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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了,不是给你们算命。”算命先生嘻道,随即脸色一正,伸出手在三人面前晃悠了几下,最后竟然指着范医生,“我是要给他算命。”
莫古心中一惊,暗想这算命的倒是会挑人,独独的挑到了范医生头上。
“白痴。”范医生没有止步,头也不回的往胡同外走去。
“多谢先生好意,我这朋友不信这些的。”莫古友好的和算命先生拱了拱手,正打算离开,算命先生突然说,“你身不由己,异于常人。发作之时,形骸俱损。月现三次,每晚丑时。诅咒不灭,岂能安心?”
莫古听不懂他的话中之意,但范医生那有如电击一般的反应告诉他,这个算命的,没有说错一句话。大惊之下,这才细眼打量眼前的这对算命人。
男的约莫四十岁年纪,脸色很好,体形很标致,看上去不仅不像一个算命的,反而还给人一种不沾人间烟火的气息。女的面裹黑纱,长发披肩,双眼内的瞳孔水汪汪的无比黝黑。虽然穿着厚厚的长裙,但莫古敢肯定,这女的年纪应该不会大于自己。
女的见莫古盯着她看,似乎有些害羞,面纱下微微蠕动了几下嘴唇,仿佛在笑。
莫古正想和她打个招呼,猛见她的领口里探出一只乌溜细小的蛇头出来,然而,等他去辨认之时,那小蛇却不见了踪迹。
“难道,是我眼花了?”莫古擦了擦眼睛,背上惊出的冷汗,让他感到凉飕飕的。
范医生走到算命男子的身旁,眯着双眼将他上下看了个遍,阴声问:“你是谁?”
“你别问我是谁?我只想知道,我说的对不对?”算命先生沉声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范医生眼中凶光大盛,用逼问的口气问。
算命先生显然没有在意范医生眼神的变化,幽幽的说:“天有咎度,地有河山,象天符地,万般皆有气而成,气生万象。生老病死,福祸凶吉,一切皆可洞察。”
范医生叹了一口气,整个人顿时耷拉下来,用甚是恳切的语气问:“既然先生是高人,能不能给我指条路?”
“好说。”算命先生笑了笑,凝视范医生良久,方说,“就不知道你肯不肯照做?”
“还请明示,先生有话不妨直说。”范医生不解的问。
算命的男子眯眼看了范医生半晌,终于缓缓的说:“那就是,跟我走。”
范医生转身望向莫古,冷笑道:“跟你走?那是不可能的。”
算命先生并没有生气,而是乐呵呵的卷起地上的东西,和那女子往胡同深处走去。
“喂,你到底是谁?”范医生不甘心的问。
“我姓蓝,希望你平安如江河,无事不生非,等你想跟我走的时候,我自然会来接你的,哈哈……”
笑声久久的在胡同内回荡不朽,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了,范医生方才失落的叹了一口气,回去的路上,他没有说一句话。莫古没有多问,脑海中还在回忆着刚才的情形。
笑声久久的在胡同内回荡不朽,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了,范医生方才失落的叹了一口气,回去的路上,他没有说一句话。莫古没有多问,脑海中却还在回忆着刚才的情形。
“他刚才说的话,你听懂了吗?”老卫终于忍不住问莫古。
“似懂非懂。”
“是吗?快说说,你听懂了哪里。”老卫来了兴趣,停下脚步望着他。
“你听过五行气场的说法吗?”莫古茫然的望向天空,“古人称人体气场为象天符地,那人刚才说的话,大致意思是指世间万物都有气组成,生老病死,福祸凶吉,都可以从人体上的各种气象看出来。”
“这个,太玄乎了吧?打个比方说,假如我今天有财运,那么,难道我身上还透着财气不成?”老卫笑道。
“对,就是这个意思。如果你要死了,你身上肯定有死气。如果你要死的时候又要活了,那么,就是生气多于死气,如果你倒霉了,肯定有晦气。”莫古语无伦次的胡乱说了一通,走了几步,脑海中忽然想到了一个东西,“这个人,肯定是象气师。”
