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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医生的脸色骤然一寒,连声音都有些发抖:“他把尸体拼好后,从桌子上直接拿了两块,吃下去了。”
听到这话,我差点当场吐出来。
地下停车场老爷子说起婴儿汤时,我就觉得够恶心的,可比起现在陈医生说的生吃死胎儿肉,那简直是小儿科!
“你确定没有看错?”我问。
“我能看错了?这事儿我到现在做梦都会梦见。当时我真的是惊呆了。就偷偷溜了出来,没敢告诉任何人,为这我到现在都在后悔,如果当初早点把这事举报出来,说不定他早就被开除了……”从陈医生愕然的脸色看得出来,这件事应该不假。
刘铁根可能有食人的倾向,所以陈医生才说他死了活该。虽然吃的都是死胎儿,可这事说出来,正常人都是无法接受的。
不过从陈医生的话里,我感觉他和刘铁根不是很熟,为什么陈医生要给刘铁根打钱呢?这点解释不通的话,不管陈医生刚才说的话是真是假,他的嫌疑都洗脱不了。
我们往病房走去,刚走到门口,苏溪正好接着电话开门出来,我问她怎么了,她说要回家去拿些东西。看她神色挺不自然的样子,我也没好细问,女孩子有些事情不方便说嘛,我让她路上小心点,有事给我打电话,苏溪点点头走了。
小鬼一进门,就扭头往病床上的米嘉看去,我心里一动,这冤魂莫非是能感应到米嘉体内的蛊虫?
这时,我注意到拐子在盯着我看,他看了好几秒,看得我心里一阵忐忑,正想转移他的注意力,只听得他问道:“周冰,你把领子立着干什么?”
陈医生走在我后面,他可能以为我没翻好领子,听到拐子这么说,伸手来帮我翻领子。我大惊失色,陈医生的手已经抓住我领子了,只要往下一翻,我满脖子的鬼蜕就会露出来。
千钧一发之际,我抓住衣领,故意左脚绊了下右脚,装作一个不小心摔了出去。虽然是我装的,可是这一跤摔得很扎实,眼前金星四冒,血气直涌上脑门儿,痛得我眼泪花花的…
“小周你没事吧。”陈医生没想到我会摔得好半天都爬不起来,忙跑来把我从地上扶起来。
还好这一摔,他们都忘了我领子的事情,我捂着下巴在沙发上坐下,脖子靠后抵在沙发上,这样一来,就不怕陈医生忽然要为我整理领子了。
把领子扶起来的时候,我又摸到了那些鬼蜕,其实到现在为止,我都还没有见过自己的后脖子是什么样的。我不由想起疯女人那几句话,人脱衣,鬼蜕皮,这两句话和我脖子后面的鬼蜕到底有没有关系?
好在晚上林辉文就要过来,到时候无论如何也要缠着他再给我讲讲这东西,如果他也说不清楚的话,我好尽早想其他办法。
发了一会儿呆,我回过神来,我身上可是有任务的。杨浩嘱托我要多从陈医生嘴里套些话出来,但到现在,陈医生的话都没有什么疑点,难道是这个人太会装了?我捂着摔得生疼的下巴沉默着。
“辉文这小子说几点来?”陈医生问我,他负责内科住院部,虽然在我们这儿多待会儿没事,但也不能老是待在这里。
现在万事具备,只等林辉文,我恨不得让他现在就飞过来。我回答陈医生说,林辉文有些生意上的事情要解决,一时半会儿还来不了。
陈医生靠在沙发上,有些不信地笑着说:“这小子哪有那么多生意上的事情,他现在一有空就是去福利院。”
看着陈医生的样子,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刘铁根和林辉文之间可能有某种关系,但是杨浩排查了刘铁根的社会关系后,却没有说起过林辉文,杨浩经验丰富,应该不会漏了这么重要的线索,刘铁根和林辉文之间恐怕真的不认识。
不过陈医生可以说是刘铁根和林辉文之间的纽带。他和林辉文交情不浅,又给刘铁根每个月打一大笔钱,最可疑的人恰好就是他。
打钱这件事虽然奇怪,和凶杀案的关系却不是很直接,李弯没让人控制住陈医生,也是考虑到了这点。
因为米嘉晚上就会有救了,拐子的心情好了不少,听到陈医生说起林辉文,他不由问起来:“林师傅经常去福利院?”
