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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出去找点吃的,刚一开门,就看到阿蓓站在门口,脸色通红地喘着粗气,好像是因为什么急事跑过来的。
“阿哥阿姐,阿妈让你们都去观刑。”她说。
“观什么刑?”
“二伯啊,他杀了人,女娲大神现在要让他受尽惩罚。”阿蓓说着就跑开了。
我想着死人的事情现在没什么头绪,躲在阿霞身后的人到底是谁我也无从找起,而且我还要去找族长问古戒指的下落,去看看也好。我问她俩去不去看,她俩也都愿意去。
“行刑”的地方在寨子外面,到了那里,我们挤开激动的村民,好不容易挤到最前面,阿蓓二伯双手吊起,被绑在一个十字木架上,他头上有一个豁大的伤口,满脸都是血,脸上的肉倒翻过来,一只眼珠子吊在眼眶外面,也不知是死是活。
看到这一幕,苏溪脸色很是难看,捂着嘴,差点吐出来,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我看到那只没有眼珠子的眼眶里,竟然有一个长长的东西蠕动着扭出来,带着血丝,这东西爬着爬着就把身上的血浆擦干净了,竟然是一条蜈蚣。
四周的村民却很是兴奋,大声叫骂起来。
“好!好!”
妈的,这个寨子真的没有一个正常人,面对这么恶心的画面竟然能喊好。我不想再看这恶心的一幕,就找着族长的身影,可是我没有找到她。
“不对劲,那个老太婆也不在。”米嘉说着。
其实当时米嘉的感觉是对的,但是我没有往深了想,这也导致后来这次云南之行遇到了匪夷所思的困难。
村民又爆发出一阵叫好声,我真的看不下去了,虽然阿蓓二伯作恶多端,这是他的报应,可我还是觉得这么做太血腥太残暴了,更何况,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已经死了的。
就在这时,不知道从哪里爬来了更多的蜈蚣,我赶紧拉着苏溪米嘉二人退后了一些。那些蜈蚣顺着二伯的身体爬上去,不一会儿就把他全覆盖住,看上去就想一个人形的大蜈蚣。
因为蜈蚣爬动,二伯的“身体”也抖起来,蜈蚣从他身上掉下来,又重新爬上去,一层叠着一层。
村民们近乎疯狂了,叫好声铺天盖地,苏溪的脸色已经不能更白,我再也看不下去,拉着她们就要离开,反正族长也不在这儿。
恰在这时,阿蓓的二伯突然大叫起来,那种叫声是我听过最恐怖的叫声,他竟然还活着!
他本来就很强壮,被这么多蜈蚣咬,浑身痛的受不了,一用力竟然挣脱了绳索。带着一身的蜈蚣,阿蓓二伯朝人群中冲过来,人群立马往后退开。
还好他没有走几步就“哐当”一声摔了下来,好多蜈蚣被砸碎,血水和绿色的虫汁混杂在一起,别提有多恶心了。
阿蓓二伯痉挛了一阵后,彻底不动了,看来,这回他是死透了,那些蜈蚣吃饱之后,从他身上散开,地上只剩下一副带血的骨架。
这一切都发生在大白天,众目睽睽之下,我上下牙齿忍不住打颤……
“哇……”
苏溪没有忍住,吐出了一口清水,那种虫子的恶臭和人的血腥味混在一起的味道,真的是常人无法忍受的。
我们一路跑回去,一直跑进了寨子,停下来歇息时,我再也忍不住了,蹲在路边狠狠地吐了出来,这架势恐怕是连隔夜饭都吐出来了,米嘉也好不到哪里去。毕竟,恐怖只会让心灵发颤,血腥却会让人作呕。
这个时候我才觉得,到苗寨来,恐怕是我人生最错误的决定,这十万大山里的事情,远比我想象得要诡异得多。
我吐完了,浑身都没力气,脑子也是一片迷糊,我就想着,要是石头哥在这里就好了,志远也行啊。面对这些稀奇古怪的蛊虫,我根本无从下手,灵衣可以对付鬼怪,可是这些蛊虫却是非鬼非怪。
寨子里现在只有我们三个人,大白天也安安静静的,感觉很诡异。
我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这寨子怎么一点儿活人气都没有啊。
想到这里,我马上扭头又往山上跑,苏溪在我身后喊:“学长,你要去哪里?”
