一个本热闹的村子成了一座死村……
后来我们又随便聊了一些,我将那口水井里的情况跟老人说了,老人听后非常震惊,也半信半疑,后来我亲自打着手电筒与吴乐乐去取了半桶水回来,用手电筒照出水中的虫卵,老人这才相信,半晌才说:“怎么会有这种事?哪个兔崽子干的?”
当然,我们也不知道答案,叮嘱老人以后喝水一定要喝开水,更不要去喝井里的水,因为那井里的虫卵是要超高温才能杀死,或许用草药将它们杀死,但这种草药极难采集,也不知道这村子后山里头有没有。
天色越来越晚,后来完全黑了下来,一轮弯月挂在当空,倒也是皎洁明亮。
这一晚,老人留我们在他家住,李梦婷与吴乐乐住一间,我跟老人各住一间。
想着李梦婷与吴乐乐就在隔壁,我想,今晚李梦婷会不会摸吴乐乐?而那井里的蛊虫怎么样才能杀死呢?吴乐乐会不会有办法?按我对虫蛊的认识,有两种办法可以将他们解除,一是用高温,二是用特别配置的草药。
正想着,突然,一阵笛声从屋外传了进来,笛声非常低沉,如泣如诉,像是有人在低声哽咽,总之令人感到万分感伤。
这个时候谁在吹这么伤感的曲子?我轻轻下了床打开门,没想到李梦婷与吴乐乐也站在外头。
我问她们怎么没睡,李梦婷说:“在听笛声呢。”吴乐乐问:“这是谁在吹笛啊?声音太凄凉了,这里人不是都走了么,怎么还有人在这儿吹笛?”
“恐怕这村子里还有人,这这笛声凄切缠绵,这种曲不是一般之人能作得出的,或许那井里的蛊虫就是他放的。”
这笛声从对面的山岗传来,离这边并不远,我决定去会会这人,对于懂蛊之人,我都有一种想认识的冲动。
吴乐乐与李梦婷说也要去,我想不通,怎么这两个姑娘跟我一样好奇?而且现在是晚上,也敢去对面的山岗,胆子也忒大了点!
没多久就到山岗下了,仰头朝上一望,山岗并不高,上面非常地光秃,山腰间有些乱石和一些青草,中间有一条很宽的路通上去。
而那笛声正是从山岗上方传来,可是当我们快到山岗上时,笛声嘎然而止。
待到了山岗上面后,这才发现上面非常平坦,目光所及之处全是一丛丛青草,而且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