“象气师?”范医生总算开口说道。
“据说,说有种人,能看到人体的气场,然后从气场中看出别人的一切。小时候,我爷爷曾给我讲过,说我们村子里来过一个人,给人面相算命,情况大致和刚才那男子差不多。”
“如此说来,那生老病死,福祸凶吉,不都被他窥了去?”老卫大惊。
范医生没有接话,他心中突然有种预感,那个人,是冲着他来的。
三人回到莫古家中,注意力再次放到了字条上。
莫古又把老杨的话回想了一次,他说道:“看来,我们有新的地方要去了。”
“这样最好,我就怕闲下来。”范医生郁郁的说。
“牂牁吐浪,三川归河,这次,我们要去荆坪走走,冯老最后几句,阴阳石现,神临人间。禁地之门,为你开启,荆坪肯定会告诉我们什么。”莫古起身来回的走了几步,“希望这次不要被乔巴他们给缠上了。”
“这可说不清楚。有可能我们现在的一举一动,都在乔巴他们的监视中。”范医生说罢,张口打了个呵欠,竟是进房睡觉去了。
“那莫易和小水呢?”老卫问。
“我会给莫易电话,让他凤凰之旅结束后来荆坪与我们回合。”
“如此甚好,我这就回去整理。”
老卫走后,莫古一个人愣愣的坐在凳子上,那江中出两山的事情仍是让他想不通,到底会是什么样的山?当年的山,是在河边,还是河中?如果是在河中,为什么不叫岛?更何况区区一条河,任凭它有多宽,河中又能弄出多大的山出来?
“即便是这样,史料中应该也会有记载啊?”莫古嘟囔着自语了一句,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远方那一座座连绵不绝的高山,突然惊道,“啊,难道那两山,根本就没有存在过?”
麻吉和猴头在城里逛了大半天,暖暖的太阳晒的两人有些乏力,见舞水河穿城而过,猴头提议去河边坐坐。
两人有搭没搭的穿过主街道进入一条小巷子,麻吉抬头看了一眼,巷子入口处写着紫光胡同四个字。
“我说,麻吉,你留意看了没?”猴头问。
“啥?”麻吉不解的望向猴头。
“你这个呆子,这个县城,房价很便宜,你就没想法么,从你居住的那个偏僻苗寨搬出来?”
麻吉呆了呆,猴头的话,他实在是没有任何想法。
“我和你们不同,我没有文化,没有任何可以炫耀的资本。我,是个穷人。”
“那你打工是为了什么?”见麻吉神色低落,猴头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这个年代,不能光卖苦力,要多动动脑子。”
“我打工,是为了去小敏。可是,唉——”麻吉摇了摇头,哥哥麻子出了事情,现在哪里还有心情去想这事。
“这样啊!”猴头一脸无奈的看着他,安慰道,“别泄气,兄弟,小敏会等你的。”
两人长吁一阵,猴头也忍不住伤感起来。这时候,一阵脚步声突然打断了二人的伤感。
不远处,只见四五个提刀汉子,正缓缓的往他俩靠近。
“你走,他留下。”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指着麻吉,对猴头说。
猴头一把将麻吉拉倒身后,见路旁的放着几个垃圾袋,对麻吉低声说:“我数三下,你就跑,不要回头。”
猴头还没数到三,麻吉早已撒丫子往身后的胡同出口跑去,猴头笑了笑,一把将垃圾袋抓起往对方砸去。
麻吉闹钟一片混乱,也不知道跑了多久,见身后没人追赶,总算是放下心来,猴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这让他很不安。
拿出手机拨通莫古的电话,莫古焦急的说:“你别在原地停留,赶紧往住的地方走,我和范医生来接你。”
赶到汽车站,麻吉碰到了莫古和范医生。
“猴头的手机没人接。”莫古说。
三人前往事发地点转悠了几圈,见没有猴头的影子,范医生放下心来。
走出胡同的时候,莫古手机响了,一看是猴头的号码,骂道:“你这厮,现在死在哪里?”
