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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间巡逻人-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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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叔当然乐意,陈文马上就拿出他的那套玩具,挥笔画了起来,画完之后帮着贴了上去。
    四叔晚上留我们吃饭。
    四叔的女人叫张东离,不是我们村的人。是四叔打工回来后,我爷爷撮合他们俩成的婚,因为我四叔结婚的时候已经26岁多了,而且一事无成,在农村算是没出息的一批,所以配偶的要求也不能太高。
    张东离,也就是我的四娘,她是个寡妇,以前的男人在她刚21岁的时候就死了,守了两年寡之后才嫁给我四叔。虽然是个寡妇,但是也是个风韵美人,当时村里很多男人想要都要不到,我爷爷愣是把她和四叔撮合到了一起,为这事儿,当时村里不少人都认为我爷爷说媒的本事大,都托我爷爷帮着说媒。
    四娘不喜欢说话,有话也只对我四叔说,至少我回来这么久,没听她说过话。
    吃饭的时候,陈文问了一个他一直很想问的问题:“我们吃饭的时候,为什么你媳妇儿不上桌吃饭?”
    我四叔说:“她们村的乡俗,家里来客人了,女人等客人吃完之后再吃。”
    这习俗我倒是第一次听说,陈文哦哦点了点头:“浙江一带有这种习俗。”
    完毕回屋,在路上时,陈文跟我说:“你四叔有问题。”
    我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有什么问题,就问:“什么问题?”
    “你四叔说乡里会门道的只有王祖空,但是他家神龛上的符并不是出自王祖空之手,很有可能是他自己画的。另外我今天给他画的符并不是求财符,而是破秽符,如果你四叔认识那是什么符的话,应该会把符取下来。”陈文回答说。
    回屋之后陈文问了一下那顶白色帽子的事情,我全部跟陈文说了一遍,陈文听后跟我说:“千万不要在你四叔面前提帽子的事情。”
    我问为啥。
    陈文又敲了我一下:“我跟你说过好多遍,不管是鬼怪还是坏人,都不能当面戳破,你年纪轻轻的,记性怎么比我还差!”
    我呵呵笑了声,陈文起身走到张嫣的面前,脸上一脸笑意,吓得张嫣连连后退,最后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脸色通红盯着陈文,好似陈文要把她吃了一样。
    我看那阵势,还以为陈文要亲张嫣呢,也给我吓了一跳。
    陈文最后伸手把张嫣头上的帽子取了下来,笑呵呵说:“漂亮姑娘戴这种帽子不好看,我给你做顶新的,以后出门既能遮阳,又不会被人发现,还好看!”
    张嫣这才弱弱说了句:“谢谢。”
    陈文摆弄了一会儿,弄了一顶新帽子出来,自个儿看着无比满意地点头,说:“喜欢吧?”
    张嫣犹豫了一下才点头说:“喜欢。”
    陈文伸手摸了张嫣脸蛋儿一下:“真乖。”
    我都看不过去了,在旁边说了句:“这帽子还是上个世纪三十年代的人戴的……”
    我还没说完,陈文就瞪了我一眼,我马上改口说:“挺漂亮。”
    陈文把帽子留下之后提着桃木剑出了门,他晚上要去守行尸,让我和张嫣两人呆在屋子里,晚上不管听见什么都不要开门,还嘱咐张嫣保护好我。
    陈文一走,我就跟张嫣说:“我觉得我哥喜欢你了,他是道士,还对你这么轻薄。”
    张嫣比我还小,哪儿懂这些,红着脸说不会,还说她是鬼,没人会喜欢的。
    我心想我就挺喜欢的,不过没说出口。
    晚上困了准备去睡着,张嫣跟着我一起进了卧室,站在床边不动,我问她:“你站这儿做啥?”
