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老人吧嗒吧嗒的抽着烟袋,又从柜子里拿出一些他自己采集的草药让媳妇熬制,做完后,叹道:“希望这姑娘能早点好转,明天我们再看情况定夺吧!”
莫易点头,眼下也只能如此。
莫易点头,眼下也只能如此。
休息了一个晚上,莫易心中惦念着小水,天刚亮,便起床准备去探视。眼下,她身处异地,能靠的也就只有自己这个朋友。
到了房里,那苗家老人已经侯在床边,他把莫易招过来,说:“小水姑娘的病,既没有加重,也没有减轻,昨晚服下的药,毫无起色。”
“怎么会这样?”莫易很不解,小水还在沉睡,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却并没有发烧、咳嗽、阴寒等病症。
两人沉默了一会,老人问道:“你们昨天找到王婆了么,那个阿政,是不是你们要找的龙德政?”
“正是。”
“我们出去说话。”老人慈祥的脸上,透着焦虑。
到了院子里,他正色道:“莫易,你把你们昨天到王婆家的经过,全部和我细说一次。”
莫易的脸色很阴沉,当下便将自己如何与那龙德政用纸条交谈,又如何与杨致去山中寻找蛊坛等大小事情,全部和盘托出。
“果然如此。我早就猜出那个龙德政被王婆做了手脚,否则,这么多年来,他一个外乡人,怎么会从未离开过这里?”老人把烟锅重新填满烟丝,说,“龙德政用条件和你们交换,看来他也是被逼无奈,人的年纪大了,总想回到故里去看看,他心中有牵挂啊!不过,你们要小心,虽然龙德政说王婆从未害过人,但这草鬼婆性情古怪多变,如果被惹怒,指不定会闹出大事情出来。”
“嗯。”莫易应道,“杨致也是这么说的,在没有找到蛊坛,拿到神偶之前,不能让王婆知道龙德政的企图。”
“那么,小水呢?”老人换过话题,问,“小水昨天又在干什么?”
莫易笑了笑,说:“那王婆,倒是对小水喜欢的紧,很大方把她那些精致的女红拿出来,让小水挑选,后来我和杨致上山,小水便与王婆一起学习女红什么的。”
“王婆对她喜欢的紧?”老人好像有些不信,顿了顿,沉声道,“被草鬼婆喜欢,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啊!”
莫易总觉得这个老人对王婆心存偏见,以他的猜测,龙德政之所以要这么做,无非是为了回去看看自己的血脉亲人,但他肯定不会和王婆决绝,因为王婆不答应,所以才会出此下策。从昨日与龙德政的交谈中可以看出,他对王婆并无任何恨意。
“莫易,你仔细想想,王婆和小水交谈的过程中,有没有说过什么怪异的话?她这么喜欢小水,让我很不安啊!”老人打断莫易的思绪,问道。
莫易苦想了一阵,答道:“好像有一句话,让人有些不解。当时王婆拿出很多漂亮精致的饰品让小水看,还说可以让小水挑选她喜欢的,小水当时拒绝了,王婆夸她是好姑娘。然后说了一句,你得了,我当时也听得稀里糊涂的,不知道小水得了什么。还有,昨天告别的时候,王婆对小水说,你的病不要紧,实在不行,婆婆给你治。现在想来,总觉得这话中另有所指。”
老人听罢,突然噌的一声离开座位,紧皱眉头在院子里来回的走了几圈,他的异常反应让莫易大惊,心中清楚,这其中肯定有名堂,难道,那王婆对小水说你得了?是指她将小水成功的下蛊了?
见老人没有说话,莫易愈发的感到事情严重,心中一怒,脸上便涨的通红,当下焦急的问:“大爷,小水的病,是不是被王婆施放了蛊毒后引起的?”
