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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鬼梁来了,他手里不知道藏着什么东西,刚才那一下真把我打晕了,不过我能分辨的出,他的确是失手,那一下子本来是冲着刘大安去的。
刘大安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只不过被逼退了几步,让贼老头儿这么一搅合,刘大安的眼睛里,泛出了一丝凶光。
“你不知道我的来历,那就算了,要是你知道,绝对不敢这么凶。”贼老头儿一副贼样,缩头缩脑的躲在旁边,之前被我一拳捣出鼻血的鼻子还没完全复原,又红又肿,挂着没擦干净的血迹,跟倒霉鬼似得,但口气大的吓人,远远的冲刘大安喊:“你现在离开,我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一上吊鬼梁,黄泉归故乡。。。。。。谁都走不掉。。。。。。”
呼呼。。。。。。
吊鬼梁上一瞬间就狂风大作,那风势大的有点吓人,风好像吹动着头顶的云,月光若隐若现,阴风呼号,周围开始飘动那种成百上千人一起发出的惨叫和嚎哭声。吊鬼梁变成了一片修罗地狱,刘大安就站在呼啸的阴风里,像索命的无常。
风吹的人睁不开眼睛,我暂时顾不上去束草村的事,转身绕过老柏树,朝封门村方向的那条山路跑去。我一动,几十双乱七八糟的鞋就从身后贴着地面追过来,我没办法,只能胡乱挥舞手里的甩棍。
“金锁!金锁!”贼老头儿比兔子都精,在风里蹦达的相当快,一边蹦一边对我喊道:“把你脖子上的金锁打开!”
第十七章一个洞
贼老头儿一嗓子喊出来,我顿时想起万鬼眼曾和我说过的金锁,他说我的金锁里装的是雷阳血,最避邪祟。可这雷阳金锁是家里人给我的,贼老头儿怎么会知道金锁的事?我一肚子疑惑,对贼老头儿的来历愈发怀疑,可整个吊鬼梁已经乱套了,暂时没机会追问那么多。我随手拿出金锁,用力打开,那团已经干涸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血迹飘动着一层淡淡的血光,还有一丝一毫闪耀的银丝。
“金锁里的雷阳血干涸的太久了,要不然,哼哼。。。。。。”贼老头儿灵活的无以复加,在一团阴森森的风中蹦来蹦去。
果然,当金锁被打开的时候,不断呼啸在身边的阴风好像遇见了什么阻碍,绕过我飘向远方,周围几十双乱糟糟的鞋也嗖嗖的退走,我顿时感觉一阵轻松,虽然吊鬼梁上的阴风呼号还在持续,但雷阳金锁里的那团血光仿佛是一层坚韧的壳,把阴风邪气全部挡在身外。
“还愣着干啥!跑啊!”贼老头儿一直都在离我不远的地方蹦跶,那么大岁数的人了,精神倒很旺盛,连声催促我。
我不想惹麻烦,这样的环境下能安全脱身已经是万幸了,所以暂时放弃了束草村那条路,往封门村去的下山的路离我近,所以贼老头儿一提醒,我就加快脚步跑着。
嗖。。。。。。
阴风把吊鬼梁上搅动的一团昏沉,视线好像被一团大雾给挡住,看不到太远,我暗中估摸着距离,快冲到下山的路时,就放缓了速度。脚步一缓,面前的昏暗中猛然闪出来刘大安的身影,离我只有四五米远。看得出来,雷阳金锁对于刘大安没有太大的威慑,出现的同一时间,他已经迈步朝我扑来。
说实话,我对这个人有一种微微的畏惧,总觉得他不阴不阳,像人又像鬼,可到了这步田地,总不能束手就擒,我举着手里的甩棍,打算硬冲过去。刘大安似乎是风里的一条影子,左右飘忽,我一棍子打空,来不及收手,他就到了跟前,两根手指猛然伸出来,我几乎能感觉带着血垢的锋利指甲触及到眼皮子上。
嘭。。。。。。
阴风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轻轻炸响了,面色阴沉的刘大安骤然间停住手,似乎是看到了很惊悚又吓人的东西,瞳孔一缩,跌跌撞撞的打了个滚,退到五六米之外,身子在呼啸的阴风中一闪,我看见他一下子收不住脚,顺着下山的山路就滚落下去。
刘大安一消失,吊鬼梁肆虐的阴风还有乱七八糟的声响一起消失的无影无踪,夜色还是很深,不过周围平静了,只有微微飘过的山风,吹动着那些老柏树。我皱起眉头,忍不住左右看了看,刘大安显然是被什么给吓走的。整片吊鬼梁原本就是刘大安的地盘,他会惧怕什么?