    她回答说:“保护你。”
    我虽然是废物了一些,但是也不至于让一个女孩子保护,爬起来按着她肩膀把她推到了床上,说:“你睡吧,我站会儿。”
    张嫣想爬起来,我回身说:“你躺着,有事儿我叫你。”
    她这才乖乖躺下,鬼也是会累的,躺下没多大一会儿,她就闭上了眼睛,不过睡得并不安慰,眉头紧皱,我以为是灯光的原因,就把灯关掉了。
    关掉没多大一会儿,外面传来乌鸦的扑腾声音,我透过窗户往外一看,外面黑黢黢的,根本啥也看不见。
    不过多看几眼,却在窗户一角看见了一点光明,看到后让我一惊,想到一件事儿。
    外面是有月光的,窗子那里站着一个人,把窗子外的月光挡住了,所以我才只看见了一星半点的光。
    顺手抄起旁边的手电筒往外一照,照到一张惨白的脸,是个女人,电筒照过去,她马上遮住了眼睛,我认出了她。
    是我的四娘,四叔的媳妇儿。马上问:“四娘,你在窗户那儿看什么?咋不进屋。”
    她话也不说,转身就走,我马上开门出去,四娘不喜欢说话,在窗子那里瞄应该有事,我不主动问的话,她永远不会说。
    出门看见她的背影,忙追过去喊住了她,问道:“四娘,你是不是找我有事儿?”
    她回头对我呵呵一笑:“陈浩,你让你哥给我求个孩子吧,你四叔不要,我想要呀。”
    我心说原来是这事儿,要是四叔不配合,就算陈文求了,也无济于事,当然陈文自己亲自上。
    就说:“这事儿还是得和四叔商量,毕竟四叔不想要孩子的话,一切都是枉然。”
    四娘慢慢从兜里掏出一个香包递给了我,说:“麻烦你把这个给你哥。”
    我掂量了一下,不知道里面装的是啥,不过还是嗯了声:“会的。”然后又说,“四娘您以后有事儿敲门就是,站在窗户口怪吓人的。”
    四娘呵呵笑了两声,然后走了。
    我准备回屋,却看见张嫣站在门口看着我,我一愣,问她:“你不是睡了吗?”
    张嫣微微低了低头说:“我没睡,一直在看着你,怕你出事,就跟了出来。”
    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走过去说:“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没用的人?行了,你去睡觉吧,你也好几天没睡了。”
    张嫣这才进屋,在我的要求下躺了下来。
    这一晚上并没发生更多的事情,第二天一大早,陈文进屋就脱掉了身上的道袍,说:“我要睡会儿,除非有人害你,其他的事情都不要打扰我。”
    我还没来得及把香包递给他,他就进屋躺了下来,等他睡着之后,我才把香包放在了他的枕头旁边,心想等他醒了就能看见了。
    才放下不到三个小时,陈文就拿着这个香包走了出来,问:“这个是谁的?”
    他的神色有些严肃,还透着一些怒气。
    我说:“是我四娘让我交给你的。”
    陈文把香袋打开,屋子里顿时香气四溢,陈文伸手从里面取出了一张符,说:“这是一张求爱符,你四娘把这个给我干什么?”
    我一惊,难道是我四娘看陈文长得俊,想来求爱?
    陈文又说:“这是麝香,有催情作用的,你快拿回去还给你四娘,我就当没看到过这东西。”
    我哦了一声,如果我唤陈文哥的话,陈文也应该随我喊张东离一声四娘,这样就算是luan 伦了,大逆不道,明白陈文为什么会生气,马上接过这香包准备往四娘家赶。
    还没出门,就看见我四叔带着几个人提着扁担上了门,一上门就朝陈文身上砸去,陈文很轻松避了过去,伸手一把把四叔撂倒,按在地上,四叔动都动弹不了,陈文这才问:“你这是怎么了?”
