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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阴间你还不说真话,那些人不是你指使小鬼杀的么?”
“西帝答应过我,只要我帮他,他就可以免我遭这些罪。”林辉文又喊道。
原来如此,林辉文知道自己十恶不赦,黑衣人便用这个条件来引诱他。
鬼奴又用刀子在他白花花的胸口割下一片肉,甩在地上,那只黑狗一下跳到空中,咬住这块肉,吃得很欢。
“你看看我的黑犬吃得多高兴?这肉越渣,他越喜欢。”那个鬼役说。
另一个鬼役哈哈笑道:“西帝答应你的,你找西帝说理去啊,咱们这一层是北帝管的,算你撞到枪口上了。”
鬼役这句话让我彻底舒坦了,要是让这种人渣躲开了惩罚,那真是没有天理公道了。我没时间再耽搁,继续往上走去。一直走了好几层,我都能听到林辉文的惨叫声,也不知是不是这两个鬼役也特别照顾了他。
走到第一层的时候,这里还是没什么动静,并没有新的鬼役出现,我悄悄地溜到外面的石台上,可是一到外面我就懵了,这四周都是悬崖,我该怎么出去啊?
在石台上站了一会儿,我抬头往上看了一眼,想看看有没有可以逃出升天的路线,却没注意到背后有一双手猛地把我往前一推,这石头虽然平稳,但是并不是很宽,我一个踉跄没站住,直接从石台上摔了出去。
我大惊失色,手在空中乱抓,却什么都没抓住,我浑身都惊出了冷汗,虽然我现在是鬼魂的状态,但是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也不清楚这下面是什么地方,谁知道会不会摔得魂飞魄散呢。
因为身子很轻,我就这样慢慢下坠着,四周都是雾气,过了好一阵子,我悄无声息地掉进了水里。
对,是“悄无声息”,我差点以为自己是又死了一回,直到水压压得我耳朵发痛,我才反应过来,赶紧探头出了水面。水面上白茫茫一片都是雾气,河面上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我用手使劲拍打了一下水花,还是没有声音。我吓得一愣,难道是我聋了?
“啊,啊!”我对着河流喊了两声,听到自己的喊声,这才松了口气。
这河是怎么回事?我往前游了一会儿,这时候,不知道是不是被我的喊声吸引了,水面上的雾气散开一条缝来,一艘老旧的木船破雾而出。一个穿蓑衣、戴斗笠的老人坐在船头,单手悠闲地撑着桨。
老人的头压得很低,加上雾气笼罩,他的样子有些模糊,不过在这儿遇到的不会是人,我急忙冲他招手,这么大一条河,我打不着方向,肯定游不出去。
“奇了,你竟然没事。”那老人把船划到我身边,我接住他伸来的桨,好不容易才爬上了船。
爬上来后,我发现自己身上很冷,我喃喃自语:“怎么刚才在水里时都没注意到这河水是如此的冷呢?”
“是你忘了。”老人回头看了我一眼道,他的脖子以下都已经是骷髅了,脸上布满皱纹。
“什么?”我没听懂他的意思。
“在这河水里,你什么都会忘记,这条河叫忘川。”老人淡淡地说着,他的话却吓了我一跳,原来这条河就是大名鼎鼎、能让人忘记前世今生的忘川。
老人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对我说道:“何止是忘记前世今生,连自己是什么东西都会忘记,我在这河上摆渡几千年了,你看我,都忘记自己脖子以下该长些什么了,再过个几千年,我连脖子以上长的什么都会忘记,那时候我就彻底死了。”
老人这番话虽然简单,但是说得不无道理,忘记一切的时候,不就与死亡无异么。
可是,这忘川不是掉进去就会忘光一切的么?
“看来你执念颇深啊。”老人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接着说:“千年前,也有个执念颇深的人想要忘记一切,跳进这河里泡了足足三年,可他执念太深了,连忘川都拿他没办法,转世投胎之后,还是想起了前世的事情。”
“你说的是鬼王?”