毫无疑问,他惧怕的,可能就是我身上的“东西”。我不愿把事情想的那么复杂,但发生的一切让我又一次猜测,我身上那个连万鬼眼都看不穿的东西,到底会是什么?
我对刘大安已经产生了一点儿心理阴影,他是顺着往封门村去的山路滚落的,我转身就朝相反的方向走,一回头,看见贼老头儿蹲在地上提鞋子。这个老货的来历同样神秘莫测,我马上加快了脚步,想追过去问问。
“你是什么人!?”我跑的非常快,贼老头儿又油又滑,我恐怕抓不住他。
果然不出所料,贼老头儿一看见我冲过去,站起身就猛蹿,老东西跑的比我快,一撒开腿就追不上了,我们两个一前一后顺着下山的路跑到吊鬼梁的山脚下,贼老头儿的身影渐渐脱离视线,消失在黑夜里。
我彻底被这一夜之间发生的事情搞的心神惶惶,不敢再冒然追击下去,堪堪收住脚。漆黑的夜里,我还是不能清晰的辨别出通往束草村的路,离天亮还有短短一段时间,但阴沉了整整一夜的天,终于憋不住了,在黎明前开始落雨,稀稀拉拉的雨不算大,我在雨里来回徘徊了很久,到了早上七八点钟,总算是发现了一条路。这条路显然有人经常走动,如果我判断没错,就是通往束草村的路。
我顺着这条路朝前走,束草村的地势跟相隔不远的封门村不同,村子外面是一层一层环绕的小山,我在小雨中走了很久,当翻过一道不高的山时,站在山顶俯视过去,就看到了四面环山的山坳里的村子,那必然就是束草村了。
村子看着已经不远了,不过是在环形的山地里,还要走很久。一番颠簸,我终于冲到村子里,山里清苦,村民们靠种地采山货过日子,天下着雨,村里还有很多忙碌的身影。我这身打扮一看就是从城里来的,束草村少见外人,当我走进村子的时候,立即引来了关注的目光。
村子里的人不见外,我一搭腔,就有人回话,我编了谎话,说是出来玩,恰好下雨,来村子里避一避,村民没有起疑心,我一边跟人说话,一边暗中观察着束草村。看上去,这只是太行山区里众多村落中很普通的一个,从外表上观察,看不出什么异状,想要打听消息,估计得费一番功夫。
我在一户人家的屋檐下头避雨,说了几句话之后,成年人就各自忙碌自己的事情,留下几个孩子围着我转。这些孩子很少出山,我对于他们来说,是陌生又新奇的,一个十六七岁的孩子好奇心很强,最开始的时候认生,说话怯怯的,混了一会儿就混熟了,他告诉我,他叫小牛。
我和小牛扯了很久,把话题有意的朝束草村的特殊之处引,这些孩子平时走东蹿西,对周围的情况很熟。对于这个村子本身,小牛也说不出什么,因为村子平时没有发生过什么怪事,多少年都风平浪静的,不过在我的引导下,小牛说,离村子四五里的地方,有一个山洞。
“那个洞吧,怪吓人的,去了一次就不敢去了。”
那个洞是一帮孩子无意中发现的,非常深,小牛跟人进去过,走了不到十米远,里头黑咕隆咚的,隐约能听见一阵一阵很奇怪的声音从洞的深处传出来,那声音听着很渗人,小牛形容不出。山里的孩子都胆大,可那种声音着实是把他们吓住了,有孩子说,洞里估计住着什么精怪,几个人调头跑出来,用石头把洞口给堵住。
“带我去看看,怎么样?”我跟小牛商量,暂时打听不出别的情况,这个略微怪异的山洞就让我产生了好奇。
小牛犹豫了一下,随后就答应了,他从家里牵出来两只羊,然后领我出村。从村子到山洞所在地,四五里的路,不过很不好走,我们走到一半的时候,本来稀稀拉拉的小雨骤然大了起来,一下把我们两个淋的浑身透湿。
“快到了,跑吧。”小牛赶着羊,一口气从半路跑到两里地之外的一个山窝。