我也想着,如果林辉文经常去福利院,那他一定是个心地善良的人,晚上必定会毫无保留地救米嘉。
陈医生道:“可不是么,他经常去的。不过他以前也没怎么去,这事儿也是今年才开始的。他赚了钱之后,就热衷慈善事业,整天念叨要回馈世界。”
看不出来,这林辉文还是个大善人,我和他只见过一面,只记得他特别爱干净,屋子里可以说一尘不染。真的很难想象,他一个男人可以把家里收拾得这么干净,而且还那么顾家,家里都是小孩子的东西。
不过,不管林辉文是什么样的人,对我来说,只要他能救米嘉就足够了。
想着,我看向病床,米嘉躺在上面,依旧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虽然她不过才昏迷了几天,我却尤如隔了几年一般漫长。
冬天天黑得早,此时已到黄昏,不过17楼接近顶楼,比下面的楼层要暗得晚一些,米嘉的病床正好在明暗的交接处,看上去平添了几分萧索之意。
我捏着拳头,在心里暗暗发誓,我一定要救米嘉!
等到天黑,林辉文还是没有来,我心里有些急了,却不敢催林辉文,陈医生就没那么好的脾气了,一个电话给林辉文打了过去。状布找扛。
陈医生在电话里说了林辉文几句,让他快点过来,然后对我们说:“放心,林辉文一个小时内一定会来的。”
拐子感激不已:“谢谢你,陈医生。”
陈医生摆手道:“我是个医生,救死扶伤是我的职责,林辉文是我给你们介绍的,我一定会帮到底,督促着他救你的女儿。”
我靠在沙发上听他俩客套,那小鬼待在我脚边到是挺安分的,一开始我还能保持清醒,可渐渐地眼皮子越来越重,不一会儿,我连听他俩说话的声音都很吃力了。
陈医生好像还有事情要办,便站起身离开病房,我的困意越来越浓,就没站起来送他。
这几天奔波不断,我实在是太困了,下午那会就困得不行,这才去产科那边转了一圈,现在我感觉到自己快撑不住了,靠着最后一丝清醒,我打开乾坤袋放出小白,希望它能看住那小鬼。
这小鬼不但是米嘉的最后希望,也是一颗重磅炸弹,以他的实力,要是从我身边逃出去,不受控制地发泄怨气,一定会酿成不少惨祸。我必须得交代小白好好看着小鬼。
小白从乾坤袋里跳了出来,我想指着小鬼告诉他,这小鬼很厉害,要把它盯紧点。可是我一抬头就蒙了,屋子里哪还有那流血泪的小鬼?我惊得一下跳起来,趁刚才我的注意力都在乾坤袋上的这么会功夫,小鬼竟然跑了?
第321章 以毒攻毒
我顿时睡意全无,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怎么能让小鬼从我眼皮子底下跑了呢?都怪我太信任他了,见他一开始没跑。就觉得他一定不会跑。
必须得把这小鬼给追回来!一时之间,我脑子里只剩下一个“追”字,什么案情啊,套话啊,镜子啊,都通通被我抛在脑后。
如果这小鬼真的跑了,林辉文来了我拿什么交给他,我也没脸见拐子,甚至也没脸见苏溪!
我顾不得拐子不解的眼神,脸色铁青地往门口冲去,就是把这座大楼都翻个底朝天,我也要把那个小鬼抓回来!