“小子,你知道鬼王?”
我真不好意思跟他说我就是鬼王的传人,只好尴尬地点点头:“知道,不过,鬼王的执念到底是什么?”
“那我就不知道咯,但是鬼王座在那里,你到了那里之后,也许可以知道他的执念是什么。”老人往右手边一指,我刚往那个方向看去,他指的方向又变了,指向了另一处。看来这鬼王座的方向是不断变幻的,那这老人又是怎么分辨出来的?更奇怪的是,他竟然连我是谁都没看出来,说明他不是地府中的人,他的渡船上一个人都没有,他在等着渡谁呢?
“别看了,船上没人,这么多年,我只用渡一个人,即是鬼王。”
我心里更加诧异了,这时我在水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发现自己竟然脸色漆黑,眼神也变得非常犀利。我盯着看了一会儿,水里的我又变成了一团模糊的影子,不再散开。
“这水照不出人的影子,只能照出人的执念,你可以看看自己的执念。”
我没敢看自己的执念,我怕会让自己承受不了。
老人对我笑了笑:“不想看啊?你去哪儿,我送你。”
当时我被忘川冻得脑子不灵光,加上被执念一事吸引了注意力,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既然他只渡鬼王,他若是不知道我是谁的话,怎么会渡我呢?
他早就知道我是鬼王了!
我告诉老人我要去北边,北帝的宫殿,老人听后便往北边划船,他的动作很慢,在大雾里我又没有参照物,连水声都没有,四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我甚至怀疑我们到底有没有在移动。
看着这无穷尽的雾,看着这捉摸不透的老人,我心思动了起来,这老人只渡鬼王,那蔡涵怎么去到孤岛上呢?
这时,船抖了一下,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老人告诉我,是北帝的地盘到了。我向老人道谢后下了船,他没和我多话,直接摇船走了。
上岸后,我走了几步,到了没有雾的地方,脑子里立刻响起了鬼奴的声音:“刚才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在忘川?”
我还以为鬼奴再也不会开口说话了呢,有些惊讶道:“你还在啊,我也不知道刚才是怎么回事。对了,你知道忘川河上有个划船的老人么?”
我想鬼奴一直跟着鬼王,这事儿应该很清楚吧,他的回答却让我很是吃惊:“忘川上什么时候有人摆渡?这河就是为了防止小人打扰鬼王的平静的,所以连这河水都安静无声。怎么有人敢在上面摆渡?又有谁敢过了这河?”
连鬼奴都不知道,那这老人到底是谁?这还真是在地府遇到了鬼,太奇怪了。我抱着满腹疑问,顺着声音往北帝的城池走去。还好,虽然从悬崖上掉了下来,鬼王令却没有丢。
北帝的宫殿离着忘川不远,刚走到殿门口,百鬼便认出了我是鬼王,北帝手下的第一鬼将覃晓听了我的话后,表示愿意立即带人跟我出发。
没想到北帝的人真愿意听我的,看来北帝对我的确是忠心耿耿,我也终于知道为什么鬼王临死之前会放心将整个地府交给北帝打理了。
我站上城楼,等待鬼将调集阴兵,待集结之后我们就前往阎王殿。过了一会儿,我还没见到阴兵出现,不免有些好奇,也有些担心,忍不住催那鬼将:“跟我一起出发的阴兵,一共有多少?”
鬼将覃晓伸出了三根指头比了个手势,看得我大跌眼镜:“啥,三个?”
第468章 调兵遣将
不会是我听错了吧,他要给我的不是三个阴兵,是打算给我三个齐天大圣?