“不错,小水的病,是因王婆而起,但王婆没有给她下蛊。”老人停下脚步,睁着眼睛看向莫易,“然而,这事比下蛊更严重,小水,已经被王婆相中了。”
“相中了?”莫易愈发的不解。
“王婆对小水说,你得了。在过去的苗寨,无蛊不成寨,知道为什么吗?古苗人有青苗和黑苗之分,青苗精通药草,黑苗则擅长养蛊施毒,但黑苗人数少,因为他们阴狠毒辣,古时候甚至被青苗围剿,蛊毒之术,也由此悄悄流开,但却更加隐秘,懂蛊毒的人,往往都会极尽全力的隐藏他们的这种能力。然而事情总会暴露,所以一旦被人知道,下场往往都很惨。可是,你知到这种巫蛊秘术不断绝的原因吗?那是因为她们会找传人。而且,一旦某个女子被相中成了学蛊人选,你想不学都不行。被相中的时候,蓄蛊人会对她说,你得了。”
“啊!”莫易大惊,老人的一番话,让他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如果不能阻止王婆的这一计划,那么,小水,岂不是会成为下一个草鬼婆?可是,她为什么要相中小水呢?仅仅因为她是女人么?
“我们该怎么做?”莫易问道。
“小水的病,只有王婆亲自诊治才能治愈,否则,恐怕是会这样昏昏沉沉一辈子。”老人拿起烟袋深吸一口,“蛊婆是怎么把蛊术传给后人的,谁也不知道。一切的传授仪式和咒语,都在暗中进行。眼下,只有逼迫王婆给小水治疗,所以,你们要想尽办法找到蛊坛和神偶,用那个去威胁她,等下我去和几个老人商量下,看还能给你想到什么办法不。”
莫易低下头长叹了一口气,现在要紧关头,他忍不住想到了哥哥,想到了范医生。如果找不到神偶,就无法完成此次凤凰之行的任务,而且,还会搭上小水。要是他们在,肯定能找到解决之法。
折身返回小水的房间,看着她憔悴的脸,心中突然感到一阵愧疚和伤心,脑海中,又想起了和小水争吵、斗嘴的情景,此刻想来,却觉得有种说不出的温馨。
轻轻的坐到床前,莫易低声说:“对不起,是我不能保护好你,但我一定不会让你成为草鬼婆,我还要带你到凤凰去玩,还要和你吵架斗嘴,你一定要坚持住,丫头。”
“我会的。”小水无力的睁开眼睛,勉强的笑道,“我会没事的,答应我,你不能出事。”
莫易重重的点了点头,出房找到杨致后,两人匆忙的往王婆那赶去。
王婆不在家,龙德政知道莫易要来,已经坐在堂屋中静候。
莫易把小水的事情告诉他,听过后,龙德政久久没有答话。
“有阵子,她总是抱怨自己年老,看来,就是在为蛊术后继无人而担心。”龙德政起身走到门前往沟外望了几眼,显得很是谨慎,“可她为什么偏偏要看上小水呢?真让人无解。”
杨致将屋子上下打量了一遍,说:“以我的猜测,既然蛊坛在屋里和山上都没有踪迹,那么,就肯定在这附近地方,毕竟王婆年纪已大,而那神偶又要洗澡,她不可能费着大力气,提一桶水去老远的地方,即便如此,也会过于招摇。”
杨致将屋子上下打量了一遍,说:“以我的猜测,既然蛊坛在屋里和山上都没有踪迹,那么,就肯定在这附近地方,毕竟王婆年纪已大,而那神偶又要洗澡,她不可能费着大力气,提一桶水去老远的地方,即便如此,也会过于招摇。”
他说的有道理,不过,莫易却有疑问,后山上几处有水的地方,虽然都有查找过,但也可能会有疏漏之处。
“杨致,你说,给木偶洗澡,对水是不是会有要求呢?”莫易突发奇想的问。
“这个啊?”杨致摸着脑袋,尽量的回想老爷曾经和他说过的东西,过了几秒钟,猛然醒悟道,“我还差点忘记了。好像洗澡水不能过冷,也不能太热,否则,要不冷死,要不烫死,对,用的是温水。”
如此说来,莫易敢断定,蛊坛和神偶肯定就在这屋子附近的地方。因为昨天没有看到过任何有火烧过的痕迹,而王婆更不可能提着烧过的水上山。
“走,我们去这附近找找。”莫易激动地说。
龙德政见状,示意莫易稍安勿躁:“她等下就会回来,要是撞上,你俩肯定会让她生疑,所以,等她回来做好饭,我把她稳在家里,到时候你们再出去找找。”
“这样最好。”杨致笑了笑。
三人边聊边警觉着王婆,半个小时候,王婆带着猪草进了小院。
一起吃了早饭,龙德政把王婆稳在家里,莫易和杨致找了个借口,往院外走去。
虽然莫易对巫蛊之术知道不多,但以他的猜测,既然是一种巫术,那么,蛊坛肯定设在阴寒之处,那些向阳的地方,阴物从来都会喜欢的。
找遍小山沟后,两人又在沟外附近转悠了大半日,仍是毫无所获。
眼见得日头偏西,莫易对杨致说道:“你先回寨子,顺便把今天的事情报告给苗家老爷子,今晚,我打算在这里过夜。”
“你很担心小水吧?”杨致问。
莫易没有答话,算是默认了。
“既然如此,那就随你,晚上的时候,你警醒一点,说不定能发现什么东西。”杨致叮嘱道。
见莫易一人返回,王婆很是不解的问:“小伙子,你今晚不走了么?”
