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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李卢萍反问,“我可是公主。”
李显宗揉了揉太阳穴,不好在这里呆着:“还麻烦陈浩先生好好照顾长乐才行呐。”
“叫她李卢萍就是,对她有好处。”我说。
李显宗对我的话十足相信,连忙点头答应:“好好好。”
说完就转身出去了。
李卢萍对于李显宗的不作为很是不解,气呼呼扭头看着我,还没开口,再被我的眼神给吓了回去:“你敢告状?信不信就算我让你父亲把你许配给我,他也能答应!”
“你敢。”李卢萍指着我。
“少指着我,马上去给我收拾东西,明天一早去金同村,不然我立马去下聘书。”我说。
李卢萍不相信:“我才不信。”
我摸了摸鼻子,脸上挂上了自认为邪恶至极的笑容,对外喊道:“我要给李卢萍治病,期间会有一些动静,不管听见什么,都是幻觉,不要进来破了我的法阵。”
李显宗的声音传来:“好的陈浩先生,我们保证不进来。”
“你们都离开这里一千米远,如果我没开门,你们都不准靠过来。”我继续喊。
李卢萍一个劲儿发呆,等到外面的人都走了之后,我这才看着她说:“现在不管我对你做什么,他们都不会过来,你觉得,我们应该做什么好呢?看你跟林黛玉似的,明显阴阳调和不当,有一阴阳互补之术,可以调和一下,你有没有兴趣?”
李卢萍忙往后靠去,身子斜靠在梳妆台上才停下,惊恐说:“我……别,我马上收拾东西。”
“那就快点!”我厉声说。
李卢萍侧着身子别过我,见我如牛粪般可怕,即便是收拾东西的时候,也一直将眼神放在我身上,我心里暗说了句:“哥,这都是跟你学的呀。”
李卢萍收拾好了一包裹后,说:“我,我收拾好了。”
“恩,等我一下!”我说完后出了门,端来了还魂汤给她:“喝下去。”
“我喝,我喝,只要你不对我做那个就行。”李卢萍说。
果然,人都得治,要好言相劝的话,现在根本没有半点希望让让她去,这就好解决多了。
李卢萍的包裹就放在梳妆台上,她自个儿坐在床上,我检查了一下她带的东西,也就几件衣服,我问:“李卢萍,你堂堂一个公主,怎么连一些饰品都没有?”
李卢萍说:“我们国家穷,买不起。”
这也太寒碜了,不过我见她说话的时候身体不停颤抖,脸色也铁青,马上走了过去,将手按在了她额头上:“哪儿不舒服?说!”
李卢萍如见了瘟神一样,迅速后退,然后说:“我想上厕所。”
我噗一声就笑了出来:“你什么情况?你要上厕所你跟我说呀,赶快去!”
李卢萍马上就跑了出去,不过我等了将近十分钟都不见她回来,觉得有些不对劲,马上提着她的包裹追了出去,出去后问前面的人:“李卢萍去哪儿了?”
“公主刚才跑过去了,不让我们跟着。”
“尼玛,我是为了谁呀,这么躲着我!”我抱怨了一句,迅速追过去。
跑过去好远,在胡同的一角见到了她,这是一个死胡同,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大喘了几口气:“你跑,你再跑啊!”
李卢萍见我后马上站起来,后面是墙壁,她已经没有去路了,我堵在前面,竟然将她急哭了:“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呀,你一直粘着我做什么,我做错了什么,我跟你说对不起,你别再吓我了。”
我心说我是不是真的做过分了,毕竟是一个女生,娇生惯养的,到我这儿来各种粗暴,这种落差太大,确实受不了。
走过去说:“对不起,不是故意要吓你,去金同村也只是给你治病而已。”
“我不信。”李卢萍说。
“那你去不去?”我问。
李卢萍盯了我一会儿:“我不跟你一起去。”
“哟吼。”我乐了,直接伸手过去将她给扛在了肩上,往回带。
我现在是半人半尸状态,力量很大,扛她不是问题。
直接将她扛到了李显宗面前,说:“我带她去金同村了,具体什么时候回来,还得看什么时候完事儿。”
李显宗见了我肩上了李卢萍,心疼不已:“好好,还麻烦陈先生好好照顾萍儿,别让她受了委屈。”
“不会!”我信誓旦旦说。
其实知道李显宗的意思,就是让我别太凶了,我装作不知道而已。
李显宗见我没有会意,叹了口气:“刚才陈司令来了,给你安排了一匹马,说速度快一些。”
我往外看,陈靖那头行尸马正被绑在树上,我走过去将李卢萍放了下来,解开缰绳后骑了上去,李卢萍正要逃跑,却被我一把揪住了她的衣领,如揪小鸡崽儿给提了上来:“还想跑!”
这行尸马比普通的马要厉害太多了,即便现在再上来一个人,对它也没有半点影响,毕竟它是不知道累的。
“给我准备二十斤猪血。”我在马上跟李显宗说。
这马要补充能量,得靠血!
李显宗马上让人现杀一头猪,给我装了二十斤猪血,密封好了之后,我呆在身上,学着陈靖的模样大喊一声:“驾。”
这马疾驰出去。
李卢萍这次学乖了,不再反抗。
夜里有月光,马能看得见路,没用停歇,不过这里距离金同村太远,又因为是晚上,花费时间很长,且马的速度越来越慢,到了一处山林后,停歇下来,分出一些猪血让马吃了起来。
我将李卢萍提了下来,放在一边说:“歇会儿。”
李卢萍眼神就没从我身上离开,我在她眼前挥了挥:“傻了?”
“你才傻了。”李卢萍说,然后又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觉得你会有些熟悉!”