覃晓却笑着说:“不是,是每一个西帝的兵,我们有三个兵对付。现如今,东帝阴兵已经被北帝收编了,当年南帝的旧部,这些年也被我们悄悄收拢,只是这事一直很隐秘,没有人知道。所以我们的兵力现在是西方鬼帝的三倍,鬼王陛下用不着担心。”
听他这么说,我顿时心花怒放,这鬼将现在还不知道中央鬼帝已经投靠了北方鬼帝,可就算如此,我们的兵力依旧大于西方鬼帝那边,如此说来,我们的胜算还是很大的。
然而,覃晓听我说了中央鬼帝的事后,却不像我这么乐观,皱起眉头沉吟片刻后告诉我:“中央鬼帝的实力虽然弱,但是很精明,所以五帝相争,他一直没吃过什么亏。如果此次不是西帝有很大的胜算,中央鬼帝不会轻易投靠西帝而得罪鬼王的。”
我对地府的事还不太懂,听覃晓这么一说,我点头道:“既然我们的兵力大于西方鬼帝,不如你带一干人往中央去,现在中央鬼帝的兵力空虚,把他的领地一举拿下,这样可以除掉西帝的一股力量。”
覃晓回答说:“自从千年前一场大战之后,五帝之间相约不动刀戈,但现在有两帝不在了,五帝合约也自然不复存在,和西帝之间迟早会有一场硬仗。不过,中央鬼帝这人狡猾多疑,恐怕不会把自己的全部兵力都让西帝带出去。”
他说得在理,我又说:“我们先把阴兵带出去,万一西帝的耐心用完了,闯进了阎王殿,那我朋友们就危险了。”
这鬼将对我惟命是从,当即从腰间抽出刀来,在空中一舞,我就看到城下凭空多出了无数个阴兵鬼头。
“鬼王!”覃晓带头喊了一声,下面的阴兵一起大喊我鬼王。
男人都有霸心,只是很多都被隐藏了起来,没有哪个男人能在这种呼声中还保持冷静,我热血沸腾,对他们一挥手道:“随我出征!”
北方鬼帝的城池宫殿在整个地府的北方,东西两方鬼帝就在他的两侧,和北方鬼帝离得最远的是南方鬼帝。我们此番带着出去的,只有北帝的阴兵,鬼将一声鬼吼,我听到有一个声音在遥遥呼应。
覃晓对我说道:“鬼王,东方鬼帝的旧部也出发了。”
过了一会儿,南方也传来同样的呼应声,是南方鬼帝的人也出发了,这样我们可以从三面包抄西方鬼帝。阎王殿就在中央靠西的位置,首先挡在我们行军路上的是中央鬼帝,我们这只队伍和南方的阴兵都可以绕过去,但是东方鬼帝的队伍一定会引起中央鬼帝的注意。
我让覃晓通知东方鬼帝的人先等一等,等到我们到了阎王殿附近,他们再痛击中央鬼帝。覃晓用一种我不明白的方式,对空中低吼了一声,然后告诉我通知完了,并说东帝手下的鬼将绝对听从我的安排。
我觉得奇怪,他这样传信,就不怕被别人听去了么?覃晓告诉我,不会被别人偷听到的,这是他们特殊的鬼语,这我才放心了。
地府没有太阳,所以没有昼夜之分,天空永远是灰蒙蒙的昏暗状。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我们绕过了整座山,覃晓指着高处的山峰给我看,那山顶上就是阎王殿。在阎王殿上可以俯瞰全局,据说这阎王殿是鬼王对地府放任自流时期,五帝轮流管理地府时的建筑。
这山极其之高,我们现在是站在山的侧面,山的背后是一个镂空一般的山谷,山谷中就是十八层地狱的所在,阎王殿建在上面也是为了压住这十八层地狱里的恶鬼。
我们远远地看到,漫山遍野都是西方鬼帝的阴兵,刚刚下山搬救兵的时候,我还没有想到这一重,现在才发现营救起来很难。我们从山脚下攻上去,就算非常顺利,至少也要二十分钟才能攻到山顶,而在这个过程中,山上西方鬼帝的手下,说不定会恼羞成怒冲进大殿里去,到时候苏溪他们可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