我没跑远,跑到半山腰后,我停下来回头往寨子里望去,我再次看到,寨子里的所有竹楼都是一样高,同样的朝向,特别像城市里的居民楼。
这时,我知道哪里不对劲了,居民楼都是尽量朝南,很少有北朝向的,因为南边阳光多,北向的房子很难卖。
可是,这里的每一栋竹楼,竟然都是北向的。
这一切都太过诡异了,我脑子里闪电般跳出一个词:鬼楼。
我的呼吸不由自主地沉重起来。鬼楼,在我老家叫死人楼,我老家有风俗,入土之后,要在墓上盖一栋小小的鬼楼,这个鬼楼做得像真的一样,不过只有一张凳子大小。这些鬼楼都必须是北朝向,排得整整齐齐,模样就和现在的苗寨相差无几。
我不敢多想,只想今天拿到戒指之后,马上就离开,这也是族长曾经答应过我的。可是事不遂我意,这一天,我一直都没能碰上族长,连老太婆也没能碰上。
阿霞照片里的人是谁,我已经不想知道了,甚至视频里的尸体为什么会半夜三更走进我的房间我也不想知道了。
晚上,村民们陆续回到村子里来,在田埂间互相打招呼,交谈着晚饭吃什么,以及今年的收成怎么样。
我听到这些话,却觉得这一切特别不真实。
他们都回来以后,我再次去寨子里找了一遍族长,仍然没有找到,抹黑我又去了一趟后山,还是没有找到,族长像是消失了一样。
这一天真的折腾得够累的,回到房间后,我躺在床上琢磨着明天怎么找到族长要到戒指,不一会儿,眼皮子越来越沉。
迷迷糊糊中,我似乎觉得有人站在我的床边,在静静地看着我。
是谁?我很想张嘴问,可是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我用力挥手,手也动不了。
我想清醒过来,可是根本做不到,迷迷糊糊地,我感觉到脸上湿哒哒地,我用力歪了一点脑袋,往旁边瞟去,竟然看到了一条血红的舌头……
第280章 人头
漆黑的午夜,一条血红的舌头在我脸上慢慢舔过,湿哒哒冷冰冰的。
我想把它弄开,却是一动都动不了,浑身的汗毛倒立起来,脑子里一片空白,一股剧烈的恶臭熏得我胃里翻江倒海一样。
这时,屋外厚重的云层散开,清亮的月光洒进我的屋子,我终于看清了这东西的真实样貌。
血红的舌头沾着腥臭的尸液,从一张两端被撕扯开的嘴里伸出来,沾满血的脸上布满密密麻麻的孔洞,我一眼就认出,这和阿蓓二伯被蜈蚣咬死时,身上的虫洞一模一样,眼珠早就被虫子吃掉了,两个血洞就那么盯着我。
更为诡异的是,就只有这一个脑袋在我枕头边,没有身体。
这是什么东西?我再也不想被这鬼东西舔到了,只想立刻逃开,用尽全力想要往另一边滚去。
我成功地滚开了,却是一下用力过头,直接从床的另一端翻了出去,这一下摔得不轻,一百多斤的体重全压在左膀子上,痛的我直接叫了出来。
我感觉到疼的感觉,手脚也都能动了,心中大喜,同时发现自己身上闪起了微弱的绿光,我明白是刚才那一下意外地开启了灵衣,我从地上爬起来,想着刚才的情形,心里砰砰直跳,半天都平静不下来。
可是,我站起来后,床上却空空如也,那颗人头不知滚到哪里去了。
不会是我看错了吧?我摸了一把脸,脸上还是粘哒哒的,那股恶臭味明明还在,刚才的一切绝对不是幻觉,人头躲到哪里去了?