我看到了那个被孩子们用石头堵住的洞,洞口不大,地势又有点特殊,倾盆下雨倾泻下来,雨水哗啦啦顺着地势和石头缝隙朝洞里流,我和小牛一起动手,把堵在洞口的石头拆掉。
“这个洞怪怪的,你替我看着羊,我进去看看。”小牛很淳朴,不忍心让我冒险,自告奋勇就率先钻了进去。
“不要进去太远,差不多就行了。”我看着山洞狭窄又曲折,隐约觉得有点不踏实,嘱咐小牛不要冒进。
小牛答应了一声,拿着那种老式的手电,慢慢朝洞里走进去,曲折的洞在七八米的地方拐了个弯,小牛绕过这个弯,我就看不到他了。
“没事吧?”
“没事。”
每隔一两分钟,我就会朝里面喊话,跟小牛保持联络,喊了那么四五次,小牛可能又朝里面走了十米远,洞是倾斜的,雨水哗啦啦的朝里面涌,越积越多,渐渐就淹过了脚脖子。
“小牛?没事吧?”我害怕进的深了会有什么无法预料的事情发生,朝洞里喊道:“先出来,别再走了。”
“没事。。。。。。”
轰隆!!!
小牛回复的话音还没有断绝,洞里骤然传出一声隐隐的闷响,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塌了,脚下的地面微微一震。
“小牛!”我心里一乱,踩着雨水跑到山洞第一个拐角处,大声喊道:“小牛!”
这一次,再没有收到小牛的回音,我赶紧绕过拐角,继续朝深处跑,山洞内部的地势很崎岖,三步一个弯,前后绕了七八个弯,当我想要再迈步的时候,突然就看到了小牛。
他站在一个转弯的地方,满脸都是血,正微微的冲我招手。
第十八章寂静中的大悲咒
一身鲜血的小牛让我很惊讶,不过同时又隐隐的欣慰,洞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至少他还活着。我抬脚就想朝小牛那边跑,先扶住他再说,可脚步抬起的时候,我骤然间发现小牛的动作有点不对。
猛然一看,小牛挥着手,像是在召唤我,可只要仔细一观察,就会发现他的动作机械僵硬,仿佛一个被细线牵引着的皮影人。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不得不加倍小心,随即把速度放的很慢,打亮手电。光线照射到小牛身上时,我看到他的脸上全都是血,额头被什么东西砸破了一道伤口,两只眼睛几乎被血糊住了,但小牛的眼神,微微有些呆滞。
“小牛?”我的戒心很重,试探着低声询问小牛。这还是个十六七岁的孩子,我真的不愿意他在这儿会出什么事。
小牛没答话,那双几乎被鲜血糊住的眼睛生硬的转了转,还没等我再多说,他就慢慢转过身,一步跨过了前面的拐角。我迫不得已的加快脚步,不管前面到底是什么情况,我得先拉住他。
我从后面追着小牛,当我跨过前面的拐角时,视线顿时就是一滞,狭窄的洞猛然拓宽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十来米之外,地面塌陷出一个黑乎乎的大坑,从洞外流进来的雨水全部哗哗的流到坑里。小牛在前面木然的继续走着,好像根本察觉不到自己距离大坑越来越近,我踩着流淌的积水,几步就追上去,一把拉住小牛的胳膊。
“别再走了!”
小牛年纪小,我本以为这样拽着他,就能把他拉住,可小牛身上的力气一下子变的大了很多,随手甩开我的胳膊,又朝前跨了一步,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