可就在我往门口冲、经过米嘉病床里侧的时候。好像踢到了什么东西似的。
“呜……”耳边传来一声怪叫,这怪叫好熟悉,好像是在哪儿听到过,我不由低头多看了一眼。
因为此时天色已经黑了。拐子还没有开灯,这两天他一直都过得浑浑噩噩的,虽然今晚之后,米嘉就可以醒过来过正常人的生活,可他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拐子见我身形一窒,问我怎么了?我告诉他没事,并说我只是踢到东西了。我踢到的那个东西,正好是在米嘉床边的阴暗处,刚才没留意看,就没有发现那里有东西。
现在踢到这东西,我觉得不对劲,米嘉床边没有摆什么大件的东西,这东西还是有那么些大的,到底是什么?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
我低头的时候,看见一片黑暗中。有两只淌血的眼睛也正好看着我。血眼旁是两根寸长的铁钉。
不是那个小鬼又是谁?
我松了口气,还好他没跑,同时也很疑惑,小鬼怎么忽然跑到这里来了?刚才进门的时候,他就盯着米嘉“看”,现在又偷偷摸摸地接近米嘉,到底想干什么?
此时小白却缩在沙发底下打着哈欠,没有发出什么警告。它肯定是觉得这小鬼没有危险,才会如此放松。
我的视线亮了起来,是拐子把灯打开了,我这才把小鬼看清,他蹲在米嘉的病床边,破碎的眼珠子正对上我的视线,一只手捂着地,藏着什么东西不让我看似的。
小鬼有什么秘密,搞得这么神叨叨的?我担心他对米嘉图谋不轨,没管他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一把抓开他的手,往地上看去,却见着他刚才捂在手下的也不是什么宝贝啊,一堆黄白色的粉末而已。
这时,拐子走到我背后,他知道屋子里会有冤魂,因为救米嘉需要一个冤魂,而我找到冤魂之后,肯定会带在身边的,所以他看到我刚才的动作也没太过惊奇。
拐子过来看着那一堆白色的粉末,却是咦了一声。
“这些是什么东西?”我蹲下来用手摸了一点在鼻子下面闻了闻,有点淡淡的香味。状布找号。
拐子也跟着蹲了下来,看了一阵后,回答我说:“没什么奇怪的,好像是饼干碎屑。”
饼干碎屑,那不是昨天林辉文掰在这里的么?这些饼干有什么特别的,为什么小鬼要护着它?
拐子拿着簸箕过来,准备把饼干屑扫走,我忙道:“不要!”
拐子一脸迷惘,看我不像是开玩笑的,也没坚持,就把簸箕笤帚又放回原位。
我慢慢松开抓着那小鬼的手,刚才我用手摸饼干屑的时候,就感觉小鬼已经焦躁起来了,当时真担心会催动他的怒气。小鬼似乎对这些饼干屑非常看重,我才没准拐子把这些东西扫走。
现在我一松手,小鬼闪电一样朝着饼干屑扑了出去,顾不上用手,整张脸往那些饼干屑上凑上去,张开小嘴疯狂地舔地面的饼干屑,可是他的舌头被钉住了,所以只能像金鱼一样开合嘴巴,利用嘴唇的力量把那些饼干屑吃下去。
直到把地板舔得一粒多余的饼干屑都不剩时,小鬼才停了下来,一脸满足的样子。
我惊呆了,这小鬼是不是饿死鬼啊,怎么连地上的饼干屑都舔得这么干净?拐子看不到小鬼的存在,但是他能看到饼干屑不见了,再看我脸色不对,就猜了个大概。
小鬼舔完了之后,我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这小鬼到底是什么身份?林辉文为什么要掰碎饼干屑?
我想了一阵,觉得有些头痛,估计是刚才摔那一跤的“后遗症”,想不明白,我也懒得想了。现在我最关心的是,还是林辉文什么时候到,以及他能不能治好米嘉。
又等了半个小时,林辉文还是没有来,我忍不住发了条短信给他,问他还有多久,他回了个“稍等”,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