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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大气层足够浓密,可以缓和近处太阳的影响,也使人能够忍受。在二百四十小时的(应为一百二十小时的。译者注)白天内,赤道大陆的温度平均为摄氏五十五度。在同样长的夜里,平均温度为十三度。一直封闭着的云层可以使光线暗得有如黎明或黄昏的样子。气候也好像长时间保持不变的温室一样。
“这里是狗头角!”布尔报告。
那个形状少见的、绿底白色的地角移入了扫描屏幕。
罗丹将“好望号”由自动驾驶改成了自己驾驶。由于地图很不精确,所以不能用自动装置实行着陆。
狗头角移过了扫描屏幕,将带有向西北和向西南走向的海岸的大陆拉了过来。最后,狗头角消失在了另一侧。在“好望号”下面的陆地上可以看到最初的几条河流了。
罗丹检查了高度。九万一千米。他将屏幕上的图像与他的地图对比着。从飞船的下方到应建立基地的河口还有四千公里的距离。
“千道弯河!”布尔喊道。
他们之所以这么命名这条河是因为它呈回形图案状不断地描绘出了大量的河套和转弯。
从现在起布尔开始定期地进行报告,因为他对地图和景观具有良好的记忆力。
马诺利再三地看着扫描屏幕,并负责无线电的通信工作。通信器材一直保持着安静。
“这里,”布尔快乐地说道,“是……”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一下撞击传遍了巨大的飞船。扫描屏幕上的图像向南跳动了一下。警报响了。
遭受攻击!罗丹突然想到。有人攻击我们!
他闪电般的作出反应:“托拉!上炮位!”
她只点了点头便坐到了她的座位上。
罗丹将氢氦反应堆的功率开到最大限度。他将能量导入了能产生物质波的微粒加速器。他还调节了附加支持物质的流量。
“好望号”以最高的推力去克服向北拉的外来影响。罗丹死盯着扫描屏幕。
在这时布尔报告:“定向引力场来自零度三分!”
罗丹已经估计到了这一点。任何比较弱的影响,飞船的机组恐怕都可以将他们抵消掉。
“更精确地进行定位!”他要求布尔。
他非常满意地确认,他能用全部推力使飞船保持在它的位置上。
布尔加紧地计算着。他的报告很快地传来了。
“引力场的发出地点在北纬二十九度十八分,东经十五度四十八分。”
罗丹将他的座椅转了转。他对着托拉喊道:“开火!”
托拉按了电门发出了一批引力火箭。这些火箭在同一刹那还出现在了目标屏幕上。
引力火箭在点火的同时将引发万有引力打击。这种打击将根据目标稳定性的不同有的会使目标受到严重损坏,有的会将目标完全摧毁。由于引力能的五维性质,能够抵御这种炸弹作用的电能防护罩是非常复杂的。托拉希望这个敌人,不管他是谁,没有电能防护罩。
在目标屏幕上这群火箭的小点都向北飞去了。现在,目标是识别出来了,第一枪也打出去了。
罗丹在将驱动力调节到较弱的推力上。几秒钟以后引力场的发出地点被定位了。在布尔核算出的位置上一个小光点出现在了扫描屏幕的边缘。
“金属!”布尔确认道。
这时托拉的火箭在继续快速地飞行着。它们照直地在朝着给定的目标接近。
罗丹继续减少了驱动能量的供给。飞船又陷入了引力的吸引之中,并加快了飞行的速度。
布尔将他的注意力集中到了扫描屏幕上。罗丹在一分钟之内多次检查飞行设备。托拉第一个通过目标屏幕上的图像知道了她的火箭所发生的令人惊讶的事件。
整个阵形,这总共是六枚火箭,它们到现在为止一直在平行的轨道上相互之间以很小的间距向北运动着,突然向东来了个急转弯,速度加快,受敌人的影响离开了扫描屏幕的范围,并在几秒钟后在目标屏幕的边缘消失了。
托拉吓得像瘫了一样。到她转过身发出了第一声不太大但却令人震惊的呼喊时已经过了很长的时间,以至于罗丹过来想看看火箭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托拉用乱七八糟的话语报告着。罗丹急忙回到了飞行员的座椅上,给了发动机以最大的能量,使飞船在两种相互斗争的力量之间恢复了平静。
一个想法到了他的脑子里,并形成了一个模糊的图像:是个体变形者!
这已经不再是一种推测,而是能这样干的人当中似乎他们是最有可能的。个体变形者在月球上有一个至今没有发现的基地。为什么他们就不会想到在金星上建立一个回避基地呢?