“我和老卫在一起,娘的,老子的腿都要跑断了。”猴头骂骂咧咧的抱怨着。
“我们回去,看来,他们不止盯着石头,还盯上了麻吉。”莫古担心的看了一眼麻吉,愤愤的说。
“唉,他们为什么要盯上我?”麻吉耸了耸肩膀,很是郁闷。
“因为,你是从天狼山活着出来的人,你是个可以移动的活地图。”范医生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和老卫、猴头会合后,五人又仔细的商定了一番明日的行程计划,决定清早就动身出发前往荆坪。
一到晚上,范医生便再也看不到人影。除了莫古,老卫依稀的也窥测到范医生有些不对劲。四人吃了晚饭便各自回到住处早早的休息。九点左右,莫古把家中所有的电灯全部拉亮后,偷偷的离开了屋子。
清晨回到家里,范医生还在床上睡觉,消失了几天的四耳猕猴,竟然也回来了,这几日,猴子不知道被范医生放在哪里,莫古第一次看到他赤身裸体的躺在床上,精壮的体格和轮廓鲜明的肌肉告诉他,那是一具浑身都充满着力量的身体。
收拾停当,吃了早餐,五人匆忙的往车站赶去。
莫古买了去怀化的票,候车室的人不少,上车的时候,让莫古意外的是,竟然看到了昨天那对算命的男女。
见他俩往自己走来,范医生没有说话,心中以为他俩是来找自己的,却见二人好像没有看到他一般从他面前走了过去。
“哥,我们不坐这趟车吗?”女的轻声问道。
“不坐,一车的鬼,你想和鬼同座一辆车么?”
范医生猛觉得眼皮跳了几下,回头去寻找二人的身影,熙攘的人群里,哪里还有他俩的影子。
“我们上车吧!”莫古招呼四人道。
“等下,莫古。”范医生把莫古拉到一旁,“我眼皮跳的厉害,这辆车,我们还是别座这辆车了。”
“哦?”莫古看了看手表,有点急躁的说,“下一趟车,那就要等一会了,今天你怎么也信这个了?”
猴头和老卫听罢,俱是笑了出来。
范医生想解释,却猛觉得肚中传来一阵剧痛,当下无奈的说:“哎哟,我得上个厕所。”
“那你去吧,看来我们真的只能坐下一趟了。”莫古拿出纸巾递给他,笑道。
四人无聊的坐在候车室内等待,为了打发时间,莫古买了一张本地的报纸,刚一打开,便被报纸上的头条给吸引住了。
“昨晚,警方在河边发现三名男尸,死者身中数刀而死,警方初步断定是黑恶势力相互斗殴所致……”
“你们这的人,真狠,难怪被人叫做蛮子。”在一旁同看的猴头忍不住叹道。
“总算舒服了,今儿个真怪,明明在莫古那方便了的。”范医生一脸的苍白,竟像大病了一场。
“让你憋屈了。”老卫说罢,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音来。
二十分钟之后,五人总算上了车,到怀化市内只需个多小时,车子开到中途的一座拐弯铁路桥下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
“塞车了么?真他娘倒霉。”猴头骂道。
莫古起身往前看去,只见前面的公路上围满了乌压压的人群。
“前面翻车了,撞了一辆贵州大货车,一车人包括司机没一个活口,我操,今天他妈的什么日子啊!”司机骂骂咧咧的跳下车子准备前去围观。
“怎么了?”见范医生脸色愈加的煞白,莫古问道。
“果然是一车的鬼。”范医生喃喃自语道。
“你说什么?”莫古愣愣的看着他。
“没什么,我们也去看看吧!”
事发现场挤满了当地围观人群,五人小心的靠近后,只见地上一字儿排着几十具尸体,却全部用塑料布盖着。公路旁的崖沟中,那辆中巴车四仰朝天的躺着,车头处已经被长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