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即一阵翻腾,险些吐在当场!
“芳子!”三川晴吉怒不可遏地放声震吼!“你们怎么又回来了!还闲这里不够乱吗?!都给我回去!”
芳子虽然已被吓得面无血色,但还是怯生生地嘀咕道:“可是……那个人是活着的呀?如果要是埋了的话……”
“这里有你们什么事!滚!”
这次,三川晴吉是真的暴怒了,情形已经够乱的了,妙子和叶子都不发一言了,一个劲的要拉芳子走,但芳子还在不忍地望着那个活着的中国人,踌躇、犹豫……
“砰!!!”
一声震响在宪兵队司令部空灵的大厅里回转着,震慑着所有人的耳膜。三川芳子等人被突如其来的枪声吓的抱住了头,随即便傻了眼——而德军上尉凯斯勒·尤里·扎卡斯洛伊手中的鲁格则冒着点点硝烟,一颗九毫米帕拉贝鲁姆手枪弹的铜制弹壳在飞速旋转过后,坠落在了司令部大厅光滑的地板上,留下一声清脆的回响。
“哼,现在……他死了!”
凯斯勒用一句清晰的德语,叨念出了心中的罪恶,他的脸颊霎时间流露出了扭曲的笑容。
随即,凯斯勒·尤里缓缓地收起了自己的手枪,一句德语:“带他走!”响彻天际!刚刚的枪声完全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日本兵各个大眼瞪小眼,不知道是该拦还是不该拦!只好眼望着三川大佐,等待命令,但三川已经很清晰的看透了德国人的态度,一脸震惊的无语静默。大佐尚且如此,其他的士兵也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德国人将他们抓来的俘虏直接带走了。
鲍勃在被拖走之际,竟然流下了眼泪,他看着地板上那本来尚有一线生机的中国勇士,现在脑门上直接被轰开了一个血洞!一丝生命的气息都没有了……难道,这些向往着和平、自由的人民,就注定是这副下场吗?就注定要迎来死亡吗?
心情异常沉重的鲍勃,被凯斯勒的部下犹如提小鸡一般拎着拽出了宪兵队司令部的大楼,直接押上了德国的军车。大楼外,巡逻的日本兵头一回听到宪兵队司令部里面传来枪声,纷纷震惊地望着这群飞扬跋扈、不可一世的德国人将他们的俘虏带走了,甚至连句口头的礼仪都没留下,直接扬长而去……
三川眼见着德国人的车子离去,大声谩骂发泄着,右手握成了拳头直接砸在了楼梯的扶手之上。至于芳子,则早已瘫倒在大厅地板之上,任凭妙子和叶子如何拉她也不见起色,三川真是恨不打一处来!气急败坏的走上前去,冲向了自己的女儿!紧接着,一记响亮的耳光便招呼到芳子娇小的脸颊上!