    旁边跟来的几个村民说:“张东离昨天晚上被糟蹋了,陈安远说张东离昨天晚上被糟蹋之前来找过你,他认为是你做的。”
    
    第17章 莫名其妙
    
    昨天陈文一直在外面守行尸,绝对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
    另外,四娘应该是我给我香包之后才离开的,被糟蹋应该是从这里离开之后的路上发生的。
    陈文听了这话,把四叔给松开,四叔怒气冲冲,指着陈文就骂:“你来村里,我好吃好喝待你,你怎么能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
    陈文眉头微蹙,并不急着解释。
    刚好四叔又看见了我手里的香包,一把就夺了过去,然后说:“这香包咋会在你这里?这是我前段时间去庙里给张东离求的,怎么会在你这里?”
    我正准备解释,陈文却对我摇了摇头,然后说:“我能去看看陈浩四娘吗?”
    四叔马上就说不行,还说陈文狼子野心,再也不能让陈文再见到江东离。
    这会儿村民又说:“陈家小伙子一直中规中矩,对人也和睦,你可能搞错了,让他去当面对质,这事儿没准就搞清楚了。”
    村民你一句我一句,最后四叔没办法,只有答应让陈文去和四娘对质。
    陈文路上一言不发,走到半路的时候陈文跟我说:“陈浩,你先不用去,回去在我包里拿三枚铜钱,我包里有本书,第一页有记载有使用铜钱方法,你去按照那方法做一遍,然后告诉我结果。”
    我恩了一声,折身回去,张嫣跟着我寸步不离。
    回屋到陈文的包裹里面找到了三枚铜钱,然后找了一本蓝色封面的书,书已经有些破旧了,上面写着‘四柱命理’几个字。
    翻开看了一下,上面写着净心、净口、净身、安土地、净天地、祝香、玄蕴几个字。
    之后下面全是一些稀奇古怪的文字,按照指示,我把这下面的文字全部念了一遍,然后用毛笔在一张黄表纸上写上了陈文的生辰八字。
    己巳 丙寅 庚申 戊辰。
    写完后焚烧,再摇起铜钱丢在了写字台上,结果是两面有字,一面无字。
    搞定之后马上去找陈文,去时看见四娘正胆战兢兢坐在椅子上,头发衣服凌乱得很,陈文膝盖微曲,正在跟四娘说话。
    但是四娘好像听不见一样,我走过去把铜钱的方位、正反跟陈文说了一遍,陈文恩了一声,并没多说什么。
    四叔依然怒气冲冲站在一旁,我过去说:“四叔,我哥昨晚上一直在守行尸,四娘晚上找过我之后就走了,我哥根本不知道四娘来过,不可能是我哥做的。”
    四叔听后马上就破口大骂:“你还好意思说,你四娘胆子小得很,晚上找了你,你不知道送她回来吗?还有,这个陈文跟我们非亲非故,他一来村子里,村子里就鸡飞狗跳出这么多事情,这事儿要是搞不清楚,我就只有喊公安局的人来了。”
    陈文不回话,四叔在气头上,我也没法儿跟他解释。
    村民这会儿也在叽叽喳喳讨论,几个老人还上前去问我四娘,但是四娘这会儿好像变成了木头人,话都说不出来。
    陈文看了一会儿,起身取过了四娘昨天让我交给陈文的香包,问四叔:“你说这个香包你是给她求的?我想问一下,是什么时候求的?”
    四叔回答说:“好几年了。”
    陈文又问:“你到哪儿求的?求来做什么?”
    四叔被这么质问,有些不舒服,怒气又上头,挥拳就向陈文砸了过去,陈文这次不避不让,迎着一脚上去,砰地一下把四叔给踢翻在地。
    这边儿打起来了,村民马上围过来劝架,四叔虽然是壮实的庄稼汉,却也不是陈文的对手,根本还不了手。
    村民说:“好好说话,好好说话,莫动手打架。”
    陈文深吸了一口气,皱着眉头说:“我年轻气盛,虽然当道士收敛了一些脾气,却也容不得别人无凭无据冤枉我,即便再野蛮也不能一上来就动手,要是动手的话,十个你也不是我对手,惹怒了我,甩甩袖子不管,就算公安局来了,没有证据也定不了我的罪。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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