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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附近随便开了一间房,想睡又睡不着,只好抱着腿蜷在床上发抖。我不敢想像杨乔会对我做刚才那种事,印象里的他一直都很温柔,就算婚后变了,他也没有对我动过粗。
半梦半醒间,衣服好像被人褪去,我听到耳边有人在数数,有个声音在不住地叹息:“伊伊,你不幸福。”
一听到这话我眼睛立马酸了,忍了那么久的委屈源源不断地往外涌。我感觉有个冰凉的嘴巴一直在亲我眼泪,最后撬开我嘴巴把舌头伸了进去。
呵呵,这种时候居然又做春梦。我心累,决定索性在梦里放肆一回,于是我赶紧青涩地回应起来。
可梦里的男人跟杨乔一样,到最后关头又叹着气要掉链子,我特难受,为什么都不肯要我?我胡乱地在他胯下摸着,碰到他那玩意就紧紧地握住了,那东西坚硬如铁,却冻得我像握着一块冰。
男人立马僵得像块木头,我赶紧抬起另一条胳膊勾住他脖子凑上去亲,可怀里的人突然跟一阵风似的没了影。
醒的时候天还没亮,手机大响。我一看是婆婆打过来的立马就挂断了,原来凌晨两点多她就开始打了,四个多小时竟然陆续打了四五十个。
周怀瑾也打过我电话,还发了条短信。
他说他在纸房子里看到一张我的黑白照,前面摆着碗,里面盛着类似血的东西,照片背面还写了我的生辰八字。
周怀瑾让我小心,他觉得女鬼别有所图。
这时候婆婆的电话又打了过来,我一不小心按了接听,我刚想说这婚离定了,那边突然传来一阵惊慌失措的抽泣:“伊伊……小乔他……血,都是血……”
电话里的声音断断续续,一直有呲呲的杂音,时不时传来一阵咯吱咯吱的磨牙声。
原来杨乔进医院了!我准备好身份证户口本等证件,径直找去了病房。我不管他现在是死是活还是半死不活,必须先把这婚给离了。
病房里传来一阵哭声,杨乔的两个姨在病房外一直抹眼泪,她们看到我就二话不说就冲了上来:“这下你高兴了吧?啊?”
“到底怎么了?杨乔他……”难道他死了?
可我话还没问完,大姨居然伸手就要打我脸。我恼了,从头到尾我才是受害者,她们杨家也太欺负人了!
我刚挡住那只手,大姨就跟弹簧似的往她背后那面墙上撞去。我诧异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不明白我到底怎么了,之前也是挡了杨乔一巴掌结果他就弹了出去。
这时,二姨突然神经兮兮的指着我惊叫起来。
我回头看了一眼,墙头上居然出现了血字!就像有一个我们看不到的人,正幽幽地蘸着血在一笔一划地写着:负伊伊者死!
鲜血顺着墙壁往下直流,好像这五个字正在默默地掉眼泪。
大姨骂骂咧咧地爬起来又想打我,等看到墙上的血字后立马跟二姨一样呆住了。旁边的人全都惊恐地看看血字再看看我,脸上都写着活见鬼仨字。
我自己也被吓得不轻,对不起我的人确实可恶,但我从来没想过要他们的命。
看到两个姨脸上的泪痕,我一个激灵回过神来,撒腿就往杨乔的病房跑。他身上绑满了绷带,人没事。
婆婆看到我手里捏着的东西后愣怔了下,继续抹眼泪:“小乔他……夜里突然梦游,还拿刀扎自己……足足扎了二十七下……”
二十七?这个数字如同晴天霹雳,震得我当场石化!昨晚梦里依稀听到有人在我耳边数数,我记得好像数到二十七就停了!
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笼上心头,这一切不可能都是巧合,难道我身边也有鬼纠缠?