“跟你们说了不准再来!还要回来!还嫌不够乱吗?!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不懂事的女儿!!!”三川火冒三丈,将所有的愤恨都发泄到了女儿的头上!叶子虽然也是惊魂未定但仍对三川大佐的做法感到不满,刚要发作,却被三川指东打西的举措弄得手足无措。
“妙子,作为女仆更应该看好自己家的人。管好你们家小姐的嘴……别怪我没提醒过她……”三川晴吉恶狠狠地低声切齿道,随后妙子连连道歉,一直在帮忙解释她们返回这里是取丢失的围巾的事实。不过三川大佐貌似不想知道她们究竟为什么而回来,他没有再说话,看着泪眼婆娑的三川芳子白嫩的小脸上一个大大的红手印,大佐阴郁的面孔渐渐消散。但芳子的内心早已大受打击,她这次忍住了泪,返身头也不回的离去了!叶子大声呼喊着她的名字,紧跟着跑了出去。妙子观察着芳子父亲的表情,他看不到这个冷酷的男人脸上有任何的心理波动,只知道他也望着自己的女儿。随后就像感应到了妙子的目光一般,他转过了脸,犀利的目光令妙子踌躇。
“妙子小姐。请你照顾好她们……”冷淡的说完这句话以后,三川晴吉离开了大厅,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他还要打电话报告山田将军,这样的局面,已经不是他自己所能左右的了。在关东军内,百武军一的存在时刻威胁着他的职位,在外德国人的事务也难以被他所把持,就连自己的身边,女儿都不再听他的了!身心俱疲的三川晴吉只想把这些麻烦事都抛出去,让自己踏踏实实地哪怕待上一天,睡上一个安稳觉就好……
妙子看着他蹒跚的背影,默然无语,只好紧跟着小姐健步离开了宪兵队的司令部……
明明今天是芳子的生日,却让她看到如此血腥的一幕,这晦气的局面,让叶子后悔不已,要是自己没有回来取围巾的话……
妙子能够体察到小姐的心情,她扶着芳子,低声的对叶子说:“不是你的错,小姐,我们还是赶快走吧……”
“可是……唉,如果不是我落下了东西……”
“已经过去的事情是没有如果的,小姐,我们还是赶快离开吧……”
此事最后当然还是不了了之,山田乙三也试图联络穆勒上校,问清此事的来龙去脉,但鉴于此次与德国有重大的交易即将进行,所以将军也不便与德国人发生摩擦,只好忍气吞声了……
德国人,也正好利用这天赐的良机,大张旗鼓的搞了个瓮中捉鳖,然后故意玩砸了,以求更大的阴谋,但没想到兰达尔等人的战斗力如此强悍,结果自己倒险些赔了夫人又折兵……
但对于鲍勃来说,在宪兵队司令部所待的那几个小时,可以说是他一生中最令人感到不寒而栗的时间了,那八名中国人的身影,久久的徘徊在他的脑海里,不能消散……
当他趴在泰勒所开的卡车之上,回忆完一天前的遭遇之后,才猛然间发现,原来自己一直都没有询问过,那个勇士的名字。只记得他是,静静地躺在黑暗角落里的一个充满斗志的中国人……
第三十五章 死刑场
更新时间2009…10…27 16:49:54 字数:19285
“还有这种事情?!”兰达尔对于鲍勃的叙述感到相当震惊,但接下来黑擎却告诉他在中国的土地上,这种事情,天天都在发生……
鲍勃声称,就连那残忍至极的纳粹党卫军!都没有日本鬼子这么狠毒无情、灭绝人性!这样说着,兰达尔倒是更加坚定了,帮助黑擎解救香坊的中国人。但他也十分的理智,知道不能让自己的队员陷入危险之中……
“快到地方了,你要记住,我们最多只能停留十分钟!超过这个时间,就有可能被日本人和德国人追上了!”
“我知道!欧阳他们如果赶到了预定位置,离这里就很近!我很快就带着他们过来!你稍等一会儿!彭芸他们就会从南边的铁道赶过来了!如果顺利的话,她们应该也完成了任务!把车开到周边的树林里,注意隐蔽!”
黑擎在车还未停稳之时便迅速跳下了车!急匆匆向香坊西北部的一个荒弃的民宅跑去!那里,即是他与欧阳约定的地点,那个地方是差不多两年前曾经暴露了的国民党军统特务联络点,当初这里的人全被俘虏,后又被残虐致死了,此后这个地方便被荒废,香坊的情报也越来越难探查到,但是这次,黑擎约定和欧阳欣在这里会面,正是打定了,日本人不会再关注这个地方。
如果不出意外,那家伙应该会带着李振华一起出现,天知道,这个家伙可别扔下那个孩子不管啊……一边担忧的想着,黑擎一边掏出手枪,时刻以防不测!