罗丹不能解释的惟一的矛盾是“好望号”没有真正地遭到攻击的事实。引力射线,一种定向的引力场,与那些可以说是一挥手就将六枚引力火箭弄掉的敌人能够对飞船所采用的手段相比,是一种比较客气的暴力。
但罗丹却无法使自己从这种平静中摆脱出来。他做着他认为最理智的事:他费力地把正在全力抵抗着引力射线的“好望号”慢慢地下降着。他随时都期待着来自不明敌人的有力而危险的攻击,然而什么也没有发生。
罗丹在努力地想象着敌人的想法:对他们来说重要的显然是将敌人的飞船弄到手,但如果飞船显然能够摆脱他的影响他也不去做任何反对它的事。
吸力将“好望号”向北吸过了北纬四十度。相当精确地沿着北纬三十八度线走向的北极大陆海岸线已经都过去了。
罗丹结束了讨论。
“我们着陆!”他宣布。“我希望能通过这来摆脱掉外来的影响。在金星表面上去接近敌人可能对我们来说更容易些。我们没有别的选择。敌人优于我们,至少在他们掌握的能量上优于我们。但愿别在技术发展上也优于我们。假设他们与我们处在同一水平上,我们一着陆敌人便没有可能再测到我们的位置了。在北极大陆上显然有足够的可能性来隐藏我们这样的飞船。只要我们是在丛林中或丛林的上空运动,他们便看不见我们。由于我们不可能完全不管在我们活动范围内的某个陌生的敌人,所以我们只有爬过丛林这一条路。”
布尔想回答,但就在这时形势来了个近乎引起轰动的转变。
马诺利医生的接收机突然响了起来。由于信号是在超级电波的基础上工作的,所以敌人是拥有相应的发射机的。这证明了技术的高水平。
从接收机中传来了可以清楚地相互分开的、在声学上无可指责的话语。但却没有一个人能听懂。克雷斯特也听不懂。
罗丹转向了马诺利。
“回答:我们是为和平的目的而来的!我们强烈请求不要影响我们的航线。”
马诺利做了委托他办的事。他刚刚说完,接收机又开始回答了。
罗丹希望他能分析他们的语言,然而这次的话像第一次一样无法理解。
罗丹将马诺利推到了一边,并用阿尔孔人的语言重复着他的呼叫。
作为回答,他又收到了一些无法理解的话语。他觉得不明者好像在不断地重复同样的话。对他们所说的,似乎没有给他们留下丝毫的印象。
“克雷斯特!”罗丹喊道。“我把带子取出来了。请您把它放到自动翻译机中去,看看自动翻译机能不能搞清楚这是什么语言。”
他打开了与发射机和接收机相连的带式记录器,剪下了一条录有不明者呼叫的带子。克雷斯特拿着带子送进自动翻译机去研究。
这时,陌生人放弃了呼叫。罗丹不安地意识到这可能是攻击的开始。大概引力射线是敌人飞船的不一般的辅助定位手段。
罗丹尽快地将“好望号”往低处压。高度在急剧地下降。从距金星表面一万米开始敌人引力场的强度也突然减弱了。距金星表面一千米的时候引力场实际上已经消失了。“好望号”重新又恢复了它的机动能力。
布尔又回到了他的岗位上,并观察着在扫描屏幕上能够看到的地域范围。在这个高度上光学屏幕也开始工作了。金星的封闭云层停留在了飞船上空大约五公里的高度。北极大陆那显然属于山地和丘陵般的景观都显示在了图像接收机上。
“平原以上的山高达六百米。”布尔报告。
罗丹满意地点着头。
“这对我们来说已经够了。我们只需要隐藏我们六十米高的飞船。”
克雷斯特研究完后来到了飞行员的座位处。他还没来得及说,佩利·罗丹却摆了摆手。
“请等一会儿。过五分钟我就腾出手来了。”
克雷斯特退了回去。
布尔开始对照扫描屏幕和光学屏幕上的图像。
飞船在进一步下降。
“那里!”他喊道,“那就是我们的位置。”
罗丹抬起头看着。在东北方向上距“好望号”航线以外不远有一道丘陵缓缓地向上一直延伸到山顶。在丘陵通往山顶大约三分之二的地方有一座环形山。它呈圆形,直径大约二百米。其边缘深入到了丘陵山梁的一侧。其深度从这个位置上无法确定。
罗丹点着头,改变了飞船的航线。他紧贴着缓缓上升的山梁飞着,沿着山脊,把飞船停在了环形山中央的上空。
视野很开阔。“好望号”在环形山边缘上空不到一百米了。整个环形山大约有八十米深。四壁并不像一般火山口那样陡峭。这使罗丹安下了心。
“好!”他说道,“我们着陆!”
环形山底部布满了毡子一样的灌木和一些的乔木。
屏幕上比“好望号”滑入环形山的时候更暗了。罗丹让飞船慢慢地和小心地下降着。当环形山的边缘已经高出了飞船最高点一大块的时候,控制台上蓝绿色的信号灯亮了起来。
“好望号”着陆了。
罗丹向四周看了看。在他后面站着克雷斯特,手里拿着自动翻译机的那条记录带。
“这是宇宙交际语的一种古老的形式,”克雷斯特报告。“这是译文!”
他把卡递给了罗丹。
罗丹读着阿尔孔人的音节文字:
请你们给出约定好的密码信号!
布尔越过肩膀看着罗丹。他的阿尔孔文与阿尔孔语的水平像罗丹、托拉或克雷斯特那样好。
“约定好的,”他嘟囔着。“我们同谁约定了什么?”
罗丹摇着头。
“这不是最重要的。更有意思的是这样一个问题:古宇宙交际语是什么?”
他在他的记忆中寻求着答案。
克雷斯特似乎像他一样也不准备回答。罗丹知道,有一种语言人们把它叫做宇宙交际语因为它是阿尔孔人整个帝国内流行的交际语言,所以很简单。这种宇宙交际语是在地球的过去一千年中开发出来的。“老”这个形容词似乎表示这种语言还有一种更老的形式。但罗丹与克雷斯特都无法讲出那种语言是什么时候开发出来的以及有谁曾经讲过那种语言。
那种语言肯定老得与今天所说的宇宙交际语一点儿都不一样了。罗丹站了起来。
“这不会对我们有进一步的帮助。我们必须离开。”
事情与他关于他们遇到了个体变形者至今尚不明了的基地的推测是矛盾的。个体变形者,根据他们头脑的结构,在相互交际时根本不使用任何有声语言。假如他们到了这里的某个地方向他们自己的飞船要约定好的密码,他们会通过心灵感应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