我下意识地摸住下眼睑,五个血字梦魇般在我脑子里不断盘旋。
☆、第六章 腰间仗剑斩凡夫
杨乔失血过多,一直处于昏迷中。
公公站在床头不说话,盯着我手里的证件看了两眼:“好好儿的闹什么闹,他哪里对不住你了?你妈缺钱他主动给钱,你回家他还大老远去接你,你好日子不过到底想捣什么幺蛾子……”
这是公公对我说话最多的一次,不过这话不对劲,我听得直皱眉头。无意间瞥到婆婆怯怯地闪烁着眼神,我就知道这里面有问题。
我干笑了一声,冷冷地看了杨乔一眼:“我妈什么时候跟他要过钱了?这一点我不清楚,不过爸,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结婚这么久杨乔都没碰过我。他要是那方面有问题,我们可以一起想法子,可他天天三更半夜偷偷出去跟……”
婆婆突然打断我的话,投过来的眼神里满是哀求:“伊伊啊,你先走吧,就算要离也要等他出院了再说,也不急在这几天。”
我知道自己在这里不讨人喜欢,只好点头离开。
病房外聚了很多人,一个个都神色怪异地偷偷打量我,经过楼梯过道时,我听到两个姨在那里偷偷交谈,忍不住停下了步子。
“……一个乡下丫头有什么好怕的,你不干就算了,我找别人帮忙。”是大姨的声音。
“别别别,大姐,刚才你也看到了,那乡下丫头好像很邪门,我怕……”
“怕什么怕,下午我们去天宁寺拜拜……”
因为聚了太多人,有护士疑惑地跑过来看情况。她们看到墙上的血字就问是谁弄的,后面的人都对我指指点点,我也没再继续听下去,赶紧强装镇定地离开了医院。
正好周怀瑾打电话过来,他在出现纸房子的墓地,让我赶紧过去一趟。
到了墓地我才发现大姨也来了,鬼鬼祟祟地跟在我身后十米远处,不知道想干什么。她们刚才的话带给我的惊吓不小,杨乔和婆婆有事瞒着我就算了,怎么两个姨也在背后密谋什么?
周怀瑾正站在一个墓碑前沉思,他指着附近的墓碑做了个画圈的动作:“伊伊,真不好意思,没能帮你收走女鬼。我把这块墓地看呢一遍,这片柏树长得不大好。”
我们所在的地方是墓地北面,北面属阴,但墓碑之间的柏树却良莠不齐,有的郁郁葱葱,有的却干枯发黄。我仔细看了一遍,枯萎的柏树旁对应的墓碑都是男人的。
我把这个发现跟周怀瑾一说,他立马拧着眉头沉重地点下头去:“对,柏能辟邪,这些柏树的存在本耐就是为呢协调墓地你的阴阳。阴盛则阳衰,这你阴气不正常,可能和昨晚的女鬼有关系。”
“小周哥,你说我老公到底中邪没?”
周怀瑾憨憨地挠了下后脑勺,犹豫着摇了摇头:“中邪会有症状,邪气缠身久呢会精神萎靡不振,妹夫的样子看着不大像中邪,我也不太肯定,可能女鬼太腻害。”
我顿时心烦意乱起来,不经意看到大姨躲在不远处的墓碑前假装祭拜,我突然就来了气。但理智告诉我现在还不能打草惊蛇,我要趁着杨乔出院前把他们的阴谋查清楚,也许我眼睛下的阴鸷纹以及阳寿将尽都跟这事有关。
周怀瑾决定在这里蹲夜,看看女鬼到底在做什么。
这人挺固执,我给钱他一毛不肯要,还说不把这件事情查清楚就辜负了周叔对他的信任。我拗不过他,只好陪着一起等天黑。
我抽空打了个电话回家,我妈说一切都好,我犹豫了下,还是没把要离婚的事情说出口。周怀瑾那边我早就说好了,暂时帮我先瞒着。
周怀瑾这人腼腆归腼腆,做事还真靠谱。我挂断电话才发现他已经跟守墓人聊了起来,据说北边的柏树是最近两个月才陆续枯萎的,具体原因没一个人清楚。
我们没敢告诉他昨晚发生的事情,吃过晚饭就偷偷找了个地方猫着。
北边暗得比较早,等太阳收回最后一缕阳光后,周边立马像被冰罩住似的,温度一下子降了好几度。就像冥冥之中有一股阴寒在伺机而动,光明一走就赶紧出来横行霸道。
没一会儿我俩就冻得开始瑟瑟发抖,不远处突然有人打了一声喷嚏,大姨居然还跟着!