我知道她一定还在房间里,因为我感觉有什么东西一直在黑暗中看着我。
今晚有些闷,我睡觉的时候没有关窗,这时吹过一阵夜风,我刚睡醒,被风吹得打了个激灵,觉得有点冷。
说实话,说一点都不害怕,那是假的,我把房间里的灯打开,视线顿时亮了起来,翠绿的竹墙被日光灯照的挺好看的,经历了这么多次撞鬼事件之后,我觉得就没有什么东西比日光灯更辟邪的了,只要一开灯,什么妖魔鬼怪都马上跑得没影了。
开灯之后,我胆子大起来,把屋子里角角落落都搜了一遍,那个鬼头果然没影了。
我用手摸了一把脸颊,把那些恶心的粘液擦掉,这些粘液泛着黄绿色,像是脓水,我差点没吐出来。找了一圈我也累了,从到黎黎寨第一天起,好像就没睡过安稳觉,我的身体和精神状态始终不行。
我要找出鬼头,不只是怕她大半夜地再舔我,更主要的是,寨子里出事的尸体都丢了脑袋,这个鬼头和那些尸体有没有联系?
又是一阵冷风吹过,我脑子清爽了很多,皱眉想着,这寨子里的尸体也太有病了,为什么大半夜的都喜欢来找我?
我看向打开的窗户,猜测脑袋是从窗户飘进来的,这也怪我自己大意,阿蓓二伯死了以后,我以为不会再有什么事发生,就放松了警惕。
这时,我忽然想到一件不对劲的事,在阿霞拍摄的视频中,无头尸体最后进入房间那一段并不清晰,如果脑袋是从窗户里钻进来的,当日那具无头尸是怎么进来的?那天,我睡觉有锁门,难道这尸体还会自己用钥匙开门?
她像活人一样用钥匙打开了我的门,像活人一样,端坐在我房间里,一想到这些画面,我喉咙忍不住发紧,手心攥满了冷汗。
我再一次觉得这个寨子诡异得让人窒息,我不想让苏溪米嘉二人在这里受到伤害,决定找到戒指后,马上就离开这个地方。
可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族长不肯出现,为此我还托阿蓓给她阿妈带话,阿蓓说,以前族长挺热情的,还经常接待来山寨旅游的客人,但是自从前几天寨子里来了几个外人,族长就搬到圣女洞去住了,没给阿蓓多说什么。那时我才知道,原来族长也不是一直住在圣女洞的。
我心中有了主意,明天去圣女洞给她留个字条,要是三天之内不把戒指给我,我就把她是帮凶的事情曝光。
族长恐怖的蛊术我见识过,为了保险起见,我会告诉族长,我的邮箱里也有一封定时发送的邮件,如果我出事了,这封邮件就会自动发到附近的所有警局。这一招数我是在冷易寒那里学来的,要是这样都不能把族长逼出来了,我也技穷了。
刚才被鬼头一吓,我精神了一会儿,现在又困了,身子忍不住滑下去,从坐姿改成躺着的姿势。
躺下去后,我的视线正好对着天花板。一个嘴角被撕开,看起来好像笑着的女人头,毫无预兆地跳入我的眼帘,她正躲在天花板的一角,“笑眯眯”地看着我,脸上的虫洞不时有蜈蚣翻出来。
我忘了叫出声来,因为这个时候我看到的一幕,已经不能用恐怖来形容了。
天花板上,不止一个女人头,一共六个,一字排开,俯视着我……
我醒来的时候,苏溪和米嘉早就在我房间等着我了,我起身坐起来,一时间有点蒙。
过了一会儿,我才反应过来,我昨晚不是看到了六个女鬼人头么?难道这又是一场噩梦?
“学长,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苏溪见我明明醒了,却坐在床上发了好久的呆,一脸关心地问我。
这一场噩梦做得还真够狠,我浑身都是冷汗,背心都湿透了。
我不想让她担心我,就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