我呵呵一乐,或许是因为后世的见面,影响到了现在吧,不然陈靖第一次见我的时候,也觉得我有些熟悉,我虽然大众脸,但也不至于这么多人觉得熟悉。
“你不是做梦梦到我了吗?或许上辈子我们见过呢。”我说。
李卢萍不再说话,我们歇息了将近半个小时候,正要再次上马,前面却来了一骡子队伍。
这个时期的农村,每家每户烧煤炭都是来这边的黑煤洞用骡子驮的,所以出现骡子队伍很平常,一般一人看管一头骡子,骡子身上一般都会系上铃铛,以免骡子弄丢,这样也可以根据声音找到骡子在哪儿。
前面一串串铃铛声音传来,快要接近这里的时候,李卢萍突然喊了一声:“救命呀,救命呀!”
“谁在那儿?”那骡子队伍传来声音,不一会儿,那队伍的人就来了,看了看我们,“怎么回事儿?”
我有些气愤看了李卢萍一眼,李卢萍害怕我的眼神,不敢与我直视,直接说:“我是清平村的人,我被人挟持到了这里,麻烦几位大哥带我回去。”
这些骡夫听后十分愤怒,看着我说:“只有土匪才会抢姑娘,来来来,一起打死他算了。”
李卢萍却于心不忍:“别,我只要跟你们回去就好了,不用打他。”
骡夫们听了李卢萍的话:“那你快过来吧,我们天亮刚好要把煤炭送往前面村子,到了那里,你再自己回去。”
李卢萍恩了声,往前走去!
一边走一边回头看我,我说:“你既然觉得我是在害你,你走就是,回头看什么。”
第278章 鬼王
李卢萍本来还在回头的,被我这句话一说,头也不回就离开了。
等他们走后,我在这里哼起了小曲儿,韩溪从扳指里面出来,盯着骡子队伍离去的方向看了会儿,而后满脸认真问我:“主人,他们不是人,你为什么不阻止她?”
我说:“危险中,她才知道谁对她最好。”
韩溪哦了声,如小鸡啄米般点头:“就像在阴司的时候,主人对韩溪这样吗?”
“那是路见不平。”我说。
韩溪随后坐在一旁摆弄地上落叶,我细细听着骡子队伍的铃铛声音,确定他们在哪里落脚。
以前听爷爷他们讲过,说以前有一骡子队伍,去驮煤炭的时候遇到了棒老二(土匪),土匪将骡夫全都推下了山崖,牵走了骡子,不过就在当天晚上,土匪窝里面的土匪全都死了,死的极其的蹊跷,当时这边儿乱得很,也没人管,这事儿不了了之。
我爷爷这故事是从我祖父那里听来的,我祖父生活的年代,刚好就是这个年代。
据说,土匪死了之后,每过一段时间,都会看到那群骡夫牵着马在山上走,铃铛声音响透半边山,要是走夜路遇到了这群骡夫的队伍,不要跟他们说话,万一他们主动找上来说话,也不要低着头回答,不要告诉他们自己的名字和籍贯,因为那群骡夫已经变成了冤魂,平时看起来没有怨气,但是只要对视超过了三秒钟,他们就会把对话的人认成是土匪,从而进行报复。
以往以为这只是老人用来吓唬小孩儿的故事,没想到还真的遇上了。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了,见天已经快要亮了,我在马脖子上挂上了一张符,这样可以防止太阳的照射,然后骑着马往那队骡夫离开的地方而去。
跑了十来分钟,就见到了那群骡夫。
我骑在马上快速跑了过去,眼里摄魂术早就开始了。
骡夫是鬼,肯定能感觉到我现在的气势,马上站起来:“打死他,打死他!”
我刷一声从身上抽出了金钱剑,猛一夹马,马加快了速度,一路过去,见骡子就砍,见骡夫就杀,到了李卢萍前面时,只剩下两个骡夫了,我冷声说:“死了就应该早日投胎,善恶报应自有天注定,你们杀了那些土匪也就算了,还在路上残害无辜的人,罪不可恕!”
“你什么身份?阴司都不管我们,凭什么管我们?杀了我们,你不怕阴司怪罪吗?”剩下这两个骡夫还在叫嚣。
我取出了阳间巡逻人的任命书:“奉川阳间巡逻人陈浩要杀你,阴司那边我会跟他说。”
说完骑马过去,将他们二人斩杀在了马下,李卢萍胆战兢兢蹲在墙角,刚才应该受了不少欺负,被吓得神志不清了,本想说道她几句,见这模样了,不太忍心,伸出了手:“上马。”
李卢萍犹犹豫豫把手伸了过来,我将她拉上了马,喊了声驾,马狂奔了出去。
到早上十点钟左右,进入了金同村。
1952年,这里跟我上次来还没有什么改变,不过过几年就不会了,到时候会有一大批事情发生,很多人都是在今后的几年里面丢掉的性命。
我带着李卢萍到了陈家门口。
上次来这里的时候是1910年,那时候的陈祖时年龄才十来岁,现在都五十来岁了,也就是说,他已经和钟闻香成亲了。
我爷爷出生比较晚,是陈祖时四十岁左右才生下的,也就是说,我爷爷现在已经十岁了。
敲门后不久,一童子前来开门,我一见这模样,跟我爷爷相差无几,短暂惊愕了声:“你是陈怀英?”
“我是陈怀雄。”他说。
我爷爷的弟弟就叫陈怀雄,原来是他,对他不感冒,就说:“你父亲在家没?”
陈怀雄谨慎问我:“你是谁?”
这时候陈祖时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本来手中拿着一水烟枪,一见着我,吓得马上将水烟枪丢在了地上,我带着李卢萍进去,进入后,陈祖时满脸惊恐:“你……你……这都四十年过去了,你怎么还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