“是啊,我想和龙大爷多多唠嗑唠嗑。”莫易笑道。
“如此也好。”王婆眯眼看着他,好一会才将视线移开。直把莫易看的浑身不自在,心中的愤怒,几乎强压不住。
王婆进灶屋弄晚饭,堂屋里就只剩下莫易和龙德政,莫易掏出笔纸,写道:没有收获。
龙德政看过,口中叹了一口气,回道:我牵累了你们,本来如果找不到,我还是会把当年的事情告诉给你,但现在小水出了事,就不得不找了。
莫易摇了摇头,写道:天意。据杨致说,中蛊之人,在死前一个月,会看到蛊婆的生魂掩着面前来送物,叫什么催乐,是真的吗?
龙德政看后,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莫易停下笔,看来,那催乐,应该和蛊坛中的神偶有关。
吃了晚饭,和龙德政闲聊了一会,这小山沟沟没有通电,晚上只能点油灯。老人睡得早,不到八点,龙德政便和王婆进房休息去了。
莫易睡在偏房,黑黑的屋子,寂静无声的夜晚,让他有些莫名的不安,心里总觉得这屋子里有古怪,却偏偏说不出个所以然。
“不知道小水现在怎么样了。”莫易暗想道,他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很在乎小水。
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折腾了两个小时,整个人却愈发的好像清醒起来。
“唉——”一声悠长的叹息,仿佛就在耳边响起,莫易全身一个激灵,转头往窗外看去,只见一个模糊的人影,正从窗外慢吞吞的走过,却悄无声息的听不到任何脚步声。
头皮一阵发麻,莫易知道这屋子里出诡了,惊恐间,悄悄的从床上摸起,蹑手蹑脚的往窗户走去。
透过窗户,清幽的月光下,只见院子里站着一个鞠瘘的身影,那满头的银发,莫易一看就认出了她是王婆。
“她一个人呆呆的站在院子里干什么呢?”莫易回复了冷静,心中很是不解。
王婆好像呆了,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站着,没有任何动静,莫易不敢发出一丝动静,偷看了一会,那王婆竟然好像渐渐模糊起来,正在不解间,猛见王婆慢慢的转身往窗户这边看来。
莫易机械的往下蹲去,这时候,只听到屋子里有人说:“老头子,老头子,我去上个厕所。”
“去吧。”龙德政迷迷糊糊的声音落下后,对面房里开始有脚步声响起。
随着一声‘嘎吱’的开门声,脚步声开始慢慢的往屋外走去。
莫易紧紧的用手捂住嘴巴,此刻,他实在是找不到任何词语来形容自己的恐惧,王婆刚从房里出来,而站在院子里的人,又会是谁?可是,那明明是王婆的身影。
听脚步声,王婆显然已经走出堂屋,莫易不敢再看,刚才的那一幕,绝对不是幻觉,轻轻的摸上床,王婆的脚步声到了院子,便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