黑擎的打算,是接应欧阳和振华之后,带他们到香坊东部集结点去,兰达尔的卡车就躲藏在那条小路周边的树林中,由于他们这场行动进攻时间比较早,所以待他们赶到预定集结地时,彭芸她们有可能还在脱逃的路上,待她们也赶到后,便一同登上卡车,向二龙山脚逃去,在通向二龙山的路上,会有大量二龙山的抗联设伏准备袭击追踪过来的日军或者德军,掩护黑擎他们大伙。只要到了那个地步就算万事大吉了……但行动计划中最难计算的便是在集结点聚集的时间!早了不行,晚了也不行!要想恰到好处,只有周密计划。可此时的黑擎还不知道,意外又发生了,但不是他们这一边,而是彭芸。
那大概是在兰达尔他们潜入德军军营的时候,彭芸和陈磊等人刚刚赶到香坊区,他们想要寻找这里的防疫给水站,以前也有人侦察过这里,现在她们亲眼见识到了——一如往常一样阴森,恐怖。冰冷的建筑犹如地窖一般寂静,待他们靠近之后,又闻到一股近似于停尸房般的气味。
为他们领路的,是曾在日本人的解剖实验室担任过博役(实验手)的中国人代远哲,他本也是学医之人,但待在这样的地方,令他都感到阵阵心悸,毛骨悚然……
据他说,一开始他只负责清扫工作,除此之外还干些零活。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日本人对他比较信任了,于是他除了清扫外,还负责尸体固定的工作,就是用一些药品注射到尸体内,以防腐烂,还有制作骨骼标本的工作。他曾经见过五六次日本人做活体解剖!解剖前,他还给日本人准备和洗刷玻璃瓶子;解剖过后,还由他和另外几名中国人负责一起收拾解剖过的尸体残骸,送往锅炉房进行焚烧或将其埋葬等等的工作。因此,对日本帝国主义者们毫无人性极端残暴的活体解剖的血腥罪行,有着一定的了解。那一幕幕太过深刻,令他终身都难以忘怀!但是为了自己及家人的性命,他还必须保守秘密,并继续为日本禽兽工作。这样的行为有时让他自己都感到羞愧,悔恨。就好像自己当了汉奸,在偷偷摸摸地出卖中国人民的性命。于是,在经过了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他还是决定,将这些事情说出去,告诉抗日的义勇军们。抗联的人就是通过这些人,了解到香坊,以及731本部平房屯的信息情报的。
在这个恶魔的聚集地,有两条道路被中国人民憎恨地称之为“杀人路”!一条是汽车道,沿着这条道路跑三十分钟,遇到一个急转弯,便可以直达恶魔的中心——平房站。就在这个转弯处,只要稍加注意,便可发现草丛中有一条小路,这条旧路就是通往“七三一”石井部队的道路!道路两旁的荒草丛中,还可以依稀看到麦田的痕迹,抬眼望去,甚至还能看到荒芜的草原上一处一处被烧毁的和平家园的遗迹!那些残垣断壁,都似乎流着血泪,控诉着日本侵略者的罪行……
听代远哲介绍,这里自从一九三八年日本侵略军从五常县迁到此地之后,就变成了石井部队!即是731部队的势力范围了。此后,不仅原来住在这里的中国人被赶走,而且日本人还强行把周围的村庄合并成为一个居民村,并被称之为“保护村”。实际上就是把这些居民软禁在这里,他们的一切自由都被剥夺了,同外界的一切联系都被切断。这是为了给日本人建造731的生化研究实验场预备土地,在日军机密研究中心附近开出一片“无人区”,用以保护研究实验场的秘密。就这样,长久以来,这块神圣的土地变成了细菌部队的实验场,这块肥沃的农田被凶猛、剧毒的细菌所污染,变成了用细菌为武器杀害中国人的死刑场……
而香坊区,则是死刑场的另一个翻版,与平房区一样,以研究中心的四方楼为轴点,防疫给水站的门牌挂立其上,散发着腥臭的气息,不同的地点,却拥有相同的味道。照理说,来到这