我翻了个白眼,没心思管她。
八点左右天黑得十分彻底,附近的路灯好像被蒙了黑布,灯光特别微弱。周怀瑾突然激动地抓住我胳膊,指着离我们三米远的的那块墓碑轻声道:“女鬼来吶。”
只见一个白影突然在墓碑前弯下腰,然后便有一阵叩门声响起,她居然地慢吞吞在敲墓碑!那声音几乎是隔一秒响一下,节奏慢得让我抓狂,我感觉有千万只蚂蚁在我身上爬,把我难受得一下子就窜了起来。
与此同时,我后脖子上倏地灌进一阵冷风,我吓得倒抽了一口气,心里的烦躁荡然无存。周怀瑾诧异地看了我一眼,也悄无声息地站了起来。
一个冰凉的东西紧紧贴住我的后背,而后我的腰肢也被拥住。我的舌头突然就打起结来,一只大手从身后绕过来,轻轻捂住了我的嘴巴,冰冰凉,瞬间激起我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使劲朝旁边的周怀瑾使眼色,可他却全神贯注地盯着女鬼,压根没注意到我这边的异常。
类似昨晚的纸房子再度出现,一个男鬼从墓碑下飘出,他一把抱住女鬼,急促地把头埋进女鬼胸前梦吸了两口气,发出两声猥琐的狼笑,卷在风里像足了鬼哭狼嚎。等男鬼拉着女鬼走进纸房子后,周怀瑾突然跟兔子似的跳了出去。
我动弹不得,只有干着急的份。
一个幽凉的声音像电流似的窜进我耳朵,激得我心头狂颤。声音很好听,跟低音炮似的浑厚、低沉、磁性,只是,这声音有些耳熟:“伊伊,我不会再放手了。”
我的嘴巴动了半晌,舌头终于捋直了,直接隔着他手掌心问道:“你是谁?”
我等了十几秒才听到那个声音再度响起,沧桑中透着一丝紧张:“江慕尧。”
江慕尧,我默念了一遍,眼下的竖纹又针扎似的疼了起来。
他把脑袋埋进我肩窝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突然阴阳怪气地提出来一个要求:“刚才你跟周怀瑾靠得太近了。伊伊,我要娶你。”
这不是偶像剧,我听了这话吓得头皮发麻。这只鬼不知道是敌是友,杨乔住院是不是他害的?好端端说什么娶我,他疯了吧。我是人他是鬼,缠着我做什么?
就在周怀瑾悄悄退回来时,江慕尧突然在我耳边吟了一首诗:“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凡夫。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
待那股压抑终于消失,我赶紧深吸了一口气。回头一看,除了围墙屁也没有,可我已经吓出一头冷汗来。
“他们在里面……做那种事呢。”周怀瑾不好意思地跟我说了这么一句,我赶紧把江慕尧吟诵的那首诗背了一遍。
周怀瑾“咦?”了一声后,陷入了沉思。
我大致明白这首诗字面上的意思,不过我总感觉江慕尧有更深层次的提醒。要不是周怀瑾返回,他应该还会说别的话吧?
我抬眼朝纸房子看去,它旁边的几个墓碑上方突然窜起幽幽的鬼火,明灭闪烁间像是恶灵在起舞。
周怀瑾诧异地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公墓里埋的都是骨灰,并没有骸骨,为什么会突然出现鬼火?
☆、第七章 鬼魅婚约
以前上课学过,鬼火是人骨中的磷通过化学作用生成可燃气体自燃而成。现在是十一月下旬,墓地里冷得堪比腊冬,根本没有自燃的条件。
还有一种可能,或许阴气浓郁到一定程度真的可以产生这种诡异的鬼火。我连鬼都见过了,实